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我宁愿辜负青春
  “夏景,再见!”
  他沉沉地,特意说了我的名字。
  我愣愣看着他,他深深看我一眼,果断转身,大步走了。
  我愣在原地,不知道他刚才特意叫我的名字,是不是有别的什么深意,是想告诉我,他刚才吻的不是白小茵,而是夏景吗?
  算了,想通这个问题又有什么意义呢?他终究还是走了。
  我深深叹了口气,恹恹地坐在沙发,他在我面前晃悠,又觉得讨厌,他忽然走了,又觉得空虚失落。
  百无聊赖,我索性睡了一大觉,下午醒来,人依旧闷闷的,不太得劲。
  打电话点了粥和点心,吃饱肚子以后,在露台站了一会儿,精神才好些。
  宝宝又胎动了,我轻抚肚子,唇角上扬。
  我要开心起来,好好待产,糟糕的情绪,一定对胎儿也有影响。
  傅颜说让我不要离开酒店,但是就在酒店里逛一逛,酒店的治安那么好,总该没关系吧。
  我回屋收拾打扮一下自己,镜中的人靓丽了几分,心情也随之靓丽了几分。
  女人天生都爱逛街爱购物,我也只是一个普通的女人,当手里大包小包提满东西的时候,心情会莫名的好起来。
  走的有些累了,我进了一家休闲吧,点了杯鲜果汁,坐下来休息。
  我这还没喝完,便接到薛若白的电话,他告诉我,他看到我了。
  我忙抬头看向玻璃外边,果然看到他,噙着微笑朝这边走来。
  他朝我挥手,很开心的样子,很快便进来了。
  “你怎么来了?”我欠了欠身,和他的热情相比,我显得有些清冷。
  “我知道那个人已经离开了。”薛若白坐下,要了杯咖啡。
  “是,他回去了。”我点头。
  “你不用那么怕他,你是担心他走了后,他还安排了人盯着你吗?”薛若白看着我问。
  我笑了笑,没做回答。
  这倒不是重点,从傅颜这些天和我相处以来,我感觉到他很在乎孩子,他虽然那么威胁我,但我还是相信他,不会真的做那么丧心病狂的事情。
  我其实就是没有想和薛若白在一起的心情,我宁愿一个人,逛一逛,坐一坐,打发了这三天,然后去疗养院,和爷爷小唯在一起,安宁地待产。
  “新加坡是个美丽的花园城市,夜景非常的美,我们一起晚饭,晚饭后我带你出去逛逛吧。”他啜饮着咖啡,柔声说。
  “我身子不太舒服,坐车也是累,晚饭后我不想出去了。”我委婉拒绝。
  他看我一眼,无奈的笑了笑。
  我们有一句没一句的扯了一会儿,他说要去克拉克码头吃海鲜,那里的辣螃蟹,是人间美味。
  我想,无论是人间美景,还是人间美味,都要和所爱的人在一起,才品尝得出滋味,所以薛若白的提议,并没有提起我的兴致。
  而且,孕妇貌似不能吃螃蟹,我笑着以此作为拒绝的借口,他又说:“珍宝坊的麦片虾球也是一绝,这个孕妇可以吃的,还有,那里的翡翠豆腐,也特别好吃。”
  他这么热情洋溢的介绍,我却总是拒绝,我都不好意思说出口了。
  我难堪地笑笑,很抱歉的说:“若白,你别说了,我真的不想出去。”
  他叹了口气,大度的笑笑,拍拍我的肩说:“没关系,那我们就在酒店吃一点,然后你上去休息吧。”
  我们在一起吃的晚餐,他要送我回房,被我婉言拒绝。
  “你觉得傅颜他在乎你吗?”薛若白问。
  “在乎我就不会去和白晚晴结婚了。”我自嘲的笑笑。
  “他要是在乎你,我倒是可以借给你做做炮灰,我们故意亲昵些,让他着急,把他气回来。”薛若白笑着说。
  这个方法我从前也想过,但后来又觉得太幼稚,这样有什么意义呢?
  “他要是一点都不在乎你,你也该放下他,打开你的心门,去接纳爱你的人了。”薛若白轻轻捏住我的手指。
  我像触电一般,把手收回来,尴尬地说:“若白,我现在是个孕妇,我真的没有什么心情去谈情说爱,现在可以不聊这个话题吗?”
  他满眼失落,郁郁地说:“三年前,你怀上小唯,也是这么说,三年后你还是这么说,等这个孩子生下来,你又该说你是两个孩子的妈,没心情谈情说爱,难道你这辈子就打算这么辜负青春吗?”
  我不知道为什么,这么多年来,薛若白虽然对我很好,但他每一句话都令我莫名烦躁,烦躁的我很想怼他,想告诉他,我宁愿辜负青春,也不愿将就人生。
  我生生地把这句话咽下去,神情疲倦地说:“我去休息了,你先回去吧。”
  不待他说什么,我便快步走了。
  回房后,我接到傅颜的消息,他发了一个邪魅的笑,也许是想缓和一下和我的气氛。
  我没有理他,把手机丢在一边。
  消息提示接二连三的过来,我终究还是忍不住,重新拿起手机。
  他发了好几个小表情,最后才发了一句话:“你没有出去酒店,很乖。”
  我郁闷皱眉,回复过去:“取消婚礼吧,不然我把你拉黑了。”
  他发了一个“恐惧”的表情给我,我气不打一处出,毫不留情的把他拉入黑名单。
  想想他再发消息过来,看到那个红色感叹号时抓狂的样子,我呼了口气,恨恨地咬牙。
  洗了个澡,换上今天买的新裙子,我想去楼顶花园散散心,提着包包正要出去,手机铃声响了。
  薛若白的来电,我犹豫了一会儿才点开。
  “小景,麻烦你下来,我出车祸了!”
  他的声音很痛苦,我还听到嘈杂的喧哗声,我赶忙答应,快步出了房间。
  我打了车到他车祸现场,救护车也到了,薛若白满脸满身的血,狼狈地坐在地上。
  我跑过去,和医生一起,把他送上救护车。
  医生给他做了紧急检查,他脚踝脱臼了,还掉了一颗牙,内脏是不是有伤,还得去医院做进一步检查。
  “肇事的车和司机呢?”我问他。
  “逃逸了!”薛若白含糊地回答我,“是一辆摩托车,撞倒我以后,便逃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