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常
  晦暗的神色从皇帝脸上一闪而过,他强压着怒气:“渊儿?你要为这女人求情?”
  “是!”
  离凤渊站起来,走到离凤渊的身边,气定神闲的回了皇帝一句。
  “嘭!”
  皇帝将手中的金杯狠狠的扔在地上,酒水从金杯洒落,隐没在浅色地毯上,留下一道深色的水渍。
  “好了,好了。”太后见皇帝与离凤渊两人之间箭弩拔张,便站起来充当和事佬。
  太后先是安抚皇帝:“皇帝啊,这步青枝马上就要成为渊王的王妃了,他护着未过门的妻子也是应当的。”
  然后又走到离凤渊的身边,轻声道:“只是你虽然护着未过门的妻子也该对你父皇谦逊一些,怎么能跟你父皇这么说话,他也是想让小南那个丫头跟步青枝好好玩一段时间。”
  风韵犹存的皇太后说完,伸出纤纤玉手,还想拍一拍比她高一头的离凤渊,这个举动若是放在寻常人家,那是祖母对孙儿的爱怜、
  可是因为太后太过于年轻,这个举动做起起来,实在太有伤风俗。
  离凤渊不动声色的闪开了,疏离的抱拳:“太后,说的是!”
  太后扬着手,尴尬的停在了半空中,她脸上的神情未变,只是眼神中多了一丝厉色。
  她收回手,笑着对皇帝说:“皇帝啊,渊儿也知错了,既然你想让小南和步青枝多聚一聚,那就让步青枝将功折罪,陪着三公主一起招待武公子吧。”
  “哼!”
  太后打了圆场,皇帝什么也没说,甩袖而去、
  这个晚宴一直到深夜才结束。
  宾客们一个接一个的退场。
  步青枝也打着哈欠退场了。
  “姐姐真是好手段啊。”
  步长宁跟在窦氏的身边,一双水眸染着几分不屑:“口口声声说不想陪着小南公主,带武公子游玩,再三推诿,现在还不是喜滋滋的接下了任务?真是玩的好一手的欲拒还迎。”
  在步长宁看来,步青枝刚刚的行为就是故意的。
  步青枝百无聊赖的盯着步长宁看了一会儿:“步长宁你最近是不是吃错了什么药?”
  步长宁前段时间一直秉承着冰山美人的人设,对她几乎爱答不理的。
  可是自从她和离凤渊从山崖下回到天都城后,步长宁就有事没事的讥讽她一句。
  步青枝想不通,也懒得去想,便自顾自的朝前走去。
  留下身后的神色越发复杂的步长宁。
  “长宁姐姐。”脸带面纱的步红稍走到步长宁身边,小声的说:“我听人说,陛下已经再让渊王筹备他和步青枝大婚的东西了。”
  “什么?”步长宁红唇微张,她急忙拉住窦氏的手,焦急的问:“母亲,红稍说的是真的吗?”
  窦氏点点头,她发觉步长宁的神色有点不太对,便好奇的问:“要不是他们前段时间掉落山崖,早该完婚了,长宁啊,你怎么突然问这些呢?”
  自己这个女儿一向对离凤渊关注不多,今天怎么这么反常呢?
  步长宁呼吸一紧,解释道:“我,我就是突然想起来了,才问一下。”
  她说话的时候,袖子下的手指烦躁的搅动着的手绢,显然是烦躁无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