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只能祸害我
  车里的气氛热烈,带着滚烫的热意。
  男人勾勒唇角,带茧子的指腹擦拭着她温软的嘴角,点漆的眸子闪烁迷离。
  “嗯。够的呢。”
  他清磁低醇的嗓音微启,注视着她嫣红的唇儿,“哥哥这个月都是你的人了。你想怎么做,都行。”
  话里话外,带着明目张胆的勾瘾。
  时枝秀眉微微轻挑。
  她坦然迎上他炙热的眸光。
  “不做。”
  她说道:“但你这张脸我喜欢看。养着赏心悦目。”
  不知是玩笑的调侃,还是真心实意。
  男人的眉头跳动了下。
  嗯?
  养着他当花瓶瞧么。小姑娘胆子越发的大了。
  封司渡低声轻笑。
  “不行呢。光看不用我。”
  他低首,对着她漂亮的目光,说道:“太暴殄天物了。”
  他暗示着她。
  时枝胆大的迎上他的眼。
  “那你想怎么样?想被我睡吗。”
  她用他的骚话反怼回去。
  这男人不就是。
  想跟她睡觉。
  他清磁的嗓音微启。
  “嗯呢。”
  男人眼里带着清欲,闪动着。
  他哑着嗓子道:“哥哥想被你睡呢。”
  听到这话。
  时枝觉着他还算含蓄了。
  否则。
  他那句,哥哥想被你睡。
  可能就会换成别的。
  那是个禁词。时枝觉着,封司渡还没那么过分的说出来。
  时枝对上男人暧昧的眼神。
  她滚动了下喉咙。
  “封司渡,你别在这儿——”
  “青天大白日的,勾引女人。”
  时枝提醒他一声。
  身旁的男人阵阵轻笑。
  驾驶位的阿江都傻眼了。
  封爷真的……
  还是以前那个封爷吗?哦,是的!
  只是唯独对时小姐,有这样的一面。
  对其他人,还是那个令人闻风丧胆手段霸道的冷情男人。
  车在南大前停下。
  时枝下了车。
  忽而,听到一个女人惊讶的声音。
  “咦,你不会是封——”
  那女人身穿红色包臀裙,手里握着教案,惊诧的对着车里的男人说道。
  闻言。
  封司渡淡泊的眉眼瞥向。
  只扫了女人一眼。
  他薄唇微抿,“嗯,有何贵干?”
  拿着教案的女人顶着高跟鞋走近过来。
  女人名叫谢文锦。
  时枝看了一眼。
  没什么印象。
  谢文锦见了男人,语气有些意外,“裴少季他没来吗?我以为你们两个会一起的。毕竟,你俩大学的时候,就是我们学校的风云人物,他们都说你们俩是基佬校草呢——”
  这话戛然而止。
  男人的脸庞阴沉冷冷。
  他并没有要理会女人的意思。
  “阿江。走。”
  他声音冷淡道。
  谢文锦连忙拉住车门把手,“等等呀!你不记得我了吗?我是文锦,大三的时候,向你借过一本书的。”
  书么?
  他留意的看了女人一眼。
  许是女人嘴角有颗痣,是有那么一点辨识度。
  谢文锦脸红,被他这般瞧着。
  “你想起来了吗?”
  有些紧张的问道。
  然而,封司渡没什么印象。
  只觉得这女人嘴角的痣,有点像那个女人。
  他的生母。温清。
  才不免,多看了两眼。
  时枝走到谢文锦的身前。
  她拉开车门,手指捏住男人的西装袖口,“封司渡,你出来。”
  像是小女友的撒娇。
  男人低头看了她拉着自己的袖口一眼。
  他笑着缓缓抬眼。
  “嗯?”
  他任由她将自己,从车里带出来。
  时枝不说话,只看了眼谢文锦。
  “我跟他。有话说。”
  她扫了眼女人身上的胸牌,道:“谢老师,你只能改天了。”
  撂下这话。
  时枝就拉着男人的手,走了。
  身后的人一愣。
  谢文锦咬了咬唇,看着两人交握在一起的手。
  怎么会……怎么可能。
  他们两个年纪相差这么大,会是男女朋友吗?
  “封——”
  正欲要喊出来。
  阿江及时叫停,“谢小姐。您还是唤我家封爷尊称吧。今时不同往日了。如今我们家这位,可是地地道道的爷。”
  不由得,提醒谢文锦。
  千万别冒犯了封爷。
  谢文锦死灰着脸,只好让步。
  不远处,时枝将男人带到一个没人的地方。
  她松开了他。
  转过身去,时枝盯着男人瞧。
  “你都被我包了一个月了。”
  时枝提醒他,“我的钱不是白花的。你别出去祸害别人。”
  她想了想。
  把那一句“你只能祸害我”,硬生生吞了下去。
  这不符合她的作风。
  但时枝还是不能明白,自己究竟为何会这样。
  男人嘴角缓缓勾笑。
  “我有祸害别人么。”
  他看向她。
  小姑娘怎么,不讲理呢。
  时枝盯着他的脸。
  “你有。”
  她淡然说道:“我说你有,你就是有。”
  “你不开口,都像是在勾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