归来之后
  一夜缠绵,王尧静等苏晓曼睡了过去,悠哉的走到了院子里,沏了一壶酽茶。
  受时差的影响,他在飞机上睡了很长时间,现在一点都不困。
  喝了几盏茶,王尧轻轻的揉了揉自己的胸口,感觉到了一阵刺骨的疼痛,掀开衣服看了一眼,胸口有一大片血红色的印记,样式很是诡异,就连墨凡都没有见过。
  这是他在北域征战之时落下的病症。那时刚入伍的他年轻气盛,缺乏战斗经验,被歹人阴了一手,中了相当严重的毒。
  当时医术还没有完全炉火纯青的他,感觉入体之毒并不是很蛮横,想当然的以为那只是很普通的毒症,再加上战事吃紧,只做了简单的处理就继续投身到了战场之中。
  毒症带来的不适感比感冒还要轻,就这样,它潜伏了半年之久,等病发之时,病症已经根深蒂固。
  在药材配备不齐全的情况下,王尧使出浑身解数,勉强算是把它给压制住了。
  当时的老首长再三要求王尧暂时离伍养伤,但王尧拒绝了,靠着惊人的意志力克服了最艰难的病发期,但由于药材难寻,一直没能将毒素彻底逼出体内。
  靠着天玄九逆针法和仅寻到的几味药材,王尧与毒共存至今,双方都没能将对方灭掉。
  中了此等毒印之后,虽然没影响到作战和生活,但王尧的经脉严重受损。
  在他很小的时候,爷爷就给他打下了极坚实的习武底子,许多宗师的前期奠基都赶不上王尧,但由于王家是中医世家,倒是有一些内功典籍,但都不够精妙,如果习武目标长远的话,那些低级的典籍,甚至是个拖累。
  所以王尧就一直养着自己的经脉,只练外力和身法,不做任何的内功修为,一直以最好的经脉状态迎接着能够配的上自己的内功典籍。
  但没想到的是,没等他等到典籍,经脉却受到了严重的损伤。
  那时的王尧从墨凡那忽悠到了墨家秘典,尝试着练了练,没有任何的收益,而且越练毒印越凶狠,王尧便暂时放弃了,再没有彻底将毒印去除之前,绝不进行任何内功修炼。
  丑国利其尔州一行,王尧虽然最终将郑越给击败了,但期间还是受了一定程度的伤,他的身体机能一弱,毒印的强度便强劲了几分。
  如果没有郑越,他甚至都快忘了毒印的事。
  王尧叹了口气,看着红的发艳的印记,暗道:“老子迟早死在你手上。”
  摊开针囊,他迅速的向自己施展了九逆针法。
  很快,王尧的身体抖成了一个筛子,像是触电了一般。
  抖动了差不多两三分钟之后,疼痛再度加剧,右手一抓竟是直接捏碎了茶杯。
  如此痛苦,王尧也没有吭一声,只是一片片码着茶杯碎片。
  十几分钟之后,痛感逐渐开始减弱。
  王尧长舒一口气,看了眼似乎淡了几分的毒印,取下银针,稍微调理了几口气,点上了一根香烟。
  深深的吸了一口,缓缓的喷吐出来,灰白色的烟雾在夜晚弥漫。
  他用衣服擦了擦身上已经冷却的汗液,叹了口气,“越来越猛烈了,看来得琢磨琢磨去病根的事了。”
  若想彻底去除掉掉毒印暗疾,需要用到一个古方。其中大部分的药材已经收集到了,最难收集的三味之一的百年雪参也找到了,目前还剩下两味。
  “九叶彩藤花,玉灵翠蔓,你们特么的都被藏哪去了,难道真的灭绝了吗?”
  王尧凝视着夜空,一抹忧愁挥之不去。
  对于这种可遇不可求的东西,只能尽人事听天命。
  康愈之后的铁牛和瓦萨莉亚明白了活在当下的意义,毕竟明天和意外谁先到来,谁都说不准。
  简单的商量了商量,他们开始着手准备订婚结婚的事。
  确定了日子之后,铁牛立即开始准备新车新房,秃子跟独狼也前后帮着忙活。
  陈奕雪不想生育的问题也被萌力满满的小语嫣给解决了,墨凡心满意足的带她回了墨家。
  芷南陈家的长辈,墨凡都见过了,现在陈奕雪也该去见见墨家的长辈了。
  送走了他们,日子一下子归于了平静,奔波惯了的王尧还真感觉有些不太适应。
  不过陈钰的生活很不平静。
  因为司马取成天来送早饭和夜宵,还时常送给她一些礼物,好几件东西都价值不菲。不仅如此,司马取开玩笑的尺度也越来越大,每天晚上还发信息说很多sao话,最后还附加一个晚安。
  这让陈钰感到很不对劲,逼问了司马生才知道司马取一厢情愿的意yin了一场恋爱。
  无语的陈钰劈头盖脸的骂了司马取一顿,直接且严肃的进行了拒绝。
  暴虐司马取尴尬直接闭麦,假装人格休眠,善良司马取像个受气的小媳妇一样,哭着离开了陈钰的家,善良司马取整个人的情绪都降到了低谷,恐女症更加严重,并向王尧进行了提前报备:之后拒绝与陈钰同屏出现。
  差不多两周的时间,司马义跟六眼仔他们在丑国浪够了回到了符州。
  这一趟游玩,司马义的心结几乎已经完全解开了,结巴问题也在石华泰的帮助下缓解了不少。以前说一句话要卡两三次,现在说两句话也就卡一两次,算是突破性进展。
  司马义把在丑国见到大嫂鹤田路薰的事告诉了二哥三哥,然后便跟着石华泰离开了。
  他想拜师窦家,重修暗器手法,说是学无止境,其实就是想精进实力,这样石华泰以后再逼逼的时候,他也能有点能力还手。
  白英男跟六眼仔的爱情,依然没有任何的进展,俩人依然维持着好朋友的关系。不知也不敢表白的六眼仔,送走了白英男之后,也离开了符州。
  凛冬过后,便是如画的春季。
  一个多月的时间,生活没有掀起任何的波澜。
  这段日子,王尧一直在寻找仅剩下的两味药材,但依然一无所获。
  转眼到了铁牛订婚的日子。
  翌日订婚,前一天铁牛特意回老家把自己的母亲接了过来。
  赶到符州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六点多了,早在四点多钟的时候,王尧一众人就已经在铁牛的家里候着了。
  铁牛与他的母亲性格截然相反,前者憨厚老实,后者古板刻薄。
  这要是不去拜访,甚至是去晚一会,都能被老太太数落的狗血淋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