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9章 遭遇尘暴
  大漠孤烟直,长河落日圆。
  干支之站在青峰的肩膀上看着远处的苍茫一片,脑海深处响起了这一句话。
  从北大陆一直到西大陆,一行人拖家带口,比想象中的还要晚了近一个月的时间。
  两边的青翠植株逐渐被矮小的灌木丛所代替,一股燥热的气息扑面而来。
  这还味道西大陆众人就已经感受到了西大陆的热情。
  司娈半死不活的躺在狂奔雷兽上,上面已经被随侍细细的打上了帘子,杜绝一切妖孽邪风靠近他们少司主的尊贵身子。
  就连卫凉的精贵车马上也上了帘子。
  干支之有些想念虫瓢,就是虫瓢的速度她也该早就到地了。
  万恶的资本主义,她这一路上看着实在不爽。
  脚下的土地变的柔软松散,随手在空中摸一把都是一把土。
  西大陆终于到了!
  突然一阵尘土飞扬,干支之看向身旁突然出现的白色巨兽,上边传来司娈飘忽不定的声音:“支之,西大陆风大,多有尘暴,别被吹跑了。”他轻飘飘看了眼干支之的身高。
  ……
  卫凉听到司娈的声音看向了这里,又收回视线,不知道在马车内闭着眼做什么。
  干支之依言对着林郎枯骨嘱咐。
  “都跟紧了。”跑路的时候一起好跑。
  林郎与枯骨点头。
  司娈听见脚踢一下狂奔雷兽转身离开。
  ——
  也不是是不是司娈的乌鸦嘴,干支之紧抿着一张唇,看着眼前的黄沙漫天,身后只有青峰一人,林郎与枯骨不知所踪。
  司娈与卫凉也不知所踪。
  就在司娈说完那话没一个时辰,队伍刚进入西大陆地域内,微风携带黄沙飞舞,不一会儿,就看到了前方一座向着这边快速移动的沙丘。
  那速度,司娈甚至没来得及捞到干支之,就赶到了眼前。
  司娈呸呸了两声,甩掉一身尘土,嫌恶的将一身都脱下来扔到地上,想躺回狂奔雷兽身上,一看那一身的黄毛,心情一下就不好了。
  赶走了狂奔雷兽去洗澡,自己洗浴一番换上了干净衣服,司娈的情绪才好了许多。
  周围皆是灌木丛。
  赶了一天的路程,现在用了不到一刻钟就回来了。
  司娈呢喃:也不知道支之那小怪物跑哪去了。
  他脸色不好,不愉悦的表情像是要随时发脾气。
  他可注意到在他要去拉扯小怪物的时候,小怪物瞅都不瞅他一眼,还要避开他!
  第一次好心救人得了个这结果。
  司娈不愉悦,直到干净的狂奔雷兽回来,再次躺会狂奔雷兽的身上都未好转。
  司娈的运气在今日似乎都不太好。
  此时他臭着一张脸看着对面罪魁祸首。
  司娈刚洗好的身子,换好的衣服,狂奔雷兽刚干净的洁白毛发再次染上了淡淡的一层黄色。
  距离这干净的一切,才不过两分钟。
  就见对面的卫凉歉意一笑。
  身后足以与狂奔雷兽媲美的巨兽,再次抖了抖身子。
  尘土再次飞扬,落在人的脸上很是轻柔。
  那巨兽浑身长满巨刺,就连粗壮的腿上都是刺,很是不好惹,它这一抖,地动山摇,跟那尘暴又来了一样。
  这巨兽叫暴刺兽,是卫凉的坐骑。
  若是干支之在这看到这家伙一定会大呼,这就是个巨无霸中巨无霸版本的刺猬啊。
  就是比三层楼高度还要高一些。
  看暴刺兽清洁好了身子,卫凉好脾气的走过来与司娈说:“休整一天再赶路吧。”
  良久。
  “嗯。”
  卫凉得到答案毫不留情的回到自己马车上。
  司娈这次是和狂奔雷兽一块去洁净去了。
  马车内。
  “可陪人跟着那小矮人了?”
  “跟丢了,现在在寻找。”
  马车内的气氛一瞬间凝重。
  良久:“出去吧,尽快跟上她。”
  “是。”
  卫凉在一开始见到干支之的时候,并无感觉,但在靠近后,那股令人舒适的稀奇,吸引了他,也让他起了怀疑。
  司娈如此高傲的人,便是他都敷衍应付,但一路来对于那叫支之的小矮人虽也看着敷衍,却是时时关心。
  尘暴来袭时,司娈第一时间去救那小矮人。
  卫凉断定,那叫支之的小矮人有什么玄机在里面。
  直到最后一刻,卫凉看到了那在尘暴里面,一双暗黑的眸子。
  卫凉乍然想到了灭绝之地的黑色气息。
  以为司娈主动爆出的灭绝之地消息——三年之后黑色气息消退。
  卫凉心思力转,当记下了命令,让随侍去找人,只是没想到还是跟丢了。
  他会要在司娈之前找到这个人。
  ——
  风平浪静后,干支之面无表情的吐出嘴里的尘土,后背沉甸甸的像是坠着什么重物,将披风脱下来,抖掉兜帽内的土。
  干支之传音给青峰。
  不过一会儿旁边山包内一阵抖动,青峰从中爬了出来。
  眼前只有白茫茫一片,没有路,只有天上的太阳。
  干支之决定往西走。
  视线内也看不见林郎与枯骨的身影,告诉他们也往西走后,断了联系。
  两人比较好运,日暮降临前,干支之得到了他们两人碰到的消息,但是却到夜间干支之也未碰到他们二人。
  有枯骨在干支之不担忧两人会脱水而死。
  两人担忧干支之,干支之让他们放心,有青峰在她的身边。
  她与青峰都是非人类,一百年不喝水都不会被渴死。
  “青峰,停下。”
  干支之蹲下身子,将一层沙土拂开,漏出只手,青峰将人从地里扒出来,摸了摸气息。
  “死了。”
  这人衣着良好,看起来三十来岁,但是衣衫破烂,上面布满血迹,那痕迹不是人类所为。
  这痕迹干支之很熟悉,曾经她被咬过无数次。
  这人最致命的是脖颈间的咬伤,伤口不大,但是颜色为漆黑色。
  干支之猜测,这人被这沙漠中的野兽盯上,死亡之际尘暴来袭,将其救与野兽嘴下,但那野兽唾液含毒,最后还是毒发身亡。
  “小心了。”到了现在,干支之不想再平白无故被野兽咬上一口,亦不想被野兽纠缠浪费许多精力。
  她身上的信念值并不多,不足以完全遮盖身体的信念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