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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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房子
下午, 大宝放学回来了。
客厅里，二宝连忙从沙发上跳下来把今天下午留着的饼干给他哥拿了过来：“哥，这饼干好吃, 你吃吧。”
大宝接过饼干，尝了一块，确实挺好吃的，没忍住又扒拉了几块来吃。
江菀看了看时间，离饭点儿还远, 她想先把赵家那群人应付了再说吃饭的事儿。
“是我们带着孩子去招待所, 还是赵家人到我们家来？”江菀坐在沙发上问男人。
“都行，看你安排, 你想哪样儿都行。”
“那就我们带孩子们去招待所吧，他们一家人要是进来也挺麻烦的。”
“行。”
江菀对着正咔咔吃着饼干的大宝说：“还记得你亲外婆不？”
大宝迟疑地问：“是我亲妈的妈？”
“对, 他们上岛来了，说想来看看你们。”
“那我记得, 每次外婆他们来我们家的时候就跟过年一样, 我咋能不记得？我妈就只有外婆来了会弄一桌好吃的。”
“行, 记得就行，那等会儿咱们就过去见他们。”
大宝吃着饼干胡乱点了点头。
顾忠国听着大儿子说的话面上有些尴尬, 同时又为自己以前没有好好照顾到他们而心怀愧疚。
江菀到婴儿床里抱起三宝，示意男人现在就去：“走吧, 早去早回，我也迫不及待地想知道他们到底来是为了啥事儿。”
顾忠国看着小姑娘想看热闹的样子，有些好笑，看来还是年轻, 总喜欢热闹。
大宝依依不舍地放下饼干, 牵着二宝跟在他们身后走。
两个大人三个孩子一起到了招待所赵莲他们住的房间门口, 顾忠国敲了敲门。
门开了，开门的是赵宝生。
赵宝生一见到他们，脸上笑得跟朵菊花似的：“哟，是你们来了？快进来，快进来。”
顾忠国走在前面，大宝和二宝在后面跟着，也许是看到了十几个有些陌生的人，有点紧张，特别是二宝，紧紧地抓着他爸的衣服，江菀抱着三宝也跟着进来了。
赵莲在床上坐着，看起来对江菀还有怨气，看见她直瞪着，眼神像淬了毒似的，肖民柱坐在她旁边，跟个透明人一样，没有存在感。
江菀压根儿无所谓，像是没看见她一样，反而把她气得咬牙切齿的。
赵宝生看着大宝和二宝，想去摸一摸两人的脑袋，结果被俩孩子给躲了一下躲过去了，但他只是收回了手，面上依旧笑着：“这是大宝和二宝吧？都长大了，还记得我不？”
大宝实诚地回了句：“不记得。”
赵宝生被哽了下，但他不至于和一个孩子计较，便笑着介绍：“我是你们舅公，你们妈妈的舅舅。”
赵宝生又把满屋子的人都介绍了一遍。
江菀抱着三宝让大宝和二宝喊人，俩孩子不情不愿地从舅公叫到哥哥姐姐。
赵莲对俩孩子也没使脸色，还对着他们笑了。
江菀看着还觉得挺惊奇的，随后一想，毕竟是她的亲孙子，她怎么可能舍得为难？
赵宝生转而又看着江菀怀里的三宝时，嘴上夸着：“三宝真漂亮，也长大了。”
三宝是个没脾气的开心宝，对着赵宝生她也笑得乐呵呵的。
反而是赵莲在旁边声音不大不小地嘀咕着：“漂亮什么？不就是个没用的赔钱货吗？”
“你自己不也是女人？女孩儿就是赔钱货了？”江菀忍不下去了，她是真不能理解为什么有女人自个儿重男轻女到极端的地步，性别都一样，不觉得特别讽刺吗？
赵莲给她翻了一个大白眼：“不是赔钱货是啥？养大了嫁了人就跟别人姓了，屁用没有。”
江菀怒极反笑：“那你跟你丈夫姓了吗？我看你丈夫倒是跟你姓了。”
肖民柱被突然提到是想说什么的，但嗫嚅着又沉默了。
赵莲被她不带脏字的话给气到了，站起来就是一声“呸！”
顾忠国觉得头疼，每次遇到赵家人不发生点儿什么麻烦事儿，都是不正常的。
他拉了拉小姑娘的手，侧身贴在她耳边说：“别和她一般计较，咱们早点儿把事儿说完了就回去吃饭。”
江菀耳边因为男人的贴近有些发热，听他这么一说，也歇了和赵莲计较的心情，毕竟一个重男轻女那么多年的人，也不可能只说她几句就能改，还是正事儿重要。
顾忠国皱着眉说：“行了，孩子你们看了，说事儿吧，我知道你们有别的事儿。”
用脚想都知道，赵家人绝不可能只是来看孩子的，毕竟当年男人把孩子们放在赵家养了几个月就让他们再也不想养了。
赵宝生轻咳了两声，一脸的讨好：“忠国啊，咱们坐下说吧，来坐，这边有椅子。”
顾忠国坐在椅子上，让小姑娘抱着三宝坐在床边，床毕竟要比椅子坐着软乎些。
大宝和二宝跟着年纪相差十几岁的小舅舅和小姨到一边玩去了，之前他们在赵家住的时候，就和小舅舅小姨关系好，现在见面了很快也都熟络了起来。
赵宝生没有直接说事儿，反而是先铺垫：“是这样的，忠国，你还记得贵华吗？”
“谁？赵贵华？”
赵宝生对着屋那边叫了声“贵华”，这才有个高高瘦瘦的男人走了过来。
“这是你表姐夫，快叫表姐夫。”
赵贵华听着他爸的指挥低着头闷闷地叫了声“表姐夫。”
江菀戏谑地看着男人，看来人家可没觉得陌生，还表姐夫呢？
顾忠国看着小姑娘的眼神，有些严肃了起来：“咳，你接着说吧。”
赵宝生笑面虎一样：“我们贵华啊，已经二十三了，是结婚的年纪了，最近已经相看好了南川城里在厂里上班的工人，家里父母也全都是工人，多体面啊……”
江菀听着赵宝生说了半天也没说到重点，有些不耐烦，逗起了三宝玩，三宝可比脸跟包子似的赵宝生好看多了。
三宝也乐呵呵地给了回了个笑，还流了口水，江菀用她脖子上挂着的口水巾给她擦了擦嘴。
“但是那家人觉得我们一家老老小小的挤在南川城郊区的老房子里不体面，想让贵华有个城里的房子。”
听到这里，江菀心里大概有了猜测，房子？
果然，下一刻，就听赵宝生说：“我之前听我姐说过，我侄女说你们要在南川城里买房子，我那天也遇到了一个老熟人，说看到你在南川城里已经买了一个大房子，我的意思是你们现在一直在岛上，那房子也是空着的，你看，能不能借给贵华住一段时间，让他看起来有个体面的房子，好过上好日子？”
顾忠国听了一脸懵，居然有这么脸皮厚的人？
不要说他们之前唯一联系的前妻去世了，就算还在世，也不可能随随便便就把房子给一个根本不熟的表弟住了。
“我房子早就租给别人了，你们自个儿买吧。”顾忠国的意思就是我房子没空着，不可能给你儿子用，你们自个儿买吧。
但赵宝生跟听不懂似的：“忠国啊，你放心，要是贵华住进去了，我也让他给租金，不会亏待你的。”
“我琢磨着之前肖桂香往赵家送的钱怎么也够买一个房子了吧？怎么还打起我这个房子的主意了？”顾忠国也不东绕西扯了，直接说着心里话。
赵贵华面上一红，大喊着：“说了让你别来，丢不丢脸啊？”
说完赵贵华就气冲冲地出去了，看起来是个脸面薄，有脾气的年轻人。
赵宝生面上险些挂不住，但还是努力保持笑容：“忠国啊，你别怪他，他年纪小，不懂事。”
江菀听不下去了，不想听他再继续胡扯了：“我看你们家懂事的只有赵贵华吧？”
“别人家的房子八竿子打不着的关系都要惦记，你要不把你们家改姓顾吧，看你们都有自己是顾家人的自觉。”
赵莲看见自己最疼的弟弟被下了面子，立马大声骂着：“你个黄毛丫头懂什么？懂个屁！顾忠国可是和我们桂香有夫妻关系的，我们桂香还给他生了两个大胖小子，就一个房子咋了？一个房子还给不得了？别说是房子了，就算是他的钱也该有我们桂香一份，我就该撕烂你的嘴！”
顾忠国揉了揉突突跳的太阳穴，镇静地说：“这房子是肖桂香去世后买的，于情于理都没有她一份，我也很感谢肖桂香辛苦地养大了两个孩子，还生下了可爱的三宝，她平日里每个月给赵家送的钱我至今为止都没有计较过，没有算过，也没有让你们还回来过，你们扪心自问，有谁家女儿嫁出去后，每天自己和孩子们吃不饱穿不好，还要给娘家不停地送钱，你们觉得这合适吗？”
赵莲脸一抬：“咋不合适了？桂香孝顺我们，你这人还一个堂堂的团长，连桂香孝顺我们都看不过眼，你还是男人吗？”
江菀在一旁笑个不停，听着男人被怼是不是男人的模样实在忍不住。
顾忠国却黑了脸，他在给赵家人讲道理，赵家人在给他讲歪理，完全没有在一个方向上说话。
看着小姑娘抱着女儿笑个不停的样子，越发想要结婚报告能快点批准下来了，他一定会好好证明他是不是男人！
第32章 解决好了
赵宝生在一旁不说话, 他知道他姐泼辣，吵架没人是她的对手，这种时候说不通, 也只能靠他姐了。
但江菀可不吃他这一套，她知道，赵宝生这是想先礼后兵，他自个儿先问问，不行就是他姐胡搅蛮缠的表演了。
“过去的事情就不要再提了, 谈钱伤感情, 更何况我们两家之间也没有感情可谈，反正你们只需要知道, 这个房子是完完全全属于顾忠国一个人的，和你们赵家没有关系, 别拿借用来当借口，别以为我不知道, 真借给你们了, 还能有等你们还的那一天？”江菀对这些厚脸皮的人只能把态度表明, 把话说死了，不然厚脸皮能顺杆子往上爬, 刷新人的底线。
“你个死丫头，你男人在这儿有你说话的份？”赵莲指着江菀骂。
江菀真是被她气笑了：“你男人不也站你旁边吗？你看他有说话的份儿不？”
肖民柱被突然提到了, 也没仔细想，开口就说：“我，我们家都是我老婆做主。”
江菀听后笑得差点儿直不起腰，男人无奈地看了看她, 从她怀里把三宝接了过来。
三宝好像现在知道发生了什么似的, 都不笑了, 只瞪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望着她爸。
赵莲被丈夫下了面子，有些气不过，伸手就给了他背上一巴掌：“你个死人，该你说话的时候不说，不该你说的时候瞎说啥？愣木头！”
肖民柱被打得差点儿跌坐在地上，转而一屁股坐在床上，闷着头不说话了。
顾忠国不想再看他们胡搅蛮缠了：“我媳妇儿说的话就是我的意思，现在我们家都是她做主，她说不行就是不行，没得商量。等会儿你们就坐船回去吧，往后有事儿先打电话问，别动不动就找到岛上来——”
说到这里，顾忠国猛然惊觉自己根本没有告诉过赵家人他现在部队的地址。
前妻去世后，他就被调到远明岛上来了：“对了，我部队的地址你们是怎么知道的？”
赵宝生笑着想敷衍过去：“这有啥不知道的，好找着哩。”
“谁问你好找不好找了？我是问你怎么知道的？”
“忠国啊……”赵宝生试图缓和气氛。
第31章 房子
下午, 大宝放学回来了。
客厅里，二宝连忙从沙发上跳下来把今天下午留着的饼干给他哥拿了过来：“哥，这饼干好吃, 你吃吧。”
大宝接过饼干，尝了一块，确实挺好吃的，没忍住又扒拉了几块来吃。
江菀看了看时间，离饭点儿还远, 她想先把赵家那群人应付了再说吃饭的事儿。
“是我们带着孩子去招待所, 还是赵家人到我们家来？”江菀坐在沙发上问男人。
“都行，看你安排, 你想哪样儿都行。”
“那就我们带孩子们去招待所吧，他们一家人要是进来也挺麻烦的。”
“行。”
江菀对着正咔咔吃着饼干的大宝说：“还记得你亲外婆不？”
大宝迟疑地问：“是我亲妈的妈？”
“对, 他们上岛来了，说想来看看你们。”
“那我记得, 每次外婆他们来我们家的时候就跟过年一样, 我咋能不记得？我妈就只有外婆来了会弄一桌好吃的。”
“行, 记得就行，那等会儿咱们就过去见他们。”
大宝吃着饼干胡乱点了点头。
顾忠国听着大儿子说的话面上有些尴尬, 同时又为自己以前没有好好照顾到他们而心怀愧疚。
江菀到婴儿床里抱起三宝，示意男人现在就去：“走吧, 早去早回，我也迫不及待地想知道他们到底来是为了啥事儿。”
顾忠国看着小姑娘想看热闹的样子，有些好笑，看来还是年轻, 总喜欢热闹。
大宝依依不舍地放下饼干, 牵着二宝跟在他们身后走。
两个大人三个孩子一起到了招待所赵莲他们住的房间门口, 顾忠国敲了敲门。
门开了，开门的是赵宝生。
赵宝生一见到他们，脸上笑得跟朵菊花似的：“哟，是你们来了？快进来，快进来。”
顾忠国走在前面，大宝和二宝在后面跟着，也许是看到了十几个有些陌生的人，有点紧张，特别是二宝，紧紧地抓着他爸的衣服，江菀抱着三宝也跟着进来了。
赵莲在床上坐着，看起来对江菀还有怨气，看见她直瞪着，眼神像淬了毒似的，肖民柱坐在她旁边，跟个透明人一样，没有存在感。
江菀压根儿无所谓，像是没看见她一样，反而把她气得咬牙切齿的。
赵宝生看着大宝和二宝，想去摸一摸两人的脑袋，结果被俩孩子给躲了一下躲过去了，但他只是收回了手，面上依旧笑着：“这是大宝和二宝吧？都长大了，还记得我不？”
大宝实诚地回了句：“不记得。”
赵宝生被哽了下，但他不至于和一个孩子计较，便笑着介绍：“我是你们舅公，你们妈妈的舅舅。”
赵宝生又把满屋子的人都介绍了一遍。
江菀抱着三宝让大宝和二宝喊人，俩孩子不情不愿地从舅公叫到哥哥姐姐。
赵莲对俩孩子也没使脸色，还对着他们笑了。
江菀看着还觉得挺惊奇的，随后一想，毕竟是她的亲孙子，她怎么可能舍得为难？
赵宝生转而又看着江菀怀里的三宝时，嘴上夸着：“三宝真漂亮，也长大了。”
三宝是个没脾气的开心宝，对着赵宝生她也笑得乐呵呵的。
反而是赵莲在旁边声音不大不小地嘀咕着：“漂亮什么？不就是个没用的赔钱货吗？”
“你自己不也是女人？女孩儿就是赔钱货了？”江菀忍不下去了，她是真不能理解为什么有女人自个儿重男轻女到极端的地步，性别都一样，不觉得特别讽刺吗？
赵莲给她翻了一个大白眼：“不是赔钱货是啥？养大了嫁了人就跟别人姓了，屁用没有。”
江菀怒极反笑：“那你跟你丈夫姓了吗？我看你丈夫倒是跟你姓了。”
肖民柱被突然提到是想说什么的，但嗫嚅着又沉默了。
赵莲被她不带脏字的话给气到了，站起来就是一声“呸！”
顾忠国觉得头疼，每次遇到赵家人不发生点儿什么麻烦事儿，都是不正常的。
他拉了拉小姑娘的手，侧身贴在她耳边说：“别和她一般计较，咱们早点儿把事儿说完了就回去吃饭。”
江菀耳边因为男人的贴近有些发热，听他这么一说，也歇了和赵莲计较的心情，毕竟一个重男轻女那么多年的人，也不可能只说她几句就能改，还是正事儿重要。
顾忠国皱着眉说：“行了，孩子你们看了，说事儿吧，我知道你们有别的事儿。”
用脚想都知道，赵家人绝不可能只是来看孩子的，毕竟当年男人把孩子们放在赵家养了几个月就让他们再也不想养了。
赵宝生轻咳了两声，一脸的讨好：“忠国啊，咱们坐下说吧，来坐，这边有椅子。”
顾忠国坐在椅子上，让小姑娘抱着三宝坐在床边，床毕竟要比椅子坐着软乎些。
大宝和二宝跟着年纪相差十几岁的小舅舅和小姨到一边玩去了，之前他们在赵家住的时候，就和小舅舅小姨关系好，现在见面了很快也都熟络了起来。
赵宝生没有直接说事儿，反而是先铺垫：“是这样的，忠国，你还记得贵华吗？”
“谁？赵贵华？”
赵宝生对着屋那边叫了声“贵华”，这才有个高高瘦瘦的男人走了过来。
“这是你表姐夫，快叫表姐夫。”
赵贵华听着他爸的指挥低着头闷闷地叫了声“表姐夫。”
江菀戏谑地看着男人，看来人家可没觉得陌生，还表姐夫呢？
顾忠国看着小姑娘的眼神，有些严肃了起来：“咳，你接着说吧。”
赵宝生笑面虎一样：“我们贵华啊，已经二十三了，是结婚的年纪了，最近已经相看好了南川城里在厂里上班的工人，家里父母也全都是工人，多体面啊……”
江菀听着赵宝生说了半天也没说到重点，有些不耐烦，逗起了三宝玩，三宝可比脸跟包子似的赵宝生好看多了。
三宝也乐呵呵地给了回了个笑，还流了口水，江菀用她脖子上挂着的口水巾给她擦了擦嘴。
“但是那家人觉得我们一家老老小小的挤在南川城郊区的老房子里不体面，想让贵华有个城里的房子。”
听到这里，江菀心里大概有了猜测，房子？
果然，下一刻，就听赵宝生说：“我之前听我姐说过，我侄女说你们要在南川城里买房子，我那天也遇到了一个老熟人，说看到你在南川城里已经买了一个大房子，我的意思是你们现在一直在岛上，那房子也是空着的，你看，能不能借给贵华住一段时间，让他看起来有个体面的房子，好过上好日子？”
顾忠国听了一脸懵，居然有这么脸皮厚的人？
不要说他们之前唯一联系的前妻去世了，就算还在世，也不可能随随便便就把房子给一个根本不熟的表弟住了。
“我房子早就租给别人了，你们自个儿买吧。”顾忠国的意思就是我房子没空着，不可能给你儿子用，你们自个儿买吧。
但赵宝生跟听不懂似的：“忠国啊，你放心，要是贵华住进去了，我也让他给租金，不会亏待你的。”
“我琢磨着之前肖桂香往赵家送的钱怎么也够买一个房子了吧？怎么还打起我这个房子的主意了？”顾忠国也不东绕西扯了，直接说着心里话。
赵贵华面上一红，大喊着：“说了让你别来，丢不丢脸啊？”
说完赵贵华就气冲冲地出去了，看起来是个脸面薄，有脾气的年轻人。
赵宝生面上险些挂不住，但还是努力保持笑容：“忠国啊，你别怪他，他年纪小，不懂事。”
江菀听不下去了，不想听他再继续胡扯了：“我看你们家懂事的只有赵贵华吧？”
“别人家的房子八竿子打不着的关系都要惦记，你要不把你们家改姓顾吧，看你们都有自己是顾家人的自觉。”
赵莲看见自己最疼的弟弟被下了面子，立马大声骂着：“你个黄毛丫头懂什么？懂个屁！顾忠国可是和我们桂香有夫妻关系的，我们桂香还给他生了两个大胖小子，就一个房子咋了？一个房子还给不得了？别说是房子了，就算是他的钱也该有我们桂香一份，我就该撕烂你的嘴！”
顾忠国揉了揉突突跳的太阳穴，镇静地说：“这房子是肖桂香去世后买的，于情于理都没有她一份，我也很感谢肖桂香辛苦地养大了两个孩子，还生下了可爱的三宝，她平日里每个月给赵家送的钱我至今为止都没有计较过，没有算过，也没有让你们还回来过，你们扪心自问，有谁家女儿嫁出去后，每天自己和孩子们吃不饱穿不好，还要给娘家不停地送钱，你们觉得这合适吗？”
赵莲脸一抬：“咋不合适了？桂香孝顺我们，你这人还一个堂堂的团长，连桂香孝顺我们都看不过眼，你还是男人吗？”
江菀在一旁笑个不停，听着男人被怼是不是男人的模样实在忍不住。
顾忠国却黑了脸，他在给赵家人讲道理，赵家人在给他讲歪理，完全没有在一个方向上说话。
看着小姑娘抱着女儿笑个不停的样子，越发想要结婚报告能快点批准下来了，他一定会好好证明他是不是男人！
第32章 解决好了
赵宝生在一旁不说话, 他知道他姐泼辣，吵架没人是她的对手，这种时候说不通, 也只能靠他姐了。
但江菀可不吃他这一套，她知道，赵宝生这是想先礼后兵，他自个儿先问问，不行就是他姐胡搅蛮缠的表演了。
“过去的事情就不要再提了, 谈钱伤感情, 更何况我们两家之间也没有感情可谈，反正你们只需要知道, 这个房子是完完全全属于顾忠国一个人的，和你们赵家没有关系, 别拿借用来当借口，别以为我不知道, 真借给你们了, 还能有等你们还的那一天？”江菀对这些厚脸皮的人只能把态度表明, 把话说死了，不然厚脸皮能顺杆子往上爬, 刷新人的底线。
“你个死丫头，你男人在这儿有你说话的份？”赵莲指着江菀骂。
江菀真是被她气笑了：“你男人不也站你旁边吗？你看他有说话的份儿不？”
肖民柱被突然提到了, 也没仔细想，开口就说：“我，我们家都是我老婆做主。”
江菀听后笑得差点儿直不起腰，男人无奈地看了看她, 从她怀里把三宝接了过来。
三宝好像现在知道发生了什么似的, 都不笑了, 只瞪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望着她爸。
赵莲被丈夫下了面子，有些气不过，伸手就给了他背上一巴掌：“你个死人，该你说话的时候不说，不该你说的时候瞎说啥？愣木头！”
肖民柱被打得差点儿跌坐在地上，转而一屁股坐在床上，闷着头不说话了。
顾忠国不想再看他们胡搅蛮缠了：“我媳妇儿说的话就是我的意思，现在我们家都是她做主，她说不行就是不行，没得商量。等会儿你们就坐船回去吧，往后有事儿先打电话问，别动不动就找到岛上来——”
说到这里，顾忠国猛然惊觉自己根本没有告诉过赵家人他现在部队的地址。
前妻去世后，他就被调到远明岛上来了：“对了，我部队的地址你们是怎么知道的？”
赵宝生笑着想敷衍过去：“这有啥不知道的，好找着哩。”
“谁问你好找不好找了？我是问你怎么知道的？”
“忠国啊……”赵宝生试图缓和气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