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5章 调查那个男人
  为什么他会和浅浅在一起?
  为什么他和浅浅看起来那么亲密?
  甚至连他沈煜寒的儿子都那么喜欢那个男人,一想到他的儿子那么害怕自己却去亲近另外一个陌生的男人,沈煜寒的心脏里就像是被人塞进了尖锐的小石头,磨得他心里的每一寸都痛的厉害。
  “一天,我要知道那个男人是谁?和浅浅是什么关系。”
  该死,他怎么忘记了,他明明想过无数种可能性,浅浅恨他,或者还爱着他,可是他唯独忘记了,她是那么一个有魅力的女人,有魅力到明明知道她是个情报探子,自己还心甘情愿的一而再再而三的来找他,六年,她的身边怎么可能没有其他的追求者……
  心脏“砰砰砰”的疯狂跳动着,每跳动一下,便牵扯浑身上下的皮肉抽搐的发疼。
  那个男人也是喜欢浅浅的吧?只是浅浅接受他了吗?看深深对他的态度,他们之间的关系应该很不一般才对,或许浅浅真的已经和他……
  沈煜寒不敢再想下去了,光是在这里做这种无意义的猜测就已经让他痛的几乎窒息,他不敢去想象,如果这一切都是真的……
  “我知道了沈少,那沈少,我们现在要做什么?是跟着太太吗?”
  夜冷小心翼翼的看着沈煜寒不善的面色试探着问道。
  沈煜寒有点疲惫的闭上了眼睛,沉默了许久许久,最终开口,“不用了,回酒店吧,然后去帮我在这里找一栋房子。”
  在追回浅浅之前,很有可能,他都会待在这里了。
  “是,沈少。”
  ……
  “浅浅,你和深深吃饭了吗?”
  红色的小跑车速度平稳的行驶在马路上,白泽嘴角轻轻的噙着一丝笑意,透过车子的后视镜看着后座上那一对安静的母子。
  “吃过了。”
  “没有。”
  结果一大一小给了他两个完全就不一样的回答。
  “妈妈,我们明明就没有吃饭,你为什么要骗白泽叔叔?撒谎可是不对的哦。”
  “深深,你怎么……”云清浅简直要输给自己的小儿子了,一边去捂深深的嘴巴,一边不好意思的看了一眼白泽。
  “你不要在意啊白医生,我不是有意要骗你的,只是我……我不想你每次都请我们吃饭,你已经帮了我和深深很多次了。”
  她在白泽那里看病已经五六年了,这些年来,她的抑郁症时好时坏,这种治疗的药几乎不曾间断过,可是她只有付过前两年的钱,知道自己的家庭情况后,白泽就默默的把治疗的医药费全都算在了自己的头上,还时不时的给深深买衣服和礼物,这已经让云清浅很不好意思了,她不敢再让白泽去请客。
  “我知道你的意思,浅浅。”白泽的目光变得有点复杂起来,“只是浅浅,对于我来说,你不仅仅是一个病人,而是我很喜……”白泽突然的顿住了,然后才继续道,“而是一个对我来说很重要的人,比朋友知己还要重要的人,所以我想对你和深深好,可是浅浅,在你的心里,我又是什么人呢?对你来说,这六年来,我存在的价值和意义,仅仅就是一个医生吗?”
  云清浅原本就不是什么愚蠢的人,更不要说之前和那个男人之间短暂的一年多的婚姻生活已经让她对感情之事变得敏感而又紧张,因此虽然白泽并没有直说,但是云清浅还是一下子就明白过来白泽话里的意思。
  是……变向的告白吗?
  在心里无奈的笑了笑,云清浅一时之间并没有开口回答白泽的问题,其实白泽对自己的感情她很久以前就知道了,没有一个男人会无偿的帮助她那么多,无非是想要从她的身上得到些什么,就算现在的她一无所有,至少这份感情她可以让出去。
  可是,要她接受白泽的感情,和这个男人走完接下来的一生……为什么她的心里会那么难过呢?明明这个男人对自己那么好……
  终究是不想勉强自己的心,云清浅淡淡的笑了笑,这才回答白泽,“白泽你在我的心里也是一个很重要的人,比朋友比知己重要。”
  同样的回答抛给了白泽,白泽的眼里不由的闪过一丝失落,还想再说什么的时候,就已经看到云清浅在和深深低头讲话了,显然是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
  在心里沉沉的叹了一口气,白泽这才道,“先不说这个了,你和深深还没有吃饭,我先带你们去附近的餐厅吃东西。”
  “不用那么麻烦了,前面就有小饭馆……”
  “哪儿的东西不干净。”
  白泽皱眉。
  “可是也没有必要去餐厅……”
  再往前开就是市中心了,那儿的消费水平对一个月工资只有3000多还要养一个孩子的云清浅来说有点太大,而她也不好意思再让白泽为自己破费。
  “听话,浅浅。”
  白泽稳稳的将车子停了下来,回头看着云清浅,皱眉严肃道,“我知道你害怕花钱,但是深深现在是长身体的时候,他这么大的孩子,如果不好好的吃点有营养的东西长大了以后身体会很虚的,还有你,你自己的身体也应该注意一点,你要是连你自己都照顾不好,以后还怎么照顾深深。”
  末了,白泽还不忘加上一句,“我是医生你是医生?听我的。”
  见白泽这么说,云清浅这才无奈的叹了一口气,跟着白泽一起走进餐厅。
  三个人吃完午餐,便又来到医院,云清浅已经有一段时间没有来医院了,白泽不放心,硬是拉着云清浅去做了个全身的检查。
  “白泽,你说我的耳朵还能听的见吗?”
  云清浅摸了摸自己的右耳,将耳朵上的助听器给摘了下来,这只耳朵当年是被那个男人一掌打聋的,每每想到那一天晚上发生的噩梦,云清浅还是会控制不住的惊出一身的冷汗出来,如今这只耳朵已经完全听不见了,只有戴着助听器才能勉强听到一些声音,如果说话的人声音太小,她也会完全注意不到。
  白泽微微的顿了一些,旋即眼底快速闪过一丝心疼,然后这才笑着说,“没事的,现在医疗技术那么发达,你的耳朵以后一定会好起来的。”
  关于云清浅的耳朵失聪的时候,白泽是不知道的,但他还是会从这个女人偶尔露出的悲哀的表情中嗅到一些让人不安的味道。
  “浅浅,既然你说了我是比朋友和知己还重要的人,那你能告诉我你的耳朵是出了什么事情了吗?或者我应该换个问题问你,深深的亲生父亲究竟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