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功行赏
  雨夜掩盖了不少见不得光的事情,现如今,社会监控系统的发展给社会带来了巨大的安全感,但系统再发达也要人去操作,掌握在什么人手里,就能发挥什么作用。
  保安部掌握的公司内部监控系统当然不可能为公司服务,今夜的公司,简直成了一些人明目张胆的狂欢夜,一楼大厅灯火通明,上百人在里头群魔乱舞,好好的大厅几乎成了这些人的酒吧夜店。
  喝的醉醺醺的保安们搂着不知从哪里叫的女人,衣着暴露,化着浓妆,香烟缭绕,灯红酒绿。
  除了门卫在保安室里打瞌睡,所有人都在狂欢。
  整个保安部的人,只有张保德和不到十个不愿意和那帮人混在一块的没有来,其他人不论值班的还是下班的,都在大厅里肆无忌惮地破坏着。
  以前他们不敢,没这么大的胆子把公司大厅当自己家,可今天王虎连副总的办公室都砸了,以后公司就是他们的了,还有什么不敢干的?
  有人提出过把大厅弄乱可能会引起老板的强势反弹,可更多的人则认为,不但要弄乱,还要弄脏。
  有的是打扫的人,怕什么。
  老板敢管,就砸了老板办公室。
  防弹玻璃门关着,空调提供了足够的热量,穿着短裤拖鞋的人借着酒劲,在大厅的墙壁上乱涂乱抹,有人用酒瓶砸着墙壁,地上全是玻璃渣和酒。
  王虎没有来,其他人全在这。
  杨长峰开着猛禽撞开栏杆,车咆哮着冲进院子,一个漂移在门口停下。
  “你们在车上等着。”战斗力不行的进去也是添乱,杨长峰一个人足够解决这里的问题了,他告诉陈艾佳,不要这么快报警,这些人得先付出点代价。
  陈艾佳道:“我知道,你自己小心,还有,不能打死人。”
  这是法治社会,抓贼把贼追的脱力都会被罚赔偿,何况是打死人呢。
  杨长峰下车,从后备箱提出一个大扳手,此时,门口保安室两个门卫才看到杨长峰回来了。
  他们反锁住保安室的门,面面相觑,今天好像真的要完蛋了?
  他不是走了吗,又回来干什么?
  大厅没有人发现杨长峰,醉眼朦胧的人还在群魔乱舞一样疯狂。
  一把拉开防弹玻璃门,杨长峰照着回头看过来的一个人劈面一扳手,砸的鼻梁骨断裂,血水狂喷。
  惨叫声盖住了大厅里的音乐,不知从哪里搬来的音响设备,垃圾mc不知道唱的什么玩意儿的东西声嘶力竭地喊着,门一开,扑面而来的酒气和沉闷中狂躁的甚至充满廉价的交配的味道从那道小小的大门冲出,震的杨长峰耳鼓嗡嗡颤抖,胸中顿时一闷。
  所有人回头看来。
  杨长峰没有跟任何人客气,打招呼的方式就是一扳手。
  他下手有分寸,砸断对方的骨头,却不打死人。
  特意改的灯光并不暗淡,鲜血和酒精刺激着人的视觉和感觉,杨长峰砸倒两个人之后,这群人反应过来了。
  “你,你你你怎么回来了?”几个班长提着酒瓶子,一看到杨长峰,酒当时就醒了。
  几十个女人以各种姿态跟不同的男人接触着,衣服只剩下贴身的还在,其它的挂在墙上,还有人已经在从不知谁的办公室里抬来的桌子上交配了,血让他们感受到了战栗。
  杨长峰反锁好防弹玻璃门,冷着脸,拽过一个班长,照头又是一扳手。
  不过几十个垃圾,他们也配有威胁?
  女人们尖叫着,纷纷往门外跑去,但门反锁着。
  杨长峰拉过一张凳子搭在门口,背对着门外。
  他大马金刀地在上头坐下,招手道:“你叫刘什么来着,过来。”
  这是个老资格的保安部班长,在公司上班有七八年了,不算王虎的心腹。
  但他闹的最凶,进门前正提着扎啤桶往墙上泼啤酒,几个女人在一旁给他鼓掌。
  刘班长穿着小裤衩,看到杨长峰的瞬间,酒意完全散去,这是杀人的狠角色,全公司谁敢和他作对?
  战战兢兢过来,扑通一下在杨长峰面前跪下,使劲在地上磕头,声泪俱下地控诉自己的不是,两个巴掌在脸上使劲抽。脑袋在地上砸起酒,酒花溅起,还好,这里没有玻璃渣,要不然他早被割破额头了。
  杨长峰淡淡看着他,忽然道:“你也是老员工了,要太苛责你似乎不好,这样吧,地上有多少水,你喝多少。有多少玻璃渣,你吃多少,现在开始吧。”
  刘班长先是一喜,心里颇有些自得,老资格还是有优势的,没想到杨长峰第二句话让他直接傻眼,少说十几立方米的脏水,这怎么喝?
  上百个酒瓶的玻璃渣,吃?
  打扫起来都费劲。
  “不吃?”杨长峰照头一扳手,砸的后脑勺骨头都露了出来。
  女人们尖叫着,又往另一边跑去。
  “放心,我尽量不为难你们,出来卖的,就让警察去处理吧。”杨长峰看了刘班长一眼,又是一扳手,砸在抱着后脑勺扬起头的刘班长鼻梁骨上,鼻梁骨直接凹陷下去。
  “跟他拼了!”其他几个班长一看,这是不想善罢甘休,那就打吧。
  等的就是他们这个动作。
  杨长峰二话不说,跳起来追着这几个班长打,不知是谁跑的慢,一扳手砸在肩膀上,好像扣住了什么东西,使劲一扯,撕下一大片皮,血喷在杨长峰脸上,他似乎恍若未觉,一直追着几个班长全部打趴在地上不知道死了没有才停下。
  自始至终没有人敢拦着杨长峰,几个班长往人群中跑,人群立马推出来。
  好像是只打带头的,那就没事了。
  门外,两个保安室的战战兢兢也跑过来看情况,杨长峰不跟他们这种小角色计较,可张保德却知道,这两个人一定不能跑了,他们手里肯定有东西。
  从车上跳下去,猛禽车配备的水杯很沉,跟砖头一样,张保德一水瓶子砸下去,先放翻了一个,剩下那个才转过头,就被张保德迎面砸破了脸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