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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天周末,怎么没看到苒苒和烨儿。”刚进门庄妍就问道,平时两个孩子到了周末就会在院子里玩耍的,今天却没看到两个人。
  “两个孩子在楼上的房间玩,一直都没下来。”张妈回复道。
  应了一声,庄妍转身上楼去了穆慕妍的房间,穆慕妍睡的香甜,这段时间一直忙着事情,都没有发现穆慕妍长大了许多。
  抚摸着穆慕妍的脸颊,有些期盼她快一些长大,庄妍和穆凌峰两个人也就早一点可以脱离开尘世的一切,坐在夕阳下相互依偎等待着它的升起和降落。
  勾唇浅笑,越是看穆慕妍越觉得她的每一处都像翻版的穆凌峰。
  只是有些惶恐,脾气不要像他一样才好。
  随着穆慕妍一天天长大已经开始牙牙学语了。
  在过些日子就要满地乱跑,自己外出工作时常的不在身边,不知道她会说话之后第一句什么,真的不想要错过自己最爱的人的每一点一滴。
  穆母不知道什么时候走了进来站在庄妍的身后,“今天的新闻我看到了。”
  背对穆母的庄妍被吓了一跳,“妈,您什么时候来的。”
  “刚刚,让慕妍在这里睡吧,你跟我来。”穆母的脸色有些不太好看。
  两个人走到了穆母的房间,庄妍随手将身后的门关了起来。
  即使穆母不说什么,庄妍也知道穆母要说些什么。
  “最近家里一直的不太平,前天还好好的,现在就又出了事情,真不知道我们穆家是造了什么孽缘。”穆母一脸的愁容。
  “妈您不用担心的,每一次遇到的问题到最后不都是很好的解决了,相信凌峰会将公司弄的越来越好的。”庄妍也只能这样的安慰穆母。
  “不行,我看我明天还是去烧香拜佛比较好。”
  本来中午打算在外面以介绍对象给言巧,整治一下子言巧的,却没想到听到了这件事情,穆母只好匆匆的赶回了家中,还好一路的畅通,若不然被那些狗仔围堵住了又要问东问西。
  这些狗仔总是曲解说出来的话,杜撰成他们期待的样子。
  “妈,明天我陪您一起过去吧,也好有个照应。”庄妍不放心那些人,如果有个万一的还能在身旁照顾着。
  “也好,免得凌峰担心。”穆母仍旧不展愁眉。
  庄妍也觉得很是想不通,事情一件接一件的发生,而且每次都事情都是打的人措手不及的突然发生。
  不但如此,每一次都感觉背后那只巨大的黑手都没有抓到一样。
  让人觉得毛骨悚然。
  而且这段时间里最为有能力击垮穆凌峰的刘雅雯销声匿迹的没在出现过。
  倒是不关心她去了哪里,只是这样的忽然销声匿迹的有些可怕,谁知道会不会是谋划一个更大的漩涡让所有人都陷下去。
  但愿她不会是其中之一才好,对于这里所有的人,刘雅雯都很是了解,想要抓到每个人的弱点简直是易如反掌。
  若是联合其他人,借他之手来对付这里所有的人,后果可想而知。
  见庄妍在发呆,穆母拍了一下庄妍的肩膀,庄妍缓过神来,“对了妈,烨儿和苒苒他们人呢。”
  听到庄妍忽然这么一说穆母才想起来,他们两个人今天不用上课跑出去玩了。
  不放心他们两个小家伙,就让小李去接他们回来,刻意的叮嘱小李,绕开那些大的路段,绕圈子也好,只要甩开那些狗仔们就好。
  那些人为了他们想要的跟疯子没什么区别,根本不会考虑到是小孩子还是其他的,只要达到他们自己的目的,其他的都觉得无所谓。
  “事情办的怎么样了。”一道女人的声音从椅子那边传了出来。
  男人怔了怔眸子,而后毕恭毕敬的回答道,“人已经处理干净了。”
  “呵,处理干净了?”女人反问了一句,满眼的不屑。
  男人浑身一颤,感觉到一丝的凉意,不明白女人说这话的意思是什么。
  见男人迟迟不说话,女人抬眸看向男人,狭长的眸子里看到的只有冷漠。
  男人不敢抬头看女人的脸,特别是那双眼睛。
  啪的一声,女人将手上的一只盒子丢在了那人的脚边,“这就是你说的处理干净?”
  拿起手边的一盒烟,动作轻熟的点燃了一根烟,青灰色的烟圈一圈圈飘到空中慢慢淡化不见。
  “还是说,收了某些人的东西,故意的将这些东西遗忘!”女人嘴角勾起一丝冷笑,随着女人的挂在脸上的笑意,屋子里的温度瞬间低至到极点。
  “虹姐,我知道错了。”男人哆哆嗦嗦的吐出几个字来。
  “错,呵呵。”叫虹姐的人很是夸张的笑了起来,那种笑声像电锯一样的刺耳。
  男人浑身一哆嗦,虽然在虹姐手下多年,一直的都是规规矩矩的,不曾敢做出什么小动作,只是这次利欲熏心,让自己手痒的做了点不被察觉的小动作。
  却还是被虹姐给发现了,看到脚下那盒黑东西,男人就已经嗅到了死亡的气息。
  腿一软,整个人瘫软的跪倒了地上,“虹,虹姐,我知道了,您高抬贵手就再给我一次机会吧,我也是迫不得已,家里的孩子没钱治病,所以……”
  虹姐从椅子上站起了身子,身上披着的西装随之掉落在地上,手中夹着的烟卷还在燃烧,红色的火光忽明忽暗的,脚下的高跟鞋踩在地板上,发出哒哒的声响,越是接近,男人的心脏跳的越是剧烈。
  走到男人跟前,虹姐用那只涂满了红色指甲油的手抬起男人的脸颊,嘴角微微上扬,“你刚刚说什么?我没有听清楚。”
  淡淡的烟草味吐在男人的脸上,男人怔怔的看着虹姐,还是第一次这么近距离的看虹姐,近到可以看清楚她涂了粉底下的毛孔。
  虽然虹姐已经是四十有余的老女人,但身材面容保持的很是紧致,一点也不像是四十几岁的老女人,毫不逊色于二十几岁的女孩子。
  “我,很美吗?”虹姐眼底闪过一抹不易察觉的杀意。
  男人不自觉的随之点了点头。
  啊的一声惨叫,虹姐将那燃着红色火光的烟卷径直的插入男人的左眼。
  速度之快,让男人没有来得及反应过来,灼热的温度接触在比皮肤还要柔软的眼睛上,男人说不出来的痛处在地上打滚。
  “娄亿,废掉他的眼睛。”门外的娄亿走了进来,一只手将地上的男人提了起来。
  男人的眼睛虽然很是痛,但相比在不打麻药下被挖出双眼的痛根本不算是什么。
  男人扯住虹姐的裤脚央求着,“虹姐,虹姐求求你不要挖我的眼睛,我真的知道错了,我的女儿还小,家里就我一个劳动力,求求你高抬贵手,求你,求你,我给你磕头了。”
  说着,男人挣脱开娄亿的束缚,普通的跪在地上生猛的磕头。
  地板被砸的哐哐响。
  虹姐无动于衷的摆弄起自己的指甲,没有搭理男人,而是问站在一旁的娄亿,自己的指甲颜色怎么样。
  娄亿冷漠的看了那个还在磕头的男人一眼,而后说道,“车厘子的颜色更合适。”
  “你呀,总是说出来我爱听的话。”虹姐很是妩媚的笑着说道。
  男人求生的欲望在这一刻爆发,一把抱住了虹姐的大腿。
  要知道,还没有人敢靠近虹姐的身体任何一处。
  就连从十几岁跟在虹姐身边的娄亿都不曾近虹姐的身周,他算是个什么东西。
  娄亿刚要动手,虹姐已经出手。
  只听得见骨头错位的声音,“呵,这下省了力气,不必挖去眼睛了。”
  男人附身趴在地上的动作,脑袋却三百六十度的位置。
  看起来像是两个物体拼接在一起一样的放在地上。
  从一旁的抽屉里拿了一张手帕擦拭着手,娄亿问怎么处理。
  “娄亿啊娄亿,你应该知道要怎么处理,还多此一举的来问,真是有够调皮。”虹姐只有对娄亿说话的时候才会露出那种妩媚动人的样子。
  轻咳了一声,娄亿应了一声,拖着那个男人向外面走。
  “哦对了。”虹姐叫住了正要出门的娄亿,“他一个人可能有些孤独,刚刚他不是说还有个女儿,一同送过去吧,就当他跟我可我这么久送给他的一份礼物好了。”
  娄亿没有一丝同情和诧异,满是冷血的神情像是早就没了人性和灵魂。
  虹姐回到了座椅上,刚刚的一段小插曲并没有影响她的心情,将另一只还没有涂上指甲油的手继续的涂了起来。
  就在一个星期前,虹姐很是诧异的接到了刘雅雯的电话,并不知道这个女人是从什么地方弄到了自己的电话。
  刘雅雯很是狂妄,还真不愧是贵圈里盛传的那位傲娇大小姐,除了狂妄自大之外,虹姐还真的没有什么词汇来形容她。
  应该是同样身为女人吧,虹姐并没因为刘雅雯出口不逊而对刘雅雯怎么样。
  有些慵懒的问刘雅雯是什么事情。
  大概是刘雅雯也没有想到虹姐会柔声细语的回应自己。
  在电话里愣了好一会儿才应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