广为流传的事迹
  顾溪几人没有接受睿皇的招待,便要离开睿国的皇宫。
  顾清浅的再一次离去,顾滐便再一次的陷入了昏睡,他们需要好生的呵护睡着的顾滐,不让任何外力影响他一分一毫,所以不留在皇宫会更好。
  顾溪和黎文轩在睿国都有一些隐秘的生意,所以顾溪带着顾滐去到了他的地盘上休息。
  黎文轩跟着一块去了,南宫清提也要跟着一块儿去。
  他已经知晓了顾清浅的身份,认定了她就是仙女下凡,所以他便固执的觉得只要跟着顾家的人,就一定可以再一次的见到重新归来的顾清浅。
  “南宫公子,你是不是忘记清浅之前嘱咐你的话语了?贤妃东窗事发,赫连家会跟着遭殃,她让你迎娶赫连家的三小姐,护其一身平安,现在你应该去实现她的嘱咐了!”黎文轩看着南宫清提,一本正经的道。
  南宫清提一下子就呆愣在了原地,一时之间竟然不知道应该何去何从,稍纵即逝的迷茫,再抬头想要坚定的先跟着离开,却发现眼前根本就没有了顾家那群人。
  懊恼的跺了跺脚,只能带着满满的悲伤离开。
  回到南宫府,看着南宫府里正张灯结彩的准备着迎亲的喜庆,他却是半分都笑不出来。
  闷闷不乐的出门去往旬安王府,李祁言正坐在院子里一个人喝着茶水。
  茶是按照顾清浅之前的手艺来泡的,茶水氤氲着淡淡的香气,李祁言便怎么都舍不得喝了。
  眼泪一滴一滴的无声落下,脑海中一遍又一遍的翻涌着那些和顾清浅在一起的日子。
  她的一言一行,她的一颦一笑,都是那样的叫他牵肠挂肚。
  回过神,只见南宫清提正一脸委屈的坐在他的对面咬着唇可怜巴巴的瞅着他。
  脑子瞬间就清醒了一大半。
  已经略微有些凉掉的茶水被一饮而尽,冰冷的瞅了人一眼:“有事?
  南宫清提就猛地点点头。
  “何事?”
  “那个,我,我可不可以不要迎娶赫连淼啊?”
  “不可以!”
  不管南宫清提的神情多么的小心翼翼,可还是被李祁言毫不犹豫的给拒绝掉了。
  南宫清提就巴拉巴拉的流淌出了眼泪来。
  他是一个男人,是一个铁骨铮铮的汉子,长这么大一共就哭过三次,祖父的去世,前几日顾清浅的仙逝,今日要被迫迎娶赫连淼。
  “哭也没用,三日之后便是我入主东宫之时,也是你迎娶赫连淼进府之时。
  待到你成婚,我便要着手开始处理赫连家的党羽和贤妃这些年的所作所为,父皇仁慈,要对南安王网开一面,却也残忍,要对赫连家赶尽杀绝,赫连淼是她亲口要保的人,你迎娶赫连淼,也是她亲口向父皇讨要的恩泽。
  我知晓你一直珍藏着一副她原本模样的丹青,或许你的心里也曾有过她,或许你直到现在也还没有忘记她,我不管你们之间是否有过真正的交集,可她既然要你替她护着赫连淼,你就不应该叫她失望。
  否则万一哪天她回来了,我们没有做好她曾嘱咐的事情,该如何向她交代啊?”
  李祁言的眼神里添了一抹柔和,不似刚刚那把冰冷无情。
  南宫清提的眼泪就流淌得更加的汹涌了。
  他点点头,带着满满的自责,哽咽的开口:“是我太任性了,我会在三日之后迎娶赫连淼,也会护她后生无虞,只,只是我还有一个请求......”
  “说!”李祁言别过眼,并不去看南宫清提的眼睛。
  南宫清提就吸了吸鼻子,然后缓缓的开口:“我,我想要在你府上住到我大婚那日再离开,可以吗?”
  一双眼睛眼巴巴的瞅着李祁言,李祁言的眉头就越蹙越紧,最后长长的叹息了一声,不情愿的点了点头。
  南宫清提立马就擦干了眼泪鼻涕,笑眯眯的给自己和李祁言都倒上了茶。
  三日一蹴而就,南宫清提终究还是迎娶了赫连淼,李祁言也终究成为了睿国的储君,搬离了曾有过顾清浅痕迹的旬安王府,入主了睿国的东宫。
  从他成为睿国太子的那一天开始,睿国的朝廷就彻底的变了天。
  四大家族之一的赫连家彻底的迎来了覆灭,除嫁给南安王的长女跟着南安王去看守了皇陵,三女赫连淼风风光光的嫁给了南宫清提之外,无一幸免的被判了斩刑。
  这些被判斩刑的人,李祁言都是一一排查过的,每个人的手上都沾了好几条性命,实在是叫人痛心疾首。
  而那些同样犯过错误的赫连家党羽,砍头的砍头,流放的流放,充军的充军,没官的没官,也推行的十分的顺利。
  这份顺利实打实是托了顾清浅的福,若不是她神女下凡揭露贪官妖妃拯救百姓于瘟疫之中的事迹广为流传,这一系列的行为定然会闹得人心惶惶,也会给不少朝臣一些反驳的话语。
  事情以摧枯拉朽的速度,不过十日就已经彻底完成结束了。
  这十日里,远在虞国七王府的苏墨玉和沈煜可谓是天天处在惊心动魄水深火热之中,前些日子刚刚收到来自顾溪的飞鸽传书,说清楚了睿国如今的形势,以及顾清浅投身到药人唐七七身体里的事情。
  希望他可以立即前往睿国,拯救那些中了瘟疫的人,使这一次顾清浅不必要再牺牲。
  他当即就将书信内容同沈煜一块儿分享了,二人打算连夜偷跑离开前往睿国,却不想正准备离开的时候沈烐,那天晚上的沈烐也不知道是在哪里受了什么闷气,抱着二人喝了一个晚上的酒。
  等到第二天他们再准备走的时候,却又被皇上临时昭进了宫,因为前一夜沈煜酒喝得太多,自己尚未觉得有何不妥,倒是引起了皇帝的一身病痛。
  于是二人被关在了宫里一连便是五日。
  终于他们从皇宫里,皇上的眼皮子底下出来了,打算纵马离开的时候, 却又收到了顾溪的飞鸽传书,说是人已经没了。
  两人哇的一声就哭了出来,悲伤的情绪久久得不到平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