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章 情切切
她含泪轻笑：“你走吧，此次一别，也不知道何时才能相见了。”
萧若淑闭上眼，忍不住的眼泪从眼角缓缓滑落。
不知道过了多久，她才缓缓睁眼。可睁眼一看身体便微微颤起来。
只见在自己跟前，那挺拔如剑的人还没走。
常何在眸色温柔的看着她，像是从未见过她一样。
心里有一个声音在叫，他没有走，没有。
他拿了宝藏和玉佩却还没有离去！
萧若淑“哇”地一声，扑过去不管不顾的抱住他大哭起来：“你干嘛不走！干嘛还要留在这里！我好不容易才下定了决心，你干嘛又要让我舍不得！”
常何在深吸一口气，搂住她的肩膀，轻声道：“我带你走。”
没想到，这句话令萧若淑倏然变了脸色。
她跟受了刺激一般，猛地推开常何在，擦了擦脸上的泪水，背过身。
“你在开什么玩笑，一点也不好笑，你走吧，我们以后不要再见面了。”
常何在蹙眉：“留下来，你就得嫁给你讨厌的农哈尔。”
反正我喜欢的人也不会娶我，爱嫁谁就嫁谁！
这句话涌入喉咙里，差一点冲口而出。萧若淑生生忍住，脸色降的冰冷，忽地冷笑一声：“我骗你的，原来你真信啊。”
“我父王那么宠我，怎么会把我嫁给那个糟老头子？我压根不是要嫁人，我就是看见你烦，所以才编出那些谎话来骗骗你，想看看你是不是真的不喜欢我。”
“萧若淑！”
“真生气了呀。”萧若淑回身，仰头看着他，脸上的笑容灿烂而肆意，眼里的悲伤也写的分明。
嘴巴里说的话明明就不是心里想的，可就跟早就背熟了一样一句接着一句蹦出来。
“是吗？”常何在盯着她，淡淡问：“那你哭什么？”
“我哪有哭！”萧若淑摸了一把眼角，把整张脸擦得一干二净，咬牙：“你不该留在这里了，走吧。”
常何在纹丝未动，就跟没有听到她在说什么一般。
萧若淑心底涌起巨大的慌张，手臂撑起用力抵在他的胸口上，大力的把他往外推。
“走！我让你走！你听到没有！你没皮没脸的赖在这里是……”
话音未落，常何在伸手在她的脖子上敲了一下，萧若淑眼前一黑，就晕厥了过去。
常何在接住她，抱起她把她放在了床褥上。
手臂从她身上抽走的时候，常何在顿了一下，手腕间尽是她温软的体温。
美好而令人眷恋。
常何在起身，打开桌上的食盒，将里面的食物扫荡了精光，然后回到床上在萧若淑的身边躺了下来。
大战在即，他要养精蓄锐。
身侧馨香若有若无的传来，常何在忽然间发现，心跳在不规律的跳动着。
他一侧头，就看见一张清丽绝伦的脸。
萧若淑雪白的脸上黑黑的眼睫垂在眼睑上，勾略出一小片阴影。浅浅的呼吸喷薄在他的脸颊旁。
他看着近在咫尺的少女，目光复杂。
他一直以来，都在介怀着彼此的身份，根本不敢对她动其他方面的念头。
可现在，似乎为时已晚了。
可是，就这样晚了吧……
终忍不，也不愿再忍。
他长臂一勾，将萧若淑整个人搂紧了在怀里。
……
翌日一早。
萧若淑在脖颈的隐隐作痛中清醒过来，一睁开眼脑海中就慢慢回忆起她被打晕前的画面。
她伸手下意识的往身侧摸去。
可却空空如也。
一大早，萧若淑的脸色就变得惨白惨白。
昨晚她虽然昏睡着，可终归是有些印象的。常何在一晚上都躺在她身边，所以她才会睡得这么安稳。
可她才睡了一会儿一起来他怎么不见了呢。
一道不好的念头瞬间攀上心头，她再顾不得其他，起身就往门外跑去。
长廊上，空无一人。
大殿内，空无一人。
花园里，亦是空无一人。
哪里哪里，都没有她要寻的那个人。
巨大的恐慌在心底泛滥成灾，萧若淑终于忍不住，呜咽着跪坐下来，蹲在地上无助的抽泣……
……
与此同时。
距此地不远的密林中，一队人抬着一顶漆花的小轿在密林中赶路。
轿内坐着一位披着绣花鹅黄暖衫的‘女子’。
从朦胧的鲛绡纱帘中看去，她面貌清隽秀气，脸上却没有什么表情，眉眸中隐隐蕴着阴冷的光芒。
这人正是佯装成萧若淑的常何在，此时他披着萧若淑的衣服，正代替她与那农哈尔会面。
说来也简单，早上他等婢女进来后，学着用萧若淑的嗓音呵斥婢女问清楚后，让她们抬来轿子。
好在萧若淑平日刁蛮惯了，那些婢女怕她如虎狼，一下子就假扮成功。
……
路上行了许久，终于停下来。
常何在坐在轿子里，看不太清楚外面的景色，只能用上听力。
忽然间几道脚步声传了过来，还伴着一起来了几匹马，。
“王，属下听说那景王为了求您合作，打算把自己的亲生女儿嫁给您当宠妾是吗？”
这是一道恭维中略带谄媚的声音。
紧接着一道粗狂苍老的声音接起：“嗯，是有此事。景王就是个蠢蛋，竟然妄想用一个女人来交换本王的士兵，真是痴人说梦！”
“就是！世上哪有这么便宜的事情！这么说来，您是不打算帮景王东山再起了？”
“哼，景王就是个不成气候的东西，而且他也没有什么诚意，本王为什么要帮他？再说了他四处求人到处撒银子，本王又不是傻子，哈哈……一定要过来坑他一把。”
“您说的对，您说的对。”属下不断恭维。
“嘿嘿，王，轿子里现在可有一个如花似玉的大美人在等着你呢。”
农哈尔毫不在乎的说道：“不就是女人嘛，玩起来都是一个样子的。”
“这回听说不太一样，听说景王的女儿像极了她母亲，是个一等一的美女。”
“是吗？我以前倒是见过景王妃，确实长得美艳动人，令人过目难忘，死的可惜了。”
农哈尔不怎么惋惜的说着，继而诡异的奸笑起来，“你这么一说，本王倒是真对轿子里的这个小美人有点感兴趣了。”
呵……
这回就让你有去无回。
常何在盯着帘帐，一手摸在腰间的佩剑上嘴角勾起一抹讥讽的冷笑。
农哈尔侧头看去，果然看见朦朦胧胧的鲛绡纱帘中有一位“美人”侧面清丽秀美。
他心中大喜。汉人的姑娘果然美，特别是富家人的女儿更是细皮嫩肉。更何况是景王那老匹夫的女儿，一定是千娇百媚。
想到这里，他忍不住火热了起来。
“你们下去吧。”农哈尔忽然在外下令。
队伍众人愣了下。
常何在握住剑，剑身缓缓而起，寒光四射。
轿外，农哈尔的属下听出言下之意心照不宣的退下，可伺候着郡主跟过来的婢女却不明白。
见农哈尔要走过来，几个婢女忙过去拦在跟前：“王，我们家郡主尚未过门，不好在此下轿。”
“有什么好不好的，你们郡主嫁过来就是本王的人，难道本王什么时候想见自己的宠妾还不行吗？”农哈尔粗声粗气的说道，长满横肉的脸上皆是戾气。
几个婢女吓得噗通跪在地上：“这，这是我们中原的规矩，女儿家尚未出嫁之前不能见未来夫婿的。”
“哪来的破规矩，给本王滚开！”农哈尔盛怒，一脚踹在婢女的身上将其踹开。
他又冲着倒地的婢女呸了一声：“就你这东西也敢拦本王的路，本王倒是想看看，什么天仙大美人这么金贵非得遮遮掩掩的！”
说完，大步走过去！
余下几个婢女扑过来抱住他的交脚哀求：“王，求您了，您别这样，我家郡主迟早是您的人，您又何必如此着急？”
“滚开！本王还非要现在就享用了！”农哈尔一脚一个将人踹到一边，终于清理掉所有的阻碍站在轿子门前。
他那张满是横肉的脸上狰狞一笑，仿佛已经看到轿子里的小美人惊慌失措的样子。
处子染血的模样，他最喜欢见了。
“小美人，你听好了。不管你愿不愿意你父王已经把你给我了，你就是我的人。本王想要什么时候享用你就什么时候享用你容不得你反抗！”
说完，粗壮的手臂伸过去，一把将帘帐扯了开去……
然而下一秒，他就愣住了。
紧接着他脸色徒然大变，吼道：“你是什么人！”
“取你命的人。”常何在冷冷一笑。
他的剑出鞘直刺而去。冷冷的剑锋碰撞在空气里，剑气嘶鸣，直指农哈尔的眉心。
农哈尔头往一侧偏过，剑走偏刺空，下一秒紧随而上。常何在剑法凌厉，毫无让人喘息的余地。
农哈尔虽有两下子但那两下子在真正的高手面前根本不值一提，他手忙脚乱的躲着，身上很快多出数道伤痕，地上狼狈的打滚。
常何在一脚踢在他的小腹上，粗如壮牛的身体悬空飞过，徒然撞在树根上。
吐出一大口血。
“你是谁！你到底是谁！你为什么要杀我！为……”
话音，戛然而止，就此缄默。
常何在飞身掠过，手起剑落，一剑割在农哈尔的喉咙上，整个硕大滚圆的脑袋被整整齐齐的切割了下来。
树根下只剩下一具没有脑袋的尸体，切口处喷涌出汹涌的血液。
农哈尔的脑袋滚在地上，嘴巴张着，满脸惊恐，永远定格在了这个表情里。
他怕是死都不明白，轿子里的人为什么会变了一个人。
婢女们跪坐在地上相互抱着惨叫连连，想来是被这一幕彻底吓傻。
常何在剑气一扫，打中百会穴，婢女们齐刷刷晕厥了过去。
他走过去捡起地上农哈尔的脑袋，转身往地下皇宫的方向走去。
……
宫殿的大门在眼前徐徐打开。常何在往里面疾步走了一段距离，倏然顿住脚步。
他的眼色冷了下来，终于到了见面的时候了吗？
只见眼前一位大约五十多岁的锦衣老男人带着一众属下匆匆走出来，一幅要紧急撤离的样子。可是却没有想到，刚走到门口，就看见了一个黑衣冷漠的俊秀少年。
那少年提着剑，黑色的衣袍上溅着星星点点的血迹，显然刚经过一场浴血奋战。
两方人顿时都停住脚步。
那老者眯了眯眼：“你是谁？”
常何在冷冷道：“杀你的人！”
“呵呵……”那老者冷笑，“想要杀老夫的人不知有多少，你慢慢排队吧！”
“你是景王吧？”常何在慢慢抽出腰间的剑，冷冷问。
“正是。”景王眯了眯眼，“你能来到此处，一定知道老夫的名讳了。”
“那今日就是你的死期了。”常何在眼中寒光四射，冷笑。
“呵，小子年纪不大，口气不小。”景王有死士在身边，自然不比农哈尔孬种，他有恃无恐。
他的脸色阴沉至极致：“说，你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你的同伙呢？”
常何在静静地看着他，他越是平静对方就越是慌张。
假死多年的人忽然活过来，等同于一个惊天大秘密暴露人世。
景王眯起眼睛，忽然说道：“你是慎刑司派来的人？”
这少年的气质太阴冷了。再者，这些天他发现附近有慎刑司的人。
常何在默认，事到如今没有隐瞒身份的必要。
景王脸上的紧张顿时慢慢消退下来，若有所思的笑起来：“小子，你以为你出现在这里能做些什么？我把你捏死在这儿谁也不会知道。”
常何在冷冷道：“没想到这么多年过去了，你那颗谋逆的心一点也没有变。那些曾经因你而惨死的亡魂，午夜梦回有找过你吗？”
景王脸色漠然，并没有因常何在的这句话起一丝波澜。
“没有，本王并不惧怕这些，你提起这些是想说什么？这跟你又有什么干系？”
常何在看着他，心底的讥讽越来越重：此人已无药可救。
常何在冷笑：“景王，你那颗谋反之心注定不会成功。”
“小子休要妄言！”
“看看这是什么。”常何在朝景王丢过去一个包裹，那包裹似球状，一路滚向景王脚边。
景王身边的死士齐刷刷冲过来挡在景王跟前。
“王爷小心！”
常何在讥弄的笑：“怎么，景王现在连个人头都看不了了吗？还是说，是因为这是你盟友的人头？”
萧若淑闭上眼，忍不住的眼泪从眼角缓缓滑落。
不知道过了多久，她才缓缓睁眼。可睁眼一看身体便微微颤起来。
只见在自己跟前，那挺拔如剑的人还没走。
常何在眸色温柔的看着她，像是从未见过她一样。
心里有一个声音在叫，他没有走，没有。
他拿了宝藏和玉佩却还没有离去！
萧若淑“哇”地一声，扑过去不管不顾的抱住他大哭起来：“你干嘛不走！干嘛还要留在这里！我好不容易才下定了决心，你干嘛又要让我舍不得！”
常何在深吸一口气，搂住她的肩膀，轻声道：“我带你走。”
没想到，这句话令萧若淑倏然变了脸色。
她跟受了刺激一般，猛地推开常何在，擦了擦脸上的泪水，背过身。
“你在开什么玩笑，一点也不好笑，你走吧，我们以后不要再见面了。”
常何在蹙眉：“留下来，你就得嫁给你讨厌的农哈尔。”
反正我喜欢的人也不会娶我，爱嫁谁就嫁谁！
这句话涌入喉咙里，差一点冲口而出。萧若淑生生忍住，脸色降的冰冷，忽地冷笑一声：“我骗你的，原来你真信啊。”
“我父王那么宠我，怎么会把我嫁给那个糟老头子？我压根不是要嫁人，我就是看见你烦，所以才编出那些谎话来骗骗你，想看看你是不是真的不喜欢我。”
“萧若淑！”
“真生气了呀。”萧若淑回身，仰头看着他，脸上的笑容灿烂而肆意，眼里的悲伤也写的分明。
嘴巴里说的话明明就不是心里想的，可就跟早就背熟了一样一句接着一句蹦出来。
“是吗？”常何在盯着她，淡淡问：“那你哭什么？”
“我哪有哭！”萧若淑摸了一把眼角，把整张脸擦得一干二净，咬牙：“你不该留在这里了，走吧。”
常何在纹丝未动，就跟没有听到她在说什么一般。
萧若淑心底涌起巨大的慌张，手臂撑起用力抵在他的胸口上，大力的把他往外推。
“走！我让你走！你听到没有！你没皮没脸的赖在这里是……”
话音未落，常何在伸手在她的脖子上敲了一下，萧若淑眼前一黑，就晕厥了过去。
常何在接住她，抱起她把她放在了床褥上。
手臂从她身上抽走的时候，常何在顿了一下，手腕间尽是她温软的体温。
美好而令人眷恋。
常何在起身，打开桌上的食盒，将里面的食物扫荡了精光，然后回到床上在萧若淑的身边躺了下来。
大战在即，他要养精蓄锐。
身侧馨香若有若无的传来，常何在忽然间发现，心跳在不规律的跳动着。
他一侧头，就看见一张清丽绝伦的脸。
萧若淑雪白的脸上黑黑的眼睫垂在眼睑上，勾略出一小片阴影。浅浅的呼吸喷薄在他的脸颊旁。
他看着近在咫尺的少女，目光复杂。
他一直以来，都在介怀着彼此的身份，根本不敢对她动其他方面的念头。
可现在，似乎为时已晚了。
可是，就这样晚了吧……
终忍不，也不愿再忍。
他长臂一勾，将萧若淑整个人搂紧了在怀里。
……
翌日一早。
萧若淑在脖颈的隐隐作痛中清醒过来，一睁开眼脑海中就慢慢回忆起她被打晕前的画面。
她伸手下意识的往身侧摸去。
可却空空如也。
一大早，萧若淑的脸色就变得惨白惨白。
昨晚她虽然昏睡着，可终归是有些印象的。常何在一晚上都躺在她身边，所以她才会睡得这么安稳。
可她才睡了一会儿一起来他怎么不见了呢。
一道不好的念头瞬间攀上心头，她再顾不得其他，起身就往门外跑去。
长廊上，空无一人。
大殿内，空无一人。
花园里，亦是空无一人。
哪里哪里，都没有她要寻的那个人。
巨大的恐慌在心底泛滥成灾，萧若淑终于忍不住，呜咽着跪坐下来，蹲在地上无助的抽泣……
……
与此同时。
距此地不远的密林中，一队人抬着一顶漆花的小轿在密林中赶路。
轿内坐着一位披着绣花鹅黄暖衫的‘女子’。
从朦胧的鲛绡纱帘中看去，她面貌清隽秀气，脸上却没有什么表情，眉眸中隐隐蕴着阴冷的光芒。
这人正是佯装成萧若淑的常何在，此时他披着萧若淑的衣服，正代替她与那农哈尔会面。
说来也简单，早上他等婢女进来后，学着用萧若淑的嗓音呵斥婢女问清楚后，让她们抬来轿子。
好在萧若淑平日刁蛮惯了，那些婢女怕她如虎狼，一下子就假扮成功。
……
路上行了许久，终于停下来。
常何在坐在轿子里，看不太清楚外面的景色，只能用上听力。
忽然间几道脚步声传了过来，还伴着一起来了几匹马，。
“王，属下听说那景王为了求您合作，打算把自己的亲生女儿嫁给您当宠妾是吗？”
这是一道恭维中略带谄媚的声音。
紧接着一道粗狂苍老的声音接起：“嗯，是有此事。景王就是个蠢蛋，竟然妄想用一个女人来交换本王的士兵，真是痴人说梦！”
“就是！世上哪有这么便宜的事情！这么说来，您是不打算帮景王东山再起了？”
“哼，景王就是个不成气候的东西，而且他也没有什么诚意，本王为什么要帮他？再说了他四处求人到处撒银子，本王又不是傻子，哈哈……一定要过来坑他一把。”
“您说的对，您说的对。”属下不断恭维。
“嘿嘿，王，轿子里现在可有一个如花似玉的大美人在等着你呢。”
农哈尔毫不在乎的说道：“不就是女人嘛，玩起来都是一个样子的。”
“这回听说不太一样，听说景王的女儿像极了她母亲，是个一等一的美女。”
“是吗？我以前倒是见过景王妃，确实长得美艳动人，令人过目难忘，死的可惜了。”
农哈尔不怎么惋惜的说着，继而诡异的奸笑起来，“你这么一说，本王倒是真对轿子里的这个小美人有点感兴趣了。”
呵……
这回就让你有去无回。
常何在盯着帘帐，一手摸在腰间的佩剑上嘴角勾起一抹讥讽的冷笑。
农哈尔侧头看去，果然看见朦朦胧胧的鲛绡纱帘中有一位“美人”侧面清丽秀美。
他心中大喜。汉人的姑娘果然美，特别是富家人的女儿更是细皮嫩肉。更何况是景王那老匹夫的女儿，一定是千娇百媚。
想到这里，他忍不住火热了起来。
“你们下去吧。”农哈尔忽然在外下令。
队伍众人愣了下。
常何在握住剑，剑身缓缓而起，寒光四射。
轿外，农哈尔的属下听出言下之意心照不宣的退下，可伺候着郡主跟过来的婢女却不明白。
见农哈尔要走过来，几个婢女忙过去拦在跟前：“王，我们家郡主尚未过门，不好在此下轿。”
“有什么好不好的，你们郡主嫁过来就是本王的人，难道本王什么时候想见自己的宠妾还不行吗？”农哈尔粗声粗气的说道，长满横肉的脸上皆是戾气。
几个婢女吓得噗通跪在地上：“这，这是我们中原的规矩，女儿家尚未出嫁之前不能见未来夫婿的。”
“哪来的破规矩，给本王滚开！”农哈尔盛怒，一脚踹在婢女的身上将其踹开。
他又冲着倒地的婢女呸了一声：“就你这东西也敢拦本王的路，本王倒是想看看，什么天仙大美人这么金贵非得遮遮掩掩的！”
说完，大步走过去！
余下几个婢女扑过来抱住他的交脚哀求：“王，求您了，您别这样，我家郡主迟早是您的人，您又何必如此着急？”
“滚开！本王还非要现在就享用了！”农哈尔一脚一个将人踹到一边，终于清理掉所有的阻碍站在轿子门前。
他那张满是横肉的脸上狰狞一笑，仿佛已经看到轿子里的小美人惊慌失措的样子。
处子染血的模样，他最喜欢见了。
“小美人，你听好了。不管你愿不愿意你父王已经把你给我了，你就是我的人。本王想要什么时候享用你就什么时候享用你容不得你反抗！”
说完，粗壮的手臂伸过去，一把将帘帐扯了开去……
然而下一秒，他就愣住了。
紧接着他脸色徒然大变，吼道：“你是什么人！”
“取你命的人。”常何在冷冷一笑。
他的剑出鞘直刺而去。冷冷的剑锋碰撞在空气里，剑气嘶鸣，直指农哈尔的眉心。
农哈尔头往一侧偏过，剑走偏刺空，下一秒紧随而上。常何在剑法凌厉，毫无让人喘息的余地。
农哈尔虽有两下子但那两下子在真正的高手面前根本不值一提，他手忙脚乱的躲着，身上很快多出数道伤痕，地上狼狈的打滚。
常何在一脚踢在他的小腹上，粗如壮牛的身体悬空飞过，徒然撞在树根上。
吐出一大口血。
“你是谁！你到底是谁！你为什么要杀我！为……”
话音，戛然而止，就此缄默。
常何在飞身掠过，手起剑落，一剑割在农哈尔的喉咙上，整个硕大滚圆的脑袋被整整齐齐的切割了下来。
树根下只剩下一具没有脑袋的尸体，切口处喷涌出汹涌的血液。
农哈尔的脑袋滚在地上，嘴巴张着，满脸惊恐，永远定格在了这个表情里。
他怕是死都不明白，轿子里的人为什么会变了一个人。
婢女们跪坐在地上相互抱着惨叫连连，想来是被这一幕彻底吓傻。
常何在剑气一扫，打中百会穴，婢女们齐刷刷晕厥了过去。
他走过去捡起地上农哈尔的脑袋，转身往地下皇宫的方向走去。
……
宫殿的大门在眼前徐徐打开。常何在往里面疾步走了一段距离，倏然顿住脚步。
他的眼色冷了下来，终于到了见面的时候了吗？
只见眼前一位大约五十多岁的锦衣老男人带着一众属下匆匆走出来，一幅要紧急撤离的样子。可是却没有想到，刚走到门口，就看见了一个黑衣冷漠的俊秀少年。
那少年提着剑，黑色的衣袍上溅着星星点点的血迹，显然刚经过一场浴血奋战。
两方人顿时都停住脚步。
那老者眯了眯眼：“你是谁？”
常何在冷冷道：“杀你的人！”
“呵呵……”那老者冷笑，“想要杀老夫的人不知有多少，你慢慢排队吧！”
“你是景王吧？”常何在慢慢抽出腰间的剑，冷冷问。
“正是。”景王眯了眯眼，“你能来到此处，一定知道老夫的名讳了。”
“那今日就是你的死期了。”常何在眼中寒光四射，冷笑。
“呵，小子年纪不大，口气不小。”景王有死士在身边，自然不比农哈尔孬种，他有恃无恐。
他的脸色阴沉至极致：“说，你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你的同伙呢？”
常何在静静地看着他，他越是平静对方就越是慌张。
假死多年的人忽然活过来，等同于一个惊天大秘密暴露人世。
景王眯起眼睛，忽然说道：“你是慎刑司派来的人？”
这少年的气质太阴冷了。再者，这些天他发现附近有慎刑司的人。
常何在默认，事到如今没有隐瞒身份的必要。
景王脸上的紧张顿时慢慢消退下来，若有所思的笑起来：“小子，你以为你出现在这里能做些什么？我把你捏死在这儿谁也不会知道。”
常何在冷冷道：“没想到这么多年过去了，你那颗谋逆的心一点也没有变。那些曾经因你而惨死的亡魂，午夜梦回有找过你吗？”
景王脸色漠然，并没有因常何在的这句话起一丝波澜。
“没有，本王并不惧怕这些，你提起这些是想说什么？这跟你又有什么干系？”
常何在看着他，心底的讥讽越来越重：此人已无药可救。
常何在冷笑：“景王，你那颗谋反之心注定不会成功。”
“小子休要妄言！”
“看看这是什么。”常何在朝景王丢过去一个包裹，那包裹似球状，一路滚向景王脚边。
景王身边的死士齐刷刷冲过来挡在景王跟前。
“王爷小心！”
常何在讥弄的笑：“怎么，景王现在连个人头都看不了了吗？还是说，是因为这是你盟友的人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