镜磨之罪
  香柔之前还在奇怪,沈瑄歌为什么空房这么久都没有找一个奸夫,原来她喜欢的根本不是什么男人,而是像云儿这样的美人。
  难怪云儿这样嚣张跋扈,在她背后撑腰的,分明就是沈瑄歌啊!
  这时,二皇子昏睡一夜,醒来时后颈还在隐隐作痛,他一时半会竟也想不起来昨夜到底发生了什么。
  “本皇子怎么会在这儿,本皇子昨晚上不是在和李侍郎那个千金调情吗?”
  他想了许久,还是不记得发生了什么,干脆走出来房间。
  昨夜苏云华为了图方便,直接将二皇子安置在了段煜卿的房间里,他这个时候走出来,一眼就看见了站在苏云华门前的香柔。
  二皇子对于香柔的印象并不是太好,上回莲子羹的事情他还耿耿于怀,现在看见她简直气不打一处来。
  “香柔郡主,你在这儿干什么?”
  香柔一瞬间听到这个称呼一时间竟然还没有反应过来,等她后知后觉地转过身,却看见二皇子双手环抱站在她的身后。
  “二皇子,你怎么在这里?”
  香柔吓了一跳,身子倾倒在木窗之上,里面的段煜卿和苏云华听到了动静,两人对视一眼,决定先听听动静再说。
  二皇子翻了个白眼,他明明是问的香柔在干什么,现在她倒是反过来问他。
  香柔却是霎那间反应过来,二皇子在这里岂不是一个大好的机会?只要将沈瑄歌和云儿镜磨的事情告诉二皇子,二皇子对云儿这样觊觎,说不定就会同她一起扳倒沈瑄歌。
  “二皇子殿下借一步说话!香柔同你有重要的事情要说。”香柔一直冲着二皇子眨眼,可是二皇子根本不为所动,他居高临下地看着香柔。
  “有什么事还要躲着说?就在这儿说吧。”
  “对啊,香柔郡主有什么事不如就在这儿说吧,让本王妃也听一听。”
  香柔所在的木窗突然被拉开,苏云华单手撑在窗台上,一脸无辜地看着香柔和二皇子。
  香柔吓得脸色苍白,苏云华这样神出鬼没地窜出来,着实防不胜防,她还记得苏云华那些手段一时被震慑住,连话都说不出来。
  “怎么?香柔郡主不敢说了?”
  “说就说!”香柔的脸色憋得通红,她性子莽撞,受不得苏云华一点点激将法,干脆就准备将事情和盘托出。
  反正镜磨的又不是她,而是沈瑄歌!
  “哼,我刚才就在这里看见王妃娘娘和云儿姑娘两个人卿卿我我,搂搂抱抱的,还互相亲来亲去,这两个人分明就是镜磨!”
  此言一出,二皇子的脸色微变,他虽然有些变态嗜好,可是镜磨这种事情明显犯了忌讳,为世人所不齿。
  “哦?香柔郡主是说,本王妃和云儿姑娘镜磨?那么证据呢?”
  苏云华佯装微怒,香柔果然被这话噎住了,她没有证据,就算是说破了大天,只要沈瑄歌不承认那也没有办法。
  “我刚才明明亲眼看见云儿在你的房间!你们俩个衣衫不整地抱在一起,不是镜磨又是什么?按理说,你们两个都应该被浸猪笼!”
  二皇子看着香柔气急败坏地模样,根本不像是说谎,可是他更加相信沈瑄歌的说辞,毕竟香柔之前给他留下的印象太差了。
  “你刚才就在这里偷听,那么可以知道本王妃的房间根本没有走出来人,不如二皇子和香柔郡主来看看,这里面到底有没有什么云儿姑娘!”
  苏云华最后几个字加重了语气,香柔见她这样有恃无恐的模样,自己内心也有几分底气不足,可是她刚才明明就看了云儿在里面,现在看她苏云华如何狡辩!
  二皇子和香柔一同走进房间之内,然而这房间里分明空空如也,古色古香的物件陈设在房间之中,除了他们三个人,再也看不到其他人的影子,更别说那个美若天仙的云儿了。
  “不可能!这不可能!她一定是藏起来了,一定是!”
  “哦?那香柔郡主倒是说说,云儿姑娘到底藏在何处?本王妃今日就让你搜,你若搜出来,本王妃甘愿浸猪笼,若你今日搜不到云儿,那可就不要怪本王妃了。”
  香柔被苏云华冰冷的语气吓了一跳,镜磨之罪可并不是小罪,沈瑄歌竟然敢应下来,就说明她有十足的把握,自己根本搜不到云儿的踪迹。
  “殿下!我分明看见了……”香柔求助似地看向二皇子,希望这根救命稻草能够拉她一把。
  二皇子心中的天平早就偏向了苏云华,他现在已经根本不相信香柔的说辞了,干脆狠狠地瞥了她一眼,冷着脸站在一旁。
  这个李香柔,竟然又拿本皇子当枪使,从今往后,本皇子绝不会信她。
  “既然香柔郡主找不出来,不如咱们来谈谈接下来的事情吧……”
  段煜卿一路冲进茅厕,他和苏云华刚才听见二皇子和香柔的谈话,便隐隐猜到了香柔要说什么,干脆攀上房梁,等他们进门之后直接从苏云华打开的那扇窗子里面冲出来。
  他出来之后才发现自己尿急,冲进茅厕之后,方才完事儿,门外却突然传来响动。段煜卿心道不好,他现在还顶着云儿姑娘的脸,被人遇到总归不好。
  段煜卿心惊之下,只好故技重施攀上茅厕的房顶。就在他刚刚窜上去的时候,茅厕里果然走进来了一个小太监。
  他倒是觉得这个小太监看上去分外眼熟,他还来不及多想,就看见那小太监脱下裤子。
  段煜卿朝下一看,不由得大惊,这个小太监看上去虽然其貌不扬,没想到居然是一个没有断根的太监!他不由得多看了几眼小太监的容貌。
  而此时,段煜卿终于想起了他的主子是谁。这便有意思了,那个女人身边居然有一个没有断根的太监,真是傻的可以,被人拿着当枪使还浑然不知。
  再说另一边,香柔瑟瑟发抖地看着握拳走过来的苏云华,她现在十分后悔,为什么今早上自己一时兴起竟然来了沈瑄歌的房间,而且还嘴贱说了沈瑄歌和云儿镜磨。
  惹谁不好,怎么偏偏要惹沈瑄歌这个煞神。
  苏云华已经想好了怎么整治香柔,她最近听王府的侍妾说,香柔最近特别喜欢去她们面前炫耀自己肚子里的孩子,既然这样,那不如就……
  “香柔郡主污蔑王妃,信口雌黄,并且恃宠而骄,毫无妇道可言,不如就罚你禁足三月,每日抄写十分金刚经。香柔,这也算本王妃一片好心,让你肚子中的胎儿接受一点良好的教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