鲜血沾染
  杨硕的眼中闪烁着危险的光芒:“正如我之前所说,多么令人感动至深的兄弟情义。”他一把抢过贤王曼托手中的手枪,狠狠地用枪柄砸在了贤王曼托的脸上,玛丽大声尖叫起来,杨硕抬脚踢中了玛丽的下巴,玛丽咬住了自己的舌头,鲜血登时便流了出来。
  “哦哦,不不,看看我这暴脾气,我怎么能对我的王下手呢。”他随手将手枪扔到了角落,坐在座位上的幽灵哈哈大笑起来。
  “我喜欢你的反复无常,虽然总是给人以惊讶,但是至少充满着戏剧性。幽灵哈哈大笑道。
  财务大臣杨硕如同上台表演的戏剧演员一般做了一个夸张的行礼手势,随即转身看向了贤王曼托:贤王殿下,我已经给予了您最为宝贵的选择的权利,但凡您在瞄准佳木斯亲王之时扣动扳机,您都将重登王位,继续您的君临天下。而我们也不会忍心让你们兄弟相残,让您的房间沾染鲜血。但是您辜负了这个星球,辜负了我们。
  杨硕露出了阴冷的笑容,他看向了依旧跪在地上的颤颤发抖的佳木斯亲王:亲王殿下,不知我们是否可以信任您?
  你想让我怎样?佳木斯亲王颤抖着问道,到了现在,已经与我们的约定不符。
  当然与约定相符,我的殿下,到了现在,已是我为刀俎,你为鱼肉。哦,或许以殿下的学识并不懂的这句话的含义,简单来说,我们要的只是一个听话的帝王。你的哥哥或你,都可以。只要他做到听话即可。杨硕笑着说到。
  佳木斯亲王跪着面向了他,求生的欲望领他放弃了所有的尊严:我听话,我绝对听话。
  佳木斯亲王跪着前来,想要拥抱财务大臣的腿,但财政大臣却非常利落的躲开了他的讨好。
  杨硕弯下腰,将几乎完全瘫软的佳木斯搀扶而起:我当然信任您,我的殿下!但您也知道,您之前的行为已经严重的透支了我们的信任,就在你刚才冲我们大吼大叫之际。我们的信任已经完全的缺失。我们很为难,不知是否该继续信任您。您是否能够将我们之间的信任重新建立起来?
  当然,我愿意付出任何代价,来换取您的信任,只要您能够信任我,我愿意做任何事情。佳木斯亲王慌忙说道。
  杨硕哈哈笑道:我的殿下,不,应该是我的陛下,我们不需要您如此的低三下四的表现,您是王,我们是臣,这个永远不会改变,我们作为臣子必然要为君王分忧。他顿了顿,诱惑道,当然,这一切都要是您肯按照我们的意见行事,我们也一定会恪守为臣之道。
  我愿意,我当然愿意,我们是最初的合作者,我们之间配合无间,正是我带着你们进入了国王塔的密道,只有皇室成员才知道这条密道,这足以保证我的诚意。佳木斯连忙表达忠心。
  玛丽的心一沉,他们是通过国王塔的密道来到国王的居室的。那么,那几个帮厨岂不是会非常危险?
  说起国王塔的密道,似乎还是贤王曼托告知玛丽的,她还以为沙堡中的大多数人都清楚这个密道,却没想到只有皇室成员清楚这一点。
  幽灵似乎是收到了什么讯息,他的左手按压在耳朵的位置,似乎是听到了什么有意思的事情,发出了一连串的笑声。
  哦?是这样么?若是如此,就带他们上来吧。他结束了通话,饶有兴致的看向了玛丽,我们逮到了一些老鼠,不知你是否认识。
  玛丽的心沉到了谷底,她首先想到的就是那几个帮厨,他们应该是被发现了。归根结底,是自己害了他们啊。
  国王居室的房门再次被打开,动作粗鲁,以至于沉重的木门狠狠地砸在了墙壁上,发出了巨大的声响。
  六名与幽灵有着同样全副武装的兵士走进了房间,他们的脸上同样带着印有骷髅形状的纱巾,有是幽灵。
  而他们押送着三名身着白色厨师装的人走了进来,正是玛丽让躲进国王密道的三名年轻的帮厨。
  看看我得到了什么?三只老鼠,躲藏在密道中的老鼠,幽灵站起身来,他一把将一名帮厨的头发抓在手中,用枪紧紧的顶着那帮厨的脑袋,年轻的帮厨在他的逼迫下瑟瑟发抖,孩子,告诉我,是谁将你们送进了密道?话语虽然是疑问,但他显然清楚这个人是谁,他眼睛紧紧的盯着玛丽。
  那年轻的帮厨颤抖着抬起手,指向了玛丽:是,主厨,玛丽主厨。
  很好,砰的一声枪响,幽灵扣动了扳机,那年轻帮厨的脑袋如同碎裂的西瓜,红白相间的粘稠液体,喷洒在了另外两名跪在地上的帮厨的身上。
  两人大声尖叫着,瘫软在地上,不停的颤抖。
  我最讨厌出卖别人的人了。幽灵笑着将手枪再次上膛,抓起了另外一名帮厨的头发,那名帮厨尖叫着挣扎着,并不断喊着求饶。
  说,是谁姜你们送进密道的?幽灵的眼睛依旧紧紧盯着玛丽。
  那帮厨颤抖着,依旧说着求饶的话语。
  随着一声枪响,帮厨痉挛的尸体倒地,鲜血如同婴孩的手指,四散奔逃。
  我也讨厌不回答我问题的人。幽灵再次将枪上膛,他走向了第三名帮厨,帮厨挣扎着站起想要逃离,却被幽灵一脚踹中了肚子,那帮厨整个人倒飞了出去,摔倒在了财务大臣杨硕的脚下,那帮厨抱着杨硕的大腿大喊:大人,救救我,救救我,我是一个无名小卒,无伤大碍,求求您,求求您。
  杨硕嘿嘿一笑,弯下腰,看着面前泪眼婆娑的帮厨,低声问道:饶过你,谁饶过我?一道寒光闪过,锋利的匕首刺入了那帮厨的心口,那帮厨难以置信的看向了财务大臣,又看了看自己胸口沿着匕首不断潺潺流淌的鲜血,不甘心的栽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