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处理它们?
  红旗跟红兵轻扒拉开杂乱的草丛,透过灌木枯黄的乱枝,果然看到了六只双蓝色的眸子在黑暗里闪着幽幽冷光,三个小狼睡得很香,呼吸很平稳。
  红旗跟红兵高兴坏了。这三个家伙看起来一点也不像狼,黑石山的狼是灰色的,但是这三条小狼的皮毛是黄色的,长得像狮子。
  也许他们出生刚不久,还没有断奶,身上毛发刚刚长齐,就像是三个熟睡中的婴儿那样可爱。
  红旗下不去手了,说:“弟,咱们怎么处理它们?”
  红兵毫不犹豫说:“很简单,直接掐死!”
  红旗问:“他们这么小,咱们是不是太残忍了?”
  红兵说:“残个毛,它们长大以后更残,你忘了咱们的三个工友是怎么死的?别看它们现在可爱,长大以后就是嗜血成性的野狼。”
  红旗仔细看了看三条野狼,怎么看怎么觉得他们像狗,有点象何金贵家的猎狗阿狼。
  三个小家伙终于睁开了眼,看到生人以后没有害怕,它们又是惊讶又是好奇,睁大了眼睛,脑袋歪着,耳朵不住地转动,猜测着眼前两个大个子家伙是什么。
  因为它们没有见过人,觉得很新奇,没有预感到即将到来的危险。
  这是一群刚刚满月的小狼,它们的胎毛还没有长齐,全身黄黝黝的发亮。
  红兵用手碰了碰其中一条小狼的鼻子,冰凉的感觉哧溜溜钻进了鼻子里,吓得小狼们连忙伸出爪子去拨拉,脑袋也立刻缩了回来。
  红旗说:“好可爱啊,真不忍心伤害它们。”
  红兵满不在乎,伸手抓住一条小狼,揪住了它的脖子,使劲一扭,就听:“嗷……”一声惨叫,那条小狼的脖子就被生生扭断了。
  红旗想拦他,可是没有拦住:“红兵你……你干什么?”
  红兵说:“你说干什么?斩草要除根,我是为咱们的工友报仇,让狼也尝尝妻离子散家破人亡的味道。”
  红兵说着,有伸向了另外的两条小狼,另外的两条吓坏了,赶紧向山洞里猛缩。
  红旗一下挡住了红兵的手:“红兵,我觉得咱们太残忍了,这些天咱们掏了十多窝狼崽子,我觉得这是作孽,金贵哥知道一定会打扁你的。”
  红兵不服气地说:“金贵知道了也没啥,你没见那天晚上金贵哥多生气嘛?他很不肚饿把狼全部杀死。”
  “不能,我不能让你伤害它们,这是作孽。”红旗一下子把两条小狼掏出来,抱在了怀里,不让红兵碰它们。红兵就过来跟他夺。
  这么夺过来夺过去,一个没留神,红旗就松了手,两只小狼从他的手上滑了下去,直接掉进了万丈悬崖。下来传来吱吱几声尖叫。
  红旗怒道:“红兵你个混蛋!金贵哥说过,黑石山不能没有狼,怎么能够斩尽杀绝呢?”
  红兵说:“既然不杀它们,那你跟我上来干啥?”
  “我陪你上来是掏狼崽子,可是这一窝跟前面的几窝不一样。”
  “有啥不一样的?”
  红旗说:“你没有看到吗?这三只小狼身上的颜色是黄色的,它们有可能是金贵哥家的狗跟野狼生的。
  金贵哥说过,狼狗跟狼不一样,狼狗可以训练成獒王,金贵哥几次放小白走,就是因为它怀了阿狼的孩子,这一窝小狼,一定是阿狼的种,你……你惹大祸了!”
  “啊?”红兵也害怕了。何金贵确实是训练狼狗的高手,阿狼就被他训练的非常有素,这三只小狼如果训练得当,将来他们就是狼的天敌。
  红兵知道自己惹祸了,赶紧问:“咋办?”
  红旗说:“还能咋办,你已经杀了它们,我只能告诉金贵哥了。”
  红兵吓出了一身冷汗:“别,哥,我求求你,别告诉金贵哥,要不然他会打我的。”
  红兵跟红旗都知道何金贵脾气不好,但是事已至此,红旗只能帮着红兵隐瞒。
  红旗最后叹口气:“算了,我帮你保密吧,谁让你是我亲弟,我是你亲哥。”
  两个小子叹息一阵就下了山崖。可就在这时候,意外发生了。
  小狼临死前的几声惨叫早就惊动了小母狼小白。
  这三只小狼就是小白肚子里的孩子,是它跟阿狼的种。
  狼崽的惨叫立刻惊起小母狼母爱的天性,它刚刚咬死一只兔子,来不及将兔子撕碎,叼起来就往山崖上跑。
  远远的小母狼小白呆住了,它看到巢穴的面前有两个人,正是红旗跟红兵,三个狼崽子已经消失不见了。
  小白嘴巴里的兔子掉在了地上,就像一只冲破枪膛的子弹:“嗷————”地一声惨叫,冲着红旗跟红兵就咬了过来。
  红旗跟红兵吓得面如土色屁滚尿流,两个小子撒丫子就跑,跟被野狗追赶的兔子一样。
  小白跟在后头,把两个小子追出了老远老远,最后才返回窝窝旁边,开始寻找丢失的孩子。
  小白来回的乱窜,急的四蹄急刨。抓起地上碎石一片。
  它终于在山崖的下面发现了三个死去的幼崽,小白呆立不动了,深蓝的墨子忽闪几下,两滴狼泪夺眶而出,仰天就是一声长嚎:“嗷,嗷,嗷———!!”
  ………………………………
  这天夜里,兰芳又忍不住了。
  吃过晚饭以后,她把大牛拉进了一座山峰的背角里,看看四处无人,一下就扎进了大牛的怀里。
  女人亲向了大牛的脸:“大牛,俺要,人家要嘛……。”
  大牛惊得来回查看,赶紧说:“不行,兰芳,这里这么多人,被人看到不好。”
  兰芳说:“他们看到你怕啥?又不是偷人养汉,咱俩是正常恋爱。快点嘛,人家受不了了。”兰芳就抓住大牛的手,从衣襟的下面划过。
  男人长满老茧的粗糙大手划过,锉刀一样,兰芳嫂就感到浑身瘙痒,那个地方就像有只小虫子在爬。
  兰芳嫂抓着大牛的手一路向下,划过肚子。
  大牛的呼气也急促起来,自从他被兰芳嫂破身以后,那种满足的滋味一直萦绕在心头,挥之不去。
  桂兰这段时间一直粘着金贵,丁香为金贵生了一个儿子以后,桂兰眼红的不行。
  凭啥她丁香可以生儿子,俺的肚子就不争气,俺也要生,而且一口气生他十个八个。
  他故意缠着金贵,就是想怀上金贵的孩子,所以一直没回家,跟金贵住一个帐篷。
  晚饭以后,桂兰也把金贵拖出了帐篷,找到了一个背风的角落,一下将男人拥在了怀里,何金贵说:“你干啥?”
  桂兰说:“你说干啥,生儿子呗。”
  金贵说:“累死了,现在没兴趣。”
  桂兰就很恼怒:“那你啥时候有兴趣?俺等不及了,现在就要,给俺嘛,给俺嘛?”
  她跟兰芳嫂一样,感情女人的情趣来了,都是一样。
  金贵说:“桂兰,咱都老夫老妻了,别这么肉麻行不行?”
  桂兰撒娇地说:“不行,不行,俺就肉麻,俺也想身后有个小尾巴跟着,俺喜欢儿子,跟俺生一个嘛,金贵,求你了。”
  金贵拗不过她,只好点点头:“那咱回帐篷里去生。”
  桂兰一撅嘴巴,:“不行,帐篷里有人偷看,俺就在这里。”
  金贵一愣:“这里没炕没被窝,怎么生儿子啊?”
  桂兰一下将金贵按倒,说:“就在石头上生,将来儿子生出来,咱就叫他石生。”
  何金贵扑哧一笑:“那好,就这一次,播进去就算了,播不进去,那就等年下回家再说。”
  桂兰说:“这次你卖点力,一定能播进去。”
  何金贵没办法,看看四下无人,工人们都睡熟了,他就把桂兰压身下,扯掉了她的裤子……
  就这样,十个月以后,石生就出生了………
  这一夜,就在两对男女享受在欢愉中时,黑石山也躁动起来。
  远处传来一声声野狼的嚎叫声,那声音凄厉婉转,如泣如诉,好像百鬼夜哭一般。
  第一声狼嚎传来的时候,何金贵刚刚提上裤子,那一声狼嚎就在不远处,把何金贵吓得打了个冷战。
  桂兰也裹紧了衣服,问金贵:“咋了?怎么狼叫的这么惨?”
  金贵说:“不好,狼群里出事情了,我去看看。”
  桂兰说:“俺也去,”
  何金贵拉着桂兰的手,直接上了前面的半山坡,刚刚走出没多远,就看到一条黑影在月光下徘徊。
  那条黑影就是小母狼小白,小白正在急的团团转。脖子一伸又是一声嚎叫,好像在大声啼哭。
  何金贵趴在山坡上,按下了桂兰的小脑壳,不让她抬头,两个人匍匐在地上。
  金贵看的清清楚楚,小白的前面躺着三只狼崽子,那三只狼崽子直挺挺倒在地上,露着狰狞的牙齿。
  它们双眼圆睁,嘴巴里流出了狼血,好像已经死去很久了,也有点死不瞑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