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周六下午,暖烘烘的阳光洒满庭院,空气干燥却不闷热,许楚楚坐在长廊里喝着茶。整条廊道都被茂密的藤蔓缠绕,听着顶上传来的鸟鸣声,她的心情十分放松。
  保姆走到她身旁,询问说:“夫人,马上就到晚餐时间了,您要去厨房吗?”
  “不了,你随便准备些就好。”
  “好。”
  张妈离开后,许楚楚望着她的背影,放下了手中的茶杯。
  她又想到了昨日的情景。
  直到日落西山时她才走出长廊,刚好院中一道微风吹过,她伸出手感受着流动的空气,只是再怎么抓着也握不住流走的风。
  宋翊一整天都待在房间里,十六年来,每当宋岐不在家时,他们两个都会习惯性地避着对方。
  当然,最近这些天他们的关系好转了许多,只是经过昨晚那一遭,恐怕又要回到从前了……
  许楚楚走到正厅时宋翊已经入座。
  她看见正要迎过来的保姆,摆摆手直接坐到了宋翊对面。
  宋翊老老实实吃着晚饭,什么话都没说,她也一直沉默着,两人似乎达成了某种异样的默契。
  用过晚饭后,许楚楚立刻就要上楼,宋翊见后起身拉住了她的袖口。
  “妈妈,现在上去太早了吧,要不要一起看会儿电视?”
  他主动发出了邀请。
  “不用了,我不爱看那些东西,太吵了,我已经有点困了,要去睡了。”
  说完许楚楚头也不回地走向楼梯,她隐约感到宋翊的黑眸正盯着她,脚上的步子逐渐加快。
  走到二楼时,她向下瞅了一眼。
  宋翊正坐在沙发上看着电视。
  她舒了口气,走上前打开房门就躺到了床上。
  等从梦中惊醒后她才发现自己居然不知不觉睡着了,床前蹲着宋岐,正注视着她的睡颜,见她醒了,他立刻站起,一把将她抱在身上,托着她的臀走进了浴室。
  两人没做什么,只是一起洗了个澡,当然许楚楚不可避免地被宋岐从上到下仔细抚弄了一遍。
  当宋岐的手指即将滑向她的胸口时,她下意识看了眼自己的奶头,还好,已经看不出什么了。
  关灯后,许楚楚被他从背后搂着,两人紧紧依偎在一起。
  “宝宝,这些天我一直很忙,对不起,每次都到很晚我才回家。”
  他性感低沉的声音在她耳畔响起,许楚楚什么埋怨都生不出。
  “没关系,你也要注意身体啊,本来就不算年轻了,不要工作得太辛苦。”
  她本想安慰他几句,哪知这话传到宋岐耳里就变了味。
  “什么?你已经嫌我老了吗?”
  “啊?我可没这个意思,是你自己瞎想的!”
  许楚楚慌忙解释,可他就是咬定她在狡辩,其实他比她大了十来岁,可不就是有点老了吗……
  最后宋岐咬了下她的唇作为惩罚。
  许楚楚哭笑不得,原来宋岐居然也有这么幼稚的一面。
  待这场闹剧结束之后她就沉沉睡了过去,压根没注意到一旁的男人其实久久清醒着。
  接下来的一周,宋岐还是很忙,每次回到家都看起来非常疲惫,甚至有一次他身上还沾着一些血滴。
  许楚楚害怕地问他最近到底在忙些什么。
  宋岐只是让她不必担心,告诉她他会处理好一切。
  见他确实不愿多说,许楚楚只好把追问的话悉数咽下。
  转眼间又到了周五。
  早上临走时,宋岐摸着她的头说道:“楚楚,今晚应该又不能回来了,你不用等我,自己先睡下就好。”
  她拉着他的手说了句“注意安全。”
  宋岐点点头,轻吻了一下她的额头。
  下午,张妈照例回家去了,临走前帮她准备好了晚餐。
  她和宋翊这些天仅有的接触就是坐在一起吃饭,她觉得这样也好,虽然她很想和儿子拉近关系,也幻想过让他帮自己恢复自由,可是,两人的关系似乎已经朝着某种诡异的方向发展。
  她回忆着宋翊看她的眼神,和那种单纯的孩子看着母亲的感觉不一样,如果他真的如她所想……那不如尽早打断这一切。
  吃过晚饭后许楚楚就直接上楼了。
  宋翊坐在沙发上看电视,屏幕里是跳动的人影,实在没什么意思,他看了一会儿就关上电视,缓缓走向了楼梯。
  夜里,许楚楚正睡得迷迷糊糊,脖颈上突然传来一阵痒痒的感觉。
  “唔……别闹了……”
  她小声嘟囔着。
  可是脖子上的触感更明显了,那人正仔细舔着她血管的部位。
  好痒……
  她忍不住推了一下覆在身上的人。
  “别……我好困!”
  舌头滑向她的锁骨,先舔了一圈,接着就轻轻咬了上去。
  她仍然闭着眼,双手抵在那人胸前:“快睡吧……”
  可是对方像听不到她的抗拒般,甚至一下解开了她的睡袍。
  她里面什么也没穿,洗过澡后随手披上睡袍就倒在了床上。
  他有些惊讶,但更多的是渴盼,是以他直接吸上了她秀挺的双乳。
  是熟悉的甜美滋味。
  她的乳儿太大,他几乎要将自己整张脸都埋进去,鼻尖嗅到一片软香,他简直要溺死在她怀里。
  许楚楚扒拉着他的肩膀,没有平日那般厚……
  她一个激灵睁开双眼,猛地推开胸前之人!
  待看清对方的长相后,她惊呼一声:“宋翊!”
  他穿着轻薄的短袖长裤,发丝有些凌乱。
  “妈妈……”
  她立刻抓过被子裹住身体,后退到床头处。
  “出去!”
  她瞪着他,目光里全是抗拒。
  “妈妈,我只是,我很想再尝尝你的奶……”
  “立刻出去!”她的语气异常坚决。
  “我……妈妈,别让我走好吗?”
  “够了!现在马上离开,我会当做什么都没发生。”
  “……”
  “还需要我再强调一遍吗?”她心里已经隐隐有些烦躁。
  ……
  “妈妈,你知道从小到大我有多想亲近你,多想待在你怀里吗?”宋翊楞了一会儿才开口。
  “别说这些有的没的!现在讨论的是这个吗?”
  “可你从来不肯抱抱我,你只会躲在那个男人怀里!”
  “不要撇开话题,出去啊!”
  “小时候,我难过到一个人躲在被子里哭的时候,你在哪儿呢?”
  “……”
  “你在和那个男人做爱!”
  他近乎咬牙切齿地说出那两个字。
  许楚楚被他反常的举动搞得喘不过气,只能紧紧抓着被子努力让自己保持冷静。
  “宋翊,你现在出去,然后我们就像以前一样,还是母子。不然,你知道你爸爸的手段,他不会放过你的!”即使你是他的儿子……
  “呵呵,妈妈,你在担心我吗?”
  他垂着眸,眼神昏暗不明,像在自言自语。
  “……”
  “果然,你根本不在乎我,你只是在害怕,害怕他发现你和别的男人发生关系,以他对你的占有欲,恐怕会把你撕碎吧。”
  许楚楚第一次觉得自己生出的孩子居然如此陌生,他真是像极了他爸爸,一样的冷血,一样的变态!
  许楚楚面对宋岐时是完全的无助,可是面对眼前这人,她的身份让她多了些许底气。
  “宋翊,我是你妈妈,你想清楚我们的关系!你只是从小缺少关爱沟通,所以理解错了对我的感情。我原谅你这次,你快回去吧,然后好好想想。”
  她的态度非常平和,甚至带着劝慰。
  然而,宋翊看起来似乎已经完全沉浸在自己的想法里,根本听不进去她的话。
  他忽然抬眸,凝视着她的双眼。
  骤然对上他的目光,许楚楚心里一顿, 可她知道此时她千万不能露出一丝胆怯。
  她努力做出一副无比坚定的样子。
  两人一时陷入沉默。
  时间一点一点过去,他们就这么无言地僵视着对方。
  最后,宋翊先开了口。
  “妈妈,那天你看到我的鸡巴后,难道没有感觉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