侧妃发狂
  穆知画却有些情绪失控:“你肯定对我娘做了什么,不然的话,我娘怎么会变成这样,肯定是你,你这个恶毒的女人。”
  “我对侧妃娘娘做了什么?”穆岑拧眉。
  穆知画已经冲着穆岑走来,想狠狠的抓花穆岑这张脸。
  穆岑好似被惊到了:“怡郡主,你……”
  而小五也快速的拦了下来:“怡郡主,请您自重。”
  王雪霜把这一幕看在眼中,厉声喝道:“穆知画,你在干什么!你怎么能对你姐姐无礼。按照你这么说,侧妃出了事,是不是我这个老太婆也要负责任?”
  “祖母——”穆知画拼命摇头,“知画不是这个意思。”
  “到底出了什么事?”王雪霜拧眉,“你们吵得我头疼,之蓉身边的奴才去哪里了?”
  穆知画的脸色又跟着变了变。
  这段时间不知道为什么,陈之蓉就好似失心疯了一样。
  虽然大部分时间看起来都是正常的,可是这样失心疯的症状却越来越眼中。
  在中元节前,陈之蓉不过就是偶尔有些恍惚,表情看起来好似受到了惊吓,在宫内的时候,陈之蓉也险些闹出事,只是都及时被穆知画发现了,这才没闹出什么意外。
  再到现在,所有的事情就变得有些一发不可控制了。
  特别在入夜之后,陈之蓉明明就已经入睡了,但是却会忽然醒来,发出尖叫声,就开始摔屋内的所有能摔的东西。
  今儿是常年跟在陈之蓉身边的嬷嬷没注意到,这才一发不可收拾,把人引了过来。
  而今日的陈之蓉甚至都已经把匆匆赶来的穆知画给抓花了。
  那下手的狠劲,就好像是把穆知画当成了仇人。
  所以现在王雪霜忽然问起,穆知画根本不知道怎么回答这些事。
  王雪霜在穆知画的闪烁其词里,也已经看出了不对劲的地方,她没在这里停留,由李嬷嬷搀扶着,直接朝着东楼内走去。
  穆岑也跟着走了进去。
  穆知画回过神,这才匆匆追了进去。
  但是为时已晚。
  东楼内一片狼藉,瓷器碎了一地,烛台也跟着倒了下来。
  陈之蓉面色惨白,头发乱成一团,身上的衣服都跟着散落了下来,就这么蜷缩在地上,不时的尖叫,不时的抽泣,好似被惊吓到了一般。
  一旁的嬷嬷着急的不得了。
  看见王雪霜进来的时候,嬷嬷也跟着变了脸:“奴婢见过老夫人。”
  “到底怎么回事?”王雪霜拧眉问着。
  嬷嬷们你看我,我看你,半天支支吾吾的也没说出一句话。
  反倒是一直安静的穆岑,淡淡开口了:“祖母,可能侧妃娘娘是受了什么惊吓,做了噩梦,才会有这样的反应,人要忽然在睡梦中被惊醒,是有可能做出自己都控制不了的事情。”
  穆岑的声音是所有人里面最为冷静的,好似就在讲述一个显而易见的事实。
  反倒是这样的声音,在静谧的黑夜里,却带着穿透力和信服力。
  王雪霜拧眉:“侧妃这是做噩梦了。”
  陈之蓉也好似从之前的惊慌失措和失神里面回过神,再看着眼前的混乱,和出现在自己面前的王雪霜和穆岑,脸色刷的更白了。
  但是陈之蓉毕竟也是见过世面的人,很快就回过神:“之蓉惊扰了娘,是之蓉做噩梦了。这些日子来,之蓉一直心神不宁的,还请娘恕罪。”
  她跪了下来,老老实实的认了错。
  王雪霜就这么看着陈之蓉,动了动唇,最终也没说什么。
  之前中元节在宫中发生的事情,所以到了现在,王雪霜就很自然的把这件事联想到了陈之蓉梦中惊醒这件事上。
  毕竟陈之蓉就想着穆知画可以嫁入东宫,结果却忽然发生了这样的事情。
  又岂能让陈之蓉甘心。
  自然,她的忐忑也不言而喻。
  “行了,既然就是噩梦就没事了。”王雪霜点点头,也没再继续说什么,“明儿叫大夫来一趟,开点安神的药就行。”
  “之蓉谢娘的关心。”陈之蓉恭敬的说着。
  王雪霜也没说什么,转身看着李嬷嬷:“李嬷嬷,扶我回去,我的头又开始疼了。”
  “是。”李嬷嬷立刻扶着王雪霜,朝着东楼外走去。
  穆岑看向王雪霜,眼中带着一丝的关切:“祖母,穆岑给你按摩下,让您可以早点入睡?”
  “不用了,这大晚上的,你就穿着这么单薄走出来,万一受凉了也不好。李嬷嬷会伺候好我,你也快点回去休息吧。”王雪霜倒是爱怜的看着穆岑。
  穆岑倒是没说什么,福了福身:“好,那明儿一早,岑儿再给祖母请安。”
  王雪霜点点头。
  很快,王雪霜就朝着东楼外走去。
  穆岑并没立刻跟上去,而是站在原地,看着王雪霜走远了,这才转身,看着东楼内的一片狼藉。
  她的眼神再冷静不过:“那穆岑也不打扰侧妃娘娘了。娘娘好好休息。”
  剩下的话,穆岑没多说。
  穆知画在穆岑的挑衅里,想也不想的要站起身,但是陈之蓉的动作更快,已经拦下了穆知画。
  她再看着穆岑时,倒是越发的清醒:“穆岑,今夜也辛苦你了。”
  “侧妃娘娘哪里的话。”穆岑似笑非笑的,“就是听见了,赶忙过来看看,不来的话,指不定这帽子就扣在了穆岑的身上,穆岑可担待不起。”
  这话,讽刺的是之前穆知画的言行。
  陈之蓉倒是冷静的说着:“知画年纪小不懂事,如果有得罪的地方,还请你不要和知画一般计较。”
  “嗯,怡郡主的年纪还真的是挺小的。”穆岑含笑看着陈之蓉。
  陈之蓉已经被嬷嬷扶了起来。
  她能走到现在,又岂是省油的灯,怎么能听不出穆岑话里的嘲讽,但是现在是她们落入下风,就不可能张扬,只能低着头做人。
  陈之蓉没应声。
  穆岑倒是也没说什么,转身带着荷香也离开了东楼。
  见穆岑离开,穆知画就这么看着陈之蓉:“娘,这事肯定就是穆岑做的。”
  陈之蓉没理会穆知画的猜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