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二章 在古代你这种人被叫做太监
  “林慕少爷,我也是尽心尽力的在为司家办事,没有什么误会不误会的,如果真是领您误会了,那也一定是我在哪方面做的不够好,才会令您生出这样的想法。”
  话锋一转,崔叔立刻就重新组织了语言,前后态度转变之快,不禁令张叔咋舌。
  想他要是有他的这般头脑和口才,那当初也能留在老宅。
  当然了,比起老宅的尔虞我诈和复杂人心,在这里当然更舒心,但是司家似乎无时无刻不再传达出一个信息,那就是在老宅工作的佣人,就是比在其他宅院的强上许多。
  这就好比三老爷虽然在西北分公司多年,也是分公司的一把手,说话说一不二,但是每每回到总部,还是要看少爷的脸色一样。
  总部的职员,同等职位下,就是要比分公司的高上半个等级一样。
  而张叔就相当于分公司的职员,同样是大管家,他在程叔和崔叔面前,永远像是矮上半头一般。
  不过好在少爷争气,也愿意为他出头。
  适才被二管家羞辱的话语,现在司林慕完完全全替他讨了回来,甚至比之前更加的令人感到舒爽。
  “要不我说,二管家你不去唱戏可惜了呢,你说你没有孩子,也就不需要为子孙谋划,这点我也挺赞同的,毕竟古代的时候,帝王也对你们这种人信赖有加,不过那个时候,你们不叫管家,而是叫做太监!”
  “你!”
  这句话怼得实在是太损了,此处的管家,就只有崔叔和张叔两个人,而张叔和玲姐的事情,整个司家的佣人圈里,几乎已经传开了,崔叔也是知晓呢,那么就说明张叔不是太监,此处也就只剩下他一个被暗指是太监的人了!
  “我怎么了?不过是一个比方,一直对司家尽心尽力的崔叔,你该不会对司家的晚辈说的什么话而怀恨在心吧,要是真是那样的话,那栽培了你几十年的爷爷,得有多伤心啊!”
  呵呵,该不会就你会搬出司老爷子压别人吧,司林慕的腹黑,在司老爷子的基础上,那是更精进了几分。
  现在的他,不光要明面上,就咒骂崔叔是死太监,更是要搬出司老爷子来,让崔叔就算是有气也不敢撒,更不敢回家和司老爷子告状!
  半晌过后,崔叔一起一伏的胸膛,才渐渐的平息下去。
  司林慕离开司家老宅多年,崔叔虽然每每记得他的孤傲,却恰恰忘记了他的刁钻与霸道。
  如今重新过了一招,发现依旧技不如人。
  想来也是,人家可是司老爷子的孙子,即便如同司铭麟一般,只是一个什么都不是,终日游手好闲的废物,那也是姓司,是司家的骨血,不是他一个小小的管家,就能轻易撼动其地位。
  如果要想扳倒他,那就必须拿出和他具有一样优势的司家骨血,而这个人,就是一直对自己敬爱有加的司林奇!
  想到这里,崔叔忽然了然了很多。
  他不再纠结于是否要和司林慕争这一时眼前的高地,而是将目光放在司林奇身上,在能帮的时候,就拉上他一把。
  这样一来,如果有朝一日,司林奇接管了司氏,并且将司林慕给彻底打败,他倒要看看这个羞辱他为太监的少爷,今后还有什么脸面继续赖在司家!
  崔叔深深吸了口气,算是将刚才的不快彻底压了下去,然后再度冲着身后的黑衣保镖扬了扬头,他们立刻就将手里的三个人一路上推推搡搡,带到了司林慕的面前。
  “小叔叔。”
  司林慕的表情依旧是淡淡的,就和昨天一样,然后经过一夜的拷问,司铭忠已经再没了昨天的意气风发。
  短短的一夜之间,他如同瞬间苍老了几十岁,此时的他,步履艰难,老态龙钟,站定在司林慕面前的时候,险些都要摔到了!
  要不是黑衣保镖眼疾手快,一把揪住了他的脖颈,他这个当小叔叔的,在大年初三的时候,恐怕真的要给司林慕行了跪拜大礼了。
  “林慕啊,算是小叔叔求你了,能不能去帮小叔叔说说情,不要然老爷子夺了我的姓氏啊,我这辈子,最骄傲的事情,就是我姓司,可偏偏我没给司家长脸,反而净给它丢脸了,小叔叔知道错了,你们要是能再给小叔叔一次机会,小叔叔保证,在司氏里任劳任怨,就算你们给小叔叔再分配的是扫厕所的活,小叔叔也一定会尽心尽力的去完成,保证将司氏的每一个洗手间都擦的亮晶晶的!”
  为了能保住自己的姓氏,司铭忠已经开始自己的保洁之路了。
  然而,在场的都知道,他哪是在给自己筹划,分明是在给熊孩子司林楠寻求未来呢!
  毕竟,如果他不姓司了,那司林楠的姓氏,也同样变得名不正言不顺。
  在司家,一直有这样一条不成文的规定。
  一个孩子在成年之前,哪怕他的双亲统统离世,但是只要他还姓司,那就由宗族的其他人抚养长大,并且在成年的时候,还可以获得一份司氏的股权。
  股权看似不多,也不能撼动司家直系的掌权地位,但是如果换成钞票,那也是普通人一生都不敢想象的一笔巨款!
  司林楠本就有暴躁症,当初就是为了给他治病,才使得司铭忠一步错步步错。
  如果要是他被剥夺了姓司的资格,那么也就是说,司林楠也将没有继承司氏股权的机会!
  对于一个患有暴躁症,又无权无势无钱的熊孩子来说,那今后的日子将会是什么样子的,似乎一眼就能望到头。
  最关键的是,如果司林楠生来就属于这样的家庭,或许他一早也就习惯了,在生活的毒打面前,纵使患有暴躁症,也不得不对生活低头和妥协,渐渐将自己暴躁的脾气给生生压回去。
  然而这孩子,虽然明知自己有病,但在司铭忠的纵容下,已经不光是病理原因那么简单了,他现在已经是坏进骨子里,再加以调教也是为时已晚。
  所以此时的司铭忠极其的矛盾,一方面他也不想司林楠再继续坏下去,另一方面,除了靠着哀求获得更多的资源,他似乎也别无他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