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2、异变
  巴特斯克大厦,肖恩的居所。
  满脸焦急的里德坐在沙发上,接过明蒂端来的咖啡,在外人的面前这只暴力倾向十足的小萝莉,还是保持着相当乖巧的可爱形象。
  “我去做作业了。”小萝莉声音柔软,穿着洋装公主裙小跑回房间。
  “你的表妹真懂事,这个年纪的小孩子不吵不闹很难得。”里德喝了一口咖啡,内心的焦躁情绪渐渐稳定。
  肖恩对于这番赞扬付之一笑,只有真正见识过明蒂本性的人,才会知道这只看似可爱的小萝莉,究竟有多让人头疼。他几乎每个星期都会收到教导主任的血泪控诉,不过在自己慷慨大方的教育资助下,学校选择了视而不见。
  “想不到你这么快就出院了。”肖恩看着急匆匆跑来的里德,心底已经知道了对方的来意。
  想必此时,里德一行人已经发现了自己的异常,暴露在外太空的能量风暴中,遭受高能粒子流的侵袭,并非对他们全无影响。
  “肖恩,呃,你最近有没有……就是觉得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里德像个蹩脚的医生似的,犹犹豫豫的问道。
  他实在不太好意思张口,想起之前信誓旦旦的保证,现在却发生了这种意外性的事故,因为自己的计算失误,导致空间站受到能量风暴的摧毁,而且还让同伴的身体出现了异常反应。
  “没有。”肖恩摇头。“我让红皇后进行了一次全身的医学检测,血液里没有过高的辐射,生命体征也都一切正常。”
  “其实我倒想一夜之间醒过来,突然变成了力大无穷的超级英雄……”他深深地望着里德的眼睛,嘴角含笑道。
  迎着肖恩的幽深目光,里德不禁有些忐忑,他想起变成石头人一样的本,决定坦诚开口:“太空中的能量风暴完全改变我和苏珊、强尼还有本的基因,我们因此获得了不同寻常的能力,但是这也有可能会威胁到我们的生命……”
  “所以你想问我是不是也像你们一样?”肖恩笑着打开电视。
  电视新闻上报导着一起发生在布鲁克林大桥上的车祸追尾事件,一辆失控的大货车引发了数十辆汽车追尾,与此同时还发生惊人的爆炸,使得赶到的消防车差点坠河,这场前所未有的车祸事故差点造成上百人的巨大伤亡——如果不是有神奇四侠的帮助!
  “恭喜你们,成为继托尼-斯塔克之后,又一群在公众面前正式亮相的超级英雄。”肖恩眼里透着戏谑,他打趣着说道:“现在整个纽约都知道你们的存在,他们把你们叫做神奇四侠,很酷的称号。”
  看到肖恩已经知道了一切,里德不禁沮丧的低下头,这是他人生中为数不多的失败经历,上次还是因为苏珊离他而去。
  “简直是糟糕透顶!”里德满脸烦恼的神色,他不像强尼一样,认为拥有超能力是一件很酷炫的事情,尤其是看到本的巨大变化,他更是在心底内疚不已。
  “人体的基因受到改变,这可能会导致身体发生某种不可预知的变化,甚至危及生命!只有强尼才会觉得这值得炫耀!”
  肖恩撇撇嘴,他并不同意里德的看法,这位未来的神奇先生,做事之前总是充满着犹豫,踏出第一步的时候,他会提前把后面一百步都想好,这让固然会减少犯错的机会,保证成功的几率,可是同时也会错失很多东西。
  比如苏珊就是一个明显的例子。相比里德,连维克多-杜姆都要比他强上许多,当他得知自己拥有非凡能力以后,第一时间想到的,是如何令自身变得更强大,而非拒绝这份上天赐予的力量。
  倘若不是被力量冲昏头脑,性情过于狂傲自大,兼之身为反派的悲惨命运,未必最后能被神奇四侠取得胜利。
  “你抗拒身体产生的变化,里德?”肖恩目光闪烁,“有想过解决办法吗?这并非是某种不可治愈的疾病,凭借你的智慧,应该不难解决。”
  “我想要建造一台机器,用高能粒子流产生能量风暴,进行一次逆转试验,如果成功的话,也许会让我们恢复正常。”
  里德无愧于他的天才之名,短暂的时间内就想到了办法,但是他的眉宇之间仍有犹豫,显然这个方法还不够完美。
  “很不错的设想,但是同样风险也很大,稍微发生计算错误,都有可能导致你们的症状呈指数增长,甚至有生命危险。”
  肖恩倒是看出了这个计划的风险所在,里德遇到的这种意外事故,几乎很难复制,不然这等于是个批量制造超能力者的方法。暴露在能量风暴中的时间,还有各种射线的撞击,都会导致最后的结果发生巨大差异。
  譬如神奇四侠,他们同样身处类似的环境之下,但是得到的能力却完全不同,而本甚至连外貌都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血肉之躯化作坚硬沉重的石头。
  “或许我能帮得上忙。”肖恩主动提出来,他对变种人之外的超能力者很感兴趣,或许是个不错的研究课题。
  “你们的基因结构发生异变,这其中或许隐藏着打开进化大门的钥匙。里德,我觉得你应该坦然一点,这并不是什么坏事,你们不是变种人,受到人们的歧视和排斥——纽约市民把你们当成明星人物!”
  听到肖恩的安慰,里德长舒了一口气,多日以来的郁闷和焦躁,让他饱受着折磨和煎熬,一方面是实验失败的沉重打击,一方面又是伤害到朋友的内疚痛苦。
  “你得振作起来,至少本还需要你的帮助!”
  送走了眼中多少恢复了一些神采的里德,肖恩目光幽深,或许一个小小的计算错误就能让能量风暴夺走试验者的生命,可是对于有着天网的他而言,只要能够掌握时间的微小变化,以及保持精确的判断,也许并非没有复制成功的可能。
  “哼哼,你又再打着什么坏主意!”
  想着如何从中得利的肖恩,被明蒂打断思绪,小萝莉双手抱胸,一副小大人似的模样。
  “我明显是在思考怎么帮助理查兹博士。”肖恩咳嗽两声,一脸真挚的表情。
  “切,才不相信你。”明蒂扭过头,拆穿道:“你上次还说,像他这种理工宅最好骗了。”
  肖恩拎着知道太多的小萝莉,曾经的超杀女有着向宅女进化的趋势,拿着零用钱买了一堆游戏和零食,这让他认为很有必要,对明蒂同学进行一番亲切友好的思想教育。
  “《战神》这种游戏太血腥了,不适合小孩子,没收了!GTA5?暴力粗俗!我帮你收起来……咦,还有《巫师》,这少儿不宜啊,我先替你保管,等你以后长大了再玩!对了,零食也少吃点,这点东西我拿走了!”
  肖恩在明蒂的房间里溜达了一圈,进行了一遍地毯式的搜索,最后战果丰厚,气得小萝莉在旁边张牙舞爪,恨不得把心爱的收藏夺回去。
  “我这是为你好,年纪小要节制一点,以后冰激凌、可乐也少吃,多健身跑步,保持身材。”
  对于明蒂的反抗,肖恩一只手镇压下去,他抱着一堆战利品扬长而去,心想对于暴力萝莉的教育改造任务,任重而道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