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放肆
  柴卿月笑了好一会,才意识到自己今日好像有些放肆了。也太没个正行了,柴卿月在心里默默吐槽着自己。好不容易终于能笑停下来了,柴卿月捂着笑到腹痛的肚子,看着慕容司宸道:“是妾身逾越了。”
  摆了摆手,慕容司宸毫不在意地说道:“无妨。”
  反正本宫挺喜欢你开怀大笑的。
  当然,这句话慕容司宸是在内心悄悄说的,觉得说出来会有些丢人。
  两人都不出声,柴卿月是不知道应该说什么,慕容司宸倒是有些话想和柴卿月说,倒是不知道要怎么说出口,气氛一时有些尴尬,也幸好马车离太子府不远了。
  下了马车,慕容司宸撇下柴卿月径自去了书房。不是很能理解慕容司宸想法的柴卿月扶着丫鬟的手也回了映雪阁。
  本打算回书房看会兵书的慕容司宸却怎么也看不进去了,满脑子都是柴卿月,柴卿月刚刚在马车上放肆地笑声,柴卿月笑起来时的弯弯眉眼,柴卿月今日衣裳上绣的芍药,柴卿月今日用的腰带裹着她纤细的腰......
  就连熟悉的兵书上也全变成了“柴卿月”三个字,慕容司宸伸出手在空中虚虚地比划了一下,柴卿月的腰大概......这么细?自己好像确实能一只手握完。
  这都什么啊?
  慕容司宸把眉头皱成川字,一脸郁闷,自己这是怎么了?怎么一直在想柴卿月?百思不得其解的慕容司宸也不想了,唤来了候在书房外的何明。
  何明打小进宫,一直伺候着慕容司宸从皇子到太子,颇得慕容司宸的信任。听到慕容司宸语气里的不耐烦,连忙推开书房紧闭的大门,跪在冰凉的石板上:“不知殿下有何吩咐?”
  犹豫了一下,慕容司宸还是开口说道:“本宫记得,库房里有一对母后赏玛瑙玉镯?命人收拾出来,给太子妃送去。”
  原来是这事,听完慕容司宸的吩咐,何明心下了然,看来太子对太子妃不像是做戏那般简单了,以后可得和后院伺候的人说清楚,以免犯了大忌惹怒太子。
  “是,奴才这就去办。”何明先是跪着磕了磕头,才起来弓着身子退了出去,随后又关上了书房的门。招呼了守在远一点地方的杨德,让他替自己守着书房门,自己亲自去找管家。
  杨德有些不知所措,太子殿下可是交代了什么重要的事情?竟然让何公公亲自去办,让自己一个小黄门来守着太子的书房。
  而另一边的何明已经走远,那急匆匆的脚步,让杨德内心的疑惑更深了几分。不过,晚膳过后,杨德也终于是明了了。
  “奴才何明参见太子妃。”
  看着跪在自己下首,脸瞧着有些生的何明,柴卿月竟一时没想起是谁,过了好一会才反应过来是慕容司宸的贴身近侍。
  虽然心中有许多疑惑,但还是没有表现在脸上,只是淡淡地开口:“起来吧。”
  何明道了谢,这才起身回话:“回太子妃,太子殿下命奴才送一对玛瑙过来。”说完,冲屋外扬了扬手,把举着托盘的一个奴才喊了进来。
  面对柴卿月的疑惑,何明又欠了欠身子,态度恭敬地对着柴卿月说道:“回太子妃,这就是了。”伸出双手接过托盘,往前走了几步以便柴卿月能看到盒子。
  柴卿月让小语去接了过来,小语很识趣地打开盒子,把里面的镯子对着柴卿月,方便她能看清楚。
  看着盒子里的玛瑙镯子,小语的目光不可察觉地暗了暗。没想到太子殿下对柴卿月这个贱女人这么上心。
  待何明和那个小奴才退了下去,小语才给柴卿月解释起来这对玛瑙镯子的来历:“回太子妃,这对玛瑙手镯是前几年皇后娘娘赏赐下来。原是西域一个藩国进贡的,不过皇后娘娘不喜欢这颜色,觉得太艳,但是由于正红色一般也只能正宫娘娘用,所以就赏下来给太子,说是留着给以后的太子妃。”
  柴卿月拿起其中一只镯子仔细地瞧了瞧,没想到慕容司宸这么大方:“这样啊,我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小语出门的时候,在拐角处跺了跺脚,气急败坏在心里放狠话,柴卿月,迟早有一天,自己一定要取代你的位置,然后可以正大光明地戴上那对镯子。被小语自己咬破的嘴唇,竟一点也不觉得疼。
  色泽光润饱满,红色的玛瑙像是能滴出血,柴卿月想了想,还是戴在了手上。柴卿月白皙的皮肤被红色玛瑙衬得愈发水嫩。
  从白府回来,柴卿月一直没换下那套裙子,戴上这对玉镯倒也刚好相配,红玉配红花,倒也格外好看。
  听何明说了情况,兵书是彻底看不下去了。慕容司宸已经按捺不住内心的好奇,很想知道那对镯子戴在柴卿月那双白皙的手臂上会有怎么样的视觉效果。
  放下全是“柴卿月”三个字的兵书,慕容司宸喝了口清茶压了压心里的燥热,这才起身去映雪阁。
  而下午慕容司宸的近侍何明亲自送了一对玛瑙镯子去映雪阁的事情早已在太子府传开,有看到失魂落魄的小语的人也不顾忌地当着小语的面议论纷纷。
  “你说,小语是怎么好意思地在太子妃面前伺候的啊?”
  “不清楚,之前还以为她到映雪阁去伺候是有机会爬床的,现在看来啊,没戏咯。”
  “对啊,就她那样子,怎么好意思和我们太子妃抢太子殿下呢?”
  “你说,她怎么还好意思在映雪阁伺候太子妃啊?”
  “就等着她被太子妃赶出来了,谁让她之前还那么嘚瑟,还骂我狗奴才呢?自己一个通房,连姨娘都算不上,还真把自己当主子了!”
  小语听着众人的议论,当即黑了脸,自己一个人默默踱回房间,捏紧了帕子,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