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女人,你好样的
  我和丽丽一块儿去医院看了我妈,她本来是想买些营养品送过去,我让她别买,买了我妈也吃不了,她一直靠输营养液续命。
  医院里,我们三个人欢声笑语地聊得特别的嗨,在我妈面前,丽丽一直替我守口如瓶,我妈还以为我在什么大公司里面上班,工作体面,被人尊重,她以为我骄傲。
  我们一直待到了晚上才离开,各回各家,明天还得继续工作。
  刚到出租间,我便接到了红姐来的电话,她告诉我,明天我不用演死人了,有一场不错的戏,她打算让我去。
  我问红姐是什么?因为平时这些甜头不应该轮到我的,红姐知道我缺钱,但有机会的活她不会派给我,她能帮我的顶多就是一天多给我安排几场而已。
  红姐告诉我,明天《倾国倾城》女一号有一场床戏,需要一个替身演员,导演觉得我背影和吴莎莎很像,所以打算让我去演,这场戏片酬比较高,我演好了能拿二千块,红姐让我好好演。
  我在电话里一个劲儿地跟红姐说谢谢,然后才挂了电话,我兴奋得几乎快要跳了起来。
  一场戏二千,这是我从未达到过的高度,而且我知道《倾国倾城》这个剧是大婉传媒今年的重戏,光是前期宣传便花了好几个亿,主要是想把男一号捧红。
  男一是个小鲜肉,大婉前不久刚签的新人,现在名气还没上来,不过等这部剧播出后,再加上运作,肯定能大红大紫,而吴莎莎也会跟着一起继续发红。
  我就说嘛,红姐怎么可能把这么好的机会给我,原来是导演指定的,觉得我的背影和吴莎莎像,看来,昨天丽丽没跟我开玩笑,我和吴莎莎背影确实像。
  我兴奋了一整晚,怎么讲,如果这次表现好的话,说不定我以后能成为吴莎莎指定替身,我知道这部剧还在前期拍摄,后面肯定少不了需要替身,所以,我更加得好好表现了,搞不好能大捞一笔,我也不用那么辛苦了。
  万一导演用得上手,吴莎莎又那么火,等她有新戏开拍,又找不到合适的替身,自然得想到我,又加之红姐与沈锦年公司长期合作的关系,机会大大滴,哈哈!
  第二天早上,我很早便去了片场,找到了该剧的导演,问她我有什么要注意的,有台词吗?
  导演态度还好,让我配合男一号入戏就行,反正到时候我是坐在床上,然后被男人慢慢放倒,机器也不会拍我的脸,所以,我不需要做什么,躺床上配合就行。
  我哦了一声,然后便站在一旁等着,这时,吴莎莎和男一号有说有笑的来了。
  我和他们不熟,他们也不知道我是干什么的,所以很无视地从我面前经过,去了化妆间,一直等到开拍的时候,吴莎莎把前面的戏演完,然后我便穿着古装衣衫不整的走了过去,坐在床头,痴迷地看着男一号。
  我知道,镜头拍不到我的脸,但既然是演戏就得到位,只有表情到位了,身体的反应才会到位。
  更何况男一号又是小鲜肉,长得帅气逼人,我也没什么好挑剔的,好好把戏演好就行了。
  “action!”导演喊道。
  我和男一号经过一番酝酿,在导演喊开始后,我们入了戏,可能是第一次合作,别看他是个男人,其实还有些害羞,尤其是他的目光对准我的时候,我明显感觉到他混身不自在。
  导演知道男一号状态不好,便喊了卡,把男一叫了过去,给他讲戏,让他把我当成是他女朋友,然后就不会觉得奇怪了。
  男一号是第一次演戏,又是床上的戏,这么多双眼睛盯着,他自然有些不习惯,经过导演的一番讲解后,他再次走了过来。
  “action!”导演喊道。
  他的手落在我的香肩之上,慢慢地退去我身上的衣服,光滑的肌肤露了出来,他当的目光落在我那对时,他又胆怯了,不知是被吓到还是什么,他总入不了戏……
  “导演,我要求用替身。”男一号没办法拍这样的戏码,我们反复试了好几次还是不行。
  其实我真是够配合他了,就差我在上面,把他按床上了,偏偏他就是入不了戏。
  这下可让导演为难了,因为没有提前讲好需要男替身演员,所以之前没有准备,现在临时去抓也找不到合适的,起码背影得像,男一号个子差不多有一米八的样子,有些不太好找。
  “怎么就不行了?让你上个女人就那么费劲儿?”
  “当成自己的女朋友,你还会觉得奇怪?”
  导演也是有脾气的,把男人训得不敢支声。
  其实我懂他,就好像我第一次进片场,当着众人脱的时候,我也被吓得掉眼泪,他只是不习惯在这么多人面前搞暧昧。
  “我来吧!”
  在大家都为难,眼看这场戏拍不下去的时候,一个声音传来,无疑是给了大家希望。
  大家纷纷寻找那个出声的人,直到最后锁定在沈锦年身上。
  “沈总,您做替身,不合适啊!”导演一见沈锦年来了,差点儿吓懵了。
  哪有让大boss 做替身的,即便是给沈锦年安排男一号,也得看他的心情啊!
  “怎么?难道你觉得我连一个替身都演不好?”沈锦年薄薄的红唇微微的动了动,导演还敢说啥,吓了一声冷汗。
  导演被沈锦年一句话吓得连嘴巴也张不开,要知道当年沈锦年大红大紫的时候,这些人还不知在哪儿跑龙套呢!
  他的演技自然是毋庸置疑的,只是导演觉得,让沈锦年出演一个替身,这确实是不合适,但又不敢违背他的意思。
  整个剧都是沈锦年投资的,他想干嘛谁也管不着。
  “各灯光就位……”导演开始吆喝了起来。
  沈锦年已经脱掉了上衣,光着膀子站在了我面前。
  这一刻,久经沙场的我也会觉得莫名的心慌,整个人都紧张了起来,与沈锦年演对手戏,而且还是床戏,怕是所有女人的梦想,而今天,却落在了我身上。
  吴莎莎这时该有多后悔,早知道沈锦年会亲自出马,她哪还需要什么替身,早该亲自上马了啊!
  紧张得要命的我坐在床头,整个人都是僵硬的,手心额头全是冷汗,脑子也是一片空白,两只眼睛直直的看着沈锦年那俊美的容颜,绝好的身材发呆,却忘了导演早就喊了开始,现在已经开机了。
  直到沈锦年解开我身上的裙子,露出我的香肩,他慢慢地把我身子放低直到完全躺在床上,他整个向我扑了过来,薄薄的红唇封住我嘴的那一刻,我整个人都僵硬了。
  整颗心完全被沈锦年俘虏了,他绝对是我遇见过的最好的替身演员,能跟他演对手戏即刺激又冒险,怕是没人能拒绝得了他的怀抱。
  他深情款款地吻着我,似乎所有人都听到了导演喊停,唯独沈锦年乐在其中,导演也不好打扰他的雅兴,机器一直开着,我一直被他压在身下,承受着他带给我的狂风暴雨。
  他当的舌头掠过我的耳坠时,他轻声地在我耳边说了一句话,他说,以后不允许我和任何男演员演床戏,只能跟他一起戏。
  我意乱情迷的看着这个男人,心想,他怕是又情不自禁的把我当成了某人的替代品吧!
  即便是这片刻的温柔,我也只是别人的替身,某人的影子而已。
  这时,沈锦年做了一件很风狂的事情,这场床戏是不需要真刀真枪的做,机器拍的也只是我的身影,稍微表现得投入一些,再加上后期制作就可以了。
  可是沈锦年却当着所有的人,真的要了我,他再次用那家伙对准我的时候,我几乎是吓到了,心想,他该不是疯了吧!
  事实证明,他确实是疯了,他把我身上的衣服扔了出去,正好落在机器的镜头上,然后他便霸道的要了我,没有任何的还手之力,我被他压在床上,默默地承受着这些,直到他疯够了,才放开我。
  沈锦年一边扣胸口的衬衣扣子,一边往片场外面走,导演明显是被惊吓到了,谁又会知道当年的影帝,现在的沈锦年居然对待一场床戏也如此认真,真刀真枪的干,尤其是男一号,被吓得到现在也没把嘴巴合上。
  至于导演嘛,一直跟在沈锦年身后拍马屁,夸沈锦年刚才演技超群,无人能及,直到把沈锦年送出片场才回来。
  我呸!刚才那样的事儿,是个男人都能干好吗?
  躺在床上的我衣服也被沈锦年给扔了,他倒好,提着裤子就走了,把光秃秃的我扔在了众目睽睽之下。
  幸好,这样的场面我见惯不怪了,平时我不就是在大家面前脱吗?
  我不以为然的站了起来往更衣间走,换上了我的衣服。
  这时,导演过来了,他单独把我叫到了一旁,狠狠地把我夸了一番,说我演得真不错,让沈总都入戏了,导演还告诉我,以后我就是吴莎莎的专用替身,问我有没有兴趣。
  我当然有兴趣了,而且这就是我的目地啊!我一口就答应了,并且还给导演保证,我一定会好好表现,然后便去领我今天的片酬。
  整整二千块,拿在手里还是蛮多的,我很开心,也很激动,我甚至在想,如果我一天挣二千,一月就是好几万,简直是份不错的差事啊!  然后我便拿着钱去找了红姐,主动把钱给了她,如果是平时,这钱就是我该拿的,红姐有她的提成,不需要我的片酬。
  但今天情况特殊,整个片场的人都在传我和沈锦年那场戏有多认真,多叫人羡慕,红姐怕是早就知道了。
  她肯定认为,我是在给自己找靠山,一但我靠上了沈锦年,也就不需要红姐了,而红姐自然不敢得罪沈锦年,所以拿我也就没办法,我必须要打消她的想法,才能在这行混下去。
  “这是你的片酬,给我干嘛!”红姐嘴里叼着香烟,犀利地眼神似乎已经觉察出我的动机。
  “我得好好感谢红姐啊!今天导演可说了,以后我就是吴莎莎的专用替身,挣钱的机会多了,我自然要谢谢红姐啦!”
  我笑嘻嘻地看着红姐,把钱塞在她手心里。
  红姐冷哼一声,掐掉烟头扔在地上,高跟鞋尖轻轻地踩了踩:“现在你应该好好研究怎么留住沈总的心,这可比做吴莎莎的替身强太多了。”
  红姐阴阳怪气地说着,她果然是这么想的。
  这次要不是导演相中了我,我哪能有这样的机会,红姐也不会安排我去,只是连她也没有想到,我运气这么好,居然和沈锦年扯上了关系,红姐感觉越来越控制不住我了。
  而这一刻,我也是吓得跪在了红姐面前,我向她发誓,我真没那样想过,我也不会背叛她。
  我也可以当着红姐的面发誓,如果有一天我敢背着她去勾搭沈总,如果我敢踩在她头顶上,我出门就被车撞死,总之不得好死。
  红姐看到了我的决心,这才没说什么,把我扶了起来,笑眯眯地拍了拍我的肩膀,让我好好演戏,说不定哪天我真可以上位。
  “红姐,我真的不敢,就算哪天我爬上去了,我也永远是您的手下,你让我干什么我绝对不敢不从。”
  红姐看了我一眼:“但愿你真是这样想的。”
  确实是这样,红姐在这行摸爬滚打了很多年,手底下也确实出了不少的人才,就连现在娱乐圈里混得风水起水的女明星,其中也不泛有红姐的人。
  没办法,红姐手里有合约,她又和道上的人有关系,即便真红了,也不敢不听她的话,就算是那些已经熬出头的姐妹们,只要红姐需要她们去伺候男人,不管她现在有多红,一样不敢不从,乖乖爬上男人的床,把人伺候得舒舒服服的,否则一样没命。
  看见红姐走远后,我才稍稍松了口气,幸好我刚才够机智,否则就真的完蛋了。
  红姐没要我的钱,两千块还在我手里,我拿着钱去找了丽丽,给了她一千,我知道她不容易。
  “小香,这是你辛苦挣来的,你比我更需要。”丽丽跟我很见外,她怎么也不愿意要。
  “给你就拿着,哪那么多废话。”丽丽不要,我便直接把钱塞进了她衣服里面,丽丽说我变坏了,这招跟谁学的。
  我笑了笑,说是孙副导那个王八蛋,以后我不用再理他了,拔屌无情的东西。
  “对了小香,听说你成了吴莎莎的专用替身,真好,以后不用像我们一样装死人,要么就是被那种很猥琐的男人乱碰了。”丽丽又羡慕我,又替我高兴。
  真要是这样就好了,红姐可没说只让我给吴莎莎做替身,其它事不用干。
  而且吴莎莎也不是天天都需要我,我还得挣钱救我妈的命,其它活还是要接的。
  然后我便和丽丽一块儿往片场走,她很八卦,一直在问我今天和沈锦年演对手戏的时候紧张吗?尤其是最后,沈锦年他真的要了我,当时所有人都震惊了。
  丽丽当时不在现场,她很好奇,很想知道。
  要说什么感觉,我觉得还是挺舒服的,我第一次跟一个男人做那种会有舒服的感觉,我会极力的想去迎合他,我会很刻意地把屁屁厥起来等着他撞击,就好像怎么都无法得到满足一样,这种感觉只有和沈锦年在一起的时候才会有。
  至于其它男人,他们逼着我喊叫,说一些动听的话刺激他们,其实只有我知道,我没有什么感觉,我是麻木的。
  “小香,你有没有想过多与沈总接触?这样的话,你就可以……”丽丽看着我,她说。
  我打断了她的话,我知道她要说什么。
  “丽丽,记住了,没有人会随随便便对你好,都是有目地的。”我很认真地跟丽丽说。
  就像沈锦年对我的情不自禁一样,我知道,他是把我当成了那个叫玉婉的女人,如果不是因为我们身体某处有着某种相似,沈锦年怕也不会对我做些莫名其妙的事情。
  尤其是他在床上的时候,在他意乱情迷的时候,他会在我耳边说一些很霸道的话,不让我任何男人碰我,也别在其它男人面前脱衣服,只能在他床上骚,这些我根本听不懂的霸道话,但在某一刻,我的心却是暖暖的。
  “赵迎香对吧!”
  在我和丽丽走到片场外面时,一个长得挺帅气的小伙子走了过来,我知道,他是吴莎莎的经纪人小李。
  “我是。”我点头。
  “莎莎小姐请你过去一趟。”小李对我说。
  我注意到了停在不远处的保姆车,正是吴莎莎的车子,她应该就在车上。
  “好,我这就去。”我对小李说道。
  “小香,你别去,吴莎莎找你肯定没好事,谁不知道她喜欢沈总,你今天可是当着她的面儿跟沈总上了床,你……”
  丽丽把我拉到了一旁,很担心地跟着我说着。
  她的担心我清楚,我也是女人,知道没有一个女人能容忍自己喜欢的男人跟别的女人在一起,今天虽然只是演戏,但当时我和沈锦年的表现,让人觉得我们就是一对热恋中的情侣,令所有人羡慕着。
  “放心吧!我不争不抢,她不会拿我怎么样。”我拍了拍丽丽的肩膀,让她等我,晚上我请她吃饭,然后我便去见了吴莎莎。
  “吴小姐,您找我。”
  站在车窗外,我看不清里面的人是什么表情,但铁定不是什么好脸色。
  吴莎莎听到了我的声音后便把车门打开了,但并没有让我上去,而是盯着我的身子看了好半天。
  我心想,平时那些男人喜欢盯着我看,是因为我天生丽质,长得好,他们多看几眼倒也正常,可吴莎莎一个女人,盯着我身子看,这又是为何?
  “吴小姐,您找我有事吗?”半天见她也不说话,我便接着问,我可不想一直被她盯着看。
  再说了,我有的,她都有,本身她走的就是性感路线,那身材火辣得比柳岩还棒。
  “赵迎香?”她嘴里喃喃着。
  “嗯,我是赵迎香。”
  “转过去。”她凌厉地说着,双手抱在胸前,身上扑着一件黑色的皮衣,玉姐范儿十足。
  我有些疑惑,不过还是转了过去,背对着她。
  我知道她一直在盯着我后背看,怕也是觉得我跟她背影像,所以才会如此专注。
  “吴小姐,可以了吗?”
  我有些站不住了,她不声不响地盯着我,那双犀利而又充满敌意的眼神让我觉得害怕,莫名的心里直秃秃。
  得到她的允许后,我转了过去,面对着她。
  “问你一个问题。”她说:“你觉得我们的区别在哪里?”
  我知道她为什么这么问我,八成还是因为沈锦年。
  没错,大家都说我们背影相似,我才能成为吴莎莎的替身。
  这怕是我们唯一的共同点,至于其它嘛,她爱沈锦年,我不爱,她需要在沈锦年面前假装清高,我不需要,所以,沈锦年宁愿上我也不会上她,因为上我不需要代价也不用负责,而吴莎莎就不行,她肯定会借此认为沈锦年也爱她,然后一直纠缠不清。
  “我不明白吴小姐的意思。”
  而在吴莎莎面前,我装出一副混然不知的样子,有时候太聪明并不是什么好事。
  她冷笑,脸上露出了很不屑的表情,修长的手指上涂着红色的指甲油,看起来十分的妖艳,可她看我的表情却又是那么的不屑,她打心底里看不起我的工作,更看不起我。
  她的手指顶在我的下巴处,把我的头抬了起来。
  “让我来告诉你区别在哪里。”她说:“我是受万人爱戴的女神,当红女明星,你是社会最底层最低贱的群体。”
  没错,她说得对,是这样的,我是贱,还是天生的。
  “我知道吴小姐,所以,我不敢跟你抢沈总。”我很识趣地说着。
  “你也配?”她突然间怒了:“别以为上了沈总的床就能成为他的女人,你跟我一样,不过是那个人的替代品,永远也无法改变。”
  连吴莎莎也知道那个女人的存在,我越发的好奇了,很想知道那个叫玉婉的女人究竟是何方神圣,她能一直霸占着沈锦年的心,连吴莎莎也进不去。
  “吴小姐,我从来没有想过。”我努力地解释着,而且我深知,以我的道行根本不配站在沈锦年身边,所以,我从来没有幻想过。
  “最好是这样,滚!”她发狠似的推开了我的下巴,我整个人往后退了好几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