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60章 璟白vs楚绪
  酒宴,觥筹交错。
  “还真是后生可畏啊。”
  “不错不错。”
  “喝一杯。”
  几个商业上成就卓绝的老总西装革履,对面站着一个人。
  那人身形极为修长优越,轮廓冷峻,手工定制西装,看起来透着生人勿进的冷漠感,即使已经步入社会,却带着清透的少年感,隽永又清冽。
  助理看着这一幕,想要伸手拦酒,毕竟自家老板胃病严重,今晚已经喝了不少,不能再喝了。
  刚伸出手,就被染白清冷按住,从容举了下酒杯,一饮而尽。
  眉目在光影下淡冷精致,气质若料峭冰雪。
  那几位商业老总见此,更加满意:“你到底是年轻,有些事情还需要多学习学习。”
  “嗯。”染白应了一声,嗓音冷淡悦耳,谈起游戏设计,一字字吐出专业术语,语调不轻不重,令人醒神。
  那几人对视一眼,都从眼底看到了欣赏。
  年纪轻轻,能有如此成就才能已是不易,只是还需要磨炼。
  他们也确实对这款游戏格外感兴趣,和染白侃侃而谈。
  等到酒宴结束的时候,已经是晚九点半了,夜色微凉,天空布着零星几颗星子。
  染白沉稳往外走去,侧影修长清冷,直到离开了宴会,才冲进厕所吐得天昏地暗,单手撑着洗漱台,背微弓起,清寒也凌厉。
  半天才微微缓过胃部疼到起不来的劲,直起腰,从下颚线到肩胛骨都绷出锋利线条,拧开水龙头潦草的洗了把脸。
  冷水拍打在脸上,清醒了不少。
  晶莹水珠顺着棱角分明的侧脸滑落,沿着颈项滴落在锁骨窝处,清寒也蛊惑。
  那双修长的手在水下愈发显得皮肤白。
  染白脸上没什么表情,镜子中倒映着一张精致冷漠的脸。
  走出洗手间后,染白随意挑了个公交站牌前的椅子坐下,对助理平淡道:“胃药在车上,帮我拿过来。”
  助理吓得不行,赶紧跑去车上,拿来一瓶矿泉水和胃药。
  染白垂眸往手中倒了三片,直接扔到了口中,拧开瓶盖喝了口水,喉咙滚动,弧度性感,原本色泽浅绯的薄唇沾染上水色,清冷又莹润。
  脸色仍不大好看,半张脸沉在夜色中,棱角分明,瘦削凌厉。
  “你先回去吧。”
  助理看染白这样子哪敢一个人回去,叹了口气:“我的大总裁啊,我怕我走了你回不去家,干嘛喝这么多酒。”
  “公司刚起步,他们的投资很重要。”染白漫不经心的说,没当回事,看着大街上的车水马龙,霓虹灯在漆黑眼中晃过,绚烂如流星,胃部隐隐泛痛。
  助理何尝不知道?
  只是多多少少有些气染白不珍惜自己身体。
  这人身上有股狠劲,很难说清到底是什么感觉,跟久了,令人敬佩。
  染白对这一项游戏太重视了,那是公司几个月的心血。
  更是想要送给楚绪的礼物。
  修长身影懒散冷漠的坐在长椅上,身后广告牌的荧光打落在肩上,勾勒着冷峻精致的轮廓,显着出尘的少年感,并未被社会和世俗侵染,清冷又干净,又有种沉冷的凌厉。
  让人望而生畏。
  染白抬起长指,扯了下领带,也许是酒喝多了,有些喘不上来气,白皙手指扣住黑色领带,色泽冷然又禁欲。
  一条长腿随意曲着。
  “是吗?”
  身后一道凉凉的声音传来,似笑非笑。
  染白顿住。
  “绪哥。”
  少年站在那,慵懒懒的,一身邪气,个子很高,腿长,有点吊儿郎当的散漫劲,看起来不好惹,五官深邃立体,像混血,丹凤眼,眼尾狭长,一步步走过去,看了一眼助理手中拿的胃药,啧了声。
  助理自知现在不是当电灯泡的时候,立刻跑了。
  他都懂!
  要贴心的给老板创造二人世界!
  “我们学神大人这又是喝多少酒啊?”楚绪干脆坐在了染白身旁,闻了下对方身上呛人的酒味,也不知道是中和了烟草的淡香,还是因为这个人,总之不难闻。
  “不多。”染白眯着眸,眼眸锋利,是内双,眸色深如寒潭,看着楚绪,直接扣住了他的手腕,把人拉过来,“今晚不是值夜班?”
  楚绪任由对方的动作,哼笑了一声:“放心不下你,换班啊。”
  “我又不是三岁小孩。”染白一哂。
  楚绪看了对方一眼,叹口气:“我说璟白,三岁小孩也知道要爱自己,你是不是应该反思一下?”
  “绪哥教训起我来了?”染白挑了下神色精致,眉目清淡,颀长冰冷的手指散漫捏着楚绪的手,声音没什么情绪。
  “不敢,怕被学神教训。”
  两道身影一起坐在长椅上,气氛挺安静的,就这么坐着,即使没有任何一个人说话,也不会令人觉得难以适应。
  “胃疼不疼?”楚绪扫了一眼,问。
  “还成。”染白衬衫扣子严格的扣到最上方,不露一丁点的锁骨,禁欲的很,侧眸看着楚绪,那双内双的眼眸锋利又深邃,沉静注视着一个人的时候,专注到令人心悸。
  楚绪被看的有点不自在,喉结滚动:“怎么?”
  “绪哥。”染白说的毫无预兆,平平淡淡,“等游戏首发后,我们买个房吧。”
  是我们,买个房。
  只属于,你我。
  染白说的如此风轻云淡,又理所应当,事先一点风声都不露,神色也平静。
  楚绪愣了一下,思维还有点懵。
  反应过来后,笑了:“都听学神的,正好我也存了不少,凑一下就够了。”
  夜色微寒,风也带着凉意,天上星子有些稀疏,街上一辆辆车开向不同的远方,如这个城市的血脉。
  车灯晃过,白光刺眼,如同稍纵即逝的流星。
  那不近人情的轮廓在灯火喧嚣同清明月色中,也多了三分不露声色的温柔,眉骨深邃,睫毛很长,似染上笑意:“查了几家房源,到时候带你去看。”
  “啧,你这先斩后奏啊,再晚点你是不是把房都买了?”
  “这倒不会,当然要和你一起。”
  一辆公交车停在站台前,行人蜂拥而下,有些走向远方,有些停在站台前。
  他们坐在长椅上,靠的很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