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报仇,悦耳的惨叫
  莫未浓压下心里的惊愕,抬眸看了看四周。
  她记得……自己已经死了,被人暗算设计死在自己最为得意的本事上,可如今,却出现在这样陌生的地方。这里不是z国中情局,也不是研究室,这是……
  她狠狠的闭了闭眼,属于原先的莫未浓的记忆飞快的在她脑子里徘徊深入,渐渐的深刻了起来。
  她现在的身份,处境,出现在这里的原因,以及……死因。
  季昊麟?
  她豁然睁开眼睛,看向那道已经走得越来越远的背影,眸子微眯。
  脑袋微微刺痛,似乎有股不甘在疯狂的涌上来,那是属于死的不明不白的原主的情绪。
  猪狗不如的东西,为了摆脱纠缠者,就毫不犹豫的利用别人,不惜毁其清白,害其性命。
  莫未浓冷笑,身体里的不甘难过越来越甚,她替原主不值的同时,也将这情绪缓缓的压下去,轻声说道,“真是个傻子啊,放心,我现在就给你报仇,废了他。你……安息吧。”
  莫未浓站了起来,抹了一下后脑勺,那里已经肿成了一个包,摸上去的感觉有些触目惊心。
  她皱了皱眉,盯着季昊麟的背影冷笑一声。
  视线在后山周围转了转,看了两圈,最终锁定不远处树上的那只红隼,这种鸟类飞行速度极快,是个不可多得的小型猛禽。
  莫未浓唇瓣微张,忽然发出一道尖锐的声音。
  红隼似有所觉,张开羽翼,猛地朝着她飞了过来。只是一眨眼的功夫,她已经轻飘飘的落在了莫未浓的肩膀上。
  莫未浓偏过头对它笑了笑,仿佛这是她家养的宠物一样。她的喉咙里发出奇怪的声音,没一会儿,红隼展开翅膀,又飞走了。
  它的方向正好是季昊麟离开的位置,莫未浓抬起头,视线落在季昊麟头顶上的蜂窝上,笑了笑,蹲下身,捡起银子就走了。银子不多,不过也不能浪费了。
  走了没多远,那红隼骤然加速,身子俯射而去,羽翼触碰蜂窝。蜂窝在树上摇晃了一下,‘啪’的落下,砸中了季昊麟的脑袋。
  “啊……啊……啊……”
  身后传来惨叫声,莫未浓心情愉悦的勾起唇角。
  她颠了颠银子,开始往回走了。
  远远的跑过来一个丫鬟模样的女子,气喘吁吁的停在她面前。
  莫未浓知道她,是自己身边的丫鬟兰沁,对自己颇为照顾,是个忠心的。
  “小姐,我一转眼,你怎么就没影了?快点回去吧,一会儿侯夫人该找你了。你不是说要尽量不让别人注意自己的存在吗?可今天,今天不但答应了侯夫人来法觉寺,还单独离开了,这不是太惹眼了吗?”
  她满脸的焦虑之色,莫未浓笑笑,是啊,太惹眼了,为了一个季昊麟,多年的努力就这样,毁于一旦了。
  “我只是出来透透气,走吧,回去了。”
  兰沁连连点头,领着她回了侯夫人休息的院落。
  看到她回来,侯夫人只是轻轻的抬了抬眸,有些似笑非笑的样子,却一句话都没问。
  又休息了一刻钟,侯夫人才带着众人回府。
  莫未浓单独坐了一辆马车,毕竟没人愿意跟她一起。
  这样倒好,莫未浓脑袋还有些刺痛,撑了一会儿就斜躺下来休息了。
  脑子里,也开始慢慢的消化自己目前身份的信息。
  她现在是莫未浓,才不过十五岁,是万宁侯府里一个连庶女都不如的存在。
  侯府过世老侯爷下来,总共就两个儿子,如今的万宁侯莫敬义是长子,次子莫敬礼早年离家出外云游,三年后回来时,抱着一个女孩儿回来的,那个女孩,就是莫未浓。
  她是莫敬礼的女儿,却是生母不详。
  谁也不知道她的母亲是谁,莫敬礼没有说。但是没有成过亲却私相授受生下孩子却是事实,她的母亲在侯府众人眼里的第一印象便是不堪。
  因此她在侯府里的地位非常尴尬,堂兄妹们从不把她放在眼里,侯夫人更是几次三番想要设计将她赶出府去。
  若不是疼爱莫敬礼这个次子的老夫人尚在,对她尚有一丝温情,还算在意,否则在莫敬礼又出门云游的时候,她早已生死不明了。
  可就算有老夫人在,她的生活依旧磕磕绊绊。
  好在原先的莫未浓懂得低调行事,不管在何时何地都尽量缩小自己的存在感,让人觉察不出她的存在。渐渐的,倒是找到了让自己安稳度日的方式。
  可是今日,却为了一个季昊麟,在侯夫人面前露了脸,说了话,还……刷新了一下存在。
  恐怕,又让那些差不多已经把她忘记的侯府主子们,想起她来了。
  莫未浓笑了一声,笑原来的莫未浓竟是个傻子。
  她也是个傻子,否则又怎么会被人陷害致死,反倒来了这样的一个地方呢?
  ‘咕咚’一下,马车忽然停了下来。
  莫未浓渐渐的回过神来,外边传来兰沁的声音,“小姐,到了。”
  车外传来侯府管家的声音,莫未浓扶着兰沁下了车,一路低眉顺眼的垂着头,跟着侯夫人去给老夫人请了安,站在后面安静的听着府里的几个小姐上前娇声说话,直至老夫人让大家下去休息,便立刻悄悄的回了自己的院子。
  后脑勺还在隐隐作痛,人也昏昏沉沉的,大抵还没缓过来。
  进了屋子后,她便打发了兰沁,直接躺上床睡了。
  兰沁看她这样,不由的叹了一口气。小姐又白白放过在老夫人面前讨巧的机会,再这样下去,小姐的婚事可怎么办才好哦。
  兰沁忧心忡忡的,可她还没忧心太久,第二天,一则消息便震得她浑身冰凉。
  她慌慌张张的跑回浓墨苑,脸色惨白的拉着刚起床的莫未浓的手说,“小姐,小姐不好了,现在外边都在传你和季家的二公子私相授受,无媒苟合。如今,如今季二公子托人上门说亲,要,要纳你为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