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睡
  “太好了。“斗笠黑衣人偷偷的做了一个胜利的手势。捕快离得这么近,他们也不想惹什么事儿,虽然他们并不惧怕捕快。
  “挨家药房去问,每人十两银子,问出的人一百两银子。”到了客栈安顿好后,小狐拿出来一沓银票。
  青鸾有时候不愿意拿钱,就把钱全部丢给了她。她自然也是不差钱的。
  “虽然很累,不过看在银子的份上,去了。”看见银子,黑衣人们虽然疲倦,却还是拿起刀走出了客栈。
  白渊看着沸起的汤药,用掌风打灭了火苗,刚刚准备乘药的时候,华雀跑了进来,“小伙子,你刚刚是不是用掌风弄灭的火。”
  白渊点了点头。
  “你用掌风不要紧,你轻点啊,的亏我这药罐子结实,不然被你打碎了可怎么办啊,有钱都买不到。”华雀心疼的看着药罐子。
  白渊不理会他,掀了盖子,盛了药,端往了青鸾的屋。
  华雀还在后面自言自语什么宝贝罐子之类的。
  回到屋里,看着青鸾毫无变化的脸色,白渊眸子里满是心疼。
  慢慢喂完了药,白渊还没放下碗,眼睛里突然间出现了杀气。
  “哎呀呀,我家今天怎么这么热闹,你们都来这作甚么啊!“白渊还没出门,华雀的声音已经响了起来。
  “也没人受伤啊,那你们来我这干什么。”没人回答他,华雀又接着道。
  “哎哎哎,干什么,要动手啊。”白渊顿了一秒,打开了门。
  门外的黑衣人一愣,斗笠黑衣人先惊喜的说道,“得来全不费工夫去,白公子,可算找到你们了。”
  “认识啊。“华雀走到了白渊的身边。
  白渊微微点了点头,声音冷淡,“回客栈去,不要来这。”
  “好咧。”斗笠黑衣人接声道,带着一群黑衣人跃上了屋顶。
  “大白天穿夜行衣有什么用吗?你们都不走路吗?”华雀忍不住道。
  白渊不理他,进屋去了。
  华雀也不追问了,慢悠悠的走向了厨房。
  “找到了,在一个小医馆里。“黑衣人们回到客栈,道。
  “带我去!”小狐有些焦急的说道。
  “白公子说,最好不要去找他。”
  “那天黑再说。”
  “小狐姑娘,说好的报酬呢。”脸上有刀疤的黑衣人舔了舔嘴唇。
  小狐转过了身,拿出一张银票搁在了桌上。
  “兄弟们,今天哥哥我也就不欺负你们了,哥哥拿一百两其他的你们分。”斗笠黑衣人走过去拿起了银票。
  “谁同意了。”刀疤黑衣人的语气不太好。
  “哎,刀疤,你这话我就不乐意了。那家医馆是我说要去看看的吧,不是我你们找的到?”斗笠黑衣人的语气也加重了。
  “去是大家一起去的,就该平分,兄弟们说是不是啊。”刀疤黑衣人故意回头挑唆着其他的黑衣人。
  “就是,大家都不容易,凭什么你拿大头啊。”立刻有人附和道。
  “你们这是……有意见?”斗笠黑衣人的语气出现了杀意。
  “意见不小了。”刀疤黑衣人也不示弱。
  “出去。”
  就在刀拔怒张的时候,小狐声音不大不小的说了两个字。
  屋里没了动静,然后黑衣人们静悄悄的走了出去。
  小狐倒了杯茶,听着外面黑衣人的争吵。
  其实她也不想管,就是觉得他们吵得难受,他们怎么分这笔钱她也没兴趣。
  见得多了,就会发现对什么都看淡了。
  若是以前的她,这个时候应该躲在一旁瑟瑟发抖。
  其实她跟以前也没什么变化,还是不会武功,还是身份卑微。可是她因为有了一个新的小姐,什么都变了。
  白渊正在小心翼翼的给青鸾喂第三遍药,忽然听见院子里有了动静。
  华雀在厨房喊道,“小伙子,你的朋友来蹭饭了,把他们赶出去!”
  白渊似是没听到般,继续轻柔的一口一口慢慢的喂着青鸾。
  小狐推门轻轻走了进来。
  “不是说不要来么。”
  “我担心小姐。”
  白渊没再开口。
  “我来吧,白公子。”小狐看着白渊笨拙的又不敢稍稍用点力的喂着药,伸手打算接过碗。
  白渊却躲了过去,吐出两个字“我来。”
  小狐没在抢,便在旁边看着白渊继续那般缓慢的喂着药。
  “小伙子,吃饭了。”过了会儿,华雀推门走了进来。
  “呦,又来一个小姑娘。”
  小狐礼貌的对华雀点了点头。
  “留下一起吃饭吧,下午那些大白天穿夜行衣的人不在就行,多你一个还是有饭的。”
  “谢谢大夫。”
  “女娃子真有礼貌。”华雀高兴的捋了捋胡子。
  “好了,小伙子,一起来吃饭。”
  白渊没动。
  “白公子,吃饭去了。”小狐又小声说道。
  白渊这回才开了口,“不吃。”
  “小伙子我做饭好吃着呢,你不吃可会后悔啊。”
  白渊又没动静了。
  “老大夫,我们先去吃。“小狐看了白渊一眼,跟上了华雀。
  华雀有些不解的看着小狐,“他不饿?”
  “明天白公子就会吃饭了。”小狐推开了门。
  “哦……懂了。”华雀点了点头,出了门。
  小狐又看了白渊的背影一眼,叹了口气,关上了门。
  华雀是个特别能说的人,逗得小狐小的合不拢嘴。
  好不容易吃完饭了,华雀把碗一放,便大摇大摆的朝房间走去。
  小狐以为是要她收拾,刚刚站起来,华雀的声音传了过来,“女娃子,放了别动,你会给我搞乱的的了,明天我来。”
  小狐愣了愣,也就没再动。
  走到青鸾的那件屋子的时候,小狐听得屋子里静的像无人般,心里叹了口气。
  白渊除了对青鸾对谁都不愿多说话,他连爱都表达的那么沉默。
  夜里小狐一直守在青鸾的床边,煎药喂药白渊却不许她插手,小狐只得看着白渊那么缓慢的喂青鸾喝下一碗药。
  天越明一夜没睡的两人却越清醒。
  听到华雀在院子里忙活的动静时,小狐却紧张的盯着沉睡的青鸾。
  “醒了没?”华雀推门走了进来。
  “还没。”小狐声音很无力。
  “女娃子这身子挺虚的,一般喝道第七八碗的时候都该醒了。”
  “小姐已经是第九碗了。”
  “没事,等会加大剂量,补补,不出意外,中午便醒了。”
  小狐点了点头。
  “我去做早饭,女娃子爱吃什么?”
  “华大夫,我来吧。”
  “你会添乱的。”华容摇了摇头,转身走了。
  小狐只得去打来了洗脸水,放到了白渊身边,自己去洗漱了。
  白渊动也没动,时不时的替青鸾盖盖完好的被子。
  小狐回来的时,见到白渊还是那样坐着,叹了口气,去院子里帮华雀做事了。
  日头升了一些的时候,白渊出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