漂亮原配重生了 第198节
  张艳丽甫一见顾年,愣了一下。
  陈凡世只听说过顾年,看他在走廊里走动过,但目前为止还没打过招呼,既对方已经进来了,当然得赶紧打个招呼:“顾先生,快快请,里面坐。”
  顾年并不坐,只问周雅芳:“这位陈凡世,就是你那离了婚的前夫?”
  周雅芳默默叹了口气,点了点头,转身要出门。
  这时顾年说:“周女士,劳烦您,晚饭还由您来送吧,上回您做过一道芸豆酸菜炖猪脚,味道非常不错,我还想吃。”
  芸豆酸菜炖猪脚,那可是酒楼的拿手菜。
  但周雅芳想了想,却说:“顾先生,您是个病人,不宜吃油腻的,这样吧,我们有新做的白酸汤,它是用精糯米发酵得来,酸汤白如乳,闻起来也有股奶香味儿,拿它炖猪脚,既营养还解腻,还能帮你开胃,怎么样?”
  白酸汤炖猪脚,也叫玉汤猪脚,于病人来说,确实是道既不腻,还开胃的营养汤。
  周雅芳不过一句话,说的非但顾年唇齿衔津,就连围观热闹的病人都忍不住流口水。
  白酸汤炖猪脚,听起来可太香了。
  果然 ,顾年点头说:”可以,我今晚哪都不去,等着你的饭。”
  周雅芳点点头,转身走了。
  陈玉凤和几个娃,马琳几个,也旋即要走。
  张艳丽此时啥都不知道,还在纳闷,周雅芳和顾年,俩八杆子打不着的人,是怎么凑到一起的。
  就见顾年眉头一皱,并说:“艳丽,你不是说你如今的丈夫是个丧偶的男人,还说他的前妻跟我爱人一样,也是因为肺癌才死的吗,你还说对方跟我一样,是个重情重义的好男人,所以你才不想眼睁睁的,让国内的医疗水平耽误了他,想让我帮他办出国,帮他治病的?”
  张艳丽在此刻极为尴尬。
  因为顾年确实是个重情重义的好男人。
  而她为了帮陈凡世办出国,在顾年面前美言的时候,一时嘴巴没把住,就编了些谎,本意是为了夸顾年,同时帮陈凡世说好话。
  可谁知世事会有如此巧合。
  军区几万人,顾年是怎么碰上周雅芳的。
  还有,他们都曾是战友,张艳丽因为是小妹妹嘛,跟顾年只是泛泛之交,所以不咋说得上话。
  这趟能跟顾年有所交际,全凭她儿子马尚北帮忙。
  而顾年作为一个大企业家,架子当然端的高,就关系最好的马琳,向来见面时也只谈公事,很少说私人感情,谈闲话的,怎么会跟周雅芳聊婚姻问题的?
  要知道,为了能得到陈凡世的四百万,张艳丽和马尚北已经足足筹谋了一个月了,就在刚刚,她以为胜券在握了,可在此刻,却因为她编的一个小谎,事情要出岔子啦?
  这叫张艳丽怎么回答是好?
  此时顾年目光咄咄逼人,欲要个答案,可你叫张艳丽怎么说?
  第126章 继承遗产
  陈凡世同时一滞,因为张艳丽跟他吹嘘的是,顾年是她的老大哥,对她就好比亲大哥哥对妹妹那样,可怎么瞧上去,顾年对周雅芳的态度反而比对张艳丽的更好?
  但她为什么要撒谎,要咒周雅芳死?
  所以陈凡世也要问:“艳丽,我只有一个前妻,就是周雅芳,你说的该不会是她吧?”
  幸好这一层是干部病房,没有太多人,但还是有好几个护士,值班医生也围了过来。鉴于张艳丽的人品,陈玉凤早就猜到,她是为了搏得顾年的同情,两面三刀,故意造谣。
  陈凡世手头有整整四百万,张艳丽计划带他出国,肯定是为了骗他的钱。
  试问,一个心脏病人,到了米国,人生地不熟又水土不服,要没有人好好照顾,他能撑几天,而他一死,四百万,不就全落张艳丽手中了?
  不过陈玉凤不贪陈凡世的钱,也不眼红,更懒得理他。
  而且因为周雅芳不想惹事嘛,她并不关注顾年对张艳丽的态度,也对他会不会给张艳丽办出国不感兴趣,这时并不说什么,就准备要走了。
  但马琳是个眼里容不得沙子的。
  她跟张艳丽也早形同陌路了。
  而她女儿是张艳丽姊妹害死那件事,因为是她内心的伤疤,她从来没有主动跟顾年提及过,所以他并不知道这件事。
  此时,顾年已经在怀疑张艳丽的人品了。
  马琳就得站出来多说一句,她说:“顾年,还记得我家囡囡吗,她当时就是张艳丽姊妹照顾时不慎出的意外,而且骗了我整整三十年,我不知道你俩现在交情到底有多深,但于她的人品,我不敢认同。”
  张艳丽又气又尴尬,攥紧了双手,但她早不在军区混了,而目前于她来说,陈凡世和顾年更重要,此时一横心,遂说:“马琳,你当初是大姐头,我们姊妹只配给你当保姆,周雅芳给陈凡世当了几年保姆,照顾出一身的病来,还要保姆费,你呢,我替你的孩子擦屎屙尿,你给过我钱吗,孩子是自己没的,你凭啥怪在我身上?”
  马琳以为张艳丽害死了自己的女儿,总还会有点愧疚之心,不呈想她如此无耻,给气的面色煞白,捂着胸口喘了起来:“你……你……”
  《红楼梦》里王熙凤曾说过,凭得一身刮,敢把皇帝拉下马。
  张艳丽在拘留所呆了整整两年,因为她紧咬牙关,把所有的事都推到了死了的,马尚北的亲爹身上,所以并没有被判刑。
  拘留所是什么地方,那就是地狱,所以如今的张艳丽可不是一般人,她是在地狱里生活了两年,爬出来的恶鬼,如今唯一的希望就是出国,去人间天堂,米国享受人生。
  为此,她必须要陈凡世的四百万,还要顾年在米国给她送大房子让她住,此时拼着死,也要把局面扭转过来。
  她迎上顾年,嘴角一撇,居然开哭了:“顾年,你前天晚上在和平饭店门口差点给人捅了刀子,是尚北救的你,尚北是我儿子,是我一个人孤身带大的,要我品型不好,他的品型能好吗,要他的品型真的差,又怎么会拼了命的去救你?”
  还不等马琳再张嘴,她又说:“我前夫当初写举报信,贩古玩是有错,但他死了,罪全是我赎的,我在拘留所呆了整整两年,我担下了所有罪过,而在那个年代,要不是像马琳你这样有背景,有身份的,谁不犯点错,凭什么别人都不受罚,只有我受处罚,还不是因为我们没后台,没背景。现在我只想移民,帮我丈夫看病,又有什么错?是,我因为没家世没背景,上赶着给你闺女当保姆,照顾她,孩子不小心死了,你和徐勇义把一切罪过推在我头上,不择手段想要弄死我,拘留所两年我没死,你心里恨我,故意造谣,就想看我和陈凡世死,对不对?”
  马琳生平最恨的就是有人扯她的家世。
  她还心脏不好,给气的唇色发紫,嘴周一圈都青掉了。
  而她往后一倒,恰倒在顾年怀里,但顾年还是闪了腰的,给她一撞,也往后一倒,周雅芳不欲围观热闹嘛,站在最远处,正好顾年倒过来,她怕这老爷子要倒,扶了对方一把,顾年站稳自己,正好也扶了马琳一把。
  现场几个老人都快入土的年龄了,一个身体比一个差,就这,还要吵架。
  也是够叫人笑话的。
  而直到此刻,陈玉凤才恍然大悟,刚才顾年为什么一力要跟马琳撇清关系了。
  话说,马尚北在前天救过顾年的事,陈玉凤并不不知情。
  但身在军区,周围发生的大事客人们会带到酒楼,聊及的时候俩妈,军嫂们就会听说,而陈玉凤正好听说过一件事,事情是这样的,据说,有两个从米国来的,跟军区合作,搞电子信息化工程的客人,三更半夜的,在八一宾馆门前,被几个小混混持刀抢劫,其中一个还是米国人,被刀捅了以后,目前还在急救中。
  据说当时幸亏有人出手救了他们,否则的话,俩人只怕要命丧当场。
  目前因为正值改革开放,首都人口剧增,飞车党,贩大烟的,持刀抢劫的混混特别多,而且因为交通方便嘛,抢劫完,连夜扒个火车换个城市,轻松容易。
  所以混混们,是目前公安最头疼的人,也是社会治安方面的一大毒瘤。
  出了这种事,就跟马尚北和陈玉璜抢陈玉凤的包那件事一样,大多是报了案,公安立了案,然后从此就没了下文。
  当时陈玉凤不过偶然听说,并没关注过。
  此时她才恍然大悟,那个被捅刀的米国人,应该就是顾年的秘书杰西吧。
  顾年是土生土长的华夏人,曾经还是五七干校的一员,76年才赴米国经商的。他有个秘书,名字叫杰西,是顾年非常得力的助手。
  据说那位杰西的父亲是米国国防方面的高管,不过他本人特别热衷华夏文化。
  米国目前在国防安全,部队信息化安全管理方面,水平远超蓝国。
  而这方面的技术,属于国家机密。
  杰西目前做的事情,说难听点就是间谍行为。
  而顾年之所以一趟趟往返于两国之间,就是想借住杰西的帮助,给部队的信息化安全出点力,所以他才于军区那么重要。
  因为他们的工作不能引起任何人的重视,所以他们来了之后,是不需要部队出任何人接送的,也不会住在跟部队相关的任何地方。
  当然,也是因为怕引起人的注意,他们来了以后,甚至不会跟总军区联络,而是由马琳负责,单线联络。
  这是于国家,于部队特别重要的人和事。
  可有句俗话说得好,千里之堤,溃于蚁穴。
  杰西那么重要的人,没有因为进行间谍活动而被国家之间抓捕,却被一个小混混给抢了?
  这也就怪不得,顾年会说,自己从今往后,再不来了呢。
  但一听这事跟马尚北有关,陈玉凤不就得多想一想,马尚北的犯罪式立功?
  毕竟他害陈凡世用的是假酒,那他挺身救顾年,那几个小混混万一是他自己找的呢,整个事件是他自导自演的呢?
  这种假设非常可能,毕竟顾年原来对张艳丽并不怎么感冒,听起来,正是马尚北救了他以后,自报家门,说自己是张艳丽的儿子,然后顾年才想起张艳丽的。
  当然,要冷静下来,马琳肯定也能看清问题。
  但事情发展的太快了,前天顾年,昨天陈凡世,偏偏这两人还八杆子打不着。
  陈玉凤脱口而出:“张阿姨,马尚北玩的,又是犯罪式立功吧,当年他在军营里故意让枪走火,害宋排长瞎了一只眼睛的事,过去才不过五年时间,他出狱也不过一个来月,就这样故技重施,会不会太快了点?”
  张艳丽愣住了:“陈玉凤你什么意思?”
  “给我爸喝假酒,害他心脏病发,又把他送医院,喊混混抢劫顾年先生,又挺身而出救他,难道不是您儿子一贯擅长的,犯罪式立功?”陈玉凤反问。
  事情是明摆着的。
  张艳丽母子图的,就是迅雷不疾掩耳的快。
  要不是周雅芳一事出就来送饭,要不是顾年在甜蜜酒楼吃过一顿饭。
  以顾年出事后的愤怒,和对张艳丽的感激之情,也许明天就替她做好担保,帮忙办好出国的签证了。
  而马琳,甚至找不到查明事情真相的机会。
  如今的张艳丽可不是曾经那个笨笨的她了,虽给戳中了心思,但她不怕,因为她目前只有一间18平米的老房子,母子仨挤一起,还全都没工作,活在社会的最底层,想要改变命运,就必须犯罪,也必须说服顾年。
  所以她凄然一笑,说:“玉凤,当初韩超是尚北的长官,他说啥就是啥,我全认,我和你爸,也是在你一力拆散下才离的婚,现在你只想等你爸死了,好继承他的遗产,可我不行,我爱他,我一定要带他出国看病,让他活下去!”
  大人吵架,孩子按理不该插嘴的。
  但大娃给张艳丽颠倒黑白不说,还倒打一耙的行为给气坏了。
  他捏着小拳头说:“奶奶,前段时间陈玉璜和马尚北还抢过我阿姨的包,他们就不是好东西。”
  “小伙子,我听说你从小就是陈玉凤在教育。陈玉凤的公公是副司令,好朋友还是参谋长,在军区势力重,可以说啥就是啥,但在外面,社会讲的是公平,是证据。”张艳丽反唇说。
  顾年给周雅芳扶着,一言不发。
  马琳已经气的要晕过去了。
  当然,张艳丽说的是对的,凡事要讲证据。
  给陈凡世灌假酒的事,酒嘛,喝进肚子就消化了,假酒又害不死人,查不出啥来,但持刀抢劫得要混混吧,陈玉凤和大娃对视一眼,同时想到了:既马尚北是救人的,那持刀抢劫的,很大可能就是陈玉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