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姑娘们盯上了
  齐大都督黑脸往李如酥的方向看了看,眼神有些复杂,李如酥知道自己旁边不远处有一束凌厉的眼光,她目不斜视,仿佛自己与这事毫无关系似的,心里却乐开了花。
  同时看向李如酥的,还有陆离,他一看那几个人的脸,就知道这件事跟他脱不了干系,刚开始还怪他公堂之上调戏大臣,后来前后想了想她的动机,眼中才露出些无奈来。
  照例上完朝之后,李如酥缓缓往外走,忽然一道身影出现在她面前,定睛一看果然是齐大都督,对方眼神灼灼,沉声道:“李如景,你好大的胆子。”
  李如酥微微躬身,声音不卑不亢,道:“参见大都督,您说的什么,下官不明白呀。”说完抬起一对无辜的眸子,眨了眨那双大眼睛,一水的清纯无辜。
  对方见状,脸色更加难看,正要发火,陆离从旁边过来,道:“李如景,你怎么还在这,不是说好了要去本王那吗?本王有事跟你说。”
  “哦,殿下。”李如酥茫然回头,刚才脸上装出来的委屈还在。
  “参见六殿下。”齐大都督开口,虽然他位高权重,但是在皇子面前,该守的礼数还是不能少的。
  “齐大人也在啊,我找李如景有点事,先告辞了。”他说完后,好像忽然发现了对方,微微一点头,拉着李如酥的胳膊就走。
  等出了宫门,李如酥才顿住身形,诚恳的说道:“多谢殿下搭救,不然刚才大都督可没那么容易放了我。”
  “你心里明白就好。”陆离不屑,白了她一眼,嘴上还在叨叨着,“居然去招惹大都督,你有几个脑袋?招惹就招惹吧,还那么明显就让人家看出是你干的,你当真以为他找不出证据来吗?”
  李如酥自知理亏,只嘿嘿笑了几声,也不顶嘴。
  齐大都督这个人虽然凶,虽然害的自己手腕子现在还疼,但是他为人还算磊落,常年居住军营,又养出了一身傲骨,不会真把自己这点子小手段放在心里的。
  陆离埋怨了她一道,但还是在街上给她买了很多点心,李如酥一见吃的,双手环抱住点心袋子,扬起笑脸笑道:“我就知道,殿下您这是刀子嘴豆腐心,不会真怪我的。”
  看着她扬起的脸上笑容灿烂,眸子里仿佛含着一汪秋水似的,陆离心里一动,有某种奇异的感觉传过,他恋恋不舍得将眼光从对方脸上移开,才淡淡道:“你知道就好,以后拜托你少惹点事。”
  怪了,自己刚才看到李如景笑得那么开心,竟然有要把一切美好的东西都给他的念头,竟想离她的那张脸再近一些……
  在别人身上,他从来没有过这种感觉,这样脱离他控制的想法,让他有些失神,同时心里还莫名的烦躁。
  李如酥并不知道他的心理历程,见他并没有让自己一同回王府,便告了辞往旁边巷子走去,这么美味的点心,当街拿着吃未免太暴殄天物了,要回家慢慢品尝。
  刚回去,七皇子陆沛来访,他来了好多次,所以门房也不问什么事了,直接就说主子在家,开了大门让他自己进去。
  他一进去,见李如酥正拿着点心吃,吃的满嘴的点心渣子,也顾不得嘲笑她的形象了,几步就过去坐在她对面,身子前倾笑问道:“李如景,听说你昨晚把大都督的人给耍了?我 今天有事没上朝,错过了一出好戏啊。”
  “嘘!”
  李如酥皱起眉头,将一根手指放在嘴边,道:“你是不是嫌我命太长啊,自己知道就行了,还说出来。”说完悠闲地往后一躺,“你又来干什么?只是听热闹来了?”
  陆沛咧嘴笑开,道:“这热闹怎能不听啊?我知道你这是报复,说实话我这手腕还酸着呢,也不是没想过主意报复,但一直没想出好主意来。”
  “那是,你遇事就会冲动,脑子里想出来的八成也是馊主意,遇事要智取懂吗?”李如酥心情很好,做出一副教训他的模样,看着陆沛一边听一边点头,心里十分受用,这教训皇子的感觉,跟教训一般人还是不太一样。
  “李如景!”
  还没等她过完瘾,陆沛忽然开口,神情比之前都要认真,道:“你告诉我,怎么才能像你一样聪明?我该怎么做?”
  “啊?这……”李如酥愣了。
  “快告诉我,你一定有办法的。”陆沛锲而不舍。
  说错了,这种事情是最没有办法的,聪明是教出来的吗傻孩子?李如酥仰天长叹,知道对方是个打破砂锅问到底的性子,眼珠一转,含笑道:“看在你求知欲这么旺盛的份上,我就告诉你吧。”
  想到这个皇子心情纯良,但是玩心太重,偏偏由于出身被人欺负过,所以身边朋友不多,所以自己在家的时候经常闷头摆弄点小物件一整天,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李如酥心里有些不是滋味,很希望他能出去看看,所以便说了些读万卷书行万里路的话,还说见识广了,自然就聪明了。
  陆沛将她的话奉为经典,回去后就找了几个老臣家的公子,一行人出去玩,有时候是在郊外放风筝,有时候是阻止些小型的蹴鞠比赛,或者参加有人组织的诗会。
  这天老侯爷的寿辰,前往侯府祝寿的人不少,陆沛也换了身清爽些的衣裳去了,跟众人打过招呼后,便在侯府随意逛着,里面不少人组局,或比赛射箭或比赛吟诗,爱清净的还搬了小凳子,坐在侯府后院的湖边钓起鱼来了,他专门往人多的地方挤,什么项目都出手试了试,不一会儿便玩的满头大汗。
  这样一个活泼讨人喜的皇子,很快就引起了不少大家小姐的注意,姑娘们三三两两凑到一起说话,无非是讨论些女儿家的闺房话。
  有人很少有机会参加这样的场合,所以对不少人的身份并不熟悉,但是几位郡主却都认识,开始给几个介绍,说玩的最欢的那个是七皇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