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8章 敢弄死人家
第398章敢弄死人家
398
快过年了，佳丽名媛会所举行了迎新春活动。
来自上流社会的名媛个个打扮得花枝招展，光耀照人。
任一菲因为肚子大了，怕不方便，就没来参加这次活动，而凌可馨，莫依婷精心打扮了一番，穿着时尚的洋装，拎着高级手提包，风姿绰约，神清气爽地陪在吴琼左右，面带微笑地走进了会所。
杨夫人看到她们仨个，态度完全不同往日，她笑容绽放到最大，笑声朗朗，客气得像见到了财神爷。
“哟哟哟，莫夫人，你真是有福气，瞧瞧，女儿，媳妇都那么漂亮！”
莫依婷唇角一抽，抬起头，看天花板上的装饰彩带。
吴琼微笑回礼，谦逊道：“我哪来这么多福气啊，还是杨夫人好，儿子结婚了，女儿又找了个好人家。”
她别有意味地拍了拍挽在自己胳膊上的手，莫依婷一皱眉，抽出手臂，走到了凌可馨这边。
“依婷要求高啊，”杨夫人看向莫依婷，笑微微，“瞧她多漂亮，莫夫人，她长得像你啊，以后又是一个容颜不老的大美人。”
凌可馨抿嘴笑，觉得杨夫人今天的话还真多，不过，吴琼应该爱听。
“莫夫人，你家大儿子什么时候结婚？日子定了没有？”杨夫人瞟了一眼凌可馨，凌可馨优雅地保持着淑女风范，也不插话，微笑着站在一旁。
“快了，开春以后吧。”
“好啊，这媳妇……真不错，人长得美，还会做生意。”
吴琼再次听到别人表扬凌可馨，这脸上的笑也自然多了，移步朝里面走，一路接受那些富家太太的恭维与招呼，唇角的笑意更深更长了。
吴琼的欢喜，凌可馨都看在眼里，喜在心里。
一行人走进大厅，看到许多太太，佳丽们已三三两两地扎堆聊天，一见到她们，个个都抬起了头。
“哎，这次莫夫人带大媳妇一起来了？”有人开始窃窃私语。
“是啊，看样子好像关系不错。”
“真没想到，吴琼最终还是接受了一个平民的女儿。”
“别看她出身低微，可她厉害着呢，听说那莫大总裁都怕她，在外面一点也不敢碰别的女人。”
“切，看不出来，她管男人的本事这么大啊。”
三个贵太太凑在一起咬耳朵，自以为声音不重，可站在她们身后的林安雅还是听得清清楚楚。
今天的她同样打扮得非常时尚，因为大厅里有暖气，她穿着一件橘红色的长礼服，裸着白白的手臂，面容精致漂亮，相比凌可馨并不逊色。
可她尝试过了，那个莫尔烨确实没把她看进眼里。
“哎，”正怀着嫉恨地盯着凌可馨看，身边有只手推了她一下，林安雅转过身，看到了乔颖颖，乔颖颖朝她诡秘地一笑，“妒嫉了？”
林安雅冷哼一声，别转了身，朝另一个角落走去。
乔颖颖又跟上，还友好地挽上她的肩膀，拿着酒杯碰了碰她手上的杯子，低声道：“想不想出口气啊？”
“没必要，她又不是我的情敌。”林安雅摆出高雅的姿态，轻蔑道。
“不会吧，我听你的蜜友说，你喜欢莫尔烨。”乔颖颖毫不客气地揭开了她虚伪的面纱。
林安雅脸一红，神情不大自在，“我喜欢他，就跟喜欢一个电影明星一样，没什以非份之想。”
“哟，真的？那怎么有人说……你特意要骑他的马啊？”
林安雅神色一晃，眼眸阴鸷下来，拔开莫依婷的手，不满道：“莫依婷，你老盯着我干什么？你自己想嫁给莫尔涛，那你自己去努力好了，来嘲笑我有意思吗？”
“呀！林小姐，你生什么气啊？我没有嘲笑你，我只是想帮你，”乔颖颖又挽上她的肩膀，眼睛看向已跟别人在说话聊天的凌可馨，“我一直瞧不起那个女人，一直不喜欢她，几年前，她只是莫氏庄园里的一个小女佣，现在却飞上了枝头当凤凰，她有什么资格啊？”
林安雅听了拧起眉，眼里的不满神色又让嫉妒蒙上了几分。
不过，她自知之明，凌可馨的本事别的没见识到多少，但弹琴，还能开工作室独挡一面，她算是见识过的。
电视台把她作为女性里坚强不息的好榜样采访过她，她的大方，睿智，以及传说中的善良之举，让她一度犹豫想放弃追求莫尔烨。
然而，昨天看到马背上的帅男人，她还是忍不住想主动黏上去，谁知道那个男人根本不在乎她。
没必要再自取其辱了，有些东西虽然很喜欢，但不一定能得到。
“乔小姐，她怎么样不关我的事，我不想听。”林安雅一口喝干杯里的酒液，然后扭身离开。
乔颖颖挫败，轻蔑地瞪了她一眼，然后走到坐在一角落沙发上的卫湘红面前，低声道：“妈妈，她好像放弃了，不会跟我们一伙的。”
卫湘红冷嗤一声：“没胆量的东西。”
“妈妈，今天莫依婷也在呢，更气恼的人，那个不要脸的女人也来了，你想找吴琼单独谈话，恐怕难吧？估计她们不放心。”
想借助林安雅支走凌可馨已不可能了。
“没事的，我就不信她不会离开那俩个跟班。”卫湘红丰厚的嘴唇噙起一抹冷笑。
吴琼也发现卫湘红在现场，只是现在的卫湘红显得孤单多了，身边没有了那些奉承拍马的贵太太，她好像被人遗忘了似的，一个人坐在角落里喝酒。
三个月过去，她看去憔悴多了，脸上也爬满了苍桑，就算面颊涂了厚粉，仍掩盖不了她的落寞与惨败后的不甘。
两天前，消息已传出，他丈夫的经济案件将进行公开审理，其中有两笔数额百万的竟是卫湘红替乔副市长收下的，乔副市长根本不知道。
本来上头要把卫湘红也收押，因为有大领导帮她担保说情，她免去了牢狱之苦，但责任丈夫承担下来，判个十年二十年的都有可能，而且财产会被没收。
看到现在的卫湘红，吴琼依然是平静淡然的，没有一点幸灾乐祸，她端着一杯饮料，谦和优雅地跟几个太太们唠家常。
今天茹灵也来了，自从乔振中去了部队，她好像也失去了人生中最大的快乐，整天闷闷不乐，人消瘦了不少。
这次年终聚会，要不是她母亲逼她过来散心，她或许还是呆在房间里看乔振中的照片。
一走进大厅，她的目光随意地扫过那些漂亮的佳丽们，当目光投在莫依婷身上时，她眼睛一闪，脸上瞬然滑过一丝怨怒。
她松开自己母亲的手，直接走向莫依婷。
“他跟你联系没有？”突兀地，她问出这么一句，莫依婷还愣了愣。
茹灵拽着她手臂拖到一个偏角，咬牙切齿的模样，“我问你，他给你打过电话没有？”
莫依婷明白了，盯着她的脸，有些哭笑不得，“哎，我说小姐，这个事情，你不应该来问我，应该问他呀！”
“我问的就是你！”
“问我，我无法回答你。”真是的，无理取闹。
莫依婷有些不悦地沉下脸，迈步要离开，手又让茹灵拽住，她烦了，扭头瞪住茹灵，“好，我告诉你！他在哪儿我根本不知道！”
“有没有联系过？”她不相信。
“没有！”
“你骗谁？”茹灵又气愤又伤心地看着莫依婷，眼睛竟然微微泛红，“他看到你之后就对我冷淡了，他说他喜欢你，会跟你没联系吗？”
“不想跟你废话。”莫依婷甩手，茹灵却不放。
“放手！”注意到莫依婷被茹灵拉走，凌可馨就跟了过来，她听到了她们的对话，此时见茹灵缠着莫依婷，便一脸严肃地走近她们。
“你？”茹灵看到凌可馨，一脸鄙夷，“平民女，你算什么东西？”
凌可馨一笑，反问她：“只有不爱的东西才会让人抛弃掉，是人就不会抛弃了，你说我是人还是东西？”
茹灵噎住，凌可馨的话意太明显，这江滨谁人不知，谁人不晓，莫尔烨非常地爱凌可馨！
而遭男人抛弃的是谁？
莫依婷趁她气结噎口之时脱开了手，走到凌可馨身边，不满地看着茹灵，此时茹灵的表情已从生气，慢慢地变得失落难堪。
“走。”凌可馨拉起莫依婷的手。
“等等。”茹灵扑过来，眼里含着泪水，原本的倨傲一扫而净，祈求地望着莫依婷，“我很想跟他联系上，莫小姐，如果你知道，就告诉我吧。”
莫依婷无奈地摇摇头，指指大厅另一头，“你真的不要问我，他没有跟我联系过，估计执行任务去了，如果你很想知道他，最好去问他家里人。”
“卫阿姨和颖颖也不知道。”茹灵伤心地摇着头。
“唉……”莫依婷叹口气，“那好吧，如果以后他跟我联系，我一定会告诉你，不过，我觉得你也别一直想着他，如果他不爱你，你就放手吧。”
“你说说容易啊？”茹灵又生气了，瞪着莫依婷，“我早听人说，你喜欢丰盛集团的总裁贺晓啸，你喜欢了他六年，结果呢，你放手没有？”
莫依婷的脸颊抽了两下，真是自讨嘲讽！她怎么能懂自己的心？就因为自己傻过，才劝她不要傻啊！
男人不爱你，你等他个六年，十年的有什么用？浪费的是自己的青春。
唉！不说了，有些事确实是说说容易，做做难！
正暗自感叹中，身边的凌可馨不知道怎么回事，竟一声不响地走了，莫依婷扭过头，刚想追她，手又让茹灵拉住。
“你烦不烦？”莫依婷瞪她。
“我再问一句，你喜不喜欢乔振中？”
“不喜欢啦！”完全是没好气的回应。
茹灵一听笑了，松开手，又是傻气又是傲慢地一抬下巴，“我放心了，你走吧。”
莫依婷拧着眉，看她这副不正常的样子，嘀咕道：“这爱情已把你折磨成不像人，确实是东西。”
大厅右侧走廊到头，有一个小茶室，卫湘红与吴琼面对面坐在茶几旁。
卫湘红给吴琼倒了一杯茶，然后笑微微地说：“其实也不难，只要你一句话，你大儿子肯定会听你的。”
“你丈夫已移交司法，我儿子本事再大，也不能大过法律。”吴琼坐姿端庄，淡然若素道。
她是被卫湘红带到这里来的，一落座，卫湘红就谈及了乔副市长的事。
“现在还没审判嘛，你帮帮我，让莫尔烨跟上头说一声……你知道的，现在的社会凡事都讲个关系，面子，官官相护，只要他一句话，也许上头的人就听了。”
“我儿子不是官。”
“可他比官还有本事啊。”
“乔夫人，你真是看高他了。”
“吴琼，你是故意不想帮是吧？”卫湘红的笑收敛了，语气变冷，“你儿子是什么本事，你会不清楚？当年，你发疯的时候，有人嘲笑你，结果呢，他在美国就敢弄死人家……”
说起往事，吴琼的脸黯了，一抹阴郁爬上眉头，她低下头来，拿起茶杯喝水。
卫湘红见她很忌讳“发疯”一事，心中不免得意，也端了茶杯喝了一口，然后又阴恻恻地一笑，“我见过你那几张照片，那上面的女人跟你现在比起来，真是没法看，哎，我说吴琼，你怎么能疯成那样子？你丈夫确实偷人了是吧？要是我，我不会疯，我会把那个女人抓来剥光她，而不是剥光自己。”
吴琼的脸越来越白，手不停地颤抖，她把茶杯放桌子，漾出的热水却烫了手，她慌不迭地到包里拿纸巾，包没拿住，又掉到了地上。
看她烦乱急躁的样子，卫湘红心里乐得开了花，她走过来，帮吴琼捡起包，然后抓住吴琼伸在半空中的手，紧紧地捏住。
她的手劲很大，相较吴琼的柔弱，她再让丈夫的事情打击得憔悴，那也比吴琼强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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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过年了，佳丽名媛会所举行了迎新春活动。
来自上流社会的名媛个个打扮得花枝招展，光耀照人。
任一菲因为肚子大了，怕不方便，就没来参加这次活动，而凌可馨，莫依婷精心打扮了一番，穿着时尚的洋装，拎着高级手提包，风姿绰约，神清气爽地陪在吴琼左右，面带微笑地走进了会所。
杨夫人看到她们仨个，态度完全不同往日，她笑容绽放到最大，笑声朗朗，客气得像见到了财神爷。
“哟哟哟，莫夫人，你真是有福气，瞧瞧，女儿，媳妇都那么漂亮！”
莫依婷唇角一抽，抬起头，看天花板上的装饰彩带。
吴琼微笑回礼，谦逊道：“我哪来这么多福气啊，还是杨夫人好，儿子结婚了，女儿又找了个好人家。”
她别有意味地拍了拍挽在自己胳膊上的手，莫依婷一皱眉，抽出手臂，走到了凌可馨这边。
“依婷要求高啊，”杨夫人看向莫依婷，笑微微，“瞧她多漂亮，莫夫人，她长得像你啊，以后又是一个容颜不老的大美人。”
凌可馨抿嘴笑，觉得杨夫人今天的话还真多，不过，吴琼应该爱听。
“莫夫人，你家大儿子什么时候结婚？日子定了没有？”杨夫人瞟了一眼凌可馨，凌可馨优雅地保持着淑女风范，也不插话，微笑着站在一旁。
“快了，开春以后吧。”
“好啊，这媳妇……真不错，人长得美，还会做生意。”
吴琼再次听到别人表扬凌可馨，这脸上的笑也自然多了，移步朝里面走，一路接受那些富家太太的恭维与招呼，唇角的笑意更深更长了。
吴琼的欢喜，凌可馨都看在眼里，喜在心里。
一行人走进大厅，看到许多太太，佳丽们已三三两两地扎堆聊天，一见到她们，个个都抬起了头。
“哎，这次莫夫人带大媳妇一起来了？”有人开始窃窃私语。
“是啊，看样子好像关系不错。”
“真没想到，吴琼最终还是接受了一个平民的女儿。”
“别看她出身低微，可她厉害着呢，听说那莫大总裁都怕她，在外面一点也不敢碰别的女人。”
“切，看不出来，她管男人的本事这么大啊。”
三个贵太太凑在一起咬耳朵，自以为声音不重，可站在她们身后的林安雅还是听得清清楚楚。
今天的她同样打扮得非常时尚，因为大厅里有暖气，她穿着一件橘红色的长礼服，裸着白白的手臂，面容精致漂亮，相比凌可馨并不逊色。
可她尝试过了，那个莫尔烨确实没把她看进眼里。
“哎，”正怀着嫉恨地盯着凌可馨看，身边有只手推了她一下，林安雅转过身，看到了乔颖颖，乔颖颖朝她诡秘地一笑，“妒嫉了？”
林安雅冷哼一声，别转了身，朝另一个角落走去。
乔颖颖又跟上，还友好地挽上她的肩膀，拿着酒杯碰了碰她手上的杯子，低声道：“想不想出口气啊？”
“没必要，她又不是我的情敌。”林安雅摆出高雅的姿态，轻蔑道。
“不会吧，我听你的蜜友说，你喜欢莫尔烨。”乔颖颖毫不客气地揭开了她虚伪的面纱。
林安雅脸一红，神情不大自在，“我喜欢他，就跟喜欢一个电影明星一样，没什以非份之想。”
“哟，真的？那怎么有人说……你特意要骑他的马啊？”
林安雅神色一晃，眼眸阴鸷下来，拔开莫依婷的手，不满道：“莫依婷，你老盯着我干什么？你自己想嫁给莫尔涛，那你自己去努力好了，来嘲笑我有意思吗？”
“呀！林小姐，你生什么气啊？我没有嘲笑你，我只是想帮你，”乔颖颖又挽上她的肩膀，眼睛看向已跟别人在说话聊天的凌可馨，“我一直瞧不起那个女人，一直不喜欢她，几年前，她只是莫氏庄园里的一个小女佣，现在却飞上了枝头当凤凰，她有什么资格啊？”
林安雅听了拧起眉，眼里的不满神色又让嫉妒蒙上了几分。
不过，她自知之明，凌可馨的本事别的没见识到多少，但弹琴，还能开工作室独挡一面，她算是见识过的。
电视台把她作为女性里坚强不息的好榜样采访过她，她的大方，睿智，以及传说中的善良之举，让她一度犹豫想放弃追求莫尔烨。
然而，昨天看到马背上的帅男人，她还是忍不住想主动黏上去，谁知道那个男人根本不在乎她。
没必要再自取其辱了，有些东西虽然很喜欢，但不一定能得到。
“乔小姐，她怎么样不关我的事，我不想听。”林安雅一口喝干杯里的酒液，然后扭身离开。
乔颖颖挫败，轻蔑地瞪了她一眼，然后走到坐在一角落沙发上的卫湘红面前，低声道：“妈妈，她好像放弃了，不会跟我们一伙的。”
卫湘红冷嗤一声：“没胆量的东西。”
“妈妈，今天莫依婷也在呢，更气恼的人，那个不要脸的女人也来了，你想找吴琼单独谈话，恐怕难吧？估计她们不放心。”
想借助林安雅支走凌可馨已不可能了。
“没事的，我就不信她不会离开那俩个跟班。”卫湘红丰厚的嘴唇噙起一抹冷笑。
吴琼也发现卫湘红在现场，只是现在的卫湘红显得孤单多了，身边没有了那些奉承拍马的贵太太，她好像被人遗忘了似的，一个人坐在角落里喝酒。
三个月过去，她看去憔悴多了，脸上也爬满了苍桑，就算面颊涂了厚粉，仍掩盖不了她的落寞与惨败后的不甘。
两天前，消息已传出，他丈夫的经济案件将进行公开审理，其中有两笔数额百万的竟是卫湘红替乔副市长收下的，乔副市长根本不知道。
本来上头要把卫湘红也收押，因为有大领导帮她担保说情，她免去了牢狱之苦，但责任丈夫承担下来，判个十年二十年的都有可能，而且财产会被没收。
看到现在的卫湘红，吴琼依然是平静淡然的，没有一点幸灾乐祸，她端着一杯饮料，谦和优雅地跟几个太太们唠家常。
今天茹灵也来了，自从乔振中去了部队，她好像也失去了人生中最大的快乐，整天闷闷不乐，人消瘦了不少。
这次年终聚会，要不是她母亲逼她过来散心，她或许还是呆在房间里看乔振中的照片。
一走进大厅，她的目光随意地扫过那些漂亮的佳丽们，当目光投在莫依婷身上时，她眼睛一闪，脸上瞬然滑过一丝怨怒。
她松开自己母亲的手，直接走向莫依婷。
“他跟你联系没有？”突兀地，她问出这么一句，莫依婷还愣了愣。
茹灵拽着她手臂拖到一个偏角，咬牙切齿的模样，“我问你，他给你打过电话没有？”
莫依婷明白了，盯着她的脸，有些哭笑不得，“哎，我说小姐，这个事情，你不应该来问我，应该问他呀！”
“我问的就是你！”
“问我，我无法回答你。”真是的，无理取闹。
莫依婷有些不悦地沉下脸，迈步要离开，手又让茹灵拽住，她烦了，扭头瞪住茹灵，“好，我告诉你！他在哪儿我根本不知道！”
“有没有联系过？”她不相信。
“没有！”
“你骗谁？”茹灵又气愤又伤心地看着莫依婷，眼睛竟然微微泛红，“他看到你之后就对我冷淡了，他说他喜欢你，会跟你没联系吗？”
“不想跟你废话。”莫依婷甩手，茹灵却不放。
“放手！”注意到莫依婷被茹灵拉走，凌可馨就跟了过来，她听到了她们的对话，此时见茹灵缠着莫依婷，便一脸严肃地走近她们。
“你？”茹灵看到凌可馨，一脸鄙夷，“平民女，你算什么东西？”
凌可馨一笑，反问她：“只有不爱的东西才会让人抛弃掉，是人就不会抛弃了，你说我是人还是东西？”
茹灵噎住，凌可馨的话意太明显，这江滨谁人不知，谁人不晓，莫尔烨非常地爱凌可馨！
而遭男人抛弃的是谁？
莫依婷趁她气结噎口之时脱开了手，走到凌可馨身边，不满地看着茹灵，此时茹灵的表情已从生气，慢慢地变得失落难堪。
“走。”凌可馨拉起莫依婷的手。
“等等。”茹灵扑过来，眼里含着泪水，原本的倨傲一扫而净，祈求地望着莫依婷，“我很想跟他联系上，莫小姐，如果你知道，就告诉我吧。”
莫依婷无奈地摇摇头，指指大厅另一头，“你真的不要问我，他没有跟我联系过，估计执行任务去了，如果你很想知道他，最好去问他家里人。”
“卫阿姨和颖颖也不知道。”茹灵伤心地摇着头。
“唉……”莫依婷叹口气，“那好吧，如果以后他跟我联系，我一定会告诉你，不过，我觉得你也别一直想着他，如果他不爱你，你就放手吧。”
“你说说容易啊？”茹灵又生气了，瞪着莫依婷，“我早听人说，你喜欢丰盛集团的总裁贺晓啸，你喜欢了他六年，结果呢，你放手没有？”
莫依婷的脸颊抽了两下，真是自讨嘲讽！她怎么能懂自己的心？就因为自己傻过，才劝她不要傻啊！
男人不爱你，你等他个六年，十年的有什么用？浪费的是自己的青春。
唉！不说了，有些事确实是说说容易，做做难！
正暗自感叹中，身边的凌可馨不知道怎么回事，竟一声不响地走了，莫依婷扭过头，刚想追她，手又让茹灵拉住。
“你烦不烦？”莫依婷瞪她。
“我再问一句，你喜不喜欢乔振中？”
“不喜欢啦！”完全是没好气的回应。
茹灵一听笑了，松开手，又是傻气又是傲慢地一抬下巴，“我放心了，你走吧。”
莫依婷拧着眉，看她这副不正常的样子，嘀咕道：“这爱情已把你折磨成不像人，确实是东西。”
大厅右侧走廊到头，有一个小茶室，卫湘红与吴琼面对面坐在茶几旁。
卫湘红给吴琼倒了一杯茶，然后笑微微地说：“其实也不难，只要你一句话，你大儿子肯定会听你的。”
“你丈夫已移交司法，我儿子本事再大，也不能大过法律。”吴琼坐姿端庄，淡然若素道。
她是被卫湘红带到这里来的，一落座，卫湘红就谈及了乔副市长的事。
“现在还没审判嘛，你帮帮我，让莫尔烨跟上头说一声……你知道的，现在的社会凡事都讲个关系，面子，官官相护，只要他一句话，也许上头的人就听了。”
“我儿子不是官。”
“可他比官还有本事啊。”
“乔夫人，你真是看高他了。”
“吴琼，你是故意不想帮是吧？”卫湘红的笑收敛了，语气变冷，“你儿子是什么本事，你会不清楚？当年，你发疯的时候，有人嘲笑你，结果呢，他在美国就敢弄死人家……”
说起往事，吴琼的脸黯了，一抹阴郁爬上眉头，她低下头来，拿起茶杯喝水。
卫湘红见她很忌讳“发疯”一事，心中不免得意，也端了茶杯喝了一口，然后又阴恻恻地一笑，“我见过你那几张照片，那上面的女人跟你现在比起来，真是没法看，哎，我说吴琼，你怎么能疯成那样子？你丈夫确实偷人了是吧？要是我，我不会疯，我会把那个女人抓来剥光她，而不是剥光自己。”
吴琼的脸越来越白，手不停地颤抖，她把茶杯放桌子，漾出的热水却烫了手，她慌不迭地到包里拿纸巾，包没拿住，又掉到了地上。
看她烦乱急躁的样子，卫湘红心里乐得开了花，她走过来，帮吴琼捡起包，然后抓住吴琼伸在半空中的手，紧紧地捏住。
她的手劲很大，相较吴琼的柔弱，她再让丈夫的事情打击得憔悴，那也比吴琼强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