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睡了少妇
  一声怒吼,差点没把我喉咙给喊破了。
  “刷刷!”
  两道目光直接射了过来,那个男人最先看向我,眼神中最开始是一愣,紧接着是燃烧的怒火,而梁静慢悠悠转过身看见我的第一眼,眼珠子顿时惊喜地瞪了出来,看得出来,无助的她,在这样的地点,这样的环境看见我,是多么的幸运。
  “撒开你的爪子!”
  当一接触那秋水版的眼眸,我的心一下软了,心中豪气顿生,上前一把扯开男人的双手,左手一环,直接将梁静搂了过来。
  梁静还没高兴完,抹着眼泪在我怀里挣扎了两下,还是离开了我的怀抱。
  我知道,她还是不想让这个男人误会。
  “你特么是谁?”
  男人怒了,手指差点指进我的眼眶。
  他转过头,看着哭兮兮的梁静吼道:“草泥马,这就是你的相好吧?”
  我皱眉,梁静低吼道:“你别没素质似的,乱吼。”
  “我特么就吼了,怎么滴吧?”男人似乎一下被我的出现刺激到了,张牙舞爪地样子很是疯狂,他瞪着一双带着血丝的眼珠子,丝毫不顾及影响地大吼道:“草泥马的,你在外面找了野男人,还不允许我吼啊,麻痹的,我特么就说最近打牌咋老是手气不顺,原来你这个不要脸的娘们儿给我戴了绿帽啊,草!草~!”
  男人的疯狂,让梁静感觉到更加委屈,她在家,是什么样子,我大概清楚,遵守妇道,如果不是跟着高媛媛跑业务,肯定是个规规矩矩的家庭主妇,因为她的家教,就注定了这个女人的一生,是安稳的,是完美的。
  “那就离婚,离婚!”
  梁静猛地抬头,瞪着满是泪珠的眼睛,直愣愣地看着男人,小拳头紧紧地握着,浑身颤抖地喊出了这句话。
  我看着她,没来由的一阵心痛。
  突然,她这句话出来之后,男人直接哑火了,居然没骂了,也没喊了。
  我纳闷了,难道说,这男人一下就转性了?
  可下一秒,他就疯了似的冲我冲了过来,嘴里大喊道:“草泥马,我弄死你,搞我女人,我特么不让你好过!”
  “佟寒!”
  梁静吓住了。
  我双眼半眯,左手一把打开他的双手,右脚向前一瞪,右手直接卡住了他的脖子,手腕带力,将他拉到我的面前,眼睛对视着他:“爷们儿,咱俩打一架啊?”说着,我的手指开始发力,他的双手挣扎,却被我左手死死地掰住手指。
  一秒,两秒,三秒过后。
  他的瞳孔中,浮现出浓烈的恐惧之色。身体挣扎得更加厉害了,身躯下降,但我的力道却一点没小。
  又过了几秒,他的脸色变青,梁静真的是被吓住了,被我的狠辣吓住了,连忙上前拉着我的胳膊:“小帆,松手,松手!”
  我无动于衷,依然暴戾地掐着这个傻逼,我只知道,面前这个男人,无理取闹,在一步步地伤害我尊敬的少妇姐姐,在一步步的刺激着梁静的神经系统。
  “小帆,你会掐死他的,松手,松手!”
  梁静疯了,嘶吼着,直到男人的挣扎力道变小,我才松手。
  “啪!”
  一松手,他就像条死狗似的,直接跪坐在了地上,双手捂着脖子,大口地呼吸着空气。
  “走,走了,小帆!别管他!”
  周围已经聚集了很多的围观者,梁静苦着拉我离开。
  临走之前,我指着那个男人说道:“草泥马的,我叫张帆,有想法,随时来康隆找我。”
  说完,我拉着梁静转身就走。
  走了大概能有一百多米,身后已经听不到议论声,梁静踌躇了半晌,这才转身看着我,支支吾吾地犹豫道:“小帆,可以配我喝点么?”
  “乐意之至。”
  我摸出手机,给赵凯发了条短信,顺便找了个幽静的清吧,就走了进去。
  清吧里,人不多,我俩要了很多酒,没小吃,就干喝着。
  干下去三瓶之后,梁静的脸色红得吓人,也不知道是不好意思还是醉了,也是这个时候,她打开了话头。
  原来,那个男人是她的老公,叫佟寒,是她上大学时候的学长,比她大了五岁,在当时,佟寒可以说是学校的风云人物,不仅是学生会的会长,还是各大公司争抢的热门优秀学生。
  就这样,一毕业,佟寒直接进了某合资企业,不到半年,就开上了小轿车,也是他有了这个条件,才在毕业一年后,聊骚上了刚进大学的梁静,二人相处半年不到,梁静就怀孕了,这一下把梁静吓死了,没敢告诉佟寒,就悄悄地给孩子打了,等上了大三,梁静年龄一到,二人就领了结婚证。
  本来说好,在梁静毕业后,二人就举行婚礼,可当佟寒得知,梁静打过孩子之后,就变得冷淡,婚礼没举办,聘礼也没给,两人就住到了一起。
  这点,梁静并不挑,虽然她家是典型的诗书家庭,父母都是教师,但也不古板,她觉得,只要两人好好创造,有没有这个形式都不重要,因为二人已经领证,也有了夫妻的事实。
  可她看轻了佟寒这个人品,毕业后梁静就上班挣钱,佟寒却有了外遇,并且还染上了赌瘾,不仅将家底输个精光,还在外面欠了不少钱,公司知道后,他被开除,从此就靠梁静挣钱养着。
  二人也闹过一阵,也打过架,但佟寒这人深知,一旦离婚他就沉底歇菜了,所以不管梁静怎么提要求,他都不愿意离婚,甚至梁静答应给他五十万,他都不离婚,而是一直在外地漂泊着,没钱了就找梁静要,梁静不给,他就给梁静父母打电话,弄得梁静不胜其烦,只能每月给他打钱,有时候她的工资全给了也不够。
  直到现在,佟寒在外面还欠了不少的外债。
  梁静说,她很想离婚,但又怕佟寒这个畜生去她家里闹,弄得教书育人一辈子的父母在当地抬不起头,只好一拖再拖。
  我看着她,不知道从何劝起,一个女人,将最美好的年华给了一个男人,可以说,把自己的下半辈子完全托付给了他,奈何却遇上一个畜生,可惜了,我无话可说只能陪她一直喝酒。
  两人喝酒一直喝到清吧打烊,我们聊着,喝着,都醉了。
  连怎么离开的,都不知道。
  ……
  清晨,当第一缕阳光透过玻璃,照射到房间里的时候,我缓缓睁开干干的双眼,朦胧的视线让我下意识的伸手揉了揉眼睛。
  我去,这是酒店啊?
  看着熟悉的摆设,我扑棱一下翻起身,这特码谁给我弄酒店来的?
  我蒙圈了。
  下一刻,更加震惊地无以复加。
  梁静蜷缩在被子里,正面对着我,白嫩的脸蛋微微带红,白皙的肩膀上,纯白色的胸罩带子,看得我不停眼唾沫。
  嗅着空气中弥漫的旖旎香味儿,我艰难的张了张嘴。
  “这就睡……睡了?”
  我双手抓着脑袋,痛苦地闭上了双眼。
  草泥马的,这算什么事儿啊,这喝醉了连感觉都没有,亏大了。
  “婴宁!”
  正当我不知所措的时候,梁静的嘴里发出淡淡的呻吟,随即手臂往下动了动,被子随之下沉一些。
  “卧槽!”
  我差点喷碧血,由于被子下滑,方才没看见的风景,这下可算入了我的眼了。
  被挤压变形的胸脯,白嫩得能看清上面的血管,特别是那保守的内衣,看得我一阵阵热血上涌。
  我日了,这要是扯开被子,那大腿根部的风景,得不得要我直接提枪上马啊。
  我兴奋了,亢奋了,却迟迟不敢动手。
  因为那张让人怜惜的脸蛋,那个让人同情的故事,让我迟疑了。
  想起我俩在公司的种种,还有我那心目中的女神,我坐在床上,沉思了一分多钟,这才面色忐忑地下床,缓缓穿起衣服,
  我准备,悄无声息地撤离。
  “叮铃铃!”
  可有些事儿,终究无法避免。
  一阵手机响铃过后,我放慌忙关机,内心大骂着赵凯的不切事宜,梁静,醒了。
  她看着我,脸色一下就红了,红透了,连带着脖子,全都是绯红一片。
  “那个,我才到,过来看看你醒没醒,好一起去吃早餐。”
  这句话,连我自己都不信。
  “唰!”
  梁静愣了一秒之后,整个身子一下罩进了被子里。
  “那个……”我尴尬地站在床边,不知道说啥好。
  “你……你走!”
  她的声音很轻,很忐忑,没有愤怒,但我听得出来,她的声线在颤抖,在害怕。
  我张了张嘴,还是没说出话来,留下一张纸条走了。
  纸条上,很简单的几个字。
  “所有责任,我担。”
  这不是意气用事,这是一个男人对一个被自己占有过女人的承诺,一辈子的承诺。
  虽然,很多人说男人对女人的承诺就是一坨狗屎,一文不值,但在我这里,它就是一个誓言,就是一个应该让我用一生幸福去执行的诺言。
  从房间到酒店门口,再到上车,我都没想通,这件事儿,还有昨晚喝酒,到底是对了还是错了,究竟是命运使然,还是偶然捉弄呢?
  一次的挺身而出,让我拿下了天龙的大业务,被天龙看重,这次的挺身而出,成了英雄,还和梁静这个少妇躺在了一张床上。
  回到家,我都在问我的小张帆,昨晚,到底是上,还是没上呢?
  我的内心,是希望上,还是上呢?
  我邪恶了!
  下午来到公司,就看到了逼神小军,正在听赵凯昨晚的丰功伟绩,他找我埋怨,说我泡妹不带他玩儿,我笑着敷衍,自从知道他来我这儿是天龙授意的后,就打心眼里里“鄙视”,恩,狠狠地鄙视。
  尼玛啊,少林寺出来的牛人,跟我玩儿啥啊?
  我郁闷。
  当我听见梁静请假三天的消息后,更加郁闷。
  我坐在办公室里,在纠结,纠结是不是该买点十元三斤的苹果,去看望一下她。
  看望一下这个,真心把我当弟弟,温柔体贴,温婉可人却被我乌龙睡了一觉的少妇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