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都热情起来了
  “是啊,我也以能和张天生同用一个张字,而感到自豪。”
  “我从小看张天生,就知道他未来一定会有出息!”
  “我家李欣蕊,也是积了八辈子的福气,才能给张天生给看中了。”
  现场议论纷纷,说出来的话,让人脸红,和刚才集体讨伐的样子截然不同。
  “张爷,这是……”
  陈七喜看得云里雾里,他可没见到之前的架势。
  张天生沉默着,并没回答。
  李欣蕊眼里,有解气的舒爽,又有一丝担心。
  从刚才和张天生的对话里,她知道,如果现在放任他离开,张天生就再也不会回来了。
  李欣蕊抓住了张天生的手,低声说:“天生,村子里面的人虽然可恶,但他们现在,也知错了,你毕竟也在这里花了十几年,多考虑一下。”
  张天生看了她一眼。
  方才,他的确做好了离开的打算,以后,肯定也不会再回来。
  但,李欣蕊这话,说到了他心底深处。
  整个童年,都在这片土地上,说割舍,就割舍,哪有这么简单。
  虽然这些人,现在面目可憎,但张天生相信 ,自己展现了实力之后,以后他们必定是父慈母爱,邻居之间也是热情淳朴。
  不会再出现今天这种让人恶心的行为。
  说实话,张天生他绝不是优柔寡断之人,面对着旁人,他向来是杀伐果断,雷厉风行。
  可亲情这东西,向来是很难理的清楚。
  “天生啊,你饿了吧,妈等会回家,给你煮最爱吃的地瓜粥。”蒋金枝凑上前来说道,脸上挂满了慈祥。
  张天生叹了一口气,最终还是点头了:“那我们回去吧,妈。”
  人生世上,终究不能只做一片浮萍,还是得有落脚之处。
  蒋金枝听到这一声妈,顿时感觉浑身都舒坦了,笑得像一朵老菊一样,连连答应。
  张富贵连忙一骨碌从地上站起来,笑容可掬,搓着手兴奋说道:“我儿子回家喝粥了,大家赶紧让开,我得去地里,挖最新鲜的红薯。”
  这一嗓子给吼的,把旁边几人全都吓到了,但随后赶紧让开。
  他们虽然看张富贵这幅模样,十分鄙视,但可不敢再表现出来了,反而还要一改以前的态度,对这个家伙放尊敬点。
  没办法,谁叫别人生了个这么凶猛的儿子。
  “我村子里出了个不得了的人,通知附近几个流水席酒店,今天来我村子里面大摆宴席,我要亲自庆祝。”张卫东红光满面, 靠近了过来,带着十足的讨好语气说道。
  张天生点了点头,淡淡的说:“ 村长辛苦了。”
  一句简单的肯定,差点让老头子兴奋的晕过去,当即更兴高采烈,赶紧动员起整个村子里的人安排起来。
  “李欣蕊啊,以后可不能再朝三暮四,像张铁这样的废物,万万不能再打交道了,得好好的收心,守在天生身边。”舅妈上前来,一副语重心长的语气。
  张铁在旁边的缩头缩脑,装孙子,听到这话鼻子都气歪了。
  这婆娘平时见他的时候,一口一个张少爷,现在,自己就变成废物了?
  可他这口气还真发不出来,只能是黑着一张脸,赶紧夹着尾巴。
  要是对方以后,真的成为亲家,就算是骑在他头上撒尿,他也得忍着。
  李欣蕊脸上通红一片,既对舅妈这种换脸的速度而羞愧,又对她话里透出的一丝儿羞涩。
  “舅妈,我们之间还没有……”
  “现在没有,将来可不就快了吗,趁着年轻,赶紧多生几个大胖娃娃出来,让你爸妈高兴高兴。”
  舅妈捂着嘴笑意连连,随后又赶紧对张天生谄媚的说:“天生啊,舅妈刚才也是太为欣蕊考虑,一时心急, 你就只当我是放狗屁,你可千万别放在心上。”
  还不等张天生说话,她转头,一脚踹在二舅屁股上,厉声训斥道:“还不赶紧上来认错。”
  舅舅赶紧屁颠屁颠的上来,点头哈腰的说:“ 舅舅没什么文化,泥腿子一个,就当我是放屁。”
  李欣蕊听他们越说越过火,赶紧上前把人推走,脸上火辣辣的:“你们什么时候成了天生的舅舅了,赶紧走,别在这丢人现眼!”
  “别啊,我还想多看看我侄女婿!”
  远远的听着这些,张天生颇为感慨,也算是从刚才的情绪中挣脱出来了。
  他脸上带着笑意,转头对陈七喜和阿柱说:“今天还得多亏了你们俩,不然,我可就要被开除族谱了。”
  阿柱吓了一大跳。
  就这么个破村子,出了张爷这么个人物,恐怕立宗庙供起来都来不及,还想要开除?脑袋进水了吧!
  张天生又拍了拍他们肩膀,说:“还带了不少东西吧,全都发到村子里面去。”
  电话里面,他们曾说过购置了不少玩意儿,看着车队,估计比他想象中的只多不少。
  “好勒,张爷,你就看好了吧。”陈七喜笑着答应。
  他们本来就是做的这个打算,通过曲线来讨好张天生,现在更是卯足了气力做起来。
  “张总……”
  这时,等到张天生都安排好,黄启东才陪笑着迎了上来。
  “这位是?”
  张天生见他一直在旁边恭敬的等着,也不耽搁他说话,这份为人处事,可不同一般村民能有的。
  “自我介绍一下,我是樟木镇的镇长,我叫黄启东,早些年我还在大夏塆里当过财务,但是没做多久,就被镇里面借调走了。”黄启东客气的笑道。
  “原来是这样,还是我的父母官。”张天生调侃。
  “不敢不敢,张总这是在折我寿啊。”黄启东连忙说道。
  黄启东小心的斟酌着自己的每一句话,这份谨慎,只有当他在面对县长的时候,才拿出来过。
  他自诩也见过不少年轻才俊,早些年间,也自认为是前途无穷。
  但跟眼前得这位青年一比,简直被秒成了渣。
  他敏锐的感觉到,想要脱离樟木镇这潭泥淖,只有紧紧的抓住眼前这个人的大腿。
  “黄镇长是有什么事吗,不妨直说。”张天生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