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她被我逼的
  书房。
  宁浅有足够的勇气站在司徒慧和周建明面前,都来自握住她手的温暖,所以她想好了,无论如何要把责任揽在自己身上。
  于是,她默默的把手抽了回来。
  司徒封低头扫了眼,重新拉起宁浅的手。
  她再躲。
  他再牵。
  来来回回,不厌其烦。
  “你快放手啊!”宁浅压低声音,不停的对司徒封眨眼。
  司徒封回了个迷人的微笑,“不。”
  原本凝重的空气生出一丝丝甜。
  “像什么话!现在的年轻人越来越不知道分寸,放在建国那会儿,全都进去吃牢饭。还愣着干什么,给我过来。”周建明气得脸蜡黄,砰砰地拍书桌。
  “建明,小心气坏身子。”司徒慧端了一杯热茶,笑呵呵的说,“现在什么年代?孩子们谈谈恋爱也正常,别说建国的时候,你十七岁的时候不还牵我的手吗?”
  “咳!阿慧,我教育孩子呢,你能不能……”
  周建明严板的脸浮现一抹龟裂,声音透着无奈。
  “好好好,但说两句就行,人家姑娘在呢,让封儿多没面子。”司徒慧当司徒封当眼珠子疼,平时只要周建明发话,她第一个把司徒封护在身后。
  周建明脸一黑,敢情他的面子无关紧要。
  老夫老妻,恩爱不减。
  宁浅这波狗粮吃得心甘情愿,盼着他们不要怪司徒封。
  司徒慧离开书房,气氛重新跌落冰点。
  空气中弥漫着压抑,让宁浅把心提到了嗓子眼。
  “你跪下。”周建明严厉呵斥,眼中盛怒,“你是不是忘记了自己是谁?肩膀上担着什么?还是说,你忘记了你去世的父母!”
  宁浅心突地一跳,看了眼垂下眼睑的司徒封,连忙道,“我跪,我来跪,都是我的错。”她弯曲着双腿向下坠,却半途受阻。
  “小浅,不关你的事。”司徒封搂住宁浅的腰撑起她的身子,转而对周建明说道,“姑父,不要牵扯无辜进来,我让司机送她回家。”
  说着,要带她出门。
  “给我站住!”周建明一声厉喝,“我年纪是大了,但眼睛不瞎,照片里的女人不是她?”
  “我是她的上司,她是被逼的。”
  始料未及的一句话,让气氛陷入怪异的安静。
  司徒封站在宁浅身边,高出她大半头,漆黑的眼中一片坦然。
  他的话如果传出去,后果不堪设想,为她一个离过婚的女人不值啊!
  宁浅侧头看着司徒封,惊讶的说不出,她的眼里只剩下他,耳边是加速的心跳声。
  “你、你……你给我再说一遍!”周建明猛地站起来,眼睛瞪大。
  回过神的宁浅连忙挡在司徒封面前,“伯父,是我,我的错,和司徒封一点关系没有,是我看上他有钱人也好骗……”
  “你这个女人怎么……”曾经当兵的精力让周建明对女人说不出重话,便指着宁浅,对司徒封命令,“开除她,你立刻开除她,公司里绝不能留下这种人!”
  “好,我马上走。”宁浅觉得太便宜她了,别说开除她,让她当着全公司的面揽下过错她都愿意接受。
  就这么愉快的决定了。
  不想宁浅转身的瞬间,手腕被司徒封握住,抓得她有点疼。
  傻啊,快让她走啊!
  她眨巴眼睛不停冲他示意。
  “你去哪里,我说话了吗?”司徒封眉间皱起。
  他好像生气了?
  宁浅不确定,瞟了一眼正在气头上的周建明,悄悄地说,“司徒,你姑父说的没错,公司我不能待下去,这样你也好给董事们一个交代。”
  司徒封盯着她泛白的脸颊,胸口仿佛堵着什么东西,他很不舒服,“在我身边哪也不许去。”
  “我……”宁浅蒙了,干嘛这么凶。
  “她哪也不许去?哈哈,好样的。”周建明撂下狠话,“她留,还是你留。”
  气氛紧张到了极致,仿佛有什么一触即发。
  “姑父,一定要我回答?”司徒封眼波平静。
  周建明眼中闪过犹豫,问出这话实属被气的,想起会议室的一幕,胸口的火再次蹿了上来,“回答我。”
  事情怎么发展到这一步了,她当真是个灾星?
  宁浅的负罪感加重,手心攥了汗,她侧头看向司徒封,还在犹豫什么,难道因为一个她而放弃现在所拥有的一切吗?
  “司徒……”
  她正要劝他时,就听他平静地说,“好,不让她继续留在公司。”再没有看她一眼,吩咐司机送她回家。
  “不用了,我自己回去就行,你们继续聊。”宁浅心头一震,脸上的表情有点不自然,说着转身往外走,膝盖却不小心碰到桌脚,疼的她咬住嘴唇哼了一声,脚下加快迈步。
  周建明望向宁浅落荒而逃的背影,再看了看司徒封,脸色微沉,似乎不大高兴司徒封如此果决的回答。
  “说吧,打算怎么和董事们……”
  ……
  宁浅原本想拒绝所有帮忙,但别墅距离大门太远了,她徒步走只会更尴尬。
  出了司徒家的大铁门,她随便扯了个理由下车自行回家
  不知不觉来行人稀少的街巷,她停下深深呼吸新鲜空气,想着自己刚才听到司徒封回答的反映,她懊恼的抓了抓头发。
  矫情,矫情!
  他要留她,她死命的劝;他踢开她,她又心里不是滋味。
  啊啊啊啊,烦死了。
  她与司徒封的那些照片……越想脸色越难看。
  宁浅长长吐出一口,干脆什么都不想,跑去酒吧找余乐佳喝酒。
  “失恋了还是咋的,脸色怎么这么难看?”余乐佳把两瓶啤酒递给宁浅,随口说了句。
  宁浅仰头灌了一大口酒,身子向后一靠如一团烂泥,“今天公司开口,我和司徒……我和他的Yan照出现在大屏幕上了,不知道哪个孙子搞的鬼。”说完,又是一大口。
  喝着酒身子仍觉得冷,她脑海里最不愿回忆的那一幕幕出现了,照片成为了她的禁忌。
  “你们什么时候拍的?给我欣赏欣赏啊。没想到司徒帅哥这么重口味,还是说你强烈要求的?”余乐佳无比兴奋,八卦地趴在宁浅身边讨要Yan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