铤而走险
  既然裴峥有事情邀请,那么陈放绝对不会拒绝,而且现在股市那边的争端已经告了一个段落,他现在有时间与裴峥一聚。
  到了车里之后,裴峥就把车里的司机与里面的保镖给清了出去,确保周围没有人偷听,他才安下心来,而且神色也变得非常严肃。
  “裴总,你这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要跟我说吗?为什么突然这么小心翼翼?”
  陈放表示非常不理解,按照裴峥的势力来说,整个滨市就相当于他的老巢,他在这里无论做什么事情,都可以毫无顾虑。
  而今天他表现的如此慎重,这也显得太反常了。
  裴峥低声说道:“陈放,这件事情又可能关系重大,甚至还有可能关乎到你的身家性命,本来我是打算今天上午的时候去找你的,既然早上晨练的时候遇到了你,那么我就索性直接跟你说了。”
  关系到了身家性命?
  听到了这个词语,陈放的眼神也不禁凛冽了起来。
  到底是什么天大的事情,居然都能够威胁到了自己这条命?
  难道岛国和米国那边已经派遣杀手过来了,意图进行斩首计划?还是港市胡子孝那边派遣了死士,准备绑架陈放的家人,逼迫陈放就此收手?
  只见陈放立即凑近了裴峥,眉头紧皱的说道:“裴总,到底是怎么回事?到底是什么人要对我下手?”
  对于这种事情,陈放心中早就有数了。
  毕竟在资本的背后,几乎就没有什么东西是干净的。资本趋势暴力,而暴力也是资本壮大的一个非常重要的因素。
  普通小商人崛起,他一般依靠当地流氓,而像是华尔街这种巨大无鹏的金融集团,他们依靠的则是米国这个世界第一的国家暴力机关,当初华尔街都曾经撺掇过米国官方对中东用兵,这就是其所体现之一。
  不过就是说法不同而已。
  裴峥眉头深锁,继续压低了声音说道:“就在昨天,有人向我打听你来着,听其语气,应该是打算对你下手,这个人来自于鲁省,在当地的影响力不下于我,甚至还要更强悍一些。我说到这里,你就应该知道是谁要对你下手了吧?”
  鲁省?
  那就跑不了是这个阴险小人。
  “轩老太爷?是他,是他要对我下手?我觉得不至于吧,我虽然与轩老太爷有仇,但是在这个大是大非之时,他不像是分不清主次的人,这个时候对我下手,恐怕全华夏的商人都不会放过他。”
  陈放心中存疑,因为他对轩老太爷还算是有一定的了解。这个人阴狠,喜欢背后捅刀子,但是起码还是有一些良知的,与胡子孝这个纯汉奸还不是一路人,所以陈放在一开始的时候根本就没有怀疑到轩老太爷的头上。
  况且,轩老太爷以及他背后的鲁商,产业基本上都在华夏内陆,如果陈放在这个时候倒下了,那么势必会导致华尔街和岛国资本疯狂反扑,到时候鲁商也绝对不会幸免,甚至还会比其他地区更加糟糕。
  毕竟鲁省算是与岛国最邻近的省份了。
  轩老太爷就算是再怎么年老脑子跟不上,也绝对不会犯下这种错误,更何况他还是越老越成精的一个人。
  “不是轩老太爷,但是与他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准备让那个人对你动手的人,正是轩老太爷的关门弟子,关山岳!”
  裴峥低声说道,眼神之中泛起了一抹冰冷的色彩,看得出来,裴峥对于这个关山岳也是厌恶至极。
  关山岳!
  怎么突然把这个人给忘了?
  陈放的心中暗骂了一声,关山岳,这太有可能。
  虽然与他接触的不多,但是陈放却看出来了,关山岳绝对是一个不择手段的人。而且陈放还给他软禁了起来,而且还派了很多人看住了他,在这种高压之下,他什么事情都有可能会做出来。
  不但如此,这个关山岳还一心想要吞并陈放,以此来证明自己,这种执念非常深。而人在执念的左右之下,也很有可能会铤而走险。
  陈放沉吟了一下,然后缓缓的问道:“裴总,那个要对我下手的人,到底什么成色,你跟他的关系如何?”
  “他叫杜邦,我们曾经关系非常硬。算是从同一个战壕走出来的兄弟。不过,后来他去了鲁省,我留在了东北。”
  裴峥长叹了一口气,就像是回忆起了往昔峥嵘岁月稠:“他向我打听你的时候,我就跟他说过,陈放这个人不能动,他是我至关重要的朋友。但是你猜他怎么说的?”
  杜邦……
  没有想到这个人与裴峥的关系这么硬!
  不过想想也是,如果与裴峥关系不硬,裴峥当场就会灭了他,何必这么着急的找陈放商量这件事情?
  “他怎么说?”
  陈放问道。
  “他说轩老太爷救过他们一家老小的命,一直没有机会报答,这次轩老太爷的关门弟子找到了他,他无论如何都要帮忙。”
  裴峥一双深邃的眼睛死死的盯着陈放,其中意味深长,蕴藏的东西也是深厚无比。
  但是陈放一眼就看出来了。
  裴峥这次就是想帮忙,也要碍于曾经的情面,无法出手了。
  陈放点了点头,嘴角还勾起了一抹微笑:“行,我知道了。裴总,多谢你把这个情报告诉我,接下来我自己处理就好。”
  说完之后,陈放还给了裴峥一个感激的眼神,然后直接走下了车。
  然而裴峥也没有多说什么,只是一个人坐在了车里,眼神变的越来越阴沉。
  他也是有着非常深沉的无奈。
  一边是最亲密的合作伙伴,一边是过命的兄弟。
  他那边都帮不了!
  不过,陈放的做法还是挺让他舒服的,毕竟他没有逼裴峥站队,而是在一边隔岸观火就好了。
  这也是他们这一年多来的交情,否则换做了一般人,恐怕早就掰了。
  不一会,裴峥把最心腹的手下叫上了车。
  “听着,给我严密监视着从鲁省来的人,有什么风吹草动,立即向我汇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