摄政王(种田文) 第118节
  沈斐不动如山,“皇上先睡,微臣再等等。”
  元浱撇嘴。
  他要是敢一个人睡,早就睡了,就是不敢,才喊皇叔一起的。
  皇叔口是心非,告诉他朝侍卫武艺高强,又是在皇宫,且是去找她师傅,不是去找太后,绝对不会有事。
  结果说一套,做一套,自个儿一直站在门外等,美名其曰屋里闷,出去透透气,其实就是等朝侍卫。
  “明月璀璨,繁星夺目,若是这般睡了倒是可惜,皇上,微臣去院里走走。”
  借口!
  明明是出去找朝侍卫!
  原来皇叔真的跟朝侍卫说的一般,别扭,又十分好懂。
  当然只一部分好懂。
  “皇叔且去,外面冷,侄儿就在房里等。”既然皇叔想去,他不好不成人之美。
  沈斐点点头,从太监手里接过灯笼,提着离开。
  步伐快的一看就知道不是悠哉赏月,就是去找朝侍卫。
  朝侍卫本事可真大,叫皇叔这般惦记着。
  元浱挥挥手,招来几个侍卫跟上皇叔,谁知没多久侍卫回来,说是皇叔跟丢了,元浱也不意外,皇叔借口赏月,本就是不想带人的意思。
  也许他一个人更好办事。
  *
  沈斐走的小路,绕过养心殿和慈宁宫中间相隔的庭院,刚走到半道,突然听到身后有轻微的脚步声,他停下,那脚步声也停下,眼角余光朝后瞥,还能勉强扫到一闪而过的黑影。
  有人跟踪他!
  还真是胆大啊,在这里都敢下手。
  沈斐脚步一转,步入拐角处,低头将灯笼吹掉,抽出灯柄握在手里。
  外头脚步声越来越近,近在咫尺一般,沈斐灯柄一横,朝外击去,没打着实物,倒是被块厚布罩住。
  他也没慌,搁着一层布与那人交手,本就在黑暗里,什么都瞧不见,又被东西兜头罩住,只稍稍一动,便有衣裳摩擦的声音,叫他听不见,也看不见,处处受制,很快被人压在墙上。
  “别动。”
  熟悉的声音传来,还带着一丝疲惫,“让我抱一抱。”
  朝曦很累,很累很累,也不知道今天怎么了?就是从心底累,以至于药蛊都活跃不起来。
  许是太丧,一句话不想说,只想直接抱住沈斐,如果不是沈斐挣扎的太厉害,她都懒得出声。
  沈斐身子一松,任她将全部重量压过来,“怎么了?”
  “药蛊发作了。”朝曦没说实话,“闹的我难受。”
  沈斐手握住盖在脑袋上的披风,刚要拽下来,被朝曦阻止,“就这样就好。”
  沈斐当真不动,隔着一层布料摸上她的脸,触目是冰凉的液体。
  “朝曦……”
  他小心翼翼抚着眼角,“你哭了?”
  “嗯。”
  朝曦没有隐瞒,“哭的太丑了,不想让你看见。”
  跟踪他是故意的,偷袭他也是故意的,盖住他还是故意的,目的就是不想让他看出她哭了,结果还是知道了。
  “那我不看了。”
  他就像个瞎子摸象似的,回手从怀里拿出帕子,探索一样给朝曦擦眼泪。
  擦着擦着,浑身一僵。
  朝曦隔着料子咬他。
  “沈斐,你今天真好看……”
  第132章 格外暖和
  “学得倒是挺快。”沈斐低头, 隐约能从细缝下看到朝曦贴来的身子。
  他被朝曦蒙在披风里,自己都瞧不见自己, 更何况旁人。
  朝曦这么说就是个借口, 某种暗示。
  “那是, 也不看看师傅是谁。”是沈斐先来这出,朝曦才会有样学样,“还有更快的想不想试试?”
  沈斐是个君子,如果不得到她的同意,不会乱来, 偏偏他每次的暗示,朝曦都没听懂, 没给回应, 以至于沈斐一直憋着。
  但是她不同, 她是女子,任性, 不想憋着,有什么心思,直接在沈斐身上试便是。
  沈斐拒绝就停下, 任她作为就继续, 也不会多做别的,毕竟有药蛊在,沈斐体内干净, 接受药蛊没什么问题, 但是一旦药蛊离体, 对他的伤害还是挺大的。
  就像往体内灌一斤的血,又陡然抽去,最少要病几天。
  沈斐这人内敛,生病了也不会告诉她,上午刚取的药蛊,经过半个白天,副作用也该出现,只不过沈斐藏着掖着没说罢了。
  朝曦特意从背后偷袭,有不想让他看到眼泪,也有想试试他的身体情况,果然不太妙,轻而易举被她打败,摁在墙上。
  最近天气有点冷,小打小闹就好,大动干戈,搞不好没做成,还会把沈斐冻出毛病,而且也不能行房事,怕药蛊又去了沈斐体内,万一再十天半月不回来,遇到百寒子怎么办?
  百寒子这个人琢磨不透,与师傅似的,做事凭心,可以救人,也会害人,说不清他是好人还是坏人,也不晓得他是不是童年那个赠蛊的人。
  朝曦只知道现在的百寒子想要她的命,而她不会束手就擒,所以药蛊还是很有必要留在体内。
  “学坏了……嘶……”
  沈斐倒抽一口凉气,朝曦一双冰凉的小手摸进他的衣襟里。
  “凉啊,小祖宗。”
  朝曦无辜的眨眨眼,“没感觉啊。”
  沈斐瞪她一眼,“凉的不是你是吧?”
  那肯定不是她了。
  朝曦方才跟师傅聊天,嘴上轻松,心里不轻松,一直靠玩雪球转移视线,一双手又凉又湿,全抹在沈斐身上。
  冻的是沈斐,脏的也是沈斐。
  “把手拿出来。”沈斐表情严肃。
  “不要。”
  上天是公平的,给了她一个不完美的童年,便想着后半生弥补她,叫她得了个如意郎君,脾气好,还宠她,让她,从来不与她吵架说重话,简直不能更满意。
  “唉……”沈斐叹息一声,无奈拉出她的手,擦干净之后放回去,“现在可以继续了。”
  朝曦愣了愣,片刻后回神,没有大意的整个人埋进他怀里。
  “沈斐。”声音闷闷的,“你真好。”
  “我好,你还这样对我?”
  朝曦又咬了他一口。
  这回掀开披风,与他一同躲在里头,捧着他的脸,咬他的唇和喉结。
  不知从哪学来的毛病,喜欢啃他,每次激情过后,朝曦身上干干净净,他身上就像遭了难似的,遮都遮不住,不是第一次被人用异样的眼光盯着看,背后议论他,玩的真猛。
  朝曦自己也不知道自己从哪得的毛病,就是喜欢在沈斐身上种草莓,看他一本正经的说不小心摔了一跤。
  摔了一跤摔到脸上?唇上?
  偏偏沈斐义正言辞,又身居高位,表面没人说他,背地里嘛,就差没说衣冠禽兽了。
  这还真冤枉了他,沈斐背地里也很君子,倒是朝曦,有一种自己才是衣冠禽兽的感觉。
  吃不着,可劲的占沈斐便宜,从脸到身子摸了个遍,一直耗了小半个时辰。
  大抵是担心他俩,小皇帝带着人匆匆找来。
  那灯往俩人身上一照,情动的俩人才发现,快速分开,尴尬的整理衣裳。
  朝曦还好,身上没什么变化,沈斐没怎么动过她,倒是沈斐,被她又拉又扯,衣裳乱了,唇上脸上都是红痕,不是胭脂红,是被吸吮出来的。
  小皇帝征征的看着俩人,沈斐张张嘴,正待解释,小皇帝恍然大悟,“我明白了,皇叔又摔了一跤。”
  沈斐:“……”
  朝曦憋笑,冷不防腰上一疼,沈斐拧了她一把。
  不愧是见过大风大浪的人,这厮面上仅尴尬了一瞬,便恢复如初,问小皇帝怎么来了?
  小皇帝不假思索道,“皇叔说去赏月,赏着赏着不见了人影,有些担心皇叔。”
  俩人在这里耗得太久,说悄悄话,又一番亲近,完全没注意时间流逝,不小心就是亥时。
  深夜时分,慈宁宫离养心殿又近,来回几趟都没问题,都没有回来,肯定是出了事。
  以为是危及生命的事,原来是这个事,与他心中所想差距甚远。
  虽然还小,不过母后给他找了个媳妇,多少懂一些,后来她死了,母后还想再找,他没同意。
  皇叔也说过,大业第一,情情爱爱第二,还与他做了约定,江山未稳,百姓也未能安居乐业,哪有资格谈自个儿的私事?
  这才一年不到,皇叔便自个儿打了自己的脸,还是断袖之癖,与朝侍卫关系匪浅。
  难怪这么担心朝侍卫,如何都要来找。
  “既然人找到了,咱们回去吧。”因为担心,元浱来的匆忙,穿的极少,冻得哆嗦一下提前一步往回赶。
  朝曦与沈斐吊在后面,人多,不好做什么,规规矩矩回到养心殿,考虑到小皇帝对他俩当真不错,不好昧着良心只管自己不管他。
  俩人分工合作,一个去偏殿收拾,一个留下等小皇帝睡了再回来。
  小皇帝还是怕,有阴影。