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缘在仙
  还是找到了,苗疆虫蛊之术,飞火流莹,幽绿色的火苗是由数千只飞火流莹组成,蛊虫上身,三个日落黄昏,一个比一个惨,最终在第三日肠胃溃烂而死。
  面对如此处境,我不禁在心里咒骂,这也太狠了,天底下还有如此损阴德的事,同行冲撞必不可免的事情,还能上升到要命的境地!
  突然间,我的身体开始有了轻微反应,一股不正常的热流在腹部乱窜,已经有疼痛感。
  我拨通老头的手机,不到危难时刻,老头说不要联系他。
  电话忙音,间隔三分钟,连播三遍,熟悉的声音从不知名的远方传来,“乖孙子,不是告诉你了吗,一般不要给爷爷打电话。”
  我都快压制不住心中的怒火了,“你在不回来,你孙子命都快没了!”
  爷爷那边还是不紧不慢的态度,“说说吧,出什么事情了?”
  “我被人下蛊了,三天一到我就挂掉了!”
  爷爷那边停顿了三秒,“乖孙啊,下蛊这种都是小事情,死不了人的,爷爷这边很忙,这样,你去找苗老头,就上次领你去喝酒那一家,他会给你解蛊的。”
  “啪嗒”,“您所拨打的电话正在通话中......”,我一脸黑线,这老头是我亲爷爷吗?
  我瘫倒在椅子上自言自语,“没办法,死马当活马医吧。”
  穿过四方街,是女人街,这一道的风情会馆莺莺燕燕,桃红柳绿,与我的处境形成鲜明的对比,再过六里胡同,竹沥路,柏青街,拐进一个老巷子,走到头,右手边一个古朴简破的小红漆木门,门口还有人砸的臭鸡蛋壳。
  推开门,是一个小四合院,电表盒子散破的摆弄着。一个铜皮水缸摆在中间,上面刻着“有缘在仙”。
  “苗老头!”
  这条老巷子本来就无人居住,空空荡荡的,只有几只乌鸦在古树上叫着,更填凄冷。
  无人应声,“那我自己进来了,老头。”
  红漆门上斑驳琳琳,把手处的铜色掉光了,露出里面的铁皮。
  推门进入,古树挡住了阳光,屋里黑魆魆的,我缓了缓眼睛才看得清,古朴简易的家具,灵符,桃剑,罗盘和裸体海报,苗老头躺在藤椅上,摇摇晃晃,脸上覆上报纸,优哉游哉。
  藤椅边放着一张小圆桌,老式收音机里,苏州评弹小娘子软软糯糯的声音,一个大茶缸子上飘着茶叶沫,我被茶缸子一旁的物件吸引住了。
  那是一个镂空的香炉形状物件,盖上是某种辟邪的神兽,青锈水线,白纹泛着亮,一眼开门的老物件,大约摸能断代到战国,没准是夏商的物件。
  老唐头一动不动,我不禁伸手去把玩把玩,手还没碰到,突然,一个干瘪的手有力的扣住我的手腕,我惊的一身冷汗。
  报纸下穿来幽幽的声音,“小孙子,你的命格还不够硬,这东西沾上可是会丢小命的。”
  我连忙赔笑,“苗爷爷,我就说您老人家神通广大,是眼观六路,耳听八方,我就是好奇,好奇,绝不动,绝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