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书之恶嫂手册 第56节
  原身刚上大学,被骗到了一场酒会,和一个陌生的男人发生关系,怀了孕。酒会的照片流到微博上,她成了众所周知的拜金女。
  按照原本的剧情,原身因为流言蜚语的攻讦,精神状态不稳定,稀里糊涂打了胎,却死于大出血,顾菀伤心欲绝,最后用了原身的肾脏活了下来。
  现在顾纤成了原身,掌心还带着一汪灵泉,要做的只有三件事:
  好好读书
  养好身体
  远离顾家
  谢颂看着花园里看书的少女,心脏狂跳不止
  秘书:谢总,这块地位置偏僻,就算开发也不一定会收回成本
  谢颂眼底闪过势在必得的光芒:别废话,买
  顾纤发现自己多了一个新邻居,是她姐姐做梦都想攀附的男人
  第87章 番外一
  人在陷入险境时总是难以遏制住从内心涌生的恐惧, 傅宁清也不例外。此时此刻, 湖水从四面八方灌过来,呛进她的口鼻中, 淹没了她的呼救声,那种即将被黑恶巨兽吞吃入腹的感觉, 让她眼角大滴大滴地渗出泪水。
  突然,她的后腰被一只有力的手臂牢牢箍住,仿佛光束撕裂了黑暗, 让她在松了口气的同时, 也隐隐约约看清了那人的模样,这般舍生忘死救她的人,除了暗翎以外,还能有谁?
  傅宁清被带上岸后,就被卓琏抱在怀里, 闻到女人身上熟悉的甜香,听到轻柔温和的安抚声, 她惊恐的情绪渐渐平复些许。
  伸手拭去面上的水渍,傅宁清发现暗翎竟将佩刀架在樊竹君脖颈上, 向来平静无波的面庞变得扭曲而狰狞, 她脑袋虽不太灵光, 却也不是傻子, 怎会察觉不到从背后袭来的那股推力?
  方才是樊竹君存心陷害,她身为怀化大将军的独女,身份非比寻常, 要是没有确凿的证据,谁也不能动她。
  最终暗翎还是收回了佩刀,但男人猩红的双眼,额角鼓胀的青筋,急促的喘息,无不透露着他的愤怒。
  察觉到了这一点,傅宁清咬了咬唇,没再多说什么,跟卓姐姐一起上了马车。
  在车上时,她听到外面毫不遮掩的议论声,整颗心不断往下坠,往日她以为七皇子是翩翩君子,最讲信义,但今天那人就在湖心亭附近,不是为了毁她名节,又为何会出现?
  傅宁清惴惴不安,直到得了母亲的答复,脸色才恢复了红润。
  又过了两三日,年轻女子坐在院中的吊椅上,树荫刚好遮住了大半日光,只有细碎的光点落在她颊边,因为睡着的缘故,红艳艳的唇瓣张开一条细缝,既纯净又娇憨。
  暗翎站在檐下,便见到一个丫鬟脚步匆匆地跑了进来,急急将人弄醒,“郡主,不好了!七皇子上门提亲了!”
  傅宁清睡得迷迷糊糊,闻言整个人吓的一激灵,幸亏暗翎及时将她扶住,否则少不得会摔在地上。
  想起母亲跟自己说过的那一番话,她不止脸皮泛红,耳根子也热了起来,先站直身子,才问:“现在是什么情况?”
  “公主并未出面,少爷在正堂中与七皇子交谈,究竟是个什么章程,奴婢也说不清楚。”
  傅宁清摆摆手,那丫鬟便退下了,她快步往前院走,生怕大哥被七皇子糊弄了,暗翎亦步亦趋地跟在女子身后,面色忽青忽白不断变幻,想来心绪算不得平静。
  即将走到正堂时,暗翎猛地攥住傅宁清的胳膊,将人带到朱红的立柱后面,等怒气冲冲的七皇子消失在视线中,他这才松开手,沉声道:“刚才是属下失礼了,还请郡主责罚。”
  “什么责罚不责罚的?我也不想跟七皇子对上,不见面正好。”她慢吞吞说。
  暗翎并不知晓长公主的心思,先前他为了救下郡主,不管不顾地把她从水里捞出来,性命虽无忧,但名声却毁了个彻底,七皇子乃是天皇贵胄,如今主动上门提亲,俨然是雪中送炭之举,估摸着长公主很快便会应下此事。
  一想到面前的女子会嫁给别的男人,暗翎眸里爬满了血丝,但他仅是身份低微的暗卫,与金尊玉贵的郡主有着天壤之别,若把心思吐露出来,只怕会有许多人说他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暗翎并不在乎旁人的看法,却不想让傅宁清生出误会,如此一来,便只能强自按捺住心头翻涌着的妒意,神情无悲无喜,表面上早已恢复平静。
  傅东来刚走出门子,便瞧见自家妹妹与暗卫站在门口,诧异发问:“你们来此作甚?”
  说话时,他的目光落在暗翎身上,不住打量着这个男人。由于妹妹心地良善,他跟母亲生怕宁清受了委屈,索性挑了武艺最出众的暗卫守在她身边,岂料守着守着就变了味道,还真是赔了。
  “暗翎,日后你要好好对待宁清,若有丝毫异心,我定不饶你!”
  听到这话,暗翎觉得奇怪,却无半分犹豫,抱拳应下了。从他第一次见到宁清郡主时,就已经陷进去了,积年累月,越陷越深,根本没有脱逃的机会。何况他并不想逃。
  等傅东来离开后,傅宁清一路往回走,她暗自思索该如何将婚事告诉暗翎,若他不愿意的话,该如何是好?
  越想女子越是心急,原本白净的脸皮涨红一片,额面上也有细细汗珠溢出来。
  “郡主可是身子不爽利?属下这就去请大夫。”
  不知不觉间,两人走到了公主府的花园中,周遭并无旁人,傅宁清深吸一口气,忍不住道:“我不难受,只是想问你一句话,必须如实作答。”
  “什么话?只要是郡主想知道的,属下知无不言,言无不尽。”暗翎微低着头,那双黑漆漆的眸子紧盯着她,其中似翻涌着无尽的波涛。
  “你愿不愿意娶我?”
  傅宁清终于压下了羞窘,将心里话问了出来,岂料好半晌都没得到答复,她不免生出几分黯然,改口说:“不愿意就算了,我会同母亲解释,她跟哥哥也不会为难你、”
  话音未落,暗翎一把按住了她的肩膀,嗓音喑哑轻颤,“你说的可是真的?”
  “我骗你做什么?七皇子心存不轨,只不过想利用公主府,才会在湖心亭设下陷阱,如今你将我救下,没让他奸计得逞,本就是天大的好事。”
  暗翎嘴里弥漫着一股苦涩的滋味,抿了抿唇问:“郡主是想要报恩,才会同意委身于属下?”
  “报什么恩?若我对你无意,让母亲赏赐你便是,何苦要谈及婚事?”
  正因为性子单纯,傅宁清从来不会隐瞒自己的想法,她是真的离不开暗翎,想要时时刻刻都跟这人在一起,永远不分开。
  “你到底愿不愿意?”她急了,再次催促。
  暗翎心脏扑通扑通跳个不停,暗暗告诫自己这里是公主府,容不得他放肆。强忍住把人抱在怀里的冲动,他低声回答,“自然是愿意的。”
  婚期定在三月后,成亲那日雪下得很大,偌大的京城都被银装覆盖着,看起来无比圣洁。
  傅东来将身着嫁衣的妹妹从卧房里背出来,皂靴在雪地里留下一道道脚印,长公主跟在一旁,眼圈通红,但她最是要强,并没有落泪。
  “成亲以后,要是受了什么委屈,可要告诉哥哥,千万别一个人憋在心里,记住了吗?”兄妹俩从小一起长大,感情深厚极了。
  “暗翎不会让我受委屈的。”
  闻言,傅东来忍不住翻了个白眼,都说女生外向,往日他没把这话放在心上,直到现今,家里养了十多年的宝贝就要出阁了,他才深切体会到这四个字的含义。
  傅宁清被送到了新房,没等多久,暗翎就回来了,他先将盖头掀开,问:“折腾了一整日,郡主可饿了?”
  少女点点头。
  暗翎吩咐下人去端了碗银丝面,傅宁清边吃面边抬眼看他,老早之前她就知道暗翎生得好,模样在整个京城都是顶尖的,今日换上了大红的喜袍,炙热的颜色软化了他的棱角,更显俊逸非凡。
  一碗银丝面只吃了小半,傅宁清就有些吃不下了,暗翎常年待在她身边,对她的习惯了如指掌,这会儿伸手接过面碗,三两下便吃得一干二净。
  杯中倒满了合卺酒,暗翎把瓷盏端到她面前,两人手臂交缠,将酒水一饮而尽。以往傅宁清也饮酒,但她喝的大多是后劲不大的葡萄酒,而非浓烈辛辣的烧酒,此刻面颊涨得通红,小脸也皱成一团。
  “这酒不好喝,太辣了,肚腹中就跟着了火似的。”少女堵着嘴,轻轻抱怨着。
  房中的丫鬟早就退了出去,暗翎眼神微闪,从木柜中寻到了一瓶蔷薇露,在盛满清水的瓷碗中滴了两滴。
  “漱漱口,就不难受了。”
  傅宁清接过瓷碗,眼泪汪汪地含了口水,唇瓣上蒙着一层柔润的波光,配上艳丽的色泽,简直诱人至极。
  暗翎将剩下的蔷薇水咕咚咕咚咽下肚,水液顺着喉结往下滑落,麦色的肌肤微微颤动。不知怎的,看到这副画面,傅宁清面颊滚烫一片,嘴里发干,两手用力攥住袖襟,却没有移开眼。
  男人低笑一声,缓慢将自己身上的衣衫褪去,只留下一条亵裤,露出精壮的胸膛,以及劲瘦的腰腹。
  傅宁清噌的一下站起身子,双眼直勾勾地盯着暗翎,伸手摸了摸腹部那道可怖的伤疤,好似长满尖刺的恶兽,粗砺坚硬。
  “你怎么受了这么多的伤?”
  因精心保养的缘故,少女的指腹极为细嫩,连半点茧子都没有,如同最绵密柔润的脂膏。暗翎浑身肌肉一紧,有股热流顺着血液游遍全身,让他战栗不已。
  “一道、两道、三道……十七道?你这是当暗卫还是做肉盾了?”
  暗翎被小妻子摸得心痒难耐,大手钳住纤细腰肢,把人牢牢按住,粗噶问:“别处还有伤疤,你要不要多看看?”
  想起卓姐姐送过来的画本,傅宁清脸色更红,嗫嚅道:“的确有些丑,不过我是不会嫌弃你的。”
  房中烛火轻轻晃动,暗翎轻吻着白皙的玉颈,将人压倒在床上,“那就多谢郡主了。”
  绯红的床帐被人放下,暖黄光线穿过丝薄布料映照进来,虽算不得明亮,却足够让傅宁清看清楚余下的伤疤了。
  不知何时,她犹如初降世的婴儿,缩在锦被中,身畔是最熟悉也最陌生的暗卫,正轻轻吻着她的唇瓣,带来无尽的热度。
  浅淡的蔷薇香在口腔中弥散开来,傅宁清环住他的脖颈,这样的举动像是鼓励那般,暗翎好似更激动了。
  突然,阵阵痛意袭来,少女眼底沁出泪水,刚想将人推开,便感到有些不对。
  “咦?结束了?那我们早些歇息吧。”
  暗翎额角迸起青筋,咬牙切齿地说:“宁清,再试一次……”第二回倒是慢了许多,累得傅宁清腰酸背疼,不过倒是挺舒泰的。
  作者有话要说:  还有卓琏桓慎的番外,明晚十点见
  第88章 番外二
  当初一家子还呆在汴州时, 卓琏曾经酿过松苓酒,这种酒水带着淡淡的松香, 回味悠长, 让人尝过便难以忘怀。但比起松苓酒,还有一种松膏酒味道更胜一筹,不过它的制法十分繁复,必须从松树上采割松脂,将其研成碎末,以水加热, 于沸水之端捞取松膏。
  如今酒肆的长工数目虽不少, 但经验却略有不足,分辨不出何种松脂适合造酒, 如此一来, 卓琏只能亲自上山。
  这夜月色极好,犹如白练般洒落在庭院中的黄皮树上。卓琏踮起脚尖,摘了一串黄皮果,含了一颗入口,酸涩的汁水霎时间盈满口腔,让她整张脸皱成一团。
  “有这么酸吗?”低沉的声音从后方传来,粗砺手掌搂住了柔软腰肢,桓慎顺势将人按在怀里,挺直鼻梁一下又一下地磨蹭着鬓边的黑发,气息喷洒,带来阵阵痒意。
  距成亲那日已经过了六七天, 但卓琏仍不太习惯男人的碰触,她浑身一僵,颊边浮起浅浅粉晕,边挣脱边道:“你尝尝就知道酸不酸了,这黄皮果长在南边还好,香甜如蜜,哪知道移栽回府竟失了本味,又苦又涩,难以入口。”
  两指捻着一粒黄皮果,送到桓慎嘴边,见他许久也不张嘴,卓琏不禁有些疑惑,“你不尝尝吗?难道堂堂的镇国公竟怕酸不成?”
  桓慎一瞬不瞬地盯着面前的女人,微微躬身,哑声道:“琏琏喂的方式不对。”
  “有什么不对的?”
  “此处并无外人,以口哺之,可好?”
  卓琏全然没想到桓慎会说出这种话来,惊愕了半晌,忙不迭地摇头否决,“不尝就算了,改日庄户送来新鲜的果子,你想吃多少都没人管。”
  她转身欲走,但蕴含着无尽力量的手臂还放在原处,如同精铁浇筑的锁链,虽没有弄疼卓琏,却让她动弹不得。
  “桓慎,你好歹也是朝廷命官,让人瞧见了成什么样子?”
  “府里的下人最重规矩,没有主子的吩咐,他们不敢乱看。”男人嘴角微勾,黑眸显得越发明亮。
  不知是不是卓琏的错觉,自打两人成亲后,桓慎就变得更加缠人了,仿佛融化了的糖水,粘腻无比。
  “你放不放开?”她没好气地质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