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胖子有色的眼睛从我胸前扫过，呵呵笑了两声离去。
  我冲他的背影呸了一口，死胖子！
  还想亲自调教呢，我喷！
  这个死胖子的好色是人尽皆知，只要是新来的，没人能逃出他的手掌，当然第一次他是不敢要的，因为那要留着卖更多的钱。
  我收拾好情绪重新进入办公室。
  办公室里还充满了欢爱后留下的气味，刚才被林胖子撞得直哼哼的丽姐，正优雅地靠坐在旋转座椅里。
  长而卷的头发被摆向脖颈的一边，神情淡漠，手指间夹着抽过几口的烟，仿佛刚发生的那一切与她无关般。
  “丽姐。”我走上前，将钱拿出来放到她面前。
  丽姐扫了眼那叠钱，嘴角几不可见的勾了勾，“金歌，你昨天的金主是权叔手下新来的得力干将，你要能抓稳他，这些钱只是小数目。
  可以看出他对你很大方，昨晚已经付过费了，还私下给你这么多。这钱你可以私人收着，不用上缴。”
  丽姐说完将钱推向我。
  “丽姐，你误会了，这钱是我要买回我爸签的合同。”我将钱推了回去。
  丽姐像是听了个好笑的大笑话那般，哈哈大笑了起来，笑得花枝乱颤，眼泪都出来了。
  即将要离开这里的兴奋感退去，丽姐的态度让我的心跌落到谷地。
  我急迫的开口，“我爸昨天签的合同，你们付的一万，我今天买回来，付两万！一天就翻了倍，还不行吗？”
  “金歌啊金歌，你又不是第一天混这里，怎么会这么天真呢？入了这行，想脱身哪有那么容易。等你赚够五十万，自然便可以离开。只怕那时候，你也不愿意离开了。”
  “就像你，对吧？”丽姐的话让我竖起了周身的刺，对她充满了敌意，自然也将矛头指向了她。
  五十万！我要真卖身，也不知道要卖到何年何月了！
  丽姐闻言笑容僵在了脸上，夹起烟抽了一口后幽幽道，“你们平日里猜得没错，我现在是老板的女人，可老板又不止我一个女人，我算什么？
  只要林胖子想上，我就得为他张开腿，因为我有巴柄在他手中。
  我是林胖子带入行的，当初也抱着跟你一样的想法，想早日离开。可是金歌，习惯了这种生活，离开后我又能做什么？纸醉金迷，这才是我们的世界。”
  丽姐虽然尽量还在保持优雅的笑容，但我看到了她眼角的湿润。
  做这行的，或者每个人都有不为人知的苦处吧，我知道攻击她不对，这规矩不是她定的。
  “对不起。”我道。
  丽姐挥了挥手，“钱拿回去吧，等你赚够那么多钱，到时候还跟我说想离开，我会恭喜你。”
  我将钱揣回口袋，冷静道，“我一定会离开的！”
  我言罢转身离开，刚打开门，丽姐告诫的声音传入我的耳里，“不要动感情，金歌，做我们这行的，动了感情便是入了地狱。”
  我背脊微僵，脑海里面清晰的印着顾辰那张轮廓分明的脸，我甩了甩脑袋，那将画面散去，出了那还充满淫秽气息的办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