冤枉
  葛世人的诡计,可能就是要让乔三炮打自己的脸,然后引出子蛤蟆。
  让他得逞吗?
  乔三炮心里反复寻思着。
  不能。
  至少不能在这里让他得逞,要找到他的门上去,因为他还有很多事,要让这个老狐狸帮自己解释,还有水下古墓的事,或许他也能帮助自己解释一些猜想。
  如果解释了自己想不通的事,或许种玉好边,也不会再带自己返回战国。
  乔三炮如是想着,主持人了开始了拍卖竞价。
  乔三炮不想参与竞拍,于是示意林依也不要参与。
  林依没有兴趣,本身就不想参与,于是也乐得看热闹。
  场面还真是热闹,所有来参与拍卖的各方大佬,他们并不认识这子母蛤蟆是何方神物。
  他们面对叫价,既有热情,也有质疑。
  断断续续,零星的几个人参与了竞拍,可是拍了一会,没有人再跟价了。
  葛世人的额头上开始出汗了,他左右盼望,却不见人再竞拍。
  竞拍价,便停在了可怜的15万。
  他回头看向乔三炮,却发现对方根本不看自己,正低着头闭目养神。
  “狡猾的狐狸,你怎么不竞拍?你手里的母蛤蟆呢?”
  “你难道不怀疑我吗?”
  “你该不会认为这是真的,而你手里的那只母蛤蟆是假的?”
  葛世人脑袋大了,气得吹胡子瞪眼。
  “不对啊!如果他觉得手里的母蛤蟆是假的,应该跳出来质问我才对,可是他为什么没那么做?”
  葛世人终于感觉自己遇到了难缠的对手,刚才的一路竞拍,他就吃了乔三炮很大的亏,此时他被乔三炮整得心慌意乱的。
  不过在拍卖会上,有一个不成文的规矩,就算有人铁定了知道某件藏品是假的,也不会有人跳出来指责拍卖者,也不会揭露真相。
  所以,最近葛世人的假子母蛤蟆,被一个外地客商拍了去。
  虽然是假的,可是葛世人也是用心良苦,使用的材质上好,手工制艺等各方面非常不错,就算是件仿品,也算是一件不错的艺术品,带回去欣赏也蛮不错。
  值了!
  乔三炮觉得那人的叫价15万,也算是没有吃多大的亏。
  幸亏自己没有竞价,否则这东西不知要被叫到什么价位,然后让那个老实人吃了大亏拿回家去。
  葛世人无奈地失望地看着大屏幕,然后身子一下子软得像柿子坐在那里失神落魄。
  拍卖会结束后,返回酒店的路上。
  林伦轻抚着手中的将军瓶,问道:“他那件是高仿,但不是现在人的高仿,应该是乾隆后期的高仿,乾隆之后,世人再也没有能力制造出来真正的珐琅,所以珐琅的技艺消失,所以后世仿造的水平永远也达不到那个层次。”
  “只有当时的人,或许还能高仿出真正的珐琅,而且是宫庭御制的珐琅,更不可能是后人高仿得出来的。”乔三炮简单地解释。
  “你这话的意思是?”林伦不解的问。
  “你没有拍到的那件,完全可以达到以假乱真,即便是当代顶尖的鉴宝大师,也不一定能鉴别出真伪来。”
  林伦想想也是,幸亏身边有乔三炮,否则自己不知真假,今天要多拍多少假东西,于是他高兴坏了。
  然后,他又说起了翡翠。
  “今天,你也看了好几件翡翠,你觉得怎么样?”
  “其实鉴定翡翠,我觉得要比鉴定其他宝物简单许多!”
  “啊!真的?”
  “当然!”
  “哈哈……太好了,兄弟,我以后带你去边境,或者京城大的翡翠赌石城,我让你见识一下什么叫赌石!”
  “好啊!通过今天的拍卖会,我也觉得这是一个不错的赚钱的机会,我不仅要帮你赌,我自己也要赌,而且我敢说如果我赌石,不出一年,我会赚回一个文家来!”
  “呸!说你喘,你还真喘上了!”林依气笑了。
  林伦却觉得有可能,他对乔三炮是越来越看不懂了,但是他心底里有一种感觉,那就是这世上再难的事,到了乔三炮这里,仿佛一切都不是事了。
  兄弟几个说说笑笑,车子很快到了酒店,乔三炮下了车,然后把东西让人搬到了酒店房间,他自个当然也淘了点东西。
  到了饭店,付小风去停车,乔三炮和林伦则直接进了饭店,他们今天晚上可要在这里不醉不归。
  乔三炮刚到酒店门口,一个黑影便从黑暗角落里扑了出来。
  他向后一闪,那黑影直接扑空倒地,他定眼一看,发现原来是一个熟人。
  “葛军?”
  “找死是吧?”一个粗暴的声音,自林伦左侧传来,林家的一个保镖扑向了葛军。
  乔三炮顺声看去,怕这保镖把葛军打死了,赶紧拦了下来。
  “不要为难他,这人我认识!”
  保镖见三炮拦着,赶紧跑后边去了。
  林伦笑着看葛军:“三炮兄弟,你说这个人,是不是就你说的葛家的人?”
  “正是,我去葛家找葛世翁,见过他两面!”
  林伦便知道这其中有事,于是不再询问。
  “葛世人也来了吧?”
  “我不知道!”葛军一扭头,他知道自己连偷袭都没沾到乔三炮一根汗毛,那真斗起来,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于是干脆不说话了。
  乔三炮向四周看了一眼,高声喊道:“葛家人死绝了吗?”
  “哈哈!乔三炮,咱们又见面了?”
  果然,葛世人来了。
  不过,这一次,他可没戴假面皮,而真正的是葛世人。
  “乔老弟,刚才在拍卖会上可没给我葛某人一点脸面啊!”
  “你还有脸吗?”
  “哈哈……何必大动干火,我也有难言之隐,以前见面不是说了嘛!”
  “哼!我可没看出你难言在什么地方?以前是我太仁慈,如果我知道你是这种人,我当时就应该把你撕了!”
  “哎哟!我好怕,乔兄弟,再怎么说咱们也算是故人!”
  “故人?我去找你,找你兄弟葛世翁时,你怎么不说是故人,还不让我进入你们葛家?”
  “你这就冤枉我了,你有所不知,我和葛世翁势同水火,说是兄弟,其实比仇人还要仇人,你进的葛家,跟我半毛钱关系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