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5章 破釜沉舟
事情发展的快的始料不及，就在陈瑾大动干戈的第二天，暴雨倾盆，朝堂之上更是如此风云突变。
因为杨大人及蒋尚书等人的求情，皇帝竟然出人意料的放过了赵岭，虽然赵岭的所有私产都被罚没，也丢了差事。但是却捡回了一条命。
赵家感恩涕零，而这一切还没等他们反应过来，周尚书竟然承认了五殿下杨桓那里的东西是他伪造的，而那些东西更是召太尉安排人放入了五殿下的房间，从而陷害他。
一时间，朝堂哗然。
周尚书更是亲自在大殿上默写了宫中侍卫换班的时间与京中的方位的排兵布阵。不仅仅如此，他默写的时候用了杨桓的字迹。
若是只能做到其中之一，那么不好说。
但是二者都能做到，这京中很难说有第二个人了。正是因此他的交代几乎没有任何疑点。
他肯承认一切，只是希望陛下能够饶周家人一条命。他原本对他们极为不好，甚至不管几个子女的前途，从来不将他们放在心上。可是现在他才知道，自己的儿子其实是个假的。
正是因此，他才希望能够交代清楚一切，换他们一条命。
召太尉没想到周尚书会在这个时候咬他一口，诚然，陷害杨桓是他做的，可是他却并没有与周尚书勾结。完全是利用了他的东西罢了。现在周尚书这样撕咬他，无非是因为他没有说出赵岭不是他儿子的事情。
不过虽然如此，召太尉还是坚持自己完全不知道。
朝堂上几乎乱做一天，风云大起，任谁都不敢多参与一言，生怕牵连其中，体无完肤。
最后还是陛下善后，他暂且将事情压下，杨桓虽然是被陷害，但是江南贪腐案却还没有完全交代清楚，正是因此，他仍是关押杨桓，等待陈瑾最终的结果。
虽然现在看似一切都强行戛然而止，但是任谁都知道现在不过是山雨欲来风满楼，状况不会变的更好，只会变的更差。
相较于周尚书突然交代一切和召太尉的涉案，赵岭被释放都不是什么了不得的事情了。
虽然陛下并没有提出什么，但是若是陈瑾继续调查下去，查清一切，怕是召太尉的覆灭之日。现在的情况与当初皇后的情况何其相似，那个时候皇后被软禁，人人都没想到事情会发展到后来的地步。
可事实果然是轰动。
周尚书的反应变化的太快了，不得不让人想到陈瑾昨日的行为，她昨日行为甚多，但是最让人瞩目就是将周尚书关在了乌金卫，随后亲自审问，而今日周尚书就承认了一切。
下朝的时候雨仍是没停，召太尉看着雨帘，只觉得脑子嗡嗡的，似乎现在仍是不能清晰。
“太尉。”
惯常与召太尉交好的这个时候其实也都不敢靠过来，生怕被陈瑾盯上，撕咬一口。
要知道，这丫头不下手则以，一下手就要命的。
如此看来，倒是蒋尚书不那么在意这些了。
他来到召太尉面前，与他并肩而行：“今日的事情也不是谁说如何就能怎样。总归还要详细调查的，不代表周尚书说什么就是什么，总要有证据。”
召太尉：“这道理我是懂的。我想明眼人都看的出他是因为我负责审讯而憎恨我，这才这般陷害我，若是这点道理都看不出，我也不至于在朝堂浸淫到今日。更何况，昨日陈瑾将人带走，谁又知道是不是她为了帮助五殿下搞什么鬼。”
蒋尚书立刻说道：“太尉这话可不能乱说。陈瑾既然奉命调查此事，那么就说明人品一定是值得信任的。就算是有些小儿女的儿女情长，也绝对不会有问题。您可以不相信陈瑾，但是不能不相信陛下的判断。”
召太尉一口气梗在嗓子里，但是他也知道蒋尚书最是忠心，因此多余的到底没有多说。
沉吟一下，他状似不经意道：“说起来，现在全权把事情交给陈瑾也是好的，最起码我是不用操心了，有时候操心还惹得别人的报复和怀疑，真是吃力不讨好。”
蒋尚书颔首，微笑：“可不是。”
“既然陛下令我休息几日，那我就休息几日好了。看那陈瑾忙来忙去，也是有趣。我可听说，她昨日约见了上京内所有的钱庄。又不知她搞什么，这样关键的时刻，见他们作甚。”
他虽然一副不在意的样子，但是却留意蒋尚书的话。
蒋尚书随口：“应该是调查周尚书的产业吧，只是不知道周尚书交代了什么。陈瑾也是有能力的，周尚书在刑部这么多日子，我们都没有审出问题，但是她却可以。可见能力。”
召太尉嗤笑：“哪里是她有能力，是乌金卫那些走狗凶残狠毒罢了。他们刑罚甚多，老周一个文官，许是扛不住吧。我们这些文人总归下手不够狠……”
不过说到这里，又想到蒋家也有小辈儿在乌金卫，立刻道：“失言失言。”
蒋尚书浑不在意的摇头：“无妨。”
他们一道出了宫门，就见召府的管家撑伞等在马侧。
召太尉与蒋尚书告辞，立刻上马。管家跟随他坐在了马车的边缘，驾马而去。
“怎么回事儿。”
没走多远，召太尉冷冷的开口。
管家道：“就在您今早早朝的时候，乌金卫联合九城巡防的人抓了一批杀手。这些人正是当初大小姐买通刺杀陈瑾的人。”
召太尉脸色立刻黑了，他怒道：“这个死丫头，竟是在关键时刻给我捣乱。”
他怒言：“她竟是连我也欺瞒。”
召迎玥并没有承认会安排这些人继续进京杀人，他原本觉得事有轻重缓急，而且如是现在做什么太过明显，容易招人眼线，因此没有立刻处理。没想到竟是出了这么大的篓子。
他道：“陈瑾那边可有什么其他的动向？”
虽然陈瑾不曾步入朝堂，但是她 不在反而更让人觉得意味深长。又不知，她背地里在忙什么，查什么。
“凌晨的功夫那个吴镖师专程回客栈送了一封信。”
“是什么内容？谁送来的？”召太尉立刻追问。
管家摇头：“并不知道。亏得老爷您早前在长风镖局也安插了人，这才能有一点点线索。若是不然，这送信的消息我们都不可能得到。不过看样子，是从南方来的。”
召太尉变了脸色，他轻轻叩着轿子的座，好半响，突然道：“是凌少白。”
他攥紧了拳头，愤怒的锤了一下马车，怒道：“给她送信的人一定是凌少白。凌少白兄妹与陈瑾关系甚好。他一直都很帮她。”
管家吃了一惊，随后道：“可是凌家一贯都是不掺和这些朝堂事。他们为什么要跟您作对，只为了帮助一个陈瑾？我看着凌少白是让感情冲昏了头脑。帮着自己喜欢的人救自己的情敌，他是疯了不成？”
这真是让人不能理解。
召太尉冷冷的摇头，他道：“你以为凌少白那么傻吗？你又以为凌家的家长真的会容许凌少白一个少年郎胡来？”
他是坚决不信的。
“我看是凌家想要站在杨桓那边罢了，如此不过是借着陈瑾的手帮忙。又不明显，又确实的让杨桓知晓他们家的屁股是坐在哪边。凌家最厉害的就是凌少白的大伯，当家的也是他大伯。你不要忘记他大伯是武官。不仅是武官，还曾经镇守边关，现在这些武官，十有八~九都是站在杨桓那边。也不知杨桓在边关之时给他们喂了什么迷魂汤！凌少白的意见，呵呵，我看这是凌家的意见。”
“那我们怎么办？”管家有些担心。
现在各种事情纠葛在一起，对他们十分不利了。
召太尉沉思起来，许久，他道：“破釜沉舟。”
管家万万没想到是这样的话，他愣住：“您……”
召太尉：“这次我看很难扳倒杨桓，不被他们咬一口就不错。若是如此，倒是不如韬光养晦，总归陛下仍是壮年，也不会立刻立储。总归还有机会。想要拉拢更多人脉，钱是必不可少。你立刻召集人手，有关周尚书的私产，我们必须都拿到手。”
“可是现在陈瑾盯得紧，我们未必安全。而且有些东西，不是……”
召太尉：“难道你们是蠢人吗？一个女人都避不开？再说，现在他有多少东西，没人知道。我们从中偷梁换柱，除了他自己，谁又能辨别清楚？”
“是。”管家：“那您周尚书不可能不交代……”
召太尉眼神漆黑幽深，带着狠厉：“杀了他。”
管家：“是！”
召太尉语气缓和一些：“乌金卫的大牢，不是什么人都能进去的，但是我想若是蒋尚书的人，杨不三未必会阻拦。稍后我给你写一个纸条，你去找蒋尚书的副手。让他做这件事儿。”
这人受他恩惠，惯是听命于他。
他留在蒋尚书那边也是他的一颗钉子，这一次，他只能舍弃掉这个人了。不过舍弃掉他杀了周尚书，并不吃亏。
“您放心，我一定做到。”
“切记不可有一分纰漏，若是有，就是万劫不复了！杀手我可以都推到外甥女儿身上，但是这件事儿若是事发，就是召家的覆灭，你切要小心。”
“是！”
因为杨大人及蒋尚书等人的求情，皇帝竟然出人意料的放过了赵岭，虽然赵岭的所有私产都被罚没，也丢了差事。但是却捡回了一条命。
赵家感恩涕零，而这一切还没等他们反应过来，周尚书竟然承认了五殿下杨桓那里的东西是他伪造的，而那些东西更是召太尉安排人放入了五殿下的房间，从而陷害他。
一时间，朝堂哗然。
周尚书更是亲自在大殿上默写了宫中侍卫换班的时间与京中的方位的排兵布阵。不仅仅如此，他默写的时候用了杨桓的字迹。
若是只能做到其中之一，那么不好说。
但是二者都能做到，这京中很难说有第二个人了。正是因此他的交代几乎没有任何疑点。
他肯承认一切，只是希望陛下能够饶周家人一条命。他原本对他们极为不好，甚至不管几个子女的前途，从来不将他们放在心上。可是现在他才知道，自己的儿子其实是个假的。
正是因此，他才希望能够交代清楚一切，换他们一条命。
召太尉没想到周尚书会在这个时候咬他一口，诚然，陷害杨桓是他做的，可是他却并没有与周尚书勾结。完全是利用了他的东西罢了。现在周尚书这样撕咬他，无非是因为他没有说出赵岭不是他儿子的事情。
不过虽然如此，召太尉还是坚持自己完全不知道。
朝堂上几乎乱做一天，风云大起，任谁都不敢多参与一言，生怕牵连其中，体无完肤。
最后还是陛下善后，他暂且将事情压下，杨桓虽然是被陷害，但是江南贪腐案却还没有完全交代清楚，正是因此，他仍是关押杨桓，等待陈瑾最终的结果。
虽然现在看似一切都强行戛然而止，但是任谁都知道现在不过是山雨欲来风满楼，状况不会变的更好，只会变的更差。
相较于周尚书突然交代一切和召太尉的涉案，赵岭被释放都不是什么了不得的事情了。
虽然陛下并没有提出什么，但是若是陈瑾继续调查下去，查清一切，怕是召太尉的覆灭之日。现在的情况与当初皇后的情况何其相似，那个时候皇后被软禁，人人都没想到事情会发展到后来的地步。
可事实果然是轰动。
周尚书的反应变化的太快了，不得不让人想到陈瑾昨日的行为，她昨日行为甚多，但是最让人瞩目就是将周尚书关在了乌金卫，随后亲自审问，而今日周尚书就承认了一切。
下朝的时候雨仍是没停，召太尉看着雨帘，只觉得脑子嗡嗡的，似乎现在仍是不能清晰。
“太尉。”
惯常与召太尉交好的这个时候其实也都不敢靠过来，生怕被陈瑾盯上，撕咬一口。
要知道，这丫头不下手则以，一下手就要命的。
如此看来，倒是蒋尚书不那么在意这些了。
他来到召太尉面前，与他并肩而行：“今日的事情也不是谁说如何就能怎样。总归还要详细调查的，不代表周尚书说什么就是什么，总要有证据。”
召太尉：“这道理我是懂的。我想明眼人都看的出他是因为我负责审讯而憎恨我，这才这般陷害我，若是这点道理都看不出，我也不至于在朝堂浸淫到今日。更何况，昨日陈瑾将人带走，谁又知道是不是她为了帮助五殿下搞什么鬼。”
蒋尚书立刻说道：“太尉这话可不能乱说。陈瑾既然奉命调查此事，那么就说明人品一定是值得信任的。就算是有些小儿女的儿女情长，也绝对不会有问题。您可以不相信陈瑾，但是不能不相信陛下的判断。”
召太尉一口气梗在嗓子里，但是他也知道蒋尚书最是忠心，因此多余的到底没有多说。
沉吟一下，他状似不经意道：“说起来，现在全权把事情交给陈瑾也是好的，最起码我是不用操心了，有时候操心还惹得别人的报复和怀疑，真是吃力不讨好。”
蒋尚书颔首，微笑：“可不是。”
“既然陛下令我休息几日，那我就休息几日好了。看那陈瑾忙来忙去，也是有趣。我可听说，她昨日约见了上京内所有的钱庄。又不知她搞什么，这样关键的时刻，见他们作甚。”
他虽然一副不在意的样子，但是却留意蒋尚书的话。
蒋尚书随口：“应该是调查周尚书的产业吧，只是不知道周尚书交代了什么。陈瑾也是有能力的，周尚书在刑部这么多日子，我们都没有审出问题，但是她却可以。可见能力。”
召太尉嗤笑：“哪里是她有能力，是乌金卫那些走狗凶残狠毒罢了。他们刑罚甚多，老周一个文官，许是扛不住吧。我们这些文人总归下手不够狠……”
不过说到这里，又想到蒋家也有小辈儿在乌金卫，立刻道：“失言失言。”
蒋尚书浑不在意的摇头：“无妨。”
他们一道出了宫门，就见召府的管家撑伞等在马侧。
召太尉与蒋尚书告辞，立刻上马。管家跟随他坐在了马车的边缘，驾马而去。
“怎么回事儿。”
没走多远，召太尉冷冷的开口。
管家道：“就在您今早早朝的时候，乌金卫联合九城巡防的人抓了一批杀手。这些人正是当初大小姐买通刺杀陈瑾的人。”
召太尉脸色立刻黑了，他怒道：“这个死丫头，竟是在关键时刻给我捣乱。”
他怒言：“她竟是连我也欺瞒。”
召迎玥并没有承认会安排这些人继续进京杀人，他原本觉得事有轻重缓急，而且如是现在做什么太过明显，容易招人眼线，因此没有立刻处理。没想到竟是出了这么大的篓子。
他道：“陈瑾那边可有什么其他的动向？”
虽然陈瑾不曾步入朝堂，但是她 不在反而更让人觉得意味深长。又不知，她背地里在忙什么，查什么。
“凌晨的功夫那个吴镖师专程回客栈送了一封信。”
“是什么内容？谁送来的？”召太尉立刻追问。
管家摇头：“并不知道。亏得老爷您早前在长风镖局也安插了人，这才能有一点点线索。若是不然，这送信的消息我们都不可能得到。不过看样子，是从南方来的。”
召太尉变了脸色，他轻轻叩着轿子的座，好半响，突然道：“是凌少白。”
他攥紧了拳头，愤怒的锤了一下马车，怒道：“给她送信的人一定是凌少白。凌少白兄妹与陈瑾关系甚好。他一直都很帮她。”
管家吃了一惊，随后道：“可是凌家一贯都是不掺和这些朝堂事。他们为什么要跟您作对，只为了帮助一个陈瑾？我看着凌少白是让感情冲昏了头脑。帮着自己喜欢的人救自己的情敌，他是疯了不成？”
这真是让人不能理解。
召太尉冷冷的摇头，他道：“你以为凌少白那么傻吗？你又以为凌家的家长真的会容许凌少白一个少年郎胡来？”
他是坚决不信的。
“我看是凌家想要站在杨桓那边罢了，如此不过是借着陈瑾的手帮忙。又不明显，又确实的让杨桓知晓他们家的屁股是坐在哪边。凌家最厉害的就是凌少白的大伯，当家的也是他大伯。你不要忘记他大伯是武官。不仅是武官，还曾经镇守边关，现在这些武官，十有八~九都是站在杨桓那边。也不知杨桓在边关之时给他们喂了什么迷魂汤！凌少白的意见，呵呵，我看这是凌家的意见。”
“那我们怎么办？”管家有些担心。
现在各种事情纠葛在一起，对他们十分不利了。
召太尉沉思起来，许久，他道：“破釜沉舟。”
管家万万没想到是这样的话，他愣住：“您……”
召太尉：“这次我看很难扳倒杨桓，不被他们咬一口就不错。若是如此，倒是不如韬光养晦，总归陛下仍是壮年，也不会立刻立储。总归还有机会。想要拉拢更多人脉，钱是必不可少。你立刻召集人手，有关周尚书的私产，我们必须都拿到手。”
“可是现在陈瑾盯得紧，我们未必安全。而且有些东西，不是……”
召太尉：“难道你们是蠢人吗？一个女人都避不开？再说，现在他有多少东西，没人知道。我们从中偷梁换柱，除了他自己，谁又能辨别清楚？”
“是。”管家：“那您周尚书不可能不交代……”
召太尉眼神漆黑幽深，带着狠厉：“杀了他。”
管家：“是！”
召太尉语气缓和一些：“乌金卫的大牢，不是什么人都能进去的，但是我想若是蒋尚书的人，杨不三未必会阻拦。稍后我给你写一个纸条，你去找蒋尚书的副手。让他做这件事儿。”
这人受他恩惠，惯是听命于他。
他留在蒋尚书那边也是他的一颗钉子，这一次，他只能舍弃掉这个人了。不过舍弃掉他杀了周尚书，并不吃亏。
“您放心，我一定做到。”
“切记不可有一分纰漏，若是有，就是万劫不复了！杀手我可以都推到外甥女儿身上，但是这件事儿若是事发，就是召家的覆灭，你切要小心。”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