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朝文武皆烦忧 第33节
  而时怀今一直到吃饱饭都没再说一句话。
  作者有话要说:  直男龄果然还是那个直男龄,幸好我们驸马脾气好 哈哈哈
  拔完牙的第二天,仍旧不开熏,满嘴血,嘤嘤嘤,我要吃串串,我要吃炸鸡,我要吃炖肉,我要吃可乐鸡翅!!!!!!!!!!!!!
  第46章
  第四十七章
  晚膳吃完了,时怀今最先起身:“我还有公事要处理,先回书房了。”说完人就出去了。
  俞千龄看向他离去的背影,心里有些不痛快。这小别胜新婚的,他却去书房忙了?是真不想她,还是气性太大啊?生气就说嘛,为这点小事闹别扭,至于的吗?真不让人省心。
  她正要起身,旁边风翎道:“殿下,管家将我安排在了悦林轩,我见院子大,想种一些果树,等结了果子还能做果干。”
  俞千龄现下没什么心情敷衍他,随意点了点头:“你自己看着办吧,吩咐管家替你弄。”说罢起身欲要离去。
  风翎跟着她起身:“我听说驸马也种了一些果树,有些还是从外地移栽来的奇珍异果,便想找驸马讨教一番,也想移栽一些来。”
  俞千龄听这个不乐意了,我男人是用来教你种树的吗?不想活了?
  她暂且耐着性子道:“驸马事务繁忙,你去找管家,让他给你安排个得力的人打理,这等小事就不要去找驸马了。”
  风翎听出了她言语之中的不耐烦,忙道:“殿下误会了,我其实是想先过问驸马一番,毕竟这里是驸马府,我总不能擅作将悦林轩的竹子都铲除了,但冒然去打扰驸马又说不过去,所以……”
  这颠来倒去的,他想说什么啊?俞千龄皱皱眉头:“你自己院中的事情,自己主事就好,不必过问驸马,我也有公事要处理,你先回去了吧。”说完人就走了。
  风翎见俞千龄走了,似乎还有些不顺气,心中懊恼了,想了想还是算了:不急于一时半刻,以后日子还长呢,慢慢来吧。
  *
  俞千龄的书房和时怀今是分开的,因为两人专攻的领域不同,以免书籍混杂,加之俞千龄的武器无处安放便没在一起。但两间书房挨着不远,时怀今的在前,俞千龄的在后。
  她停在时怀今门口,向里面张望了一眼,时怀今正低头看一本折子,那模样很是专注,半点也没看出来他有什么黯然神伤的势头。哼,还真不把她当回事呢。
  她在门外来回踱了踱心里想着:他给她脸色看,她这么上赶着去哄,会不会有点丢面子?等他自己来认错吧?
  她转身要走,可转念一想:自己男人嘛,宠一点就宠一点吧,还说明她大度呢,不然晚上还真分房睡啊?小狐狸精那里可不舒服。
  于是俞千龄又转了回来,深吸了口气,正想装作不以为然的模样进去,后面陈谦突然冒出喊她:“大将军,您在这呢!”
  屋里的时怀今要抬头,俞千龄气势还没整理好,她忙拉着陈谦躲到一边:“喊什么喊!我聋吗?”
  陈谦被她骂的莫名其妙,缩着脖子递上手中的信封:“您……您要的。”
  俞千龄接过来看了一眼,往自己书房走,嘴里数落他道:“一天到晚你干点什么行?就该让你继续当暗卫,省得在我耳边聒噪!”
  陈谦低垂着脑袋,有点不明所以。大将军这脾气,越来越阴晴不定了。
  这信里写的是钟霖那事的详细始末,和一些与刘燮有牵连的人。
  俞千龄看过以后冷哼了一声:“一群虾兵蟹将,刘燮还真是个老狐狸。”
  陈谦在旁边站着,摸了摸鼻子犹豫道:“那个……打听的时候,属下还听闻一件事,只是不大重要,不知道大将军……”
  俞千龄没等他支吾完,怒道:“有话说!有屁放!”
  陈谦老实巴交道:“过几日钟国公要过寿辰了。”
  俞千龄闻言沉默半响,问:“没给驸马府送请帖?”
  陈谦摇头说不知道:“这事要问管家吧?”
  俞千龄将信收进抽屉里,起身道:“那一会儿去问问管家,太师府收到请帖了吗?”
  陈谦也是不知道,猜测道:“应该会给太师府送请帖,但文太师文人清高,鲜少与武将来往,恐怕会借口不去。”
  俞千龄啧了一声:“还挺会拿乔,不过好在他孙子不是。”她转身走向自己的书架,上上下下翻了翻,“哎?我之前那几本据说千金难求的孤本呢?”
  陈谦又是不知道,继续摇头。
  俞千龄骂他:“你知道点什么!把你哥叫来!”
  陈谦赶紧一溜烟跑出去叫哥了,其实陈让也不知道这种事,但他有脑子,临进门前找打理书房的下人问了问,到了俞千龄面前禀道:“殿下,书房之前是您交由驸马做主收拾的,书在哪里恐怕要问驸马。”
  俞千龄一听,这是去找时怀今的好借口啊!名正言顺,又不失颜面。
  她赞赏的拍了拍陈让的肩,转脸又骂了一句陈谦:“有工夫学学你哥!”然后轻松愉悦的跑去时怀今的书房了。
  临进门俞千龄整了整衣衫,先轻咳了一声吸引时怀今的注意。
  时怀今闻言果然抬起了头,放下书中的折子,起身道:“殿下。”只是没过来迎她。
  啧,还生气呢。
  俞千龄一副不甚在意的模样,摆摆手道:“你忙你的,我随便看看。”说着人走到了书架前,上上下下的翻找着,时不时偷瞄时怀今一眼。
  其实时怀今这会儿也没办什么公事,一直出神呢,现下俞千龄过来了,他的视线虽然不在她身上,心却在她身上,见她自己翻翻找找那么久,他抿了抿唇站起身,主动走过去问:“殿下找什么呢?”
  俞千龄装模作样摆出一副为难的样子:“之前不有几本孤本吗?叫什么《吴博论》、《天什么记》的,下人说是你收拾的,所以我过来找找。”
  时怀今有些好奇她怎么会突然要这些了。
  “是我收拾的,这些都是孤本,千金难求,我怕放在外面丢了或者损坏了,就锁起来了,殿下若是看,我抄了手抄本,拿给殿下?”
  几本破书而已,她驸马竟这么稀罕?看来真的很值钱喽。
  俞千龄好奇道:“几本破书还真千金难求啊?我是拿来送人,那人喜欢收集这些,估摸着会喜欢。”
  那些孤本一共有六本,是世间难求的,她竟都拿去送人?
  时怀今有些严肃正经道:“自然千金难求,那些都是先辈文人穷极一生所积累的智慧,这些孤本有的历经数十年,有的历经百年,所写所绘非今日可语,流传在外的手抄本都少之又少,殿下若是送人,一本也足以表达殿下的诚意了。”
  俞千龄听他这么一说,想来是她驸马也很中意这几本书了,她驸马喜欢的,那肯定不能随便送人,她想了想道:“既然你说这手抄本都少之又少,不如你把手抄本给我吧,那些孤本你自己留着,我就不送人了。”
  时怀今本着认真负责的原则,继续给她科普道:“那就要看殿下送什么人了,若是真正做学问的人,你送他手抄本,他便如获至宝。可若是喜欢收藏这些的,还是要送孤本,那便等同送了一笔无价之宝,日子越久越是值钱。”
  俞千龄想了想,好像之前给文修远的也是一本手抄本,他就是如获至宝的样子,态度都转变了许多,而且他又出身书香门第,肯定是做学问的人,定然是不会拿去卖,辱没先人的。
  “你就把手抄本给我吧,孤本你自己留着看。”
  时怀今去书架上取了手抄本给他:“我只抄了其中三本,另外三本还未抄,殿下急用吗?我这几日赶炒出来。”
  俞千龄把书接过来,三本书装帧的很精致,上面的字迹苍劲俊逸,可见书写之人的风骨:“你这字迹真是好看。”
  时怀今遥遥头:“这并非我的字迹,是我临摹了先人的手笔,风骨还差了许多。”
  俞千龄不懂这些,她又翻了翻另外两本,果然字迹都不一样,却都十分好看,可比她那龙飞凤舞的字好看出十万八千里去了。想不到她驸马如此多才,各种字迹模仿起来也是手到擒来。
  她生了兴致,问他:“给我瞧瞧你的字迹。”
  时怀今回到书桌前坐下,拿了几页平日练字的稿纸:“与先人风骨实难比拟,让殿下见笑了。”
  俞千龄接过来看,字如其人,瘦劲清峻,像是带着缥缈的仙气。这都让她见笑,那她是不是得剖腹自缢了?
  她看着手里的纸,心思百转,轻咳一声道:“我看你是太谦虚了,明明写的很好嘛!我爹总说我字迹像是狗爬的,现下正好!你写的那么好,你来教我!”说完就要研磨拿纸,那是一个雷厉风行,不知道还以为她要抢钱。
  瞧她多机智,如此一来她便能顺理成章留下来和她驸马缓和一下感情了,缓和好了,还能在书房里做点什么不可描述的事情,想一想就开心~
  谁知时怀今却很不领情,婉拒道:“现下时候也不早了,想必风公子那里也等着殿下呢,不如明日再说吧。”然后还怕她不走,又补上一句,“我这里还有急事要处理,没办法教殿下。”
  他不领情,俞千龄是很气,但细细一品,他话里弥漫着一股子醋味,她又开心了。
  俞千龄走到他身旁,翻看了一下他桌上几个折子,明明不是急事嘛,还想骗她?当她不谙世事的闺阁女子啊?
  俞千龄故意问他:“哦?哪件事很急啊?”
  时怀今知道她是看出来了,耳根有些泛红,但仍旧硬着头皮道:“这折子侍郎大人让我明日递交上去,我只写了一半,所以……”
  俞千龄伸手将折子啪的合上,按住时怀今的肩,使得他后背紧挨着椅子背,她长腿一跨,坐在他身上,扬起眉头,眉宇间透着一股子风流浪荡的坏劲,她伸手勾住他的下巴:“呦,吃醋还吃上瘾了,真不想理我了?”
  作者有话要说:  直男龄虽然自恋又自大,但是对病娇今还是蛮宠爱的,虽然你们都不觉得她宠,当她觉得自己够宠了……
  今天淇哥哥生日,给大家送个小红包~同喜吧~希望评论字数能自觉超过15字!
  第47章
  第四十八章
  两人身体不接触的时候,时怀今还能装的淡定一些,可这挨在一起,便觉得所有情绪无处遁藏了,身体稍微有点紧绷对方都能察觉的到。
  他别开脸,有些不自在道:“我没有……你误会了,我确实是有些事情……”
  俞千龄才不听这个,扳过他的脸道:“那你说,说你不在乎我生别的人孩子,说你不在乎我今后都不到你这来!”她的双眸紧紧盯着他,如火如炬。
  时怀今自然是说不出口的,张了张嘴,终究还是低垂下眼眸,一言不发。
  俞千龄挪了挪身子,进而双臂搂住他的脖颈,问他道:“我在你心里是那般随意之人?”
  时怀今闻言看那向她,眼神中有些迷惘,似乎明白了她的话,又似乎不明白……
  她又问:“你觉得风翎如何?”
  时怀今对风翎并不了解,他方才去找过管家,只是管家在忙,他便还没有机会问。他对风翎初步的了解便是,他容貌出众,足以引起俞千龄注意,他在俞千龄面前也很乖顺,可是说比他做得更好,性子也是俞千龄喜欢的性子。但从他的所作所为来看,他似乎很有自己的心思,并不是表面看起来的那么简单。
  时怀今还有些摸不透俞千龄的意思,保守道:“我觉得如何并不重要,殿下的感觉才是重要的。”
  呦,还和她打太极呢。
  俞千龄扭了扭身子,让时怀今看着她的眼睛:“那我简单点问,你看好风翎这个人吗?觉得他可不可以留在我身边?”说完又严肃的补充了一句,“说实话!我就给你这一次机会!”
  如此一来,时怀今便没有转换的余地了。他说可以,会是一种结果,说不可以,又会是另一种结果,他不知道俞千龄想听的是哪个,他突然就看不透她了。
  俞千龄见他迟迟不答,催促道:“不要多想,简单一点,心里想什么答什么就好了!”
  时怀今脑中很混沌,一直以来引以为傲的冷静自持皆一无所踪,似乎突然就无法思考了,半响他道:“我并不看好他,觉得他不是很简单,在来历不清楚之前,并不适合留在殿下身边,但殿下若喜欢……”
  得到了答案,俞千龄就不墨迹,粗鲁打断他道:“喜欢个屁啊!那种货色能入我的眼?骚里骚气的,不知道是哪来的贱货,你竟然还因为他跟我闹脾气?”
  时怀今顿一听就茫然了,难道不是俞千龄先带风翎回来的吗?然后她自己选了风翎,怎么反过来怪他了?现下这又是哪出?
  俞千龄瞧见时怀今这副茫然无知的模样,掐着他的脸道:“还想把我推出去是不是?还想一年不让我碰你是不是?我是不是对你太好了!还敢跟我闹脾气了!”
  时怀今一听,算是明白了一些俞千龄之前所作所为的缘由,实在没想到她还挺幼稚。
  “你误会我了,易受孕的日子我都是如实所说,如何定夺,是你自己选的。”
  呦呵呵,倒是怪起她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