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光阴似箭
  小山重叠金明灭,鬓云欲度香腮雪。懒起画蛾眉,弄妆梳洗迟。
  照花前后镜,花面交相映。新贴绣罗襦,双双金鹧鸪。”
  一首词,你就能看出一个词人的一抹情怀。
  这首《菩萨蛮》是温庭筠的代表词作,一种反衬的写作手法耐人寻味。好一句“懒起画蛾眉,弄妆梳洗迟。”把那一个慢吞吞,意迟迟写得是恰到好处。
  你说这温庭筠又何尝不是一个寂寞跟内心无尽孤独的人儿呢?
  极富天才,文思敏捷的他,屡举进士不第,长期被贬抑,终生不得志。
  哎!又是一枚忧郁公子。
  我跟你说,杜鹃,用现在的大白话来说,得了抑郁症了,而且没有药吃,没事的时候只能在自己家里熬点茶水喝。也难怪,从古到今,越是富有才华的人越是孤独,越是喜欢体验孤独。
  如果温庭筠不是得了抑郁症,又怎么能写出这么耐人寻味的词呢,你见过哪个达官贵人能写出这等的词儿呢?我想大腹便便的他们,脑满肠肥的转不动脑细胞了,也不会浪费半点儿脑细胞的,有那功夫只不正去哪块栽歪一会儿,享会福呢。
  当然了,历史的夜空总有那么几颗明星一样的人物在闪亮,你要是说第一“忧郁王子”那么非南唐后主李煜莫属。
  我怎么给他取了这么个雅号,也不知道有没有其它人这么称呼过李煜。
  杜鹃你说,如果他要是活在这个时代,以他的文笔创作一部诗词电影,那一准是奥斯卡金奖颁予给他。
  唉呀,我说杜鹃,我们还是不聊李煜,一想起他来,好一句”问君能有几多愁,恰似一江春水向东流。”
  天呀,我的老天爷阿!
  这得是多少的愁事啊,如同滔滔江水日夜东流一般,没有个尽头了,想想,我也忧郁了。
  杜鹃,说到这儿,我还跟你说件小事儿。
  我家以前有个老邻居,德高望重的老者,非常喜欢诗词,特别是那“忧郁王子”的诗词。
  有一次,他家新装修了房子,我还去参观了呢。
  好嘛! 一进门的大客厅里挂了一幅字,听说是名家的作品,字写的是很刚劲又很飘逸,没得说。就是写的就是我上面说的这句著名的诗句。
  我当时就在想,这个好象是不妥当啊?
  但看着他们家乔迁新禧,又是那么的喜气洋洋,我哪里敢讨闲呢?
  书画自然是有风水的,这里面的学问可不是我三言两语能说得清的,以后在聊。
  好了,我们不聊李煜了,怎么好好的从温庭筠那块扯到李煜了呢,又从李煜那块扯出书画的风水了,要是在不停下来,一会儿还得把赵佶给弄出来呢,我说,我是不是跑题了呢?
  杜鹃?
  星期一买卖稀。这会儿,没有什么事情,杜鹃也不知道抽了哪门子的斜疯,一大上午了,让我给她讲温庭筠的这首词。
  我也不知道自己都跟她糊粥了些什么,反正她今天一改往日的“德行”乖乖地听呢。
  问她跑题了没有?
  她说她没听够。
  我问她你问这词干嘛呀?她说这首歌让她百听不厌。
  杜鹃自从上次领着跟她在外租房过了好几年的老公回了趟娘家之后,就好比霜打的茄子,一下子焉巴了!
  早听杜鹃跟我学过,她老公就是一个在农村有一撮草房,有几亩薄田的人。这位没有老娘跟在身边,但有个十八九岁的大儿子不离左右,地地道道地种了几十年地的庄稼汉子一枚。
  杜鹃说想当年,头一回见到他儿子的时候,把杜鹃惊得是一脑门子的汗。
  呵,农村人结婚早,杜鹃比他老公小了五岁,年纪上还算是般配。
  那年,杜鹃的女儿还没上幼儿园,他家大儿子都快成家立业了。至少比杜鹃高上二头,进门就大喊一声:
  “妈!"
  杜鹃一边擦着脑门子上的汗,一边说着:
  “叫姨,叫姨就行。”
  呵~ 杜鹃跟我学时,加上她自己的表情跟动做,把我给笑的呀!
  就是因为男方在城市没房子,还领着个大儿子,打点短工啥的维持生活。因为人勤快,又肯出苦力,能说会道地人缘好,活也多,生活上还可以的。
  杜鹃虽然有房子,但也没有回去住过,她们一直在外面租房子住着。
  杜鹃说她俩的感情还不错,这么多年,很少吵架。也正是因为太穷,杜鹃一直也没敢往娘家领,但时常听杜鹃提起,她老公整天张落着去看望他老丈母娘,杜鹃一直拦着不让去。
  谁知道,她老公这一回是怎么说动杜鹃的呢?然而好像又好像没有然而到此结束了呢?
  哎!生活呀,每一天每一家都在上演着不知道是不是喜剧的喜剧。
  这会儿,天有些冷。冬季是寒冷且漫长的,让怕冷的人们感觉是在日复一日的挨日子。
  傍晚,雪花的影子翩然而落,天地之间一片白茫茫。
  雪花舞动着轻盈的身姿、象精灵般地随风而落。
  我想,在用不了多久的时间,腊梅就会迎着寒冷而盛开,这是多么坚强的品格啊!
  越是在这样的大雪纷飞的夜晚,若是让人浮想连篇。
  凝眸望着大雪出神,仿佛就在一个瞬间,起身披上了斗篷、挑上一只灯笼踏雪寻梅去,那将是怎样的一翻景象啊!
  一边是醉了雪花的洁白,一边是醉了梅花的幽香,人生的境界不过是如此啊!
  这会儿,躺在床上辗转难以入梦的我,想起白日里目光扫过挂在公司墙面上的月历,仅剩下一张纸片儿孤孤单单的挂在那里。
  一缕风飘过来,便随风微微地摇摆起来,象极了仙女的衣裳,薄如蝉翼。
  光阴似箭,日月如梭。
  这一年又只剩下一个星期了,说来也真是“惭愧”,又这么的浑浑噩噩的混过去了一年。回头来看,没有什么值得自己骄傲的事情,也感觉不出来自己有任何的进步。
  每个月那么一丁点儿的薪水,也就是勉勉强强地够个生活费而已。你休想,一年到头儿的时候,能剩下一笔钱攒起来,十几年后能买个房子啥的。说句真格的话,就连孩子的补课费都是能省点就省点。唉!你知道对于父母来说,教育孩子是天大的事情。
  我个人特别欣赏国外对于夫妻只有取得专业机构给出的合格证之后,才有权利去生个孩子。
  如果一去不返的时光能够再回头,没有考到这个证之前,我绝对不会尝试着去生一个孩子。
  当然,这不能单纯的认为是我并不爱我的孩子,正是因为出于一个做了母亲的人,这么多年以后我并没有把我的孩子培养得优秀我才觉得惭愧、才会这么的去想。
  或许,你认为这完全没有必要,生个孩子,上个学,抚养孩子长大,人类天生就会啊,这不是浪费资源,浪费时间吗?
  如果,你是真的这样去想,那你所理解的未免太肤浅了。
  你知道,这样做无论是对于社会、对于家庭以及对于孩子的未来来说,是负责任的。世世代代、祖祖辈辈的相传下去,必然会潜移默化的改变着这个国家的人们的德与行。诚然,我不得不说这是一件很漫长的事情、做起来可能也很难,但我觉得无论多漫长、多难都值得我们去学习,去探讨。
  这会儿,窗外漫天的大雪下得正浓。那一片漆黑的夜色被北风吹卷、吞噬殆尽,取而代之的是大雪纷纷扬扬的连接天地之间,映得夜晚如同白天一般。
  一年又年,从除夕那夜祈求身体的健康、生活的安好开始,直至今夜看着漫天飘落的大雪,细数着自已在这一年里的得失进取。说句实在的话,我真不希望这种生活的状况一直这样无休止的持续下去。
  兴许,你认为跟杜鹃的生活比起来算是好上一些了。但我想说,一家有一家的难处,一个人有一个人的衡量生活的标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