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薄命泪两行3
  至于,丈夫……母亲教过她如何讨好公婆长辈,却从未教过她如何取悦丈夫。
  丈夫对她如此冷漠,她该怎样做才能让他理睬。随丈夫的心愿?心愿?
  离婚?
  这是一个新鲜词,她第一次听到。虽然过去好几天了,可这个词一直在她脑子里萦绕,随着这个新鲜词一起缠绕她的还有挥之不去的惴惴不安。
  她尽管一时间弄不懂这个词的真正意思,可感觉告诉她,这与休妻应该差不多。
  休妻?
  如果这是丈夫的心愿,她要顺随?刚刚成亲就被丈夫休了,传出去康家还要不要脸面?她还要不要活?
  一想到这里,那莫名的恐慌就急剧加速。
  突然,房门被踹开,神思恍惚的她一惊,手里的线团子掉到了地上,骨碌骨碌滚了好几圈儿。
  她下意识的转头,只见几天不见踪影的新婚丈夫两步跨了进来,用脚一勾,两扇木门“咣咣”关上,满目阴狠的向她疾步过来。
  她还没回过神儿来呢,就被他一把从凳子上拽了起来,扯着她,把她摔到了床/上,他扑上去,紧紧压住了她。
  疼!疼!疼!
  母亲说,这疼,是每个女人都必经的,咬咬牙就过去了。
  她咬牙了呀,她都快把牙要碎了,可是这疼为什么就过不去呢?
  在康聿容觉得自己快要死了的时候,狂风暴雨终于停了。章盛呈身子一翻,把被子往身上一盖,蒙头睡去。
  疼的没了一点力气的康聿容,挺尸一般的躺在那儿。虽然房间里恢复了安静,可她整个人依旧未从刚才的惊恐里拔出来。
  精神一直处在紧绷的状态,久久不能入睡。直到天露白的时候,她才恍恍惚惚的合上了瞪了一夜的双眼。
  刚刚睡着,就被一阵响声惊醒。她条件反射的坐了起来,见章盛呈正在更衣,顾不得身体上的疼,赶紧下床伺候。
  可是,好心当成驴肝肺,章盛呈对她的殷勤不光视而不见,还对她摔摔打打给尽了难堪。康聿容心里委屈却不敢发作。
  梳洗完毕,章盛呈把床上带血的单子扯了下来,团吧团吧出了房门。
  康聿容一脸茫然。
  不等下人通报,章盛呈直接来到了正在晨练的章仪之面前。
  章盛呈说:“我顺着你的意思已经圆了房。”扬了扬手里的揉成团儿的单子,又说:“怕你不信我带来了证据,如果还是不信,你可以找人验她的身。您说的,只要我圆了房就会让我去北大,我现在做到了,希望您也别食言。”
  知子莫若父,章仪之知道儿子的忍耐已经到了极点,再阻止下去,遭殃的不光是儿媳妇,说不定还有他们。
  章仪之叹了口气,说:“好吧。”
  “我今天就走,现在就去收拾行李。”说完转身离开。
  看着儿子的背影,章仪之无奈摇头。
  章盛呈终于要走了。
  康聿容和章家三位长辈一起送他到门口,他对三位长辈都做了依依不舍的道别,唯独对她看也不看一眼,好像她只是一缕空气。
  康聿容想着,她真是一缕空气就好了,那样她还自由,还显得重要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