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四章 事有蹊跷
  楚玥安不慌不忙的将她从地上扶了起来,浅笑道:“五妹,你这是怎么了?往日里面三妹带你也去了不少的地方,本是开了眼界的,今儿虽是来了国公府内,你倒也不必如此失了仪态,不知道的,还以为侯府亏待了你呢!快些起来吧。”
  楚玥惜从地上站了起来,擦了擦眼泪,楚楚可怜的问道:“二姐,你不怪我?”
  “难道你今儿心血来潮,想起来要给我端一杯茶,这还是头回子呢,只可惜了这杯茶,到底还是浪费了这一杯好茶,还有你这一番美意了。”楚玥安淡淡的说道,“你在长辈面前失了分寸,恐惊扰了老夫人的心情,且给老夫人陪个不是吧,若是老夫人不追究,我又有什么好责怪你的呢!”
  楚玥惜朝着齐老夫人福了福身:“是玥惜失仪,惊扰了老夫人,还请老夫人勿怪。”
  “人都有犯错的时候,想必你也是无心之失,不碍事的。”齐老夫人慈祥的说道,“倒是你可曾烫到了?”
  “多谢老夫人关心,未曾。”楚玥惜垂眸说着便是要掀起袖子检查自己的伤口,不小心将手腕处的淤青给露了出来。
  齐老夫人眼睛微微眯了一下,当做没有看到一般,淡淡笑道:“没有就好,快些回去坐下吧。”
  “你虽然是庶出,到底还是要出来见见世面才是,免得日后再出来丢人,今儿是国公府内,老夫人宽厚仁慈,尚且不怪罪你,若是换了其他的人,恐坏了侯府的名声。”楚玥安淡淡的说道,“三妹,你也是侯府的嫡女,在京城内又素有贤名,五妹平日里面与你素来亲近,你也要多调教她才是。”
  楚玥姿急忙将茶杯放下:“二姐说的是,日后我会好好的教导五妹的,这一次的事情五妹不是故意的,二姐看在我的面子上就不要苛责五妹了。”
  “平日里面对五妹最凶,又最在乎侯府面子的人是三姐,今儿居然会为了五妹求情,倒真是一件稀奇事儿了。”楚玥云笑了笑。
  说话间,就见着严夫人款款入内,先是给老夫人请了安,又与国公夫人打过招呼,随后笑吟吟的看着楚玥安,说道:“三小姐,咱们又见面了。”
  “上回子多亏了严夫人在祖母面前仗义执言,才让刁奴罪有应得,此事我还一直未曾给夫人道谢呢!”楚玥安起身浅笑道,“瞧夫人的脸色满面红光,这精神头比上回子见面还要好,所为人逢喜事精神爽,可是发生了什么好事么?”
  严夫人乐呵呵的说道:“倒是有一件喜事,我们家那个不成器的小子,与独孤司徒的长女定下了婚约,也是那小子的福气,刚到京城不久,便有了这么一桩姻缘。”
  这独孤家乃是贵妃娘娘的娘家,皇后仙逝已久,这后宫一直都是由贵妃娘娘操持着,十几年来一直独占恩宠,这独孤家自然也是气派显赫的人家,严家不过刚调入京城,有了这桩亲事,想必也是能够站稳脚跟了,没有想到竟然这严家竟然有这样的运气。
  国公夫人心里面泛酸,这严家不过是小门小户,居然能够与独孤家结亲,自己的儿子出身高门大户,又是青年俊秀,居然配了楚玥安这个野丫头,实在是老天爷不长眼。
  “这是大喜的事情啊,倒是要恭喜夫人了。”楚玥安笑道,“夫人善心,才有此福报。”
  “还是二小姐会说话啊。”严夫人拉着楚玥安的手望着齐老夫人笑道,“想必二小姐与御之的婚期也快了吧!”
  齐老夫人只是微笑着点头,没有否认也没有承认,这时候国公夫人笑道:“外面日头盛,你快些坐下休息,喝口凉水,解解暑吧。”
  严夫人坐下将宁侯府的几位姑娘都瞧了一眼:“上回子去宁侯府拜见老夫人,只见过二小姐与三小姐,今日这是将侯府的几位小姐都见着了,果然都是如出水芙蓉一般的美人儿啊,都气派着呢!”
  “我膝下只有四个孙子,瞧见这些个水灵灵的姑娘,心里面别提多欢喜,可真是羡慕她们祖母,有这么几个机灵可爱的孙女儿在一旁伺候着,我想我,全是些皮猴儿,整日不见身影。”齐老夫人笑道。
  “这有什么好羡慕的。”严夫人笑道,“眼瞅着四位少爷都到了娶亲的年纪了,到时候老夫人有孙媳妇儿在身旁伺候着,不也是一样么?我这听说二小姐医术了得,日后二小姐在老夫人的身边伺候着,老夫人必定是身体康健,长命百岁啊!”
  因着严夫人的到来,方才的事情倒是被揭过没有再提起,午饭时间快到了,国公夫人去张罗吃饭的事情,严夫人陪着齐老夫人说话。
  严夫人是个嘴甜的,将齐老夫人哄得一直乐呵呵的,这叫楚玥姿如坐针毡,一来是害怕严夫人会提起之前的事情让自己丢人,二来是这严夫人来了之后就一直夸赞楚玥安,这齐老夫人好不容易对楚玥安有些看法了,眼下又是满意不得了,倒是叫她之前的安排都白费了。
  到了时间,一众人一道吃午饭。
  这回子楚玥惜的戏就更过了,等众人都落座之后,她怯生生的站在楚玥安的身后。
  国公夫人问道:“五小姐,请坐啊。”
  “多谢国公夫人,我还是在此伺候二姐吧。”
  国公夫人顿时心生不满,对楚玥安说道:“这么多下人伺候着呢,二小姐还是让五小姐落座,一道吃饭吧。”
  楚玥安回眸看了一眼楚玥惜:“国公夫人说了,你还站着做什么,坐吧。”
  “多谢二姐。”楚玥惜委屈巴巴的说道。
  严夫人当即心下觉得奇怪,那一日见楚玥安的时候,她身上的惨像做不得假,短短时日,怎么可能让她的庶妹这么怕她,这般的小心翼翼,若不是长期压制,不可能如此如履薄冰的,再响起近来京中关于宁侯府的一些传闻来,看来事有蹊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