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你愿意,什么样的女人没有
  这会被议论的蒸煮来了,众人神色间也多了些探究。
  “陆小姐,秦爷在那边。”有人给陆芷韵指了一个方向。
  陆芷韵浅声道谢,目光落到秦寒夜身上,发现他和面前的人认真交谈着,似乎没看到自己。
  但是陆芷韵刚走出电梯的时候分明看到男人的目光往自己这个方向扫了一眼,难道是她看错了?
  目光往旁边一偏,陆芷韵目光一顿,不久前在商场外看到的那个跟在秦寒夜身边的黑色短裙女人竟还在秦寒夜身侧,保持着一个暧昧,却不会让人觉得过分的距离。
  陆芷韵心里顿时有些说不出来的感觉。
  她忍不住回想了一下,相识这么久以来,似乎从没有看到过秦寒夜在公共场合带过女人。
  定了定神,陆芷韵收拾心情,脸上带上面具一边拿的笑容,朝着秦寒夜所在的地方走去。
  她走的很慢,时不时还要和别人交流两句,以至于短短一段路也走了好几分钟。
  不过好在秦寒夜今天的耐心似乎格外的好,竟然和面前的额男人进行了超过三分钟的交流,成功让龟速前进的陆芷韵挪到了他的面前。
  “秦爷。”陆芷韵脚疼,走了这么远还没人扶着,她嗓音有些发抖,为了不被人发现,她说话的时候声音不高,语速也很慢,“在和陈总聊什么?”
  秦寒夜听到她的话,视线终于从陈总身上收回来,落在陆芷韵身上,不知道是不是错觉,陆芷韵总感觉他的视线往她裙摆下多扫了几下。
  姓陈的男人看到陆芷韵面上带笑,伸出手要和陆芷韵握手。
  陆芷韵手伸到一半,旁边秦寒夜的手突然伸过来,握住陈总的手,“那今天先到这里,陈总下次直接让人将方案送过来就好,我会尽快回复的。”
  陈总脸上的神情一下子喜出望外起来,将和陆芷韵握手的事情瞬间抛到了脑后,脸上笑得褶子都出来了,走的时候步子似乎都有些飘。
  陆芷韵看得一脸莫名。
  秦寒夜显然并不准备解释,看到陆芷韵神色淡淡的,没说话,也没有像以前一样关心她的伤,甚至眉头皱的紧紧的,看起来不太高兴的样子。
  看他臭着一张脸,陆芷韵神色也冷下去了,抿了抿唇,眼角余光扫了秦寒夜身畔的女人一眼,见对方果然长得美艳大气,格外的夺人眼球,她很快收回了目光。
  “我就是来看看。”陆芷韵不去看秦寒夜的眼睛,“股权转让书我已经让明熙在准备了,这几天你找个时间签了,我随时都有时间。”
  她来之前明明不是想说这个,可一张嘴,说出来的话就不受自己控制般的脱口而出。
  话音落下,秦寒夜久久没有说话,陆芷韵不去看他脸上的神色,却感觉周围的温度似乎低了不少。
  如果她抬头,大概就能找到周围温度骤降的来源——随着她的话,男人眼中像是冰封的寒潭一般,一点一点冻结,温度降到了冰点。
  她等着秦寒夜说话,秦寒夜却迟迟不开口,录制与张了张嘴,突然觉得自己站在这里等他回答的样子很蠢,莫名感觉到一股子自取其辱的感觉来。
  虽然这感觉莫名其妙,却让她不想再呆下去了。
  秦寒夜的冷漠和他身边的那个陌生却美艳的女人时刻都在刺激着她的神经,让陆芷韵想要逃离。
  “我就是来看看,那秦爷先忙吧,我先走了。”陆芷韵说。
  她发现自己的声线似乎抖得越来越厉害了,好在马上要离开了,陆芷韵也不怎么在意了。
  她说完停顿了两三秒,照旧没等到秦寒夜的回答,陆芷韵鼓起勇气扫了他一眼,发现男人脸色冷凝,唇瓣紧抿着。
  好像曾经日夜相对,对着她眼中喊着温柔浅笑的男人只是一个苍白而单调的影子一般。
  她再也呆不下去,脚下轻动,一小步一小步的顺着来路往回走。
  她走的很慢,仔细看能看出来两只脚的发力不太一致,以至于陆芷韵走路有些很轻微的一瘸一拐。
  “秦爷,怎么回事啊。”秦寒夜看着陆芷韵的背影,脸色漆黑如墨,旁边突然传来一个柔媚的女声,“人家在的时候你一句话不说,人走了反倒依依不舍起来。”
  秦寒夜闻言瞥了一眼身侧跟了自己一晚上的女人,冷哼一声。
  女人眼中闪过一抹不甘心,缓缓靠上去,“秦爷只要愿意,什么样的女人……”
  女人最后几个字被淹没在一片惊呼声中,伴随着酒杯摔到地上的清脆碎裂声。
  她下意识顺着声音发出的方向看去,还没等看清楚,肩膀上突然传来一股大力。
  刚才还孤高不可侵犯的男人脸色难看的将她一把推到一边,神色焦急的往出事的地方走去。
  陆芷韵觉得自己这几天可能是水逆,不然怎么一桩桩一件件遇到的事情都这么……令人窒息!
  她刚才慢慢走着想离开晚宴现场,刚走到摆放饮料和甜点的餐桌附近,突然一个女人脚下高跟鞋崴了一下,好巧不巧的撞到了她身上。
  陆芷韵本来脚上就给不上劲儿,被毫无防备撞这么一下,她整个人往一边摆放着甜点的餐桌倒去。
  一开始撞她的女人看到撞了人下意识想伸拉她,可惜她自己也站不稳更遑论拉陆芷韵了。
  最后的结果是,陆芷韵和女人一齐撞上了一边的摆放香槟红酒的长桌。
  “哗啦啦”酒杯往地上倒去,陆芷韵险些坐到地上去,伸出手用力扣住桌子一脚,这才避免了屁股着地的尴尬。
  幸运的是,酒杯往大部分往反方向倒过去,只有少数几杯往两个人这边倾倒,在陆芷韵的缎面裙上留下了深色的痕迹。
  不过,这一下扯到了陆芷韵脚上的伤,疼痛袭来,她额头瞬间渗出一层薄薄的细汗,脸色煞白。
  倒是撞了她的女人一点事没有,反过来问陆芷韵有没有事。
  陆芷韵疼的话都说不出来,哭着桌角的手指发白,舌尖一股铁锈味,她刚想摆手示意自己没事,突然冲过来一个高大身影将她一把打横抱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