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秘力本源
  机会稍纵即逝,不容错过。陈枫果断地命令这股秘力凝成细线,开始往那死角里钻。
  第一次失败!角度偏差!
  第二次失败,时间上把握地不对,晚了!
  第三次失败,早了,直接撞到了药力上,幸亏知机快,迅速扯了回来,不然一定损失惨重。
  第四次——终于成功了!
  陈枫脖子处的那股秘力终于冲破了药力的束缚,进入了平时秘力自身运转形成的路径。那里,才是它的天地!
  可是,陈枫虽然让这股秘力成功突围,可是,靠着这一小股秘力,是不可能夺回对身体的控制权的。
  看着尚且在身体别处挣扎的秘力,陈枫突然想出了一个主意!
  陈枫小心地控制着逃逸出来的那一小股秘力,来到了肩胛处。在自己的锁骨那里,有一股秘力在左冲右突,怎么也冲不出来。
  陈枫先控制着脖子出来的那股秘力,凝成细线,一次次地往锁骨里冲。有了上一次的经验,这一次,很容易便钻了进去。
  胜败在此一举了!
  陈枫下达了让两股秘力融合的命令!
  两股秘力接触到了一起,没有任何迟疑便首尾衔接,形成了一个圆,但是却并不合拢。陈枫控制着一股秘力的运动,不知不觉中,两股秘力竟然快速地围着这个圆游走起来,形成了一个小小的漩涡。
  漩涡转得越来越快,两股秘力贴得越来越近,终于完全融入了对方的身体,一股更加粗壮的秘力产生了。原来的漩涡则慢慢地转移到了陈枫的丹田处,安静地在那里旋转。
  成功了!
  陈枫故伎重演,控制着这股更加粗壮的秘力又钻进了肋骨处的一个角落,再次开始了融合。
  如此这般,陈枫身上的这股秘力越来越粗壮,到了最后,竟然不需要凝成细线,而是直接用硬力将药力构成的防线破除。
  积土成山风雨兴,积水成渊蛟龙生。在陈枫的努力里,全身的秘力终于汇聚到一起,成了一股洪流,很快将药力结成的防线冲碎。
  在陈枫丹田处的那个漩涡,因为身边秘力的壮大,旋转的速度也快乐起来。
  陈枫的手指轻轻地颤抖了两下,手能动了,脚也能动了,腹痛也逐渐消失了,全身慢慢地有了些力气。陈枫重新夺回了对身体的控制权。
  第一次,陈枫清晰地感觉到了生的喜悦。除此之外,陈枫真正控制了自己体内的那股神奇的能量。虽然他还不知道这股能量还有没有其他的秘密,但是,毕竟陈枫相较之前,已经取得了重大的进步!
  然而,也不得不承认,陈枫有这些收获,皆是那碗药所赐。
  可是,陈枫也意识到,这药差点夺走了自己的命。若非自己没有那颗神秘珠子之前给自己带来的一点益处,恐怕自己现在已经不在这个世界上了。这一切的始作俑者,都是那个老人。
  陈枫很生气,看了看已经跑回老人身上的蜈蚣,犹豫了一下,摸起了烧火棍,碰了碰老人的腿。陈枫可以确定,这老人不是故意要害自己。如果这碗药真的是毒药的话,他没必要自己喝这么多。就算是他事先服用了解药,现在也应该是赶紧去做毁尸灭迹的事情,而不是在这里酣睡。
  “老人家,醒醒了!”
  “嗯?谁?哦,你啊,感觉很好吧。”许久,老人才醒过来,抹了抹口水道。
  “很好?”陈枫终于暴怒了,滔滔不绝地将自己所受的折磨描述出来。
  老人并没有因为陈枫的粗暴无礼而生气,他思索了片刻,眼冒着精光说:“刚才我确实瞒了你一些东西。这锅药水名字叫什么我不知道,出自何地我也不知道,只是源自我在一个荒山偶然得到的药方,我给它取的名字叫生死一线汤。”
  说到这里,老人的脸上现出了一丝骄傲:“我花了十多年才找全药方中的药材,又经历了二十多年的钻研,终于被我摸透了它的功效。解酒只是它最微不足道的一个作用。它还可以抵抗阴气,对身在停尸坳之中的你大有好处。但是,这些还不是最主要的,他的最主要作用则是帮人梳理潜藏在灵魂深处的悲苦、愤懑和怨念,激发出被这些负面情绪压制的潜力。一个人经历的事情愈多,想法愈复杂,喝了药之后的反应越强烈。若不是我年轻时便喝过这药,估计刚才灌了那两碗,我已经死了。你小小年纪,体内便有充裕的秘力。但是我却发现,你体内的秘力并不是滋生于你的身体,而是外来的,你根本无法利用。而且你面容愁苦,很明显心有烦事,若是秘力继续涌入,倒是有可能撑爆你的身体。所以,我用药水调理了你的秘力,让它在你体内安家。就像是一棵树长出了根,无论以后怎么向上伸展,都不会担心身躯承受不住一般。因为树在长大的同时,自身的躯干也在壮大。以后,无论你怎样摄入类似的秘力,都会融入到你体内的秘力本源之中。这种秘力本源,就是很多人苦苦追求的秘旋!”
  陈枫听了之后,恍然大悟,心知这次亏没有白吃。
  老人作为过来人,自然明白陈枫喝了那碗药之后经历的痛苦与危险,当下说道:“这生死一线汤,好处还有很多。最低,你现在的体质就比刚才就强多了。当然,因为知道你身体的情况,我放入药汤的药材多了五成。哎,年老了,手抖,估计你也能体谅。”
  陈枫一愣:手一抖就多了五成,怪不得自己会那样……
  老人不看陈枫的表情,自顾自地说:“我说的这些作用还都不是最关键的。”
  陈枫不由追问:“那是?”
  老人说:“对于一般的人而已,秘力本源虽然奇异,但是结构和作用却基本相同。秘旋里多是精纯的秘力,像是一颗种子,可以生根发芽,不断壮大,又像是一个泉眼,汩汩流出秘力,偏偏却不会衰竭。可是,哪怕是没有服用生死一线汤,你以后也有机会生出秘旋。虽然艰难,但不是没有机会。不过,服用了生死一线汤之后生出的秘旋却与一般的秘旋不同,那就是祛毒!”
  此时,老人的懈怠早已不见,眼中冒出精光。
  陈枫听到窗外有一阵风掠过,让树林发出一阵阵喧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