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你昨晚太猛
  周家的老管家不太明白岑先生之意,问道:“岑先生,明日您可以再去尝尝啊。只要他们出新菜,您尝过后,我们国色天香就可以照做出来。这样岂不是更省事?”
  岑先生瞥了一眼那周就爱老管家,淡淡一笑,道:“曾经有人对我说过,尽模仿他人,永远都超越不了他人。与其模仿,倒不如自己创造。”
  “可是我们现在没有自己的新菜式啊?”老管家接着追问着。
  周扒皮此时则一言不发,因为他想听听岑先生怎么说。或许这次岑先生可就真的要透露出一点什么来了。
  岑先生依然还是淡淡一笑,道:“现在没有,并不代表着永远也没有。周管家尽管放心吧。有岑某在,芦家酒楼翻不了天的。”
  “这...”周管家显然还是略有担忧,不太放心。
  周扒皮听了岑先生如此自信的肯定后,他已明白岑先生不久将会使出岑先生自己的绝招了。他心中非常满意,笑道:“好!一切就依岑先生所言办吧!记住了,从明日起全都听岑先生的吩咐,第一步,借鸡生蛋。”
  “是周爷!”国色天香酒楼内所有的伙计全都恭敬的应声着。
  第二日,一大早,琴镇上的人,便已听到了来自芦家酒楼传来的唱戏声。
  紧接着唱戏声的便是蜂拥而去的客人。自从昨日芦家酒楼的掌柜的说了今日免费看戏,半价品尝芦家最新创作出来的菜后,今日很早就有人开始来到芦家酒楼前排起了队,等待着进去尝尝鲜。
  芦家酒楼的人气的火旺,其他同行当然也就只有干瞪眼的份。谁叫人家东家财大底子厚,厨师的手艺又好。不仅请来了戏班子,还将琴镇上青楼里面最红牌的歌妓请来吸引人气。
  酒楼内还重新布置了一番,分成了几个区域,有平民区,有贵宾区,层次分明,显得错落有致,不太拥挤。
  “周爷,岑先生,已按照您的吩咐,全都准备好了!”国色天香的掌柜的刚从外边进来,就立即来到周扒皮和岑先生面前禀报情形。
  周扒皮凝望着岑先生,道:“周某不谙商道。一切都由岑先生做主!”
  岑先生见周扒皮已决定下来,颔首道:“既然如此,那就开始吧!”
  “是!”掌柜的点头应声后就立即离去办事去了。
  一个时辰后,在芦家酒楼外排队等待进去的人,已成长龙。全都在外面盯着秋风的冷凛,边等候着进去,边跺着脚取暖。
  “哎呀,里面怎么回事?怎么还没吃完?也该轮到我们了吧?”
  “是啊,都等了老半天了!还不出来?想吹裂我的美唇啊!”
  “美唇?我靠!是臭嘴吧!”
  “你再说一次!”
  “说...”
  不待这人说出口,身旁就突然闪现一人,非常热情的关心着:“兄弟,天寒地冻的,不要动不动就发怒。您若是觉得冷,可以试试我手中的姜汤啊!不仅美味,而且还驱寒呢!”
  “姜汤?驱寒?对呀!反正等着也是等着,来碗姜汤也不错。兄弟来一碗,多少钱?”
  “不贵,十文钱!”
  “什么?什么姜汤这么贵?”
  “那我去问问其他人!”那手提着姜汤的伙计说完就要离去。
  这时忽然再次刮来一道秋风,直吹得那人再次打了一个寒颤,不待那伙计离去,他连忙喊着:“十文就十文,来一碗!”
  “好叻!”
  “我也来一碗!”
  ……
  排队的又一处,有两人正顶着寒风八卦着里面除了戏班子和美食外是否还有其他好玩的。不然那些进去的人怎么还不出来。而那些早已出来的人却是笑得嘴巴都要掉下来。
  这时一个生得靓丽的少女走了过来,朝那两男子抛了一个媚眼,柔声道:“两位哥哥冷不冷啊?”
  “哟!芦家酒楼外什么时候还有这种服务了?有意思!”
  “哎哟!看两位哥哥冻得都红透红透的。小妹的心可真疼。”
  两个男子顿时被那面前的少女给迷住,动了歪心,道:“小妹妹,现在人多,留个通信方式,晚上去你那啊!”
  那少女顿时蛮腰一扭,整个人都凑近了过来,轻声说:“想留下通信方式啊,可以。两位哥哥要先将妹妹我手中的御寒衣服拿去。不然,妹妹我现在可就要冻死街头,晚上就看不见两位哥哥了!”
  女子说完就佯作哭泣起来。
  “兄弟,看小妹妹多可怜。反正现在也冷,买下吧。再说也是为了晚上...好快活嘛!”其中一男子低声的提议着。
  “好吧!小妹妹,多少钱?”
  “三两银子!”
  “这么贵?”
  “可是您看小妹这是否值呢?”
  “哪?”
  “这,对,就是这!”
  “我靠。好白!”
  “好大的球球!”
  “大哥,值,还是不值啊!”
  “值!”
  ……
  有一处。
  有一手持天师算命旗杆的长须道人从街头另一边慢慢走来。当他走到芦家酒楼前时,见排队等候进去的人群中有一人正昏昏入睡。于是他慢慢的走了过去。
  “这位小兄弟,印堂发黑,想必昨晚勇猛过度了。今日若不补,恐怕今晚回去后可就...”
  “哈哈哈哈!”那道人的话才落,周边就响起了长笑声。
  那原本混混入睡的男子当时也只是闭着眼而已,并没有真正要睡。当他听见面前的道人如此说时,整张脸都红了。顿时大怒,想好好修理修理一顿让自己出丑的道人。
  “呃!兄弟,你别动!贫道观你双足虚浮,右腰处略有不适,绝对没错。一定是昨晚勇猛太过了。你若是再不补的话,贫道可以断定,十息功夫后,你就会倒下!”
  那道人见那男子要动粗,连忙朝后退了几步,再次开口说了几句。
  没想到那道人不说还好,他这一说,霎时,周边的男人再次哈哈大笑起来。
  而那被说的男子顿时更加尴尬,心中的那团怒火霎时再也压不住了。只见他立即猛地朝前跨了几步,那道人也顺的朝后退了几步,边退边数着:“一,二,三...八,九,十!倒下!”
  周边的人被眼前的道长和那男子的言行给逗乐了,都在继续看着好戏,同时也在八卦着那虚浮的男子昨晚到底行不行。
  而就在这时,突然一声,扑通!
  在周边所有人的大笑声中,那被说虚浮的男子竟然真的倒下了。霎时所有的人都惊得噤声,全都不可思议的望着眼前的那道人。
  “怎么样?兄弟,贫道说你十息内要倒下吧!现在你可还要对贫道动粗?”那道人在所有人的目光下走到倒在地面的那人问道。
  半会后,那倒下的男子才缓缓爬了起来,当着所有人的面,再也不顾什么面子,立即恭敬的向那道长道歉,并请那道长指条道。
  那道长见那人不再对他有敌意,连忙帮那人把把脉,又看了下手相,盏茶功夫后,才从一道家袋子中掏出了一不知装着什么玩意的小袋子,说:“这里面装的就是贫道的独家专药。只要你吃三颗就立即见效。”
  “多谢道长!多谢道长!”
  “一颗五两,三颗十五两!”
  “这么贵?”
  ‘贵啊?那好!贫道这药也是历经九死一生才采来制成的。已经很便宜了。既然小兄弟说贵。那贫道也无能为力了。小兄弟,好自为之啊!“
  那道人说完就要离去。
  “道长,留步。十五两...就十五两吧!”
  “恩。记住,一天一颗,不可多食!”
  “多谢道长!”
  那道长才要离去,突然他再次转身,又朝另一男子走去,将那男子从上从下扫了一遍,郑重的说道:“兄弟,你身子骨...唉!可怜啊!可怜!”
  “道长,我身子又怎么啦?”
  “兄弟,你的左心是不是时常感到疼?”
  “道长您可真神了!我的左心还真的正如您所说呢!”
  “想治不?”
  “想!”
  “想治不难,就是有点贵。要治三个疗程,一个疗程得花银子五十两。若是嫌贵,不治,依贫道估计,不出三个月,兄弟你可就要去阎...不,去那边见牛头马面了!唉!可惜啊!多好的兄弟啊!”道长说完就直摇头叹息着要离去。
  那人一听三个月后就要见阎王,顿时慌了,立马普通一声就跪了下来,道:“道长,您救救我!救救我!不就是三个疗程一百五十两银子么。我治!我治!”
  “你真要治?”那道长转过身来再次问道。
  那人肯定的点了点头表示真要治。
  “好!你跟我走吧!”
  就在这时,周边其他人凡是有些隐疾的人纷纷要求请道长帮他们看看。一时间那道长竟然比那些医馆的大夫的生意都要好!
  由于芦家酒楼的生意实在是太好,芦家酒楼里面的伙计根本就没工夫来搭理那些卖姜汤的小孩,卖衣服的小妹妹,还有乘机为众人治疗疾病的什么道长。
  反正他们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当那些人为他们芦家酒楼的客人解解闷,不让他们在久候之中觉得无聊,不让他们在久候中生出对芦家酒楼心有不满。
  芦家酒楼的伙计没有理睬眼前的一切,芦家家主却将这一切都看在眼里。但是芦家家主却并没有太在意眼前的一切。因为他现在的心思全都放在对面不远处的国色天香那边。
  既然国色天香接下挑战了,自己酒楼这边生意如此火爆,那他们那边怎么还没任何动静呢?若是他们要动,又会以什么样的方式来动呢?
  难道还是故技重施,让那蜀国来的岑先生来本楼尝尝一口后,回去将那道菜模仿出来?
  芦家家主觉得不可能如此。可是若不是如此,那到底又会怎样呢?芦家家主陷入了深思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