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67章 我们该把账算一下了
  容音瞪大了双眸,一眨不眨的盯着她,那表情有些一言难尽。
  但是最终,她却是什么也没问,只是重重的点了下头。
  见她不说话,厉庭川也不说话。
  房间内,是沉寂的,静谧的,又显得有些诡异。
  两人的表情都是沉重的,严肃的,又带着几分无奈。
  容音的双手紧紧的握成拳头,眼眸里有着几分狂怒。
  “知道了。”好半晌,容音只是淡淡的说了这么三个字。
  厉庭川还是不说话,只是一脸深沉的看着她。
  容音却是突然间低低的笑了起来,只是那笑容却是有些无力的,苍白的,又带着几分苦涩。
  “他确实是该死!”容音自言自语着,语气中是带着几分怨恨的,“就算你不出手,我也会动手。这次的事情,就算他不是主谋,却也与他脱离不了干系。”
  “云洱现在还下落不明,这也是他治下不严带来的。如果云洱没事还好,但凡云洱出一点意外,我都不可能原谅他!”
  最后这句话,容音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足以可见,他对玉坤是有怨的,然而却也是带着几分无可奈何的。
  说不怨,不恨,那是不可能的。
  但,这事也确实是因玉坤而起的。
  然而,容音觉得,因玉坤而起的事,多少也与她有着关系。
  毕竟,姬君忏恨的不仅仅只是玉坤一人,还在她也一样。
  “你没什么要问我的吗?”厉庭川看着她,沉声问。
  容音不以为意的耸肩一笑,“没有。这事你决定,该怎么做就怎么做。我……”
  “这事得你去做!”厉庭川打断她的话,一脸严肃的看着她。
  容音又是微微一怔,那一双眼眸直直的盯着他。
  厉庭川的脸上除了严肃还是严肃,看不出一点异样来。
  突然间,容音像是想到了什么,又是笑了起来。
  “行,我知道了。”点头,唇角噙着淡淡的浅笑,“放心吧,我知道该怎么做了。你都安排好了?”
  厉庭川点头,“嗯,安排好了。”
  “什么时候动手?”容音问。
  “今天!”
  “好!”容音应声,“我去跟北逸打声招呼,一会就去。”
  厉庭川沉沉的看着她,然后拍了拍她的肩膀,“北逸不会有事的。保臻和保叔还有贝教授都在,一定不会让他出事。还有,他自己也不会允许出事。”
  “嗯。”容音淡淡的应了一声,“云洱呢?还是没有音信吗?”
  厉庭川摇头,“狙鹰出手的,自然不可能这么快查到的。但可以肯定的是,还没有出城。”
  “那就好!”容音点头,“既然还在z市,那就不是问题。这是我们自己的地盘,她就算通天的本事,也不可能在我们的地盘是翻出太大的水花。”
  微顿,眉头隐隐的拧了一下,又是一脸深沉的样子,“还有,我觉得她也不会这么快离开。毕竟,她的目的是我和玉坤。在她没有达到目的之前,绝对不会轻易离开。也不会对云洱下手的。”
  “就是不知道她现在以什么身份存在。”
  这一点不仅仅是容音担心的,同样也是厉庭川担心的。
  姬君忏,肯定不会以姬君忏的身份存在。
  而且很有可能,她现在的身份是他们认识的,甚至是熟悉的。
  只是现在谁也不能确认,她到底是谁。
  一想到宋云洱还在姬君忏的手里,厉庭川的眼眸又是一片冷沉晦暗。
  “厉庭川,你说她带走云洱,真的只是因为顾厚生?”容音看着厉庭川一脸疑惑的问。
  厉庭川不说话,只是将眉头拧得紧紧的。
  容音却是摇了摇头,“我不觉得。我与她相处的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但凭着我懂事以来对她的记忆,她不是那种为了一个穷途末路投靠于她的人,而会挺而走险的。”
  “云洱与她之间没有任何恩怨,甚至可以说丁姨还是她的救命恩人。她虽说是一个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人,但却也不是忘恩负义之人。”
  “所以,我觉得,顾厚生只是她的一个烟雾弹而已。她带走云洱,丁姨和糖豆的目的,可能还是我和玉坤。或者,还有你的一份。”
  厉庭川深吸一口气,冷冷的一笑,“针对你和玉叔,那是显而易见的。至于冲我来,那也是意料之中的。现在首先要做的事情,是确定她现在以什么身份存在。这种敌暗我明的感觉,实在让我很不喜欢!”
  容音的脑了里隐隐的跳过什么,但是却又因为过快,而让她根本来不及抓住。
  以至于那个念头,就这么一闪而过的消失了。
  “还有什么是我能帮忙的?”容音看着厉庭川问。
  厉庭川摇头,“暂时没有别的。分工合作吧。毕竟我们这次面对不是郁芸和顾厚生了。姬君忏之于他们,高了不止一个档次。”
  “抱歉!”容音看着他一脸认真的说,“虽说这两个字很苍白无力,但除了这两个字,我也不知道还能说什么。毕竟,这事由我而已。”
  厉庭川伸手,很是沉重的一拍她的肩膀,“跟你无关。那就先这样,我还有事先走了。你看着办吧!”
  “嗯!”容音点头。
  厉庭川转身离开。
  容音并没有马上离开,而是沉沉的在原地站了好一会,表情沉重深凝,若有所思。
  好半晌后,才离开去北逸的病房。
  去了病房之后,将保臻给赶了出去。
  保臻看着那关上的房门,有些无奈的摇了摇头,轻叹一口气。
  容音在里面呆了也就十来分钟的样子,便是把门打开了。
  沉沉的盯着保臻,“我有事出去,北逸交给你了。如果我回来的时候,他还没醒,那你陪他一起躺病床吧!”说完,也不给保臻说话的机会内,径自离开。
  保臻气的恨恨的一跺脚。
  酒店玉坤从沙发上站起,准备出门。
  脸上的表情是凝肃的,冷沉的,森寒的。
  他就像是那刚刚从地狱里出来的阎王一般,浑身上下都被阴冷笼罩着。
  “玉坤,出来,我们把账算个清楚!”容音那怨恨中带着怒杀的声音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