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比窦娥还冤
  夏浅浅做梦都想不到,顾亦然会说出这样的话来,好像如今被抓奸在床的人,是她夏浅浅一般。
  心狠狠的抽痛着,她几乎站立不住,只是依旧逞强的抬起头,看着那张熟悉的脸,却没有一丝温柔,有的只是鄙夷和愤怒。
  如今该愤怒的,到底是谁?
  夏浅浅气极反笑,“所以,你是故意要给我看到这一幕的吗?”
  “故意?”顾亦然的手落在身边女人的脸颊上,笑道,“我可没你这个嗜好,呵……”
  夏浅浅的身子剧烈的颤抖了一下,随即咬着牙道,“所以说,是我打扰你们的兴致了?那么,顾先生,请继续。”
  说完,她转身,还不忘咬着牙回了一句,“也幸好我们之间没有什么,否则,哪天顾先生染上了什么病,怪到我头上我可就比窦娥还冤了。拜拜——”
  说完,夏浅浅大步走出房门,“砰!”的一声将房门甩上。
  此时,酒店里被夏浅浅踹了命根子的某个男人,一脸阴沉的坐在那张宽敞的大床前,黑着一张脸对着急忙赶进来的好友说道,“你最好认真点,治不好,就把你的也剁了!”
  欧阳瀚一脸憋屈的看着跟前暴怒中的男人,不怕死的道,“哥,你宝贝又不是我给踢伤的,冤有头债有主,你可不能冤枉好人啊?”
  “身为我的家庭医生,每年拿我那么多银子,这都治不好,还要你何用?”男人冷冷的回答。不过,提起夏浅浅,他抛了抛手里的手机,好看的嘴角露出一抹阴沉的笑,“你倒是提醒我了,那个小丫头……”
  “那小丫头的手机?”欧阳瀚挑眉,一脸暧昧的看着男人,“真想不到,你刚回国就差点被女人给阉了,对方还是个小丫头,你真是越活越回去了啊,哈哈哈……”
  男人好看的双眼微微眯起,俊美无双的脸露出一抹邪魅的笑,“很好笑?”
  “哈哈哈,好笑,太好笑了,认识你这么多年,还是第一次被女人拒绝,我倒是很好奇是个什么样的女人。”这世上,怕是也只有欧阳瀚敢这么跟眼前这位这么说话了,换了是其他人,话没说完怕是就不知道死了多少次了。
  “你信不信再多说一句,我就让你也尝尝被阉的滋味?”男人咬牙,阴沉的看着欧阳瀚,那架势,就是欧阳瀚看着都忍不住心里发毛。
  “咳咳,好好好,不说就不说,不过,你这宝贝还真是伤的不轻,接下来一个月,你还是乖乖的让它休息吧,可千万别碰女人,否则,我也救不了你。”欧阳瀚一脸认真的说完,将手套丢到一边,起身在一边的医药箱里摸出一瓶药丢给他,道,“记得每天用。”
  男人的表情十分难看,却不得不接过那瓶药,恶狠狠的道,“管住你的嘴,可以滚了。”
  欧阳瀚耸耸肩,“过河拆桥,真是……”不过,心里却是小小的得意了一把,他倒是想知道,让这男人一个月不碰女人,会把他憋成什么样子?
  难得有机会可以让这位禁欲,啧啧,他很好奇接下来会有什么好戏看。当然,他更好奇那胆敢踢伤他的小女人是何方神圣。
  “手机里应该有那位小丫头的照片吧?不需要我帮你找?”欧阳瀚笑眯眯的看着男人。
  男人挑眉,将手机紧紧握在手心,“不必,你可以走了。”
  欧阳瀚耸耸肩,无奈,只能转身离开。
  路过酒店大堂时,隐隐听到酒店的经理在教训几个前台服务人员,他靠近了才听见,居然是在说刚刚那房间的事?
  “这么大的问题你们居然没发现?1805房虽然一直空着,但房号的牌子出了问题,号码都掉下来了,你们怎么都没发现?今晚住的可是咱们老板,所幸没有什么大问题,否则,丢了工作是小,丢了小命可不怪我没提醒你们……扣一个月薪水,今后给我仔细点。”
  1805——1802?欧阳瀚嘴角勾起,帅气的一笑,他好像知道了什么。
  ……
  一周后。
  灯光凌乱的酒吧。
  夏浅浅和好友林璇坐在一个小角落里,大口大口的喝着酒,像是不要钱似得。
  “我说浅浅,你没事儿吧?我就出去玩了一周,怎么回来你就变成这样了?”林璇看着往日里滴酒不沾的夏浅浅在一杯杯的喝着酒,眉头紧皱,略带笑意的说道。
  夏浅浅仰头又是一杯,脸颊泛红的她,已经染上了几分醉意,看着对面的林璇,大声的说道,“小璇,我跟顾亦然玩完了。”
  林璇蹙眉,有些八卦的问道,“你电话里也没说清楚,你们到底怎么回事?他不是一周前才回国?你们……”
  “哈哈……”说起顾亦然,夏浅浅的心还是痛得不能呼吸,她给自己倒了一杯酒,喝完才道,“你一定没听过这么好笑的笑话,哈哈,他们,被我抓奸在床,却问我这两年他不在,我是不是还没浪够,问我是不是就这样,穿着他送的衣服跟男人做的。哈哈,小璇,你说,是不是很好笑。”
  林璇猛地瞪大了双眼,激动的道,“你说什么?抓奸在床?”
  所幸酒吧里的灯光很乱,音乐很响,否则,林璇这一叫,还不是全世界都听到了?
  她一把抓住夏浅浅的手,激动的道,“抓奸在床?顾亦然跟谁上床了?你看到了?”
  夏浅浅推开她的手,脸颊通红的笑道,“是啊,看到了,你不知道那画面有多刺激,哈哈……”
  林璇瞪大了双眼,惊恐的看着夏浅浅,“不是吧?我靠,你,你看到你男人在跟别的女人上床居然还能笑得出来?”
  “那你要我哭吗?我为什么要哭?不过是个渣男,分开了更好,省的恶心我。”虽然嘴里这么说,可只有夏浅浅知道,每次提起那个名字,她的心就在狠狠的,狠狠的抽痛着,痛到几乎不能呼吸,痛到恨不得死去。
  尤其,那天之后,她几乎每天晚上都在做噩梦,梦见顾亦然跟那个女人亲热,梦见他冷眼看她,质问她是不是跟别的男人上床很刺激。
  她期待了那么久的重逢,得知他回来,她几乎整夜整夜的都睡不着,最后却发现,梦与现实竟有着天壤之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