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零年代小写手 第134节
  然后就生了刚刚的一幕。
  等江澈回过神追过去,就看到小丫头和小不点身边有个大哥哥。
  江澈在孩子堆里是小霸王,但还是知道打不过这么一个大哥哥。
  他气呼呼的走过去对澄澄说:“他们俩刚刚打人!”
  澄澄闻言,低头看向圆圆和麦麦。
  麦麦话都说不利索,只把脸贴在澄澄的身上嘻嘻笑不说话。
  圆圆倒是能说一些囫囵话,但却不能完整的把前因后果说清楚,看到气呼呼的江澈,小丫头扬着下巴哼了一声不去理他。
  澄澄单膝跪地,看着圆圆说:“你打人了?”
  圆圆没打人,麦麦倒是打了,不过麦麦太小了,在圆圆眼里,俩人是一起的,麦麦打,就跟她打了一样。
  她眼睛咕噜噜一转,依偎到澄澄怀里,一只手圈住澄澄的脖子说:“他是哥哥,推我和麦麦,不对,我生气。”虽然说不完整,但该说的重点还是能指出来的。
  澄澄闻言,抬眸去看江澈说:“你推了他们?”
  江澈找出重点说:“可他们打人更不对,而且是他们先堵在那里。”虽然声音稚嫩,但气势已经很足了。
  澄澄看看江澈,又看看圆圆,想了想说:“你犯错在先,你先跟弟弟妹妹说对不起,我再让圆圆给你道歉,不然就扯平了。”
  江澈看看澄澄又看看圆圆,气闷地说:“对不起。”
  轮到圆圆,圆圆抱着澄澄不去看他,也不理他。
  江澈巴巴的看着澄澄,眼神控诉,你瞅她,我都说了对不起,她都不道歉。
  最后圆圆在澄澄的百般安抚下才转过身去看江澈,鼓着脸哼了一声说:“不可以欺负弟弟!”
  江澈看向旁边的玩具不说话。
  “对不起。”圆圆说完,拉着澄澄要澄澄带她和麦麦去另一个地方玩。
  澄澄揉揉江澈的头,带着圆圆和麦麦离开。
  江澈站在原地,看着他们。
  过了一会儿江澈的小叔过来接侄子,却看到他没有跑得满头大汗,也没有在里面玩,而是坐在休息区,神情沮丧。
  哟呵,这可真是难得。
  他走过去,从背后一把把小侄子抱起来,想吓吓他,不过没吓到,倒是把他逗笑了。
  “笑了?笑了就好,怎么没在里面玩,自己坐在这里干什么?”
  江澈没说话,只说肚子饿,要去吃东西。
  江澈走的时候,圆圆刚好路过,看到江澈被大人抱着离开,脚步顿了顿,好奇的驻足。
  江澈扭头刚好看到一身小红裙,穿着白短袜的圆圆,下意识伸出手跟她挥手拜拜。
  圆圆看一眼江澈,没有回应他,转身继续往刚刚玩的设施跑。
  麦麦咯咯笑着追在圆圆的身后。
  等玩了半个小时,贺初言和王喆出来叫他们,要用餐了。
  王喆抱着麦麦,贺初言抱着圆圆,澄澄把圆圆的鞋子拎在手里。
  “到里面再穿吧,我拿着。”
  然后在走廊上遇到了江澈和他的小叔江海誉,江海誉看到王喆,笑着说:“喆哥,你也在。”然后冲贺初言礼貌的点点头。
  本来刚刚还一脸不得劲的江澈看到对面贺初言怀里的圆圆,立马精神了。
  圆圆冲江澈吐了吐舌头,江澈露出笑容。
  王喆给双方做介绍,王喆跟江海誉的哥玩得好,从小到大的情分,江海誉要小他们几岁。
  “你怀里的是你哥的儿子?都这么大了。”王喆毕业后就搬出来住,偶尔才回大院里看看,江家则一直住在大院里,所以虽然父辈认识,但江澈从未在大院里见到过麦麦,并不相识。
  江海誉也有场,寒暄一番后说改天再聚,便各自回自己的包厢。
  路上,王喆跟贺初言说了说江家,还有他的那个小。
  “你见过的,之前我在北大那会儿过生日,还有搞得几个局,他也在。”
  贺初言说:“过去太久了,已经没什么印象了。”
  “自从进了社会,都忙起来了,好久都没聚过了,跟你跟他们都是这样,难得聚在一起。”王喆语气感慨。
  那天聚会完,又去唱歌,搓麻将聊天,到凌晨一点,贺初言和傅凝雪才回北京的住所。
  俩孩子早就熬不住睡了,澄澄还好点,在车上才睡着,圆圆到11点就睡着了。
  相聚短暂,又在北京呆了两三天,一家人这才回去。
  傅凝雪原本是希望明年下半年开拍新电影,但等她选角完毕,以及选景取材完毕,把一些琐碎的事情也都处理完,加上在工作和女儿的身上权衡后,拍《武女》的事情推迟到了2o23年下半年。
  那个时候圆圆已经三多了,傅凝雪去剧组的时候是9月底,陪刚上幼儿园的圆圆整整一个月,亲自看着她适应了幼儿园的生活才飞到取景地,正式开拍。
  第一场戏在江苏的一座园林里,举办了开机仪式。
  男主是拿了视帝的许青奕,女主是香港武打女星李烟,女二,也就是女主的女儿是白瑜,科班出身,新星,女三是傅凝雪亲自挑中的一位名不经传的女艺人冷七七,饰演姨娘,也就是文中的反派,为了宝藏接近男主,并为男主生下一子,挑拨男女主夫妻感情。
  选这样一个名不经传的女艺人是因为,一开始被她的容貌吸引,但演戏的时候又有她需要那种破釜沉舟的感觉,她需要一个貌美的艺人来演绎女三,这个表面柔美内心机关算尽的女人,但并不想要个举止呆板的花瓶。
  演技好的不够美,够美的演技又无法入眼,然后她出现了。
  破罐子破摔的那种癫狂,让她一刹那就选中了她。
  公公婆婆还有其他一些演员都是老戏骨。
  挑演员和取景耗费了大概一年的时间,傅凝雪并不急。
  她想把自己脑海中的故事真实的呈现出来,所以她在这上面耽搁了很久,然后就是整部电影里,大家的衣服,也经过很多设计和改良,才敲定出她想要的效果。
  如竹林深处的渐变色,寂静又深沉,又如暴雨砸在雨林中,疯狂作响。
  傅凝雪从未这么细致的去扣每一个环节,大到拍摄地的选择,小到演员手指上的一枚戒指,甚至是一双绣花鞋。
  开机仪式那天,意思意思拍了一个剧情,第二天才算是正式开拍。
  傅凝雪再次拍戏的事情,许多媒体都还不知道,她很隐蔽,也没有让报社或者杂志过来采访。
  她不想被打扰。
  第165章
  《武女》的拍摄其实没有那么顺利。
  因为要求高,所以前期的拍摄常常达不到傅凝雪心中满意的效果,经常重拍和ng,有时候就算不ng,这条过了,可过了一天,甚至过了一个小时,再回头看,傅凝雪又想要推翻。
  这让剧组许多人都感觉到压力,连工作人员都小心谨慎,更别说直面导演的演员们了。
  这部电影没有搞ab组,全部都由傅凝雪一条一条抠,如果说演员辛苦,身为唯一导演的傅凝雪则是最辛苦的一个。
  好在傅凝雪是有什么说什么的性格,不会闷在心里,也不会一个人生气,有问题就会和演员们沟通,说出自己的想法,然后给他们讲戏,说戏,以及他们应该怎么去做,她就像一个引领者。
  所以虽然傅凝雪会经常推倒重拍,慢慢的,了解了她的拍戏风格后,大家也不会觉得压力大到辗转反侧,有不解的地方也会勇于向傅凝雪请教。
  许青奕虽然是新晋视帝,但他接触电影这个圈子很少,之前只客串过,这次担当男主,虽然这部电影是大女主电影,男主在里面偏古板负面,甚至代表的是封建制度,可还是有他的亮点,也不会让一来就担任男主的许青奕压力太大,怕影响电影的质量。
  在傅凝雪的指导下,许青奕褪去了在电视剧里的那种慢节奏,电影就是要把一个故事压缩到最多两个小时的时间里,而这两个小时里是把故事里所有要表达的精髓表现出来,它不允许有任何的杂质在里面占用本就宝贵的时间。
  而要在这两个小时里,如何抓住观众的心,每一个部分都至关重要。
  况且傅凝雪不仅仅想要抓住观众的心,她还要抓住评委的心。
  对于《武女》她有一个野心。
  要说整个剧组,除了许青奕有一些拍电视剧的习惯需要改,另外三位女主,女一和女三是最让她满意的两位演员。
  女二白瑜是新人,和一张白纸没有什么区别,但傅凝雪并不觉得麻烦,正因为是一张白纸,她才能随心所欲的在这张白纸上画出她想要的人物。
  女三冷七七虽然不是完全的新人,但也有许多需要指导的地方,但这个女孩却似乎有颗天然去雕琢的感觉在里面,一点就通,仿佛是天生就该吃这碗饭的存在。
  傅凝雪在了解了一些她之前拍摄的电视剧还有作品后,有些不解。
  不应该啊,依照她的悟性,怎么会到现在都没有火起来?
  而且傅凝雪越看越觉得冷七七眼熟。
  可就是有些想不起来哪里眼熟。
  直到助理宋宋在三刷她一直很喜欢的一部香港电影时,她惊鸿一瞥,看到电影里一个十几岁的女孩,稚嫩美好的脸,柔软纤细的身段,一头齐腰的长,让傅凝雪第一次看到什么是海藻般的长,蓬松柔顺,青涩美好的五官看一眼便让人沉醉于她的戏里。
  她拿过宋宋的平板,仔细看了看小女孩的部分,然后直接拉到字幕表。
  当看到七七这两个字的时候,傅凝雪便敲定了。
  难怪觉得眼熟,原来她那么小就演了电影,只是除了那一部之后,似乎就没有再继续演戏,她就像用石头在湖面上砸出的水花,石头沉入水底后,水花很快在水面上消失。
  后来傅凝雪问为什么当时拍完不趁着得奖的势头继续拍戏,反倒过了这么多年才又进入娱乐圈。
  如今的冷七七已经没有了十几岁时那种幽幽的清冷,属于少女独有的锋芒不在,她轻描淡写地笑着说:“当时拍戏只是为了玩,加上导演是我爷爷的朋友,没想到会得奖,也没想过要进入娱乐圈,拍完就继续上学了,后来现拍戏赚钱比给别人打工赚钱要快,刚巧我又很缺钱,就重新拍戏,因为有一点基础,比起那些跑龙套的又多了一些机会,就一直到现在。”
  她拍那些电视剧,是为了钱,所以不挑剧本,拍的效果如何也不得而知。
  傅凝雪看着冷七七说:“如果你当时继续拍戏,没准现在已经是影后了。”傅凝雪没有奉承的意思,她不爱奉承,有一说一,冷七七给她的感觉,的确是一颗充满惊喜的宝石,只是上面还有一些地方需要打磨,这样会更加完美夺目。
  冷七七看一眼傅凝雪,低低笑了一声说:“我拍戏不是为了得奖。”为了钱这句话,就算她不说,傅凝雪也是能听懂的。
  “我懂,我也爱钱,谁不爱钱,但得了奖,机会更多,钱也会更多,你说是不是?”
  冷七七的戏份不多,两个多月就拍完了。
  也是主要角色里,最快离组的。
  傅凝雪对她很满意,在得知她还没有签影视公司后便让公司的人和冷七七的经纪人联系。
  她想签下冷七七,还有她的经纪人。
  她觉得她有趣,就像被暴风雨袭击的小草,虽然弯了腰却不会服输,太阳出来,依旧能昂挺胸迎接光芒。
  有一股旁人没有的韧性,像是历尽千辛万苦后仍旧能独立于世,可明明才二十几岁,正是花一样的年龄,竟然有了历经千帆的感觉,充满了沧桑和妥协。
  但这不妨碍她的有趣还有天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