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耀晨点头：“好。”拉了她进屋。也就是几十步路的距离，还是怕她冷，将她揽过来，用外衣裹在怀里。
  桌子上已经摆了晚餐。
  两人相对进餐时，阿晨发现今天的纪萌萌有些不对劲。平时总要手舞足蹈说些什么的，今天却安安静静地在那儿吃她的东西，勺子舀一勺汤慢慢喝，像幼儿园的小朋友吃点心，鸦雀无声。左手还一直放在桌子下面。
  “纪萌萌。”
  纪萌萌抬起头来，嘴里还含着口汤，眼神问：“？”
  “签了花容，没有什么想说的吗。”阿晨拿勺子追逐着汤碗里的一枚枣子。
  纪萌萌摇摇头，看不出来兴奋。
  “要不，带你出去吃点什么，庆祝一下？”李耀晨看着她，语速放得很慢，想试探试探，她这个低迷的状态，到底几个意思。
  纪萌萌这次把嘴里的汤咽下去，笑笑：“我喜欢在家里吃。”
  李耀晨想逗她一下。
  纪萌萌却又低下了头。
  阿晨啧了一声，看一眼近前那盘子白灼虾，轻轻请求：“萌萌，帮我弄这个。”
  纪萌萌想了想，火速地拿过一只虾，在自己跟前的盘子里剥起来。
  李耀晨目光锐利，即刻就看见了，探手握住她的左手，拉到眼前看了一眼，“怎么弄的？”
  纪萌萌觉得好笑，挣扎着往回缩，“晨哥你也太夸张了吧。一点小伤而已。在家经常弄的。”
  李耀晨却一脸的严肃，握着她的手没有放，“经常？”
  纪萌萌想了想，“也没有经常，也就是偶尔，运气好的时候挂彩。”
  李耀晨静默了会儿，“别弄了，去洗手。”
  纪萌萌听了，可乖可甜，放下那只小虾，人起身去了洗手间。洗完手回来，只见阿晨晚饭没再吃了，人挪到了沙发那儿，跟前的小几放着药箱，还朝她招手，示意她过去。
  纪萌萌有点怯怯的。
  就是在这间屋子，那个沙发上面，发生过很多不堪回首的往事。
  但阿晨坚持呀。
  再不过去他就要生气了。
  纪萌萌舍不得他生气，慢吞吞走了过去。
  阿晨将她摁在近前坐下，拉过她受伤的那只爪子，将打湿的创口贴除下，拿棉签浸了医用酒精，仔细替她清理伤口。
  纪萌萌眼睛都不眨地看着他。
  阿晨轻轻问：“疼吗？”
  纪萌萌没则声。
  李耀晨抬眸看她一眼，也不再追问，只在手背皮肤亲了亲，接着微微侧过脸，亲在她的嘴唇上，当作安抚性的止疼药。撤下来替她贴新的创口贴，淡淡叮嘱道，“以后别做饭了。”
  “那哪行呀。”纪萌萌摇头，“因噎废食不行不行的。而且，”垂着睫毛说，“给阿晨做饭，我很开心的呀。我本来就是小助理。要好好照顾你的。”
  李耀晨默默听着，将棉签丢到一旁，把小东西搂过来，继续亲。也不深入，来来回回都是浅浅的吻。直至逗得她面红耳赤的，才鼻尖抵着她鼻尖，小声说：“我谢谢你。”
  “哪有这样谢别人的。”纪萌萌晕乎乎的。忽然想起很要紧的问题，在阿晨再次亲下来的时候，啪嚓双手捧着他的脸，拦住了他，“晨哥，我问你啊，你、你一直都是这样谢助理的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