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为功德付出的那些日子 第242节
那声音……好像是从后边传来的？
薛凯下意识的扭头，便见身后有密密麻麻的东西朝着他们扑过来，他睁大眼睛，下意识的张开自己白纸挡在身前，然后便听啪一声，似乎有什么重重的东西接二连三的扑在了上边。
走在前边的人扭头看过来，顿时表情一变，道：“这是什么？”
“呱！”
是熟悉的蛙鸣声，薛凯低头，便看见一只只足足有人一半身高的“癞蛤蟆”蹲坐在地上，嘴边一鼓一鼓的，发出清脆的蛙鸣，。
其实说是癞蛤蟆并不贴切，因为它们除了样子和癞蛤蟆有些相似，颜色是一中有些浑浊的黄色，上边布满了令人作呕的脓液，这些脓液滴在地上，立刻散发着一股浓烈的恶臭的味道。
它们的样子，赫然和薛凯他们在上边遇到的那三只像青蛙的“怪物”一样，而且体积明显比那三只还要巨大。
“呱！”“呱——”
这些怪物大概本来就是蛙内异变而来的，嘴中一直发出蛙鸣的声音。
突然，它们一鼓一鼓的嘴巴一张，嘴中有鲜红的舌头飞快的朝着薛凯一卷——它们动作很快，舌头吐出来的动作几乎捕捉不到，只能看见空中有一道红色的影子闪过。
薛凯神色一凛，下意识的将手中的武器一挡，便觉得手上一重，像是有重逾千斤的东西狠狠的撞在了武器上，他的手忍不住颤动了一下。
好重！
薛凯咬牙。
——这些怪物的力量，远远超出了他的猜测。
鲜红的舌头轻而易举的就能穿透两侧的石壁，因为太细太快，也太锋利，一旦穿过去，立刻就能在石壁穿穿出一个细小的洞眼来，不知道深有几许，反正那洞眼是又细又深，边缘一点碎石都没落下来。
这样的力量，实在是可怕。
而且这些鸣蛙不仅是力量强大，它们身上的粘液本身便带着使人麻痹的毒素，而且按照那位邹道长所说，即使他们没有沾上粘液，这些毒素也会弥漫在空气之中，他们仍然避免不了的会中毒。
薛凯手中巴掌大小的白纸卷出去，在擦过一只鸣蛙的时候，轻巧窄薄的白纸轻而易举的割破那只鸣蛙的脑袋，下一秒便见粘稠的黑色血液飞溅，鸣蛙的脑袋啪嗒一声滚落在地上。
“大家注意不要沾到这些怪物身上的粘液，有毒！”他收回甩出去的长长纸张，一边提醒大家。
其他人自然也知道这一点，无须他提醒，大家就已经做好了准备。
就在此时，走在最前边的人突然大声喊道：“前边也出现了这中怪物！”
闻言，薛凯一愣，旋即咬牙道：“这是要前后夹击，把我们困死在这里啊！”
一只只蛙鸣不断的朝他们攻击而来，它们密密麻麻的充斥在整个通道之中，一眼望去，完全不知道有多少，而且这些怪物的数量还在不断挣扎，前前后后，都是这样的怪物，简直是避无可避。
姜叶皱着眉，抬起手来，手上有紫色的雷电嗤嗤嗤的闪动着，在她手上伸长，最后像是变成了一条紫色长鞭。
她抓住这条“长鞭”，动作轻巧灵活的往前抽打而去。
啪！
是立雷电抽打到怪物的声音，旋即便是电流嗤嗤嗤的声音，这些怪物密密麻麻的挤在一起，反倒是方便了她的动作，一只被雷电到，这些雷电便瞬间蔓延开去，直接在这一片之中形成了一道明亮刺眼的电网，直接将这些怪物电得焦黑，身上黑气直冒。
蒙迟意闻到了一股烤肉一般的香味，他吸了吸鼻子，道：“我突然，有些饿了。”
薛凯白了他一眼，道：“看着这些东西，你还能吃得下？”
他手上的张开的白纸像是组合在一起的扑克，又像是打开来的小小的卷轴，灵活的在这些怪物之间舞动，凡是白纸所到之处，鲜血飞溅，一只只怪物纷纷倒地，脑袋和身体搬家。
这血肉满天飞的场景，再加上鼻尖不断变得浓郁的腥臭味，那真的是让人一点食欲都没有了。
蒙迟意：“……好像是不怎么饿了。”
一道雷电从姜叶身上飞出来，灵活的在人群之中窜动，凡是有人躲避不及要被怪物的舌头卷到，它便飞快窜过去，雷电悍然劈过去，直电得那怪物浑身焦黑，变成一团漆黑的飞灰簌簌落在地上。
看到这一幕，薛凯他们都有些头皮发麻——这力量，到底有多强悍啊，才能直接将这些怪物电成灰烬啊？
一时间，众人看向姜叶的目光更加惊恐了。
***
一前一后，朝他们扑上来的怪物数不胜数，冲在前边的死了，后边却很快就有更多的朝他们攻击而来，没过多久，他们所在的通道里便密密麻麻的布满了这些怪物的尸体，几乎要堆满了，同时，薛凯他们也感觉到身体微微有些麻痹。
不好！
薛凯身体微微晃动，一时不察，一条鲜红的舌头便直接朝着他的脑袋卷来。
薛凯瞪大眼睛，看着紫色的雷电飞窜过来，在他眼前炸开，那条鲜红的舌头一碰到这道雷电，便被电得浑身焦黑，同时还有它身边密密麻麻的怪物们，同样被这道雷电轰到，顿时化作飞灰飘落在空中、
薛凯踉跄着跪倒在地上，眼前的世界变得有些忽明忽暗，他按住脑袋，道：“毒，空气里的毒……”
他都承受不住，其他人更别说了，纷纷都跌倒在地上，从脚开始，身体慢慢的变得麻痹。
“姜小姐……”薛凯虚弱的叫了一声。
姜叶转过身来，看着歪东倒西倒在地上的几人，顿时有些沉默。
噗嗤！
鲜红的舌头朝她卷来，她眼睛也没眨动一下，一道紫光在舌头上划过，将这条舌头直接割断，同时电流传递过去，顿时又电倒了一大片。
姜叶微微偏过头看着这些前仆后继的怪物，眉头皱了起来。
她喃喃，“真的是，烦不胜烦！”
正不断在人群中窜动的雷电飞回来，钻入她的体内，姜叶抬起手来，指尖雷电闪烁，以她为中心，庞大的雷电朝着通道两侧张开。像是张开的电网，将整个通道瞬间吞没在雷电之中。
在薛凯他们眼中，只看见刺眼的紫色亮光亮了起来，亮得吓人，他们的眼睛几乎被刺得睁不开。
但是，即使看不见眼前的一切，他们也清楚的感受到了那股强大得，让他们连魂魄都控制不住战栗起来的力量，铺天盖地，就仿佛要将他们所有人，连身体带魂魄都给吞噬掉。
控制不住，他们的身体在颤抖，那是属于身体的本能，他们的本能在害怕。
等到一切结束，那紫色的雷电消失，出现在他们眼前的，是空荡的通道，以及漂浮在空中七彩细小的孢子，这些孢子飘飘洒洒的漂浮在四周，有的落在他们身上，有的飘在空中。
——地上那些绿幽幽的蘑菇都完全碎了，只剩下这些孢子还在漂浮着。
这样的一幕，看上去有几分梦幻和浪漫，丝毫看不出刚刚的一片狼藉。
薛凯他们没人说话，便是方圆，也安静乖巧的站在那里，没有露出丝毫之前的乖戾来。
姜叶走过来，居高临下的看着薛凯他们，摇头道：“真是没用。”那么一点毒素就给毒倒了。
薛凯面露惭愧，道：“姜小姐，这次又是多亏了您。”
姜叶叫了一声：“刘玥。”
刚才不知道消失在哪里的刘玥从她身后站出来，笑吟吟的应了一声，问：“小姐，怎么了？”
姜叶道：“把你昨天早上在我屋里收集的东西，一人给他们喝一滴……”
刘玥愣了一下，很快就明白她说的是什么。
月华。
那样精粹的月华，是最好的解毒的东西。
刘玥低头看了薛凯他们一眼，道：“你们倒是运气好……”
现在这个时代，哪里还有月华这中东西？要不是沾着他们小姐的福气，这些人这一辈子都不会尝到月华的滋味。
不过小姐吩咐了，她刘玥自然要照做。
刘玥拿出装着月华的瓶子，吝啬的精准到一人一滴，给他们喝了。
薛凯他们不知道喝的什么，只觉得入口冰凉，而后便是一股浓郁精粹的灵气，没有任何杂质，迅速的席卷了他们整个身体，众人顿时一阵惊喜，只是现在没有时间让他们炼化吸收这股灵气，只能努力的将它暂时存在身体中。
不过这一番，他们体内的毒也解了，麻痹的身体逐渐恢复了知觉。
姜叶看了活动着身体的他们，想到了什么，还是放弃了将他们留在这里的想法。
——若是把他们丢在这里，若是等下……
薛凯他们站起身来，有些不好意思的看着姜叶。
“姜小姐，麻烦您了……”薛凯说道。
姜叶没说话，不过却琢磨着，下次若是再有这样的事情，自己一个人就行了，带上这些人倒是累赘。
他们一群人，再一次往前走。
通道前方的怪物不知道是从哪里冲进来的，不过现在已经清理得干干净净的，这导致他们接下来的旅程格外的轻松。
姜叶走在前边，薛凯和蒙迟意走在后边，防止身后又有什么动静。
蒙迟意看了一眼姜叶，小声道：“这位姜小姐，你知道多少？”
薛凯看了他一眼，道：“你不要打什么歪主意，姜小姐，不是你能招惹的。”
蒙迟意笑得虚假，道：“我能做什么？这位姜小姐这么厉害我，我又敢做什么啊？不过她手上的雷电可真是个宝物，要是我……”
“你想都别想！”薛凯打断他的话，道：“蒙迟意，姜小姐救了我们的命，是我们的救命恩人，若不是她，我们一群人怕是都完了，你可不要打她的主意，做那中恩将仇报的事情。”
这些怪物真的太多了，简直是密密麻麻，杀了一只还有更多，像是完全杀不完的一样，这样的东西，仅仅是耗，也能把他们都给耗死在这里。
可以说是，他们能活下来，完全是被姜叶救的，所以不管蒙迟意有什么想法，薛凯都要给他打消了。
“姜小姐的实力你也看见了，你若是真的惹她生气了，我怕到时候变成灰烬的，就是你们一家人了。”
薛凯并不是耸人听闻，他是真的觉得，姜叶能做出这样的事情来，她做事向来随心所欲，肆无忌惮，若是真的惹她生气了……后果不堪设想。
蒙迟意深深的吐出一口气来，道：“你放心吧，就算我之前有什么想法，现在也没了，我的胆子还没有那么大……”
薛凯深深的看了他一眼，道：“没有最好，不然我会想尽一切办法都会阻止你的。”
蒙迟意没说话。
之前，他的确心里有了一些小九九，只是这些小九九，在面对绝对的实力面前，也彻底消失了，他可不想早死，更不想给自家的家族带来灾难。
想到这，他对薛凯补充了一句：“我不是傻子，知道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不过，谢了，你这个情，我记下了。”
听他这么做，薛凯没有再说什么，表情也变得好看许多。
两人没有再说话，而在前方，姜叶默默的听着他们的讨论——耳朵灵，就是这样，一点风吹草动都躲不过她得耳朵。
在他们交谈的时候，他们已经走了有一段距离了，他们所在的这个通道的面积变大，像是进入了另一个通道，高度也不断变高，直到眼前再一次豁然开朗，他们来到了一个巨大的空间之中。
这里很亮，到处都长着蘑菇，矮矮胖胖的蹲在地上，散发着柔和的、绿幽幽的光，这里的一切都罩上了一中绿色，看起来有些不详。
这是一个巨大的山洞，头上是高高的洞顶，大概有三层楼那么高，顶上有许多尖锐的石头垂下，看上去极为危险，漆黑的阴气粘稠成液体，从石头尖端处滴落下来，发出滴答的水滴声。
而在山洞的地面上，则是画着繁复漆黑的纹路，不是用朱砂画的，而是漆黑粘稠的痕迹，像是干涸反黑的血液。
薛凯他们一进来，迎面便感受到了一股浓烈的阴气与怨气，怨气扑面而来，同时他们耳边响起了无数的哭嚎声，像是有无数惨死的人在他们耳边尖叫，一瞬间，他们的脸色就白了下去。
不过，这些声音很快的就消失了，就好像一切都是他们的幻觉。
薛凯下意识的扭头，便见身后有密密麻麻的东西朝着他们扑过来，他睁大眼睛，下意识的张开自己白纸挡在身前，然后便听啪一声，似乎有什么重重的东西接二连三的扑在了上边。
走在前边的人扭头看过来，顿时表情一变，道：“这是什么？”
“呱！”
是熟悉的蛙鸣声，薛凯低头，便看见一只只足足有人一半身高的“癞蛤蟆”蹲坐在地上，嘴边一鼓一鼓的，发出清脆的蛙鸣，。
其实说是癞蛤蟆并不贴切，因为它们除了样子和癞蛤蟆有些相似，颜色是一中有些浑浊的黄色，上边布满了令人作呕的脓液，这些脓液滴在地上，立刻散发着一股浓烈的恶臭的味道。
它们的样子，赫然和薛凯他们在上边遇到的那三只像青蛙的“怪物”一样，而且体积明显比那三只还要巨大。
“呱！”“呱——”
这些怪物大概本来就是蛙内异变而来的，嘴中一直发出蛙鸣的声音。
突然，它们一鼓一鼓的嘴巴一张，嘴中有鲜红的舌头飞快的朝着薛凯一卷——它们动作很快，舌头吐出来的动作几乎捕捉不到，只能看见空中有一道红色的影子闪过。
薛凯神色一凛，下意识的将手中的武器一挡，便觉得手上一重，像是有重逾千斤的东西狠狠的撞在了武器上，他的手忍不住颤动了一下。
好重！
薛凯咬牙。
——这些怪物的力量，远远超出了他的猜测。
鲜红的舌头轻而易举的就能穿透两侧的石壁，因为太细太快，也太锋利，一旦穿过去，立刻就能在石壁穿穿出一个细小的洞眼来，不知道深有几许，反正那洞眼是又细又深，边缘一点碎石都没落下来。
这样的力量，实在是可怕。
而且这些鸣蛙不仅是力量强大，它们身上的粘液本身便带着使人麻痹的毒素，而且按照那位邹道长所说，即使他们没有沾上粘液，这些毒素也会弥漫在空气之中，他们仍然避免不了的会中毒。
薛凯手中巴掌大小的白纸卷出去，在擦过一只鸣蛙的时候，轻巧窄薄的白纸轻而易举的割破那只鸣蛙的脑袋，下一秒便见粘稠的黑色血液飞溅，鸣蛙的脑袋啪嗒一声滚落在地上。
“大家注意不要沾到这些怪物身上的粘液，有毒！”他收回甩出去的长长纸张，一边提醒大家。
其他人自然也知道这一点，无须他提醒，大家就已经做好了准备。
就在此时，走在最前边的人突然大声喊道：“前边也出现了这中怪物！”
闻言，薛凯一愣，旋即咬牙道：“这是要前后夹击，把我们困死在这里啊！”
一只只蛙鸣不断的朝他们攻击而来，它们密密麻麻的充斥在整个通道之中，一眼望去，完全不知道有多少，而且这些怪物的数量还在不断挣扎，前前后后，都是这样的怪物，简直是避无可避。
姜叶皱着眉，抬起手来，手上有紫色的雷电嗤嗤嗤的闪动着，在她手上伸长，最后像是变成了一条紫色长鞭。
她抓住这条“长鞭”，动作轻巧灵活的往前抽打而去。
啪！
是立雷电抽打到怪物的声音，旋即便是电流嗤嗤嗤的声音，这些怪物密密麻麻的挤在一起，反倒是方便了她的动作，一只被雷电到，这些雷电便瞬间蔓延开去，直接在这一片之中形成了一道明亮刺眼的电网，直接将这些怪物电得焦黑，身上黑气直冒。
蒙迟意闻到了一股烤肉一般的香味，他吸了吸鼻子，道：“我突然，有些饿了。”
薛凯白了他一眼，道：“看着这些东西，你还能吃得下？”
他手上的张开的白纸像是组合在一起的扑克，又像是打开来的小小的卷轴，灵活的在这些怪物之间舞动，凡是白纸所到之处，鲜血飞溅，一只只怪物纷纷倒地，脑袋和身体搬家。
这血肉满天飞的场景，再加上鼻尖不断变得浓郁的腥臭味，那真的是让人一点食欲都没有了。
蒙迟意：“……好像是不怎么饿了。”
一道雷电从姜叶身上飞出来，灵活的在人群之中窜动，凡是有人躲避不及要被怪物的舌头卷到，它便飞快窜过去，雷电悍然劈过去，直电得那怪物浑身焦黑，变成一团漆黑的飞灰簌簌落在地上。
看到这一幕，薛凯他们都有些头皮发麻——这力量，到底有多强悍啊，才能直接将这些怪物电成灰烬啊？
一时间，众人看向姜叶的目光更加惊恐了。
***
一前一后，朝他们扑上来的怪物数不胜数，冲在前边的死了，后边却很快就有更多的朝他们攻击而来，没过多久，他们所在的通道里便密密麻麻的布满了这些怪物的尸体，几乎要堆满了，同时，薛凯他们也感觉到身体微微有些麻痹。
不好！
薛凯身体微微晃动，一时不察，一条鲜红的舌头便直接朝着他的脑袋卷来。
薛凯瞪大眼睛，看着紫色的雷电飞窜过来，在他眼前炸开，那条鲜红的舌头一碰到这道雷电，便被电得浑身焦黑，同时还有它身边密密麻麻的怪物们，同样被这道雷电轰到，顿时化作飞灰飘落在空中、
薛凯踉跄着跪倒在地上，眼前的世界变得有些忽明忽暗，他按住脑袋，道：“毒，空气里的毒……”
他都承受不住，其他人更别说了，纷纷都跌倒在地上，从脚开始，身体慢慢的变得麻痹。
“姜小姐……”薛凯虚弱的叫了一声。
姜叶转过身来，看着歪东倒西倒在地上的几人，顿时有些沉默。
噗嗤！
鲜红的舌头朝她卷来，她眼睛也没眨动一下，一道紫光在舌头上划过，将这条舌头直接割断，同时电流传递过去，顿时又电倒了一大片。
姜叶微微偏过头看着这些前仆后继的怪物，眉头皱了起来。
她喃喃，“真的是，烦不胜烦！”
正不断在人群中窜动的雷电飞回来，钻入她的体内，姜叶抬起手来，指尖雷电闪烁，以她为中心，庞大的雷电朝着通道两侧张开。像是张开的电网，将整个通道瞬间吞没在雷电之中。
在薛凯他们眼中，只看见刺眼的紫色亮光亮了起来，亮得吓人，他们的眼睛几乎被刺得睁不开。
但是，即使看不见眼前的一切，他们也清楚的感受到了那股强大得，让他们连魂魄都控制不住战栗起来的力量，铺天盖地，就仿佛要将他们所有人，连身体带魂魄都给吞噬掉。
控制不住，他们的身体在颤抖，那是属于身体的本能，他们的本能在害怕。
等到一切结束，那紫色的雷电消失，出现在他们眼前的，是空荡的通道，以及漂浮在空中七彩细小的孢子，这些孢子飘飘洒洒的漂浮在四周，有的落在他们身上，有的飘在空中。
——地上那些绿幽幽的蘑菇都完全碎了，只剩下这些孢子还在漂浮着。
这样的一幕，看上去有几分梦幻和浪漫，丝毫看不出刚刚的一片狼藉。
薛凯他们没人说话，便是方圆，也安静乖巧的站在那里，没有露出丝毫之前的乖戾来。
姜叶走过来，居高临下的看着薛凯他们，摇头道：“真是没用。”那么一点毒素就给毒倒了。
薛凯面露惭愧，道：“姜小姐，这次又是多亏了您。”
姜叶叫了一声：“刘玥。”
刚才不知道消失在哪里的刘玥从她身后站出来，笑吟吟的应了一声，问：“小姐，怎么了？”
姜叶道：“把你昨天早上在我屋里收集的东西，一人给他们喝一滴……”
刘玥愣了一下，很快就明白她说的是什么。
月华。
那样精粹的月华，是最好的解毒的东西。
刘玥低头看了薛凯他们一眼，道：“你们倒是运气好……”
现在这个时代，哪里还有月华这中东西？要不是沾着他们小姐的福气，这些人这一辈子都不会尝到月华的滋味。
不过小姐吩咐了，她刘玥自然要照做。
刘玥拿出装着月华的瓶子，吝啬的精准到一人一滴，给他们喝了。
薛凯他们不知道喝的什么，只觉得入口冰凉，而后便是一股浓郁精粹的灵气，没有任何杂质，迅速的席卷了他们整个身体，众人顿时一阵惊喜，只是现在没有时间让他们炼化吸收这股灵气，只能努力的将它暂时存在身体中。
不过这一番，他们体内的毒也解了，麻痹的身体逐渐恢复了知觉。
姜叶看了活动着身体的他们，想到了什么，还是放弃了将他们留在这里的想法。
——若是把他们丢在这里，若是等下……
薛凯他们站起身来，有些不好意思的看着姜叶。
“姜小姐，麻烦您了……”薛凯说道。
姜叶没说话，不过却琢磨着，下次若是再有这样的事情，自己一个人就行了，带上这些人倒是累赘。
他们一群人，再一次往前走。
通道前方的怪物不知道是从哪里冲进来的，不过现在已经清理得干干净净的，这导致他们接下来的旅程格外的轻松。
姜叶走在前边，薛凯和蒙迟意走在后边，防止身后又有什么动静。
蒙迟意看了一眼姜叶，小声道：“这位姜小姐，你知道多少？”
薛凯看了他一眼，道：“你不要打什么歪主意，姜小姐，不是你能招惹的。”
蒙迟意笑得虚假，道：“我能做什么？这位姜小姐这么厉害我，我又敢做什么啊？不过她手上的雷电可真是个宝物，要是我……”
“你想都别想！”薛凯打断他的话，道：“蒙迟意，姜小姐救了我们的命，是我们的救命恩人，若不是她，我们一群人怕是都完了，你可不要打她的主意，做那中恩将仇报的事情。”
这些怪物真的太多了，简直是密密麻麻，杀了一只还有更多，像是完全杀不完的一样，这样的东西，仅仅是耗，也能把他们都给耗死在这里。
可以说是，他们能活下来，完全是被姜叶救的，所以不管蒙迟意有什么想法，薛凯都要给他打消了。
“姜小姐的实力你也看见了，你若是真的惹她生气了，我怕到时候变成灰烬的，就是你们一家人了。”
薛凯并不是耸人听闻，他是真的觉得，姜叶能做出这样的事情来，她做事向来随心所欲，肆无忌惮，若是真的惹她生气了……后果不堪设想。
蒙迟意深深的吐出一口气来，道：“你放心吧，就算我之前有什么想法，现在也没了，我的胆子还没有那么大……”
薛凯深深的看了他一眼，道：“没有最好，不然我会想尽一切办法都会阻止你的。”
蒙迟意没说话。
之前，他的确心里有了一些小九九，只是这些小九九，在面对绝对的实力面前，也彻底消失了，他可不想早死，更不想给自家的家族带来灾难。
想到这，他对薛凯补充了一句：“我不是傻子，知道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不过，谢了，你这个情，我记下了。”
听他这么做，薛凯没有再说什么，表情也变得好看许多。
两人没有再说话，而在前方，姜叶默默的听着他们的讨论——耳朵灵，就是这样，一点风吹草动都躲不过她得耳朵。
在他们交谈的时候，他们已经走了有一段距离了，他们所在的这个通道的面积变大，像是进入了另一个通道，高度也不断变高，直到眼前再一次豁然开朗，他们来到了一个巨大的空间之中。
这里很亮，到处都长着蘑菇，矮矮胖胖的蹲在地上，散发着柔和的、绿幽幽的光，这里的一切都罩上了一中绿色，看起来有些不详。
这是一个巨大的山洞，头上是高高的洞顶，大概有三层楼那么高，顶上有许多尖锐的石头垂下，看上去极为危险，漆黑的阴气粘稠成液体，从石头尖端处滴落下来，发出滴答的水滴声。
而在山洞的地面上，则是画着繁复漆黑的纹路，不是用朱砂画的，而是漆黑粘稠的痕迹，像是干涸反黑的血液。
薛凯他们一进来，迎面便感受到了一股浓烈的阴气与怨气，怨气扑面而来，同时他们耳边响起了无数的哭嚎声，像是有无数惨死的人在他们耳边尖叫，一瞬间，他们的脸色就白了下去。
不过，这些声音很快的就消失了，就好像一切都是他们的幻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