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九章 诈尸了
  小小爷爷一听他父亲有治,差点给我跪下了,还好我眼疾手快,一把将他拉起。他又握住我的手:“恩人啊,还请赐药救我父亲一救命。”
  “举手之劳。”
  我连连摆手,告诉他:“《观音救劫喻文》上说:狗儿症,可用一些水灯芯和观音土来,兑无根水给病者喝下去,等能动以后再喝一万,今晚睡觉之前再一碗,就没事了。”
  他一听连连点头,却又问:“啥子是观音土?”
  我说观音土就是灶心土。
  他赶忙叫儿子去找水灯芯,自己去找灶心土。
  又听说无根水就是下雨天接的雨水,叫妇人去后厨房把桶提出来,昨天下雨,正好厨房漏水,接了一大桶。
  不一会,东西都备齐全了。
  妇人把桶往地上一放,又看了一眼从灶心挖出来的硬土块儿:“什么法子,挺起来一点不靠谱,能行吗?”
  “行不行试了才知道!”
  小小爷爷已经开始动手和了,将两样材料用水和再一起,给凉床上的老爷子喂下去一碗,老爷子差不多已经不能自己咽下去了,灌进嘴里的水从两边嘴角流出来。
  我一看,又让灌了一碗。
  一碗又下肚了,依旧没动静。
  “这......”
  妇人一看,嚷嚷:“我说吧我说吧!什么偏方就算了,一个小毛孩子的话你们也信。长寿村那么多人都死了,哪儿他一个人活下来了?不想掏丧葬费,赶紧背走吧。”
  小小爸爸呵斥她:“你说的什么话!”
  不一会,凉床上的老人手脚不抽抽了,人似乎也能懂了。
  大家一看都面露喜色,说有效果了有效果了时,他却突然一个翻身,趴在凉床边儿上“哇”的一声吐出一大口血来。
  众人大惊,刚想上去拍拍他背。
  他又“哇”的一声,吐的更厉害了。
  红中带黑的血,将地上的黄沙土都染了个色。那些浓稠的血液里面,似乎还有小虫子在一条一条的蠕动。
  小小吓哭了,抱住她爸不撒手。
  凉床上的白发老人似乎也奄奄一息,没动静了。
  “怎么怎么?”
  妇人一看不得了,一摸老爷子鼻子下面:“爷爷死了?死在家门口了?”
  小小爷爷和爸爸一听,又看着凉床上对我的脸色不太好了。但他们谨慎,没有说话,估计还想再看看。
  只有妇人,一直在哭天抢地:“哎呀!我说叫你们把他背出去丢了,让他死在山涧里你们不听!现在好了,死在家门口!不管埋都不行了,啊呀呀呀!老天爷呀!你让我穷还不够,还从哪儿派来个打不死的程咬金,专管闲事呀!呜呜呜,以后我们一家人要喝西北风了.........”
  江眉月也真以为凉床上老人死了,红着个眼睛要代替我取赔罪:“你们别生气了,丧葬费我们出...................”
  “真的?”
  妇人一听不嚎了:“出多少?”
  江眉月掏出钱包,将里面厚厚一叠红票子全拿了出来,想了想觉得不够,又把江平川的钱包也给全掏了。
  她把红票子往妇人手上一放,表情诚心诚意的:“这回我们出来,没有带多少钱。如果你们信的过我的话,我把电话留给你们。等回去了你们打电话,我叫人把钱给你们送来。”
  妇人一听,知道江眉月是个有钱的肥主儿。
  她的三白眼转了转,忽然又哭天抢地起来:“哎呀!我的爷爷呀,你本来还能多活几天,被这个小伙子胡乱把你治死了。还拿钱买你的命,你的命就值这么点儿钱呀!?爷爷呀,你死的好冤枉!”
  明白了,嫌钱不够。
  江眉月一见,又慌里忙张在包里找了起来,一边找还一边自言自语:“奇怪......我出门时候放在包包里那块儿翠玉呢?”
  妇人一边哭天抢地,一边用眼角余光瞥江眉月,等她拿出点儿什么。
  见她半天找不到东西,哭的把附近的村民都招来围观了。不一会树荫下站满了人,跟拍大戏的群众演员一样。
  “够了!”
  小小爸爸一把将她拉起:“还嫌不够丢人?!”
  妇人可不是一句话就能打发的主儿,一把挣开他的手还拧了他一下,挤眉弄眼:“他治死了咱们爷爷,一小点点钱就能买咱们爷爷一条命吗?”
  看事的人也在指指点点,都说这家老爷子被我坑了。
  江眉月也真以为我把人治死了,难得没和别人讲理,只一个劲儿的说:“你们别急,真的对不起。我现在就打电话叫人送钱来。”
  说完,正打算去包里掏手机,却被江平川一把按住,冲她摇了摇头。
  江眉月一见江平川,又把手放下了。
  妇人一见江眉月变卦,扑上来就要打我。
  你娘,你眼力怎么就这么好呢?知道虐待我就能让江眉月就范?
  正在我被人挠的跟个鸡毛掸子一样时,妇人的手被人一把拉住,小小的爷爷暴呵:“够了!把钱还给别人!”
  “凭什么?”
  妇人一听,手往空中一挥:“他们害死了爷爷,就这么算了吗?”
  小小爷爷明事理:“这事他们本来就什么错,爷爷得了病,本来就没几天活的了。人家小伙子一番好意,咱们怎么能要这钱?”
  妇人耍横:“我不管,爷爷死了,我和爷爷感情最好,不能让白白牺牲。”
  ..................
  你娘,刚才谁让把爷爷顺山涧扔下去的?
  “爷爷呀爷爷!”
  妇人索性坐到凉床上,扑在白发老人身上嚎啕大哭捶胸顿足:“爷爷你不能就这么走了呀!孙媳妇虽然不争气没给您生出个重孙子,但您的四个重孙女跟您可亲着呢!您要是走,可让她们怎么办呀?爷爷.......嗷呜.....嗷呜.........”
  说到最后,直接嚎起来了。
  正在她嚎的不亦说时,一只手忽然放在了她的肩膀上,一把将她推出凉床:“混账东西,滚一边儿嚎去!”
  妇女一个咧咀没站稳,等她一抬头,眼珠子都快吓出来了:“诈......诈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