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 尊严
  第72章尊严
  之后季以沫认真的开始学画画,而洛辰熙烨教的极其认真,连林大师走到了他们旁边都不直觉。
  直到,林大师调侃:“辰熙,为师觉得以后如果有什么课你代替为师去上吧。”
  洛辰熙瞟了一眼自己爱偷懒的师父,拒绝:“不去。”
  季以沫自然是知道凭借林大师在绘画界的地位,肯定是有很多高校以请到林大师为荣,这样的课程自然也是少不来了的。
  要不,这次她也不会被寰烨介绍过来的。
  林大师却也没有脾气,只向一边的季以沫抱怨:“你看,徒弟长大就不听话了。”
  季以沫没有和林大师接触之前,以为会是一个严肃的老头,的确,他在人前真的是一个大师样子。
  而到了人后则完完全全的变成了一个顽童样,倒让季以沫觉得亲近了许多。
  “没事,我听您的话。”季以沫安慰道。
  “那你能代替我去上课吗?”林大师问。
  季以沫瞬间闭嘴,他还是不要插嘴为好,省得无端被虐,那真是得不偿失。
  “一边去,没看到我正在代替您给学生上课吗?”洛辰熙挥手道,特别强调代替两个字。
  林大师听完,干笑道:“嗯,你好好教,寰少如果不满意的话,到时候都怪你。”
  洛辰熙没有生气,道:“您知道,还在这里打扰吗?”
  林大师离开,两人继续学习,洛辰熙讲解,季以沫做笔记。
  另一边,寰亚集团总部,中午休息时间。
  一早上都在工作没有说过几句话的寰烨,忽然将篱笆叫了进去。
  “老大,你找我?”篱笆刚和文竹去吃饭回来,老大的伙食则有专门的人每天中午送来。
  “她今天在干嘛?”寰烨问。
  篱笆想:老大问的是谁呀?
  反应了几秒,才反应出来,道:“去林大师那里学画了。”
  “有没有什么异常?”寰烨继续问,那天在孟三少那里看到人的时候,有点不正常。
  篱笆继续想:这个不正常,是怎样的不正常法呢?
  只能含糊答道:“和平日没有什么差别。”
  “嗯。”寰烨道,心中平静下来,继续投入到工作中。
  季以沫在天未黑之前离开宏庄,到了住处之后,天已经完全黑了下来,抬头望向她所处的公寓,漆黑一片。
  心道:看来他并没有回来。
  开门,然后洗漱,她坐在床上,拿着一张画板以及一支铅笔,然后涂抹着,想让自己变得平静,胡乱的画着。
  时间静静流逝,不知道过了多久,有开门的声音传来,季以沫猛地做直,然后头转向房门的方向,手心里全是汗水。
  接着是上楼的声音,直到旁边主卧房门关上之后,声音才完全消失。
  “他回来了。”季以沫道,一遍又一遍,似乎在催眠别人,也像是在催眠着自己。
  时间放佛又回到了她被绑架之前的时日,他们两依然在一处公寓的不同房间,他们两之间有着协议,却更像是一个陌生人。
  是的,季以沫一直觉得她和寰烨之间更像陌生人,有了特殊关系的陌生人。
  她稍微挪动了下,觉得自己需要做点什么,在她救了她之后。
  时间静悄悄,屋外的灯火一个接着一个灭掉,天空开始变得漆黑一片,拉开窗帘,只有星星还在那里闪烁。
  她鼓起勇气,开门,然后走到隔壁的房间,敲门。
  她的双手握成拳状,静静的看着面前的门,脑子里却已经是乱七八槽一片了。
  房门终于打开,寰烨松散的披着浴袍,刚洗过的头发还有水珠在滴,看见站在外面紧张的季以沫,道:“怎么,打算主动献身了?”
  让季以沫准备的感谢的词语瞬间噎在喉咙,半个字也吐不出来。
  心里骂:这个色狼。
  寰烨看了季以沫大约一分钟,见她还未说话,然后直接关门:“没事的话,我睡觉了。”
  季以沫被关在了门外,她咬牙切齿,回了自己屋子,觉得自己之前的想法真是太蠢了,怎么会想到去道谢了。
  而主卧中的寰烨,则在关了门之后,将自己瘫倒在床上,脑海中环绕着‘没人喜欢’四个字,不断的循环,如同魔音一般。
  从什么时候,他竟然对她的感情已经变质了吗?他很明白自己最开始会关注季以沫,只是因为她的身体可以引起他的兴趣。
  而他之后,之所以要和她签了情人协议,也只是为了得到她的身体。
  可现在,为什么竟然会开始在意,她喜不喜欢自己这个傻到透顶的问题?
  季以沫在冷静之后,再次思考起来和寰烨的关系,是的,三年的时间说长夜不长,说短也不短。
  错过了孟三少的这次离开的机会,她现在人已经在寰烨的眼皮子底下,还有多大的可能性真正能离开?
  想来想去,只有一条路可选,寰烨主动放她自由。
  这个可能吗?
  在他们现在的这段关系中,主动权都是在寰烨那边,她根本没有选择,只能依照他的游戏规则来行事。
  而她则不愿意真的把这一段时间,过的不开心,既然老天让她重生一次,她可不愿意自己去选择让自己不开心的活法。
  那么,唯一能让这段关系于她来说,不是痛苦,主要取决于寰烨。
  如果说之前,寰烨只是想和她确认一段情人关系,那么她也可以不走心,无所谓的将协议履行完。
  可这次的事件,让她意识到,寰烨和她之间或许还有另外一种相处模式,而这种相处模式,则需要他的走心,她的配合。
  一段正常的关系。
  季以沫想到这里,她忽然有些明白,自己之前一直想不通的事情。
  她之所以如此纠结,只是因为害怕,担心如果只是自己心甘情愿的将自己陷入到里面,那么三年之后,等待她的将是更长时间的煎熬。
  而假若他愿意参与呢?
  两人之间会不会出现一种平等的,彼此自由的关系?她就把这三年当作一次初恋历练,即使最后两人分开,她会伤心一段时间,可至少在两人相处的过程中,她是开心的,感到被尊重的。
  她要的无非就是这些,她前世最缺乏的自由以及尊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